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梦生老师抬手,紧扣我的下巴,我惊然怔立,其他书友正常看:。
“把你眼睛瞪大,看我。”他凶狠命令。
怒意顿生,想将他推开,突有绳带缠上我的双腕,将我牢牢绑紧,惊讶看去,是酒葫芦的五彩绳带!
“师傅!你这是做什么?!”虽然知道梦生老师喜欢玩笑,但这玩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他满脸痞气,眼皮耷拉,将我拉近他的面前:“哼,臭丫头,别忘了这是我的梦,你还想逃脱?”带着威胁的气息扑面而来,唇角越发高扬,“乖乖听话,否则~~啧,蓬莱清修,实在寂寞无聊,十八年未有新入女弟子,无有乐趣,其他书友正常看:。既然今日你主动入我梦,自动送上门,就让为师教你一些……成人的游戏?”
立刻抬脸,惊然看去,与他双目相对,他蓬乱的刘海下,露出他含笑的黑澈眼睛:“这才乖,才是为师的好徒弟~~~”他抬手重捏我的脸蛋,目光还露出宠爱之情。我生气怒视:“你到底想看什么?你到底是如何知道我是女子?”
“哼。”他轻笑转脸,咬了咬上唇,转回头继续捏我脸蛋,“你当为师是溟海那种呆瓜,碰了你的腰还分不出你是男女?不过,也不能怪他,他没摸过女孩,自然不知女子与男子腰部大大不同。”
原来,是因为我的腰。女人的腰和男人的触感不同吗?回去摸摸小剑。
“现在让为师来看看你的眼睛。”说着,他抬手已经朝我刘海而来,我从长长刘海下看他,他的指尖缓缓挑开我的刘海。那一刻,我的视线与他认真的视线正式相触,立时,他黑澈的眸底卷起一丝波澜,深深的惊讶从眸底缓缓而出。
“纤纤柳眉。灵灵水眸,碧水含情,脉脉千言。嘶——”他倏然撇开脸,从我的视线中抽离,匆匆收手。刘海就此丝丝垂落。再次将我的眉眼遮起。
他只是……想看我的眼睛?为什么?
见他陷入失神,神情认真,我怒气渐消,淡淡解释:“因为这副眉眼实在难藏女子之容,故而才用长刘海遮起。”
“要出事啊……”轻喃忽然从梦生老师口中而来,我疑惑看他:“出事?”
“出事!肯定会出事!”他抬手倏然朝我指来,神情严肃异常,“你可知道你自己的眼睛会说话?”
我愣了愣:“儿时……倒是听人常言。但后来因为掌家,需摆出威严之态,所以常常怒目视人,其他书友正常看:。无论家仆,还是对手。皆不敢直视。”还有老爹常去的妓院,如果不摆出凶相,谁人惧我?
“对对对,怒视也是说话的一种。”梦生老师叉腰低脸再次沉思,轻轻自语,“得遮起来,溟海露华那帮小子正是动情之龄……狐媚勾人是用惑术,而她是天生美人眸……”
“师傅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狐媚惑人?我从来做那种无耻之事!”
梦生老师朝我扭头看来,我从他的眸中似是看到丝丝缕缕的担心,奇怪而言:“师傅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我现在是男子,谁会对我动情?如果是是姐们,我回绝便是!”
“你懂什么?”他挑眉冷笑,似是笑我单纯蠢笨,“真心动情,何管你是男女。不行,这样勾人的眼睛还是戳瞎比较保险。”
戳瞎?
忽然,双肩被梦生老师重重摁住,他郑重而严肃地对我说道:“小宝,师傅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天生天人合一,千年少见,百年难遇,不修成仙道,实在可惜。所以,师傅想……”他举起右手,右手二指伸出。
我怔怔瞪视他伸出的手指:“师傅!你玩笑过头了!”
“谁与你玩笑,为师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瑶霜!”他沉声说罢,食指与中指就朝我的双眼直接戳来!我登时明白他是来真的,立时大声提醒:“师傅你不能乱来!”
他的手指落在我的眼前,眨眼之时,睫毛扫过他的指尖,他含笑看我:“你放心,在梦境不会疼,等你修成仙道,视觉自会再生。”
“你这算什么破道理!”
“为师是为你好!”他的手指戳上我的眼睛,我紧闭双眸,暗叫完蛋,却忽然闻到了熟悉的章鱼的腥臭,立时心惊戒备。孰知心生警戒的那一刻,如被肉身召唤,突然被迅速抽离眼前的一切,重重摔落,惊然醒来,眼睛还生生地疼,妖臭扑鼻而来,:。
顾不上妖臭,先摸重要的眼睛,带起轻微“哗啦”的水声:“嘶——还说不疼……痛死了……”
“小宝,你没事吧。”忽然溟海师兄紧张的声音从上方而来,按揉眼睛的双手也被轻柔扣住,我瞬间浑身僵硬,溟海师兄,怎么会在这儿?!
不不不,元宝你不能慌张,此刻你更需要镇定。
双手被溟海师兄温热的手轻叩,他缓缓拿开我的双手:“是眼睛吗?让我看看。”平平的语气,一如往常的镇定平静。
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雪白衣摆,盖住原来柔软的绿草,我依然枕在绿草上,正对的是他盘腿而坐的侧身,和右边的膝盖。
他此刻微转身形,弯腰俯下,朝我眼睛看来,心知他懂治愈术,想起梦生老师的担忧,立刻从他手中抽回手,转脸向前,靠坐岸边。仙雾水汽将我颈下身体完全遮盖,不担心他会看到水下秘密。
“扑簌簌。”耳边是他缓缓收回手,衣衫摩擦的声音。侧脸低眸看去,虽只见他素净的衣摆,但也感觉到他陷入静默无言。
清风阵阵,卷起水面上浓浓的白色仙气,也再次拂来那熟悉的腥臭,微微皱眉:“溟海师兄,你身上的妖臭还是未除吗?”深吸一口气,归拢额前长长的,因为水汽依然有些半湿的刘海,转脸朝他大方看去。
入眸是他依然沉静的容颜,他低垂脸庞,清洗后的长发未曾束起,披散背后,两缕墨发垂挂胸前,一缕发梢触地,一缕盘在衣摆之上,在轻风中随风轻动。
他在发愣,不知为何事而失神。忽然间,觉得那妖臭丝毫不影响他的出尘,尽管妖臭覆盖了他清远竹香,却依然让人不会心生嫌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