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想推辞,周鼎成笑道:“你还是收下吧,你现在可是有两个家要养的,就算你能赚钱,不做别的了,光行医赚钱还是画画为生啊。再说了,你以后还有那么多下呢,你里没钱,指挥人谁听你的啊?”
“我的下?”况且有些晕。
“就是那两批人啊,我说你的那些下是不是一伙的?一伙就是以那个什么慕容前辈为首的,还有她那个小徒弟,非要杀郑家兄弟,说是你的命令。一伙拦着不让杀,还非要保护他们,也说是你的命令,最后他们倒是谈妥了,把郑家兄弟送回福州境内,就各自回去了。”小君道。
“慕容前辈也去了,还有她那个徒弟?”况且有些激动。
“你激动什么啊,我可告诉你,别吃着碗里看着盆里的,更不要想在她身上打什么歪主意。”周鼎成严重警告道。
“我打什么主意啊,就是觉得那个丫头很神秘的样子。”况且又想到那个戴着面纱,里面还戴着不知多少层面具的小姑娘,当初人家可是保护过他的,尽管比他还小。
“这家伙就不是什么好人,妹子,我可早就跟你说过的,你是不是也跟他在一起,上了他的当了。”周鼎成问萧妮儿。
“是又怎么样,要你管。”萧妮儿没好气道。
周鼎成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讪讪道:“我也没管啊,就是跟你说明这件事而已。你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管得了吗?”
萧妮儿笑道:“你放心吧,他才没有那心思呢,这满府里漂亮丫头多了,他看都不多看一眼的,弄得那些丫头一个个都跟没魂似的。”
“就是,情这东西最难说了,只要钟情了,美色什么的都是浮云。”小君仰面感慨道。
况且跟萧妮儿相视而笑,知道这是他在感慨自己跟英国公夫人的钟情呢,这两人的确是钟情啊,不由得你不服。
“那些人不是我的下,人家只是保护我的。”况且又回到这个话题。
周鼎成笑道:“我也不知是不是,反正只要你发出命令,他们就会执行,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就是,贵组织的水太深、太混,我们是弄不明白了。不过将来你要使用这些人,上没钱是绝对不行的,这些钱够不够都难说。”小君道。
况且想想还是收下了,他虽然不认为勤王派还有海外的君王组织这两批人都是自己的下,他也不敢这么自大,不过里多些钱总是好的。
他不好意思收也是因为钱太多了,收下了颇有贪财之嫌。
一百多万两银子啊,周宾家里全部家当加在一块估计也就这个数目吧。
周鼎成笑道:“你不是常跟我说,当年后汉光武帝就是凭借粮食征服了天下的吗,现在咱们就得靠银子了,有钱能使鬼推磨,银子在,天下我有。”
况且点头,这倒不是假的,只要不是像沈万那么点背,又碰上明太祖朱元璋这么个天底下头号不讲理的人,有钱能使鬼推磨还真不是虚话。
“光说话了,我给你们弄点吃的吧。”萧妮儿说道。
小君哈哈笑道:“怎么样,有了银子就有吃的了,咱们坐了这么半天,可是一丝菜叶都没见到啊。”
萧妮儿脸一红,啐道:“去死吧,人妖。”
周鼎成却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萧妮儿当然没有见钱眼开的意思,恰恰相反,是听他们说起银子的事有些不想听了,就要去给他们张罗菜去,至于人妖是萧妮儿给小君起的外号,意思是说他是人妖怪,没有后世人妖的含义,后世的人妖在明清时被称为娈童或者相公,是专供男人消费的男色。若是供女人消费的男色则为面首,即所谓小白脸、小鲜肉是也。
而在美国,小鲜肉则是监狱里使用的,含义更为不雅。
萧妮儿回去到叫人去厨房安排酒席,好在二府的厨房昼夜都有人值班,火是从来不熄的,不用时也是保持微火,随时可以加大火烹制菜肴,食材也都时刻备好,这种规定自然没什么必要,不过是老规矩罢了。
须臾,一桌子酒菜上来,为了快也大多是熟食,各种卤肉装上几盘子,然后就是青菜豆苗之类,倒是有一大碗西湖莼菜汤引起小君和周鼎成的胃口,两人大口喝起来。
“我说你能不能不跟我们摆侯爵府老爷的谱儿,也陪我们吃一些。”小君看着一旁坐着不动的况且,埋怨道。
况且笑骂了一句,也只好动筷子,随便吃些,酒是大口的喝。
“哎,不是有螃蟹吗,怎么没拿上来?”况且吃了两口,忽然想了起来,就问萧妮儿。
萧妮儿不忿道:“谁让他说我见钱眼开来着,不给他们吃。”
周鼎成忙笑道:“妹子,我可没说你,给我拿两只吧,不给他吃就是。”
小君脖子一梗:“稀罕,谁家没有?”
况且只是笑,这两人跟萧妮儿早就混熟了,笑骂打闹的混无顾忌,他也只能看着笑。萧妮儿这才又叫人提了一大桶肥美的螃蟹上来。
秋赏月时节,正是螃蟹肥美的时候,适合持蟹大嚼。况且只是因为明天就是婚期,没这个心思,也就懒得一个个剥来吃,这东西还非得亲剥吃起来才有滋味。
小君和周鼎成根本不嫌麻烦,也不吃菜了,一边喝酒,一边剥螃蟹吃。不一会儿两人吃的满嘴都是油膏。
“对了,你们洗劫郑家仓库都得了什么?”况且又想到这茬了。
“哼,我就说嘛,还是要等你忍不住问出来。”小君得意地大笑起来。
况且一怔,倒是没想到小君在这儿等着他呢,他还真不是特别想知道,只是好奇而已。
“一会儿拿给你看,都是好东西啊。”周鼎成剥开一条蟹腿,大口吃着,说着。
况且也就不问了,闲着没事,也提起一个螃蟹剥着吃。
此时,一个家人忽然在门外禀告,说是有周府大少爷派来的人送来一张条子。
况且马上出去,接过条子,看见是宾的字迹,上面只有两个字:了。
他会心一笑,明白宾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他猜了考试题目的事,而不是说自己已经举。
“是宾的条子?”周鼎成停下问道。
他可是周宾的叔叔,对宾自然关心,回来的路上,更是灌满了脑子的关于这次乡试的议论,只是他也明白,宾是场外才子,下了场可能还不如那些没有多大名气,却笔头快捷的人,对他举也是不抱多大希望。
“嗯,是宾的条子。”况且把那张字条给周鼎成看。
“了,什么了?”周鼎成看了感觉有些糊涂。
“当然是说举了,宾这次可能高了。”况且笑道。
“高?怎么可能,除非拿他平时的章去考。”周鼎成倒是无意间说对了。
“我哪儿知道,宾既然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在,也许这次的题目正好是他擅长的吧。”况且也只好这样解释。
“真的,这小子命这么好?”周鼎成当然是很开心。
他是没有功名的人,所以一辈子只能当个抄写圣旨公的书,其实就是书画博士,他虽说不在乎这个,却也知道功名对于一个读书人何等重要,不像他大半还是个江湖人。
“哈哈,老周,那就先恭喜了。”小君不关心这个,只是这些天真跟周鼎成处出感情来了,也为他高兴。
“要是真了当然是值得庆贺的事,不过这种事凭感觉是不靠谱的。”周鼎成又闷头吃起螃蟹来,以为真是宾自己的感觉呢。
“宾真的要啊,难怪丝丝姐特地跑来问你。”萧妮儿也高兴起来。
况且这次猜题目的事连萧妮儿都没敢说,实在是事情太过重大,不得不小心又小心,谨慎再谨慎。
周鼎成和小君倒是真能吃,一大木桶的螃蟹两个人风卷残云,况且不过陪着他们吃了一只,葡萄酒也每人喝了八瓶,这才觉得酒足饭饱,其余的菜肴倒是几乎没动。
“好了,这就算是先喝你的一顿喜酒了。”小君捂着腹部乐道。
“明天你不来?”况且讶然问道。
“这个……还得看国公夫人的安排……有些不好说。”小君有些难为情地道。
“你们不会见面就要大战个天夜吧?”况且笑了起来。
“这个……就是难说啊,所以才不确定。”小君也苦笑起来。
萧妮儿也隐约明白了,啐了一口,掩嘴笑了起来。
周鼎成却是无感,笑道:“来,给你看几样好东西,保证你欢喜的要上天啊。”
况且道:“我就那么没出息吗?”
“看看就知道了。”
周鼎成说完,打开他随身背来的那个大包裹,然后从里面抽出一捆捆的卷轴来。
“这是什么?古画?”况且有些坐不住了。
“上眼瞧吧。”周鼎成笑道。
况且打开一个卷轴,一下子懵掉了:这不是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吗?我靠,亮瞎了。
“这……这从哪儿来的?”
“当然是郑家仓库啊,跟你说,我们对那些金条、银锭的都没动,就是估计你喜欢这个,才把这些都搬来了。”小君得意道。
况且又打开一个卷轴,再次懵掉:还是达芬奇的,不过是《最后的晚餐》。
“你们究竟是洗劫了郑家的仓库,还是打劫了梵蒂冈圣殿?”况且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