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冷无情有些纳闷地问道。
“什么知道?”沈越拉着裤子地拉链不雅地说道。
冷无情从容地坐了下来,他倒了一杯清茶,悠然地说道:“大家都是聪明人,黄莎是我费劲心计安排在冯家的一个暗子,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越嘿然冷笑,他不屑地说道:“如果是你们的暗桩,那你们也太业余了,嘿嘿,洪门!”
冷无情心里有些恼怒,不过他还是神情平静地问道:“那她在那露出破绽?”
“虽然她刻意地让自己低调,不过有一件东西却出卖了她!”沈越淡淡道。
“什么东西?”冷无情好奇地问道,黄莎绝对是洪门中最顶尖的探子,否则她也不会被派到冯宜静身边,黄莎的任务是冷无情下派的,他确信黄莎的背景和身份绝对不会被人查出来,沈越凭什么断定她是奸细?!
沈越指着冷无情手里拿着黑色胸罩淡淡地道:“laperla,世界上最美丽也最昂贵的内衣品牌。laperla女式胸衣、袜、裤、连身内衣、吊带装、睡衣、紧身褡及泳衣,无不是世间女性的钟爱。laperla的设计哲学是:一个女人,在脱下外衣时,仍然是美丽的,而且是最富有魅力的,性感的。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拒绝它的诱惑,当然男人也不能,我偶然看到黄莎的胸罩正是laperla的品牌,虽然她的工资不低,不过她显然还没有能力担负,于是我让人调查了她的背景,良好地没有丝毫瑕疵,这就让我愈发奇怪了,一个漂亮女人既没有男人包养,也没有额外收入,她凭什么用laperla的品牌……”
“啪啪”冷无情情不自禁地鼓掌,“精彩实在精彩,没有想到沈先生对内衣也有这么深的研究,看样子我们的工作还是不够专业!”
沈越点了根香烟,最后淡淡地总结道:“女人总是不肯委屈自己,所以我从不信任女人,当然你妹妹除外!”
冷无情瞳孔微微一收缩,他喝了一口清茶,淡淡道:“她还好吗!”
沈越仰天大笑,冷无情真地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已经见过冷雪漓了嘛!
有时候沈越真地替敌人悲哀,他们简直就没有资格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他们既不清楚自己的底牌,也不了解自己的手段,就这样贸然地出现,还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冷无情,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沈越揶揄地说道。
“像什么?”冷无情懒散地说道。
“一个傻逼,一个被人耍的猴子!”沈越恶毒地说道。
“沈越,你找死!”冷无情就算城府再深,被这么恶毒地攻击也忍不住了,他手指轻弹,一道尖锐地利风飞向沈越,沈越身体微微后倾,双手迅如鬼魅地接住了那跟竹签。
他不屑地把竹签扔到地上,“永远不要在我面前装逼,萧震南有资格,你父亲有资格,惟独你冷无情没有!”
冷无情简直要被气疯了,他还要出手,不过却被一双白玉似地手按住了,冷雪漓出现在房间中,她对沈越淡淡道:“你不要太过分,他是我哥哥!”
沈越冷笑,他径直从桌子上拿起一盆残汤泼在了冷雪漓绝美冰冷的脸上,油腻腻地汤水滴答滴答地顺着冷雪漓的发梢流下来,他残忍地说道:“你觉得很过分嘛!”
冷雪漓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愤怒,只有深沉的悲哀,她还是淡淡地说道:“他是我哥哥,不许你杀他!”
冷无情愤怒地看着冷雪漓,他几乎是大喊道:沈越他有什么了不起,我现在就杀了他!”
“啪!”冷雪漓愤怒地回过头给了冷无情一巴掌,她冷笑道:“你以为你是易天涯!他不是你能对付的,快滚出上海!”
冷无情捂住通红的脸颊不敢相信地看着冷雪漓,他又转过头看了一眼悠然自得沈越,最终愤怒地吼了一声,从窗户跳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冷雪漓和沈越俩人,冷雪漓低垂着头任凭脏西西的汤汁流着,沈越一脸无所谓地坐在椅子上吸着香烟。
“冷雪漓,我发现你真地很贱!”沈越神情暴戾而冷酷。
“他是我哥哥,我不能让你杀他!”冷雪漓淡淡道。
“对呀,冷雪漓你也知道他是你哥哥,你也知道我要杀他,你为什么不杀我,杀了我,你哥哥、爸爸都会感激死你的,你的剑不是杀人不见血嘛!来,在这砍一下,不什么都解决了!”沈越把脖子凑到冷雪漓面前嘲讽地说道。
冷雪漓往后退了一步,她痛苦地看着沈越,冰冷的长眸里交织着无奈还有辛酸,“沈越,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意嘛!”
“心意?”沈越不屑地冷笑,“你除了会杀人还有什么心意,冷雪漓,你不是说过,只要给钱你谁都杀,来,这里有张空白支票,你想要多少自己往上填,填完之后去拿冷无情的人头来见我,否则你给我滚蛋!”
冷雪漓神情一变,她嘿然冷笑道:“沈越,我一直天真地认为你和他们是不同的,没想到我在你眼里是如此的不堪,既然你如此的绝情,那也不要怪我冷雪漓无情!”
“你要干什么?难道要杀我?”沈越假装害怕地说道。
长剑冷如秋水,冷雪漓‘唰’地一剑从雪白衣的衣服割下一块扔到了沈越面前。
“割袍断义?”沈越不屑地说道。
冷雪漓沉默不语,最后只留下一句,“沈越,你好自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