墨菲看我的眼神,爱慕中带着专注,绝不像是个疯子。
可拥有七窍玲珑心,外加上浩然正气的她,绝不会做出勾引有妇之夫的事!
此刻,我的脑海中,忽然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或许……我从海底墓穴中带来的,根本就不是墨菲。
我面前的家伙,是个冒牌货!
想到这里,我有些不寒而栗。
我倒退一步,紧张的盯着墨菲,「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人。」
墨菲斜靠在床上,翘起玲珑玉足,在自己浑圆紧绷的小腿瘙动着。
她吮吸自己的食指,又眼神暧昧缠绵的凝望着我,将沾有晶莹唾液的手指伸向我,示意让我吸允。
以墨菲的姿色,如果换做个普通的男人,肯定把持不住。
可在我心目中,墨菲的形象永远都是手持一柄长剑,追着人砍的主儿。
我嫌弃的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手指。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墨菲在哪?」
面对我冷声质问,墨菲依旧不以为意,「亲爱的,我口渴,喂我喝水好不好?」
这时,扶桑端来一杯温水,温声说:「墨小姐,请用。」
墨菲压根不理会墨菲,看向我的眼神春意盎然,都快拉丝了,「亲爱的,我要你喂我喝。」
「我喂你大爷!」
愤怒的抽出匕首,抵在墨菲的喉痛。
「再装疯卖傻,信不信我切开你的皮肉,看里头到底是什么做的!」
经历了七天时间的煎熬,我焦虑不安且愤怒,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的状态,像是一个加班了两天两夜的人,饥肠辘辘的回家泡一杯面,准备吃完面好好睡一觉。
这时,一只猫踹翻了我的碗,把面汤全洒在床上。
在吃不上饭,睡不好觉的情况下,我可不会管这只猫究竟有多可爱诱人。
扶桑吓了一跳,赶忙伸手要夺刀,「潜龙,快把刀拿开!」
「今儿谁也别拦着!她想装疯,我就让她疯到底!」
门外,孙鸣金听到动静,赶忙冲进来抱住我的胳膊,「大哥,千万不能冲动!」
两人都拦着我,唯独墨菲眯起双眼,扬起脖颈将咽喉抵在匕首锋刃的位置,眼眸中带着挑衅。
「被最爱的人杀了,是最幸福的死法,来吧。」
「你特么就是个疯子!」
我怒骂一声,一拳砸在她的左腮,「把原原本本的墨菲还给我!」
忽然,扶桑按住我的眉心,指尖产生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
我的耳边,传来扶桑模模糊糊似眠歌的声音。
「睡吧……睡吧……」
恍惚之间,我仿佛置身云端,飘飘然得格外舒坦,脑袋里所有烦恼忧愁消失,只剩下困意与舒泰。
迷迷糊糊中,我被扶桑横抱起,送入了卧室……
再度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身的刹那,脑子里才渐渐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
躺在我身旁的扶桑,靠在我的肩头,带着歉意说:「潜龙,对不起。」
「昨天我看你太累,情绪激动,所以施法让你休息了一晚。」
扶桑说的没错,我的确太累了,以至于到了某种精神错乱的地步。
经过一夜的休息,我体内的灵力、灵魂力量,都得到全面的复苏。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早上的九点多钟。
脑袋清醒许多后,我再度来到
墨菲身前,平静凝视着她:「你爱我吗?」
墨菲半靠在床头,捧着一杯水小口的喝着。
她凝望着我,睫毛弯弯,露出妩媚的笑容,「亲爱的,我永远爱你,甚至愿意为你去死。」
「你随时可以杀了我,只要你开心,我会在你的爱意中甜蜜死去。」
妈的,这玩意儿还是个病娇。
扶桑微颔首,「墨小姐感情真挚,我都忍不住为之感动。」
「别捣乱,一边玩去!」
我无奈将扶桑赶走。
孙鸣金看了看墨菲,又看了看扶桑,惊愕稍许后,冲着我出气了大拇指,「大哥,还是你牛匹。」
「牛匹你大爷,滚蛋!」
「哦。」孙鸣金老老实实闭嘴。
我犹豫了一下,随即对墨菲说:「如果你能说清,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就和你在一起。」
墨菲歪着脑袋思索一会儿,「我从诞生开始,就一直喜欢你。」
我再问:「你是从什么时候诞生的?」
墨菲没有犹豫,「从海底的那扇门走出时,我即诞生。」
果然,我猜得没错,这家伙根本不是墨菲!
可她的气息,为什和墨菲一模一样呢?
真正的墨菲,又在什么地方!?
我心中凝重,当即打开墨菲的衣柜,从里头撕下一截她的衬衣,甩手射出一簇火焰。
火焰缓缓燃烧,带起缕缕青烟。
「乾坎翻覆,艮震逆转。巽离左右。」
「坤兑前后。急急如律令!」
墨菲衣料燃起的青烟,竟一分为二,其中一缕钻入面前‘墨菲的身边,另一缕从窗外飞出。
我分出一缕神魂,跟着青烟的方向,一直向前飘荡……
我使出的一招,名为八卦追魂咒,是伏羲八卦书的其中一节。
八卦追魂咒,可以通过燃烧人被使用过的物品,用符咒剥离出残留气息,追踪其现在的位置。
青烟向前飘荡几十里,嗖的钻入广阔海面,消失不见踪影。
一缕神魂回归,我猛然睁开双眼。
扶桑看出我使用的咒法,「潜龙,你看到了什么?」
我凝声说:「八卦追魂咒,可以在海面追踪到很强的气息。」
「可见墨菲的真身还待在海下,且没有生命危险。」
「其中微不可查的一小股气息,落在我们面前,这个酷似墨菲的女人身上。」
「可见她并不是墨菲,只是身上沾染了些许气息而已,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冒牌货。」
扶桑眼神中闪过一抹失落,「这样啊。」
一时间,我们都不知道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
我们既不知道,她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纠结许久后,我们一致决定,把这家伙反锁在酒店主卧室的卫生间里。
她的下半身不能动弹,身体虚弱至极,扔在浴室的浴缸里,刚好能自给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