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冒襄才放开满脸通红,身躯娇软的李香君的嘴唇,低声喘息道:“对不起。”
“啊……”李香君正要说什么,忽然传来惜惜的惊呼,两名连忙回头,只见惜惜慌慌的背着身子站在院门口,口中叫道:“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是来告诉公子你一声,外面官府正在找你,你千万别出去!”说完,撒腿跑了出去。
冒襄一怔,与李香君交流了下眼神,想到刚才的事情,冒襄不禁失笑,李香君娇俏的嗔道:“你还笑!”
“你原谅我了?”冒襄注视着她的双眸,温和的道。
李香君白了他一眼,眼睛眨了下,狡黠的浅笑道:“等到你正式娶我的那天我再告诉你!”也不再多说,纤腰一扭,回房了。
冒襄不禁无奈的摇头,想想刚才那番销魂的滋味,心里忍不住偷笑,一段小小的冲突就这么化解了,看来男人还是应该用男人的方式!
这时,他想到惜惜刚才的话,心道那田畹真的找上自己了,是不是可以趁机利用他?
虽然没有多大把握,但冒襄还是决定试一试。
苏州知府郭振庆的府邸,正在举行一个小小的酒宴,来者都是苏州缙绅世家或者是官宦人物,上次田畹死里逃生,虽然皇帝朱由检的命令还没下达,但李万通等人死罪的难免的了,为了给田畹压惊,同时也让苏州府的诸人安心,郭振庆这才下了一次血本请来了近处较为有名的歌妓召开酒宴。
郭振庆在苏州府的官声不错,因此苏州府的缙绅们也都很给面子,以及苏州府一些官员纷纷赶来凑热闹,何况这里还有一位国舅爷在,拉拉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能走走后门之类的,因此这大厅之中杯酒觥筹,热闹非凡。
看着眼前的这番天下太平,欢声笑语,几天前的那番经历恍如做梦,田畹忍不住的在心里感叹,这世界的变化还真是大!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的被砍了脑袋,自己就要成为那帮可恶海盗的人质,却又绝处逢生,犹如重新活了一次!心中的庆幸与感恩又涌了上来。
那个无名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救了自己又消失了呢?田畹大为惋惜不能报答此人的救命之恩。
郭振庆眼观四方,尤其对田畹的神态变化尽入眼内,他又如何不了解这位老友的心思,当即推了推他,笑道:“田兄,此人神出鬼没,定然是位游戏江湖,不受拘束之辈,有缘自然能够相见,你看看,这位舞娘如何?”
会意的看了郭振庆一眼,知道他在给自己解闷,田畹微微一笑,抬眼望向大厅中间,只见那里正有几名身材高挑,穿着水云长袖的歌妓在翩翩起舞。俏脸如画,眼眸含情,腰肢如水蛇般扭动,在那纷飞的长袖中旋转,却也精彩。
“江南多佳丽,今天我终于见识到了!”田畹忍不住轻声赞叹。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匆匆跑到郭振庆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郭振庆眉毛掀开,带着喜色对田畹道:“田兄,有消息了!”
“哦?”田畹顿时大喜,连忙放下酒杯,急声道:“在哪?”
郭振庆凑过身来,悄声道:“我让家丁把那人带到客厅去了,那人据说知道无名先生的消息,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田畹扫了眼大厅中的歌舞与那帮缙绅世家等人,目露精光的点头道:“好,我们这就去!”
郭振庆便对众人说了几句,歌舞继续,这才带着田畹走去客厅。
来举报的那人是个中年汉子,黑色的脸膛,脸颊还贴着张狗皮膏药,穿着粗布衣,见过礼后,那人道:“大人,小民知道告示上的那人在哪!”
“快说!”郭振庆与田畹坐下后,抬头道。
那人吞吞吐吐的,看了郭振庆一眼,“大人,小的家中老母重病在床,急需银两,告示上曾说举报人可以得银一百两……”
郭振庆摆手道:“这个你放心,只要真的找到此人,一百两会如数给你!”
那人连忙喜道:“那小的就放心了,当天同知大人府邸出事,小的刚好经过那里,见到一男一女神色慌张的跑走,那女的也就十六七岁,长得很漂亮,男的就像告示上画的那样,我当时因为多注意了他们几眼,我才想起来,他们曾经在静慈庵里出现过!”
“静慈庵?”郭振庆与田畹对视了眼,立马高声道:“来人,速速去静慈庵!”
“且慢!”田畹忽然制止,皱眉道:“那人是男子,怎么会在静慈庵中?”望着那人,沉声道:“你果真看到了?”
“是的!”那人低头道:“若是大人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那人是个年轻人,假扮的先生,他身边的女子没有伪装,分毫不差。只是,小人家中老母……”
郭振庆起身道:“不如这样,田兄,既然此人藏身在庵中,我们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先派人盯着他们,若是真的在那里,我们另做打算!若是你说的属实,银子便可以给你。”
田畹心里惊喜之余多了些疑惑,毕竟那是尼姑庵,听郭振庆这么提议,便也点头同意。
报案那人抵着头,眼眸里掠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寒意,等到郭振庆派人去查探,回来禀报却是一名年轻男子与两名少女在那庵中,少女正是那天从同知府邸杀出来的那个,验证了那人所说。
郭振庆便给了那人一百两银子,随后与田畹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田畹沉吟道:“那年轻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假扮先生?”
郭振庆呵呵笑道:“我的人已经把他们盯住,若是田兄有兴趣,我们不妨也乔装一番会会此人?”
田畹眼睛一亮,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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