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想了想,从袖子里把面具拿出来给她们看。。: 。这东西虽说是这个案子现在为止唯一的物证,却没人跟他要,一直保留在他手里。
况且也想继续感应这张面具,想从这张面具上感应到更多的东西。千机老人可不是陈慕沙、练达宁,有问必答的,问上一千句未必会回应一句,许多事还得靠自己琢磨。
李香君、菲儿、婉儿看到面具后,顿时脸上变‘色’,身体发冷,两股打颤。她们虽然没有什么超感能力,但面具上的笑容太邪恶太诡异了,已经远远超出她们的想象。恶人李香君也见识过不少,她甚至不缺乏对付她们的手段,可这个面容,真的是无法形容。
况且赶紧收了起来:“好了,看两眼就够了,看多了晚上别想睡觉了。”
“我今晚恐怕就睡不着了。”李香君声音有些发抖道。
“我也是。”婉儿颤声道。
菲儿则是直接说不出话来了。
“你晚上在这里陪我们吧,不然我们几个‘女’孩子肯定吓得睡不着觉。”李香君拉着况且的胳膊撒娇道。
“就是,公子得在这里陪我们,不然我们会做噩梦的。”菲儿大胆应和李香君的话儿。
“你们不会是故意找个理由留我吧?”况且笑道。
“谁故意的啊?谁让你拿出这鬼东西吓我们的,你不能一走了之,不管我们吧。”李香君不依道。
“这可是你们自己要看的,不给看不是,给看也不是,反正都是我的错。”况且苦笑。
“我不管,反正你吓着我们了就得陪我们。”李香君道。
况且心中一叹,跟几个‘女’孩子讲道理是没用的,虽说他也早就决定以后不跟‘女’子讲道理,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不免叹息。
“你答应我们了?”李香君渴望地看着他。
“好吧,就按你们说的,今晚我不走了。”况且答道。
跟几个美丽少‘女’在一起,听着她们咿咿呀呀的声音,况且的心境自然好了很多,脑海中那副地狱般的景象因此冲淡了不少。
“太好了,公子晚上要留在这儿了。”婉儿欢笑道。
“就该这样的,好歹你现在也是我们的主子,就这么把我们撂在这儿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李香君幽幽道。
况且一怔,这又开始讲道理了?算啦,反正讲不过她们,她们随时可以耍赖,这是‘女’孩子的特权。
面对李香君和菲儿、婉儿这样的千金美‘女’,要说他一点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不想多欠情债,前世一夫一妻制的观念还是牢牢扎根在他心中。不过,留下来过夜也不意味着一定会发生什么。
况且总是想这件事能各方面都圆满,李香君她们尽快各自找到自己的所爱,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也愿意在这方面帮助她们。
他想和她们像跟秋香、丝丝那样相处,既超出友情,却又绝对不是恋情,而是纯粹的异‘性’知己。至于主子云云,他从没想过,更没有兑现过,这个角‘色’在他心中就是个虚拟人物。
“我得给家里捎个信,不然他们会不放心的。”况且道。
家里人并不担心他,真正担心他的人是周鼎成和小君,现在这两人自愿担任他的贴身保镖,而且三人达成了默契。现在他彻夜不归,估计这两人要满城寻找他了。
“是不是向夫人请示啊?”李香君暧昧一笑。
“不是,拙荆倒是不管这些,是我的两个朋友兼保镖。”
提到保镖,况且有些头疼,外面可是有八个中山王府的高手在保护他呢,虽说是保护,他进入这里的消息估计魏国公一会儿就知道了,随后老师、小王爷师兄、石榴也就跟着都知道了,不知他们会如何看自己。
算了,不管这些,要是样样都顾忌,就什么事都别做了。
他心里做了决定,然后出去找到在附近查看动静的侯爵府的家人,让他回侯爵府禀告周鼎成,有些事情要处理,他晚上不回去了。
周鼎成接到况且的信后,嘿嘿一笑,对陪着他喝酒的小君道:“这小子,又出去打野食去了,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野‘花’?那可是号称苏州第一美‘女’,不比秦淮十‘艳’差。这小子倒是有‘艳’福,是不是想把江南最美的佳丽都揽到怀里啊。”小君都有些‘艳’羡道。
“怎么,眼馋了?”周鼎成眯着眼问。
“我眼馋什么,这些小姑娘有什么意思,也就况且这样没本钱、没见识的小子才会喜欢。”小君不屑道。
“你本钱足?这两天赖在这里不走,是不是想逃避什么啊?”周鼎成上下看着小君问道。
“逃避?我有什么可逃避的。”
“当然是逃避晚上的义务啊。”
“胡说,我是重友轻‘色’的人,朋友有危险,我还能有闲心寻欢作乐吗。”小君义正辞严道。
周鼎成嘿嘿笑了两声,不想反驳他罢了。
“你鬼笑什么,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好,就算你是真心话,我信了。”周鼎成很大度地道。
“什么叫算是真心话啊。”小君差点吐血,感觉自己的老底都被周鼎成看穿了。
周鼎成功夫是不如他高,可是别的方面不比他差,甚至还要比他强,所以他才喜欢跟周鼎成搭档。当然,也是因为两人都好酒,而且特别好酒。
“哎,况且和他这位新夫人之间是不是有些问题啊?”小君急忙转移话题,免得周鼎成让他难堪。
“他们‘挺’好的,恩爱的天上的神仙都羡慕。”周鼎成坦然道。
“‘挺’好的?我怎么听说这位新夫人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呢。”
“你是说这个啊,这有什么,小姑娘嘛,对这种事有恐惧有抵触是正常的,你以为‘女’人都跟你那位国公夫人似的,多少都没够,永远填不饱?”周鼎成撇嘴道。
“夫人怎么了,什么叫永远填不饱,那叫炽烈的爱。跟你白说,你啥都不懂。”小君叫道。
周鼎成听到这话,刚喝到嘴里的一杯酒一下子全喷了出来。猝不及防,喷得小君一头一脸全是酒。
在李香君住宅一条街外的一个客栈里,两个戴着面纱的‘女’人正一边喝茶一边注意周围的动静。
“这小‘混’蛋究竟是什么人啊,值得咱们兴师动众的保护他。咱们保护他也就罢了,他可倒好,小小年纪居然嫖娼狎妓。”一个妙龄‘女’孩子不忿道。
“他的身份你就不要猜了,咱们这个组织就是为了保护他才有存在的价值,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我真是搞不懂,他有这么重要么?”‘女’孩子愈加愤然。
“没有为什么,这是几代人形成的,不是咱们能决定的。”
若是况且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来,这两人一个是慕容嫣然,另一个就是他念念不忘的那个既戴着面纱,脸上还戴着多层面具的小姑娘。
“保护一个好人也罢了,他是什么人啊,家里妻妾成群,还出来寻欢作乐,简直不知廉耻。”小姑娘气的娇躯‘乱’抖。
“他可不是你说的那样,李香君现在从良了,已经是他的人,还有那几个小姑娘也都是他的人,盐帮把她们都送给了他。”慕容嫣然道。
“那他也不应该这样,已经娶了那么漂亮的妻子,家里还有两个怀了孕的妾,还不满足,还要更多的‘女’人?这种男人就该杀。”小姑娘两手一挥。
“好了,也不是他想要,他也是没办法,才接收了这几个‘女’孩子,他要是不接收,这几个‘女’孩子的命运就更惨了。咱们也盯着他不少时间了,你应该知道他不是那种好‘色’成‘性’的人,甚至太不好‘色’了。这种男人已经很少有了。”
“都怪那个什么瘦马家族,好好的把‘女’孩子抓来做这个,师父,咱们怎么不把这家族铲平了?”小姑娘恨恨地道。
“铲平一个瘦马家族并不难,不过随后就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瘦马家族,天底下青楼瓦舍多了,咱们还能都铲平了不成?”慕容嫣然笑着开导徒弟。
她虽然坐在这里,神念也没有探出去,可是周围的动静却全部反应在她心里。就像一部被动声呐,能够把周围的全部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实际上比这还要奇妙。
她们并不是因为出了这个案子才过来的,而是知道况且被中山王府监护起来,就急忙赶过来了,不管中山王府究竟是善意还是恶意,她们都不敢把况且的‘性’命‘交’到魏国公手上。她们没有让况且脱离中山王府的监护,是觉得暂时还没这个必要,一旦超过危险系数,会立刻把况且救出来。
慕容嫣然年轻时跟徒弟的心‘性’一样,就是看不得各种不平事,也想着凭手中一把剑铲平世上一切不平,后来渐渐发现不平到处都有,根本铲不净,不要说她,就是神佛也没法做到。
中年后,她对许多事的看法已不那么偏‘激’,许多不平事看在眼里,只是苦笑一下,就放下了。人力有穷尽,不平永无尽。
当然,身上的使命和责任她一刻也没有放下。那个无情杀手随时有可能出手,况且现在身处危险之中,保护他的安全才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