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鸿鸣点点头,说:“怀疑得有道理,但不充分!你还有什么理由呢?”
郑爽目光坚定地望着雷鸿鸣,说:“第二条理由,如果温书农是暗杀八婶婆的凶手,为何暗杀了八婶婆后不立即趁着天未亮赶回庞村,以撇清嫌疑,反而在县城里逛荡,等着被发现被抓呢?温书农不是傻子,他的这非常规的行为,只能说明他在等着被抓,好麻痹警方的思想,达到他想维护暗杀了八婶婆的真正凶手之目的!”
雷鸿鸣“嗯”了一声,说:“这条理由很有点意思!还有么?”
郑爽点下头,说:“有!第三条理由,在我们发现温书农家的地下室之前,为什么温书农只承认谋杀了八婶婆而拒不承认其他的谋杀呢?因为,温书农要保护真正暗杀了八婶婆的凶手,不得不承认八婶婆是他杀的!从而,引出我的第二个怀疑来。”
雷鸿鸣感兴趣地挪了挪屁股,让身子坐得舒服些,说:“好,你说说你的第二个怀疑。”
郑爽瞅了瞅幺叔,轻声说:“我怀疑温书农有个不为人知已成人的亲生儿子!”
郑爽的这第二个怀疑,显然大出幺叔的意外,目瞪口呆地望着郑爽,一副觉得不可思议的表情大声地说:“啊?不会吧?”
雷鸿鸣同样非常惊讶,脸上的神情都凝住了,双眼直直地望在郑爽的脸上,似乎想把郑爽的心思看穿了一般。
还是雷鸿鸣先缓过神来,喉结往上一滑提,“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液,说:“理由?”
幺叔跟着缓过神来,附和着说:“是呀,你有什么理由说温书农有个已成年的尊重儿子呢?”
郑爽见自己的话把幺叔和雷局长都震到了,微笑着说:“你们想想,温书农这个人的心理特征就知道了。温书农年幼成婚,妻子被扒灰生下温德。这件事情给长大后的温书农造成极大的伤害,让他觉得自己男人的自尊已经丧失殆尽,从而令他的心理发生了极度的扭曲。在这种极度扭曲的心理作用下,温书农不惜伤人性命,宁可到外面偷腥窃色,也对他老婆九婶婆不屑一顾,使得九婶婆成为他三十多年来有名无实的老婆。温书农对他父亲的恨,渐渐转嫁到对他兄弟们的身上去,这才会在发生了幺婶被害事件后,痛下杀手杀死他兄弟六人在内的九名村民以自保。幺叔,雷局长,你们想想,象温书农这样一个心理极度扭曲,性情极度自私暴戾,狠得下心将喊了他二十年爹的温德击杀的人,还有什么人可以令他不惜牺牲自我,也要想方设法去保护的人呢?温书农可以牺牲任何人,为何却独为这个人牺牲自我呢?因为,这个人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至少温书农心里只认他这个亲人,那便是他亲生儿子,是他血脉唯一的传承者。所以,温书农才会牺牲自我,去保护他的这个亲生儿子!”
幺叔惊愕地望着郑爽,说:“这不大可能吧?我想,这只是你设想出来的,绝对不会存在这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