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一片沉寂,福伯和刁秀儿都是静静地看着唐百虎,等待着他最后做决断。
此时,福伯对于唐百虎有着盲目的相信,毕竟之前唐家已经尽显破败之势,却被唐百虎一个小小的主意从悬崖边给拉了回来,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如今唐家比最鼎盛之时,还要有钱,还是现银。
如今,唐家拥有银票两万两,现银一万五千两,还是去除了零头,全部是卖风筝和许愿灯所赚,而且那些劳工和家里的人,都分了十两数十两不等的分红,那些人自然是对唐百虎感恩戴德了。
“福伯!你去物色一下,哪里有什么想要出售或者转卖的酒楼,秀儿你帮福伯拿定一下主意,最好是那种地段比较好的,而且地方要大,比较有特色,而且能够将酒楼与客栈连接到一起。”唐百虎最终拿定了主意,淡淡的笑道:“要么不做,做就要做到最好,我决定将吃住一条龙服务,打出自己的品牌。”
“品牌!?”福伯和刁秀儿都是一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品牌,就是属于我们的一个标志,我要将我们唐家打造一个品牌。”唐百虎此时双目泛光,有一种创业的激情,笑道:“我要让人家知道,唐家出品,必属精品。”
唐百虎可是明白,若是品牌效应能够完成,那么以后就等着数钱就可以了。唐百虎似乎已经看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正在起步,可惜实业并不像他投机那样来钱很快,讲究的是细水长流,只能一步一步来。
“唉!少爷您就等老奴的好消息吧!”福伯应了一声,带着刁秀儿喜气洋洋的出门,仿佛也看到唐家风光的未来,虽然唐百虎无法再科举,但是谁说非要科举才能光宗耀祖呢?
唐百虎此时自己却是决定带着张三准备出门,他也决定好好逛逛杭州城,要么没有钱,要么没有时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月,还没有真正见识一下这座古城。唐百虎如今也算是有钱了,腰包鼓鼓着,至于为什么带着张三,原因是三兄弟之中,张三是最为激灵的,而且与他年龄相仿,用起来也比较顺手。
“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张三对于唐百虎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恭敬的道:“小的给您引路!”
唐百虎眨了眨眼睛,以前的那个他就是一个书呆子,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至于现在的他,更是两眼一抹黑,除了西湖之外,还就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张三,你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唐百虎却是一笑道:“今天少爷我开心,自然要好好玩一下。”
“少爷!咱苏杭最为出名的自然就是花楼了。”张三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笑道:“只是若让老头子知道我带少爷去那种地方,恐怕非打断我的狗腿不可,除了花楼之外,就只有赌坊之类的。”
“是吗?”唐百虎一听,皱了皱眉,说道:“那就去逛一逛花楼吧!少爷我长这么大,还没逛过花楼,而且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还是远离赌博比较好,而去花楼的事情,你知我知,福伯也是不会知道的。”
张三一听,连忙点头道:“少爷,我知道了!您请跟我来,这要是到秦淮河畔,才叫一个热闹!嘿嘿!”
唐百虎翻了个白眼,看来张三还真的什么都知道,同时让他觉得这个世界的娱乐产业还真是匮乏,只是花楼与真正的青楼又有一些区别,也有一些才子到此听听曲子,看看歌舞,并不全是那种不堪入目的情景。
杏春楼,是杭州城中有名的花楼,尤其是花魁柳如是,美艳不可方物,尤其是其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有一身才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舞技更是一绝,经常到各地为达官贵人献舞,被称之为“秦淮八绝”之首。
唐百虎对于什么才女,不是太感兴趣,在他看来既然是出来卖的,就不要将自己标榜的那么高贵,明码标价岂不是更好?非要搞什么嚼头,还不是既要当表子,又要立牌坊,与魏君志那样的伪君子没什么区别。
刚到杏春楼,就觉得热浪扑面,放眼望去聚集了不少的才子,而他的出现,立刻引来一阵议论纷纷。唐百虎对此摸了摸鼻子,什么时候本少爷也成为名人了?他却不知道,昨天清明节与魏君志为了洛冰争风吃醋的事情,已经在杭州城闹得沸沸扬扬,可不就成为了名人吗?
唐百虎此时一袭白衫,上面绣着一头猛虎,看起来栩栩如生,一双虎目仿佛活了一般,再加上他一米八的身材,挺拔的身影,看起来也是威武不凡,手中的折扇却是已经被玩出了花,让人频频侧目。
“哎呀!唐公子欢迎欢迎。”妈妈见到唐百虎气度不凡,再加之名声正劲,慌忙迎了上来,陪笑道:“唐公子也是来看我家如是表演的吗?只是那价钱可是不便宜。”
“哦!?”唐百虎眼睛一转,发现不少人都是眼前一亮,明白这些人都是为了柳如是前来,他也乐得看看热闹,淡淡的笑道:“张三看赏,我这人不喜欢热闹,最好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
张三从怀中掏出一枚十两的银锭,顿时让妈妈眼神发光,接过银子之后,顿时连忙称是。妈妈看也不看那些穷酸秀才一眼,连忙吩咐人为唐百虎带路,径直的往楼上走去,而唐百虎在进入杏花楼,就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让他非常的不自在,也加快了脚步跟在身后。
“小姐!你看是那个唐百虎,他怎么又出现在这了?”巧巧看着唐百虎的身影,不由笑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有缘千里来相会,他该不会是来找小姐的吧?嘻嘻!”
“哼!谁跟这个无耻之徒有缘?”木飞羽冷哼一声,扫了一眼唐百虎,淡淡的道:“看他这样子,肯定是来寻花问柳的,怕是也与那柳如是有关,实在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巧巧看着木飞羽的表情,露出了然的表情,她只是笑笑的看着,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气,也是觉得奇怪,以前木飞羽对于什么优秀的男人都是不假以辞色,可为何偏偏对这个唐百虎时,总是失了分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