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止住了哽咽,放开了刘嬷嬷,问道,“这样可以吗?”
“可以！”为了二小姐和二夫人,刘嬷嬷也准备豁出去了,就算是要了她这条老命,她也要想办法帮着她们娘俩离开这丞相府。
“嬷嬷,我和我娘离开了丞相府要怎么活?再说我娘如今病着,出去了我娘的病情要是加重了怎么办?”柳如烟想着要是真和娘一起离开丞相府了,她们娘俩要怎么生存下去,她娘的病可能会在路上就病得更严重,她作为女儿不能这么自私,让娘也跟着她一起受罪。
“唉！嬷嬷怎么把这些问题又忘了！”刘嬷嬷觉得自己这哪是在给二小姐出主意,反而是在给二小姐添堵了。
“嬷嬷,这就是我的命,一切都随缘吧！”她和二夫人
说过了要离开丞相府,但却被二夫人的认命所回绝了。柳如烟如今只有认命的份,为了她娘,她什么都可以去做。
“我可怜的二小姐！”刘嬷嬷都不知道要对二小姐说什么好了,心疼地摸摸她的脸。
“呵呵,嬷嬷,我没事！”柳如烟故作很坚强的样子,拉住刘嬷嬷的手贴在脸上,享受着这份刘嬷嬷对她的疼爱之心。
“二小姐,你代嫁可是欺君之罪,要是被圣上知道了,整个丞相府就是灭门之灾,老爷应该不会冒这个险?用整个丞相府做赌注?”刘嬷嬷突然想到了二小姐替大小姐代嫁的事情,一旦被圣上知道了,那就是要被株连九族的。老爷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应该不会同意大夫人的做法。
“老爷?在这丞相府里老爷的话有大夫人的话好使吗?再说了,大夫人用我娘来要挟我,逼我就范,我没得选择！”也许是太伤心了,柳如烟不自觉地把话说漏了嘴,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二小姐,你刚才说大夫人用二夫人来要挟你,逼你就范是什么意思?”刘嬷嬷刚才听到二小姐说这样的话,觉得她这是话里有话,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没,没什么意思！嬷嬷,时间不早了,进去就寝吧！”柳如烟想继续瞒着刘嬷嬷和她娘,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刘嬷嬷拦住了。
“二小姐,你就不要再瞒着嬷嬷了！有什么事情就对嬷嬷说,看嬷嬷能不能帮你！”刘嬷嬷执意要二小姐说出事情,也好想办法帮助二小姐。
“还是算了吧！嬷嬷知道了也只会徒增伤心！”柳如烟不想刘嬷嬷为她担心,不想对她说出实情。
“二小姐,今日你一定要对嬷嬷说出实情,不然嬷嬷就去告诉二夫人！”刘嬷嬷见二小姐不想告知实情,就推出了二夫人来逼迫她。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让二小姐不得不代嫁。
“嬷嬷,连你也逼我?”柳如烟摇摇头,“也罢！我就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去告诉我娘啊！”柳如烟见刘嬷嬷这么固执,又拿她娘来逼迫她,不得不告诉她事情了,并嘱咐刘嬷嬷不可以告诉她娘。
“嬷嬷知道！二小姐快告诉嬷嬷了！”刘嬷嬷见二小姐要告诉她实情了,答应二小姐不会把实情告诉二夫人。
“大夫人说,我要是不替大小姐代嫁,就把我娘关到地牢里去！”柳如烟终于对刘嬷嬷说出了实情,心里一下子轻松多了,又多了一个人知道了她的不得已,刘嬷嬷也会赞同她这样做的。
“大夫人怎么可以这样做啊！真是太过分了！”刘嬷嬷知道了实情,很是愤慨,为二小姐鸣不平,为大夫人的行为所不齿。
“嬷嬷,小声点儿,小心隔墙有耳,再传到大夫人耳朵里,嬷嬷又要遭殃了！”柳如烟压低声音,担心刘嬷嬷刚才说的话,被外人听到了,刘嬷嬷免不了要受到大夫人的责罚。
“二小姐,嬷嬷这条老命还能活几天?唉！嬷嬷只有干着急地份,一点儿也帮不了什么忙。”刘嬷嬷这时候是什么也不在乎了,心里开始骂老天爷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二小姐,让大夫人在丞相府里横行霸道。
“嬷嬷对我的好,我会牢记在心里,我别无他求,只求嬷嬷在我出嫁后,好好照顾我娘！”刘嬷嬷对她的好,她会记在心里,他日有机会一定会好好报答,再一次拜托刘嬷嬷好好照顾她娘。
“二小姐请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好好照顾二夫人,嬷嬷向老天爷发誓绝不会背弃二夫人！”刘嬷嬷举起手冲老天爷发誓,向二小姐做着保证。
“嬷嬷这样说就严重了,我相信嬷嬷的为人。进去吧！太晚了！”柳如烟拉着刘嬷嬷一起往屋里走去,躲在门后边的二夫人听着她们回来了,赶紧地爬上了大木床佯装熟睡的样子。
柳如烟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和刘嬷嬷一起慢慢地走了进去,压低声音说,“嬷嬷,今日你也累了一整天了,昨夜又照顾了我娘一整夜,今夜就好好睡觉,我来照顾娘！”
“嬷嬷没事的,倒是二小姐应该好好睡上一觉,今日一下子又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刘嬷嬷心疼地望着二小姐,这一日,先是被大夫人逼婚,再被大小姐羞辱,二夫人晕倒后又失语。生性柔弱的二小姐,在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坚持着没有倒下去,这让刘嬷嬷心疼不已。
“嬷嬷,我就要出嫁了,想多孝顺一下我娘,你不要和我争了,赶紧去睡吧！今夜你就和我娘一起睡在床上,我在地上睡。”这么多年了,刘嬷嬷一直在地上睡,按理在这丞相府里的奴才们伺候主子,是可以睡床的,但是刘嬷嬷是伺候二夫人的奴才,自然就没有了床,十多年来只能睡在地上了。
“二小姐,这可使不得啊！”刘嬷嬷虽然知道二小姐这是心疼她,但是她毕竟是奴才,不能破了规矩。
“嬷嬷,以后我出嫁了,你就和我娘睡在大床上！不信明日问问我娘,她也会同意我的做法！”柳如烟从床底下拉出了刘嬷嬷的被褥,铺开了,和衣就躺了上去。
“二小姐,地上寒,你会不习惯的,你头上还有伤,万一在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不要忘了你十日后还要嫁人呢！”刘嬷嬷上前阻拦着二小姐,不希望她睡在地上,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嬷嬷,不要再我争了,在这样争下去,会吵醒我娘的！”柳如烟冲刘嬷嬷指指床上熟睡的二夫人,不想刘嬷嬷再和她争执下去了。
“哦,那好吧！”刘嬷嬷还真怕吵醒了二夫人,只能乖乖地听从二小姐的话,到大床上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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