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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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沐淰曦调笑道,“看来,某些人是迫不及待想把你快点儿娶回家呢!”
怕玉绯烟担心,沐淰曦走进来,在她耳边嘀咕着。
玉绯烟听到外面有人议论,开口问道。
“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孙女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就被这个不靠谱的孙女婿给搞砸了。
这样的孙女婿太不靠谱了!
他收回之前的话!
等走出来,果然只看到一个人,玉惊雷心里翻江倒海。
夏侯擎天并不知道,他在百姓们心中的形象一下子变得可亲起来,等他来到门口,玉惊雷一听说王爷一个人过来了,差点儿咬了舌头。
原来擎天大人也会出错,也是平常人啊!
简直就是毛躁得像个愣头青!
艾玛,擎天大人,您是不是太心急了一点儿?
等好半天后,看到后面气喘吁吁追过来的仪仗队,人们顿时笑尿。
所有人都傻眼了。
难道出事了?
这是……肿么个情况?
就在人们算着时间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夏侯擎天骑着高头大马,风一样的驶过。
今天这样的大喜日子,全京城的老百姓都起了个大早,穿上干净得体的衣服,守在路两边,抢最好的位置,就是为了亲眼见证这一伟大时刻。
擎天大人对罗刹大人那是妥妥的真爱!
如果一个男人给你花钱,未必是真的爱你。但是,如果一个男人不肯为你花钱,那绝对不是真爱!
之前夏侯擎天送聘礼,可是让人们大开眼界。
这场婚礼,是所有人都期待的。
因为夏侯擎天和玉绯烟大婚,两家之间的道路已经被士兵们严格把守,百姓们都站在警戒线之外。
于是,在青鸿的带领下,一群身穿红色衣服的人,往忠义公府冲了过去。
好在皇上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指挥起来毫不含糊。
“快快!你们快跟上!跑步前进!”
真特么是个蠢儿子!
夏侯擎天莫不是以为娶媳妇只用把新娘子接回来就成了吧?
他千叮嘱万嘱咐,每一个细节都亲自过问。没想到,这一点儿没说到,就出了岔子。
听闻这事,夏侯君宇两行老泪。
“是朕的错!朕错了!”
至于仪仗,乐队什么的,全部被他甩在身后,所有人看到那一幕,都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临江王这也忒心急了点儿吧!
夏侯擎天冲出了王府,自己跨上骏马,直奔忠义公府而去。
不过,没多久,皇上就差点儿哭了。
夏侯君宇还在高兴,这小子,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娶媳妇,看来他抱孙子有望了。要是洞房能这么干净利落,多好啊!
“噢,好啊!”
“回皇上,王爷接亲去了!”
“怎么回事?怎么了?”
青鸿正要追出去,夏侯君宇忙把他叫住。
“王爷,您慢点儿!”
皇上的屁股还没坐热,一个红色的身影就冲了出去。
原本王爷结婚,皇上是不用到场的,但是这是儿子结婚,夏侯君宇非常有面子地来到了临江王府。
只等青鸿说,吉时快到了,再不走误了吉时就不好了,夏侯擎天才从镜子前离开。
夏侯擎天再次整理了衣冠。
“真的?”
青鸿伸出大拇指,“王妃见到您,绝对挪不开眼睛!”
“王爷,您今天特别帅!”
知道玉绯烟是个喜欢美色的,夏侯擎天不住地问一旁的青鸿。
“爷这样看着怪异?”
今天穿上新郎官的礼服,夏侯擎天觉得有些别扭。
除了紫衣,他还没穿过别色的衣服。
玉绯烟这边梳妆打扮,夏侯擎天正站在铜镜前看自己的装扮。
郭溪到底是慕国公夫人,见惯了大场面,片刻时间就淡定了下来,拿了凤钗插到玉绯烟的乌发中。
难道皇上要把皇位传给临江王……
方才女官已经说了,首饰是皇上亲自命工匠赶制出来的。
这不是皇后和太子妃才有资格佩戴的吗?
九尾凤钗?
等女官打开首饰盒,郭溪看到里面的九尾凤钗的时候,她的手停顿了一会儿。
郭溪手很灵巧,没一会儿就没玉绯烟盘好了发髻。
她眉目如画,压根儿就不需要上妆,脸上没有脂粉,怎么会花妆呢!
“嗯。”玉绯烟红着脸,知道郭溪是在安慰自己。
看出玉绯烟紧张,慕国公夫人温和笑着:“罗刹大人,你放轻松一些!要是急出了汗,脸上的妆就花了!”
虽然她参加过婚礼,自己也当过伴娘,可是当新娘,这还是头一回。
玉绯烟红着脸,小手紧紧地握着一只红色的大苹果。
郭溪说话的时候,眉梢眼角都带着浅浅的笑,一看就是生活幸福美满的女人!
她的声音非常温柔,而且人也很和蔼。
郭溪轻轻地梳理着玉绯烟的头发,一边念着祝愿。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她这样娇羞,更是让郭溪觉得罗刹大人也不过是普通的女儿家,心里也更加喜欢这个少女。
被慕国公夫人夸奖,玉绯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颊绯红。
她很看好夏侯擎天和玉绯烟,他们郎才女貌,才是真的般配。
对夏侯楠,郭溪一点儿都不同情他。
这么好的女孩子,都不懂得珍惜,居然立下血誓毁掉婚约,真是糊涂!所以才会造报应!
一想到不知所踪的夏侯楠,郭溪就觉得他没眼光没福气。
对玉绯烟和夏侯楠之间的那段婚约,郭溪是知道的。
慕国公夫人郭溪第一次见到玉绯烟的真容,手中的梳子差点儿没拿住。
“罗刹大人真美!”
更难得的是,她的儿孙各个都孝顺有出息,慕国公也只有夫人一人,连通房丫头都没有,两人是出了名的神仙眷侣。
这位夫人不但夫妻恩爱,而且儿孙满堂。
为了玉绯烟的婚事,夏侯君宇特地请来了德高望重的慕国公夫人来给玉绯烟梳头。
等她洗澡出来,立刻有宫里的资深女官来给她穿衣打扮。
汤水早就有人准备好了,水面上漂浮着红色的花瓣,水里是竹子的清香,玉绯烟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
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洗去身体里的“邪气”,干干净净地嫁入婆家。
一大早,玉绯烟就醒了。
于是,虐完玉千血和玉家军后,夏侯擎天回了王府,在度日如年中,终于等到了大婚这一天。
虽然夏侯擎天很想赖在松鹤楼陪着玉绯烟,可他多少有些担心万一未婚夫妻见面,两人婚后生活不美满,怎么破!
太可恶了!
把他虐成这样!
他终于明白,那个家伙是个伪君子,真小人!
果然,当晚玉千血鼻青脸肿地坐在餐桌上,右手连筷子都拿不稳。
他们现在巴不得再见到自己的偶像,被偶像虐呢!
自从被夏侯擎天虐了之后,玉家军战斗力杠杠的,像坐了火箭一样,提升速度超级快,就连玉千血,现在也倒了武皇巅峰。
对玉惊雷的幸灾乐祸,玉绯烟表示已经习以为常了。
老爷子走到玉绯烟身边,看着夏侯擎天的背影说了一句,“临江王不错!你眼光很好!”
看到这情景,玉惊雷和沐淰曦都笑了起来。
“哈哈!”
“你这是报复!是公报私仇!”
玉千血可不相信夏侯擎天口中的“切磋”。
“你放我下来!”
说完,夏侯擎天就把玉千血提了起来,两人去了练武场。
“手痒,正好找你切磋一下!顺便检验一下你最近的训练成果!”
夏侯擎天活动了一下手腕。
“咯吱——”
“夏侯擎天,我是小烟烟的三叔!你能把我怎地?”
话里的要挟意味很浓,夏侯擎天可是很记仇的!在猫儿面前诋毁他,这事儿他忘不了!
随后,夏侯擎天看了玉千血一眼。“爷记住你了!”
一听这话,夏侯擎天脸上才露出笑容。
玉绯烟点点头。
“嗯!我信你!”
夏侯擎天轻易地用一根指头把玉千血拨开,“猫儿,你相信爷!”
“不!”
“婚前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你快点儿回王府去!”
见到夏侯擎天,玉千血立刻挡在玉绯烟面前。
“夏侯擎天,你怎么来了?”
“爷的,就是猫儿的!”夏侯擎天生怕玉绯烟会听了玉千血的话,“猫儿,爷的都给你拿着!你别听他胡说!”
看,这才多久没见,猫儿的家人就在背后说他坏话了。
什么狗屁规矩,谁说的婚前不能见面!
夏侯擎天冷着一张俊脸,站在门外。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谁说的——”
“丈夫的未必就是你的!百姓们不都说,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嘛!”
玉千血知道玉老爷子的心情,在旁边劝说道。
“小烟烟,你就拿着吧!”
可得给玉绯烟争脸!
聘礼这么高的标准,嫁妆太寒酸了不行!
随便拿出来一样,都是价值连城。
再说,前几天夏侯擎天送来那么多聘礼,其中精致的珠宝首饰,精美的绫罗绸缎,精巧的金银玉器,让围观的百姓都傻了眼,更别提珍稀的皮毛,珍贵药材,稀世珍宝了……
想到玉绯烟从小经历的那些坎坷,玉惊雷心疼她,只能用这种物质的方式来弥补。
即便沐淰曦是女性长辈,可她也不过比玉绯烟大三岁而已。
可是这个可怜的孩子生下来父母就离开了……
原本女儿家出嫁,很多事情应该亲娘交待她,嘱咐她。
见玉绯烟蹙眉,玉惊雷叹了口气。
“否则手里不宽裕,即便是夫妻间,也有张不开嘴,抹不开情面的时候。”
“临江王封地富饶,富可敌国。但是,至亲至疏夫妻。你自己手里有银两有东西,总是好的!”
“爷爷给你的,是爷爷的心意。”
“你赚的,那是你自己的本事和能耐!”
玉绯烟还想说服玉老爷子,哪知道他压根儿就不听她说的。
“爷爷,我卖药丸赚了很多钱,你完全不用担心我!我不缺钱的!”
出嫁卷走娘家的大部分财产,还真是亏本买卖!
可不是么!
玉惊雷这样,让玉绯烟不由得想到一句话,女孩儿是赔钱货。
这玉家一大半的资产啊!
“真的太多了!”
曾经矜持内敛的三叔呢?去哪儿了?为什么婚前婚后差别会这么大?
看到他们这样,玉绯烟忍不住扶额。
玉千血握着沐淰曦的手,两人深情对视。
“真的?嫁给你,我也很幸福!”
“说的太好了!淰曦,你真是我的贤妻了!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我们玉家的姑娘,要风风光光的出嫁!可不能被人比下去!”
“小玉,我好歹是女海盗头子,私房也有不少!你结婚,我还要给你添嫁妆呢!”
沐淰曦也在旁边点头,站在了玉千血这边。
“小烟烟,你三叔我这几年也置办了一些家产,不会亏待你三婶和小弟弟的!这些你都拿着!”
玉千血搂着沐淰曦,小两口笑盈盈地劝着玉绯烟。
“没意见,完全没意见!”
说完,玉惊雷看向玉千血,“千血,我这么分配,你没意见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挣不着,就带着老婆孩子喝西北风!你放心,咱们玉家的男人不是怂包!”
玉惊雷一看,不乐意了。
“让你拿你就拿着!”
玉绯烟摆着手,不肯接受。
“爷爷,这些留给大哥吧!虽然不知道他在哪儿,但是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这怎么行!
玉惊雷这样,在玉绯烟看来,完全是心偏到一边去了。
“这是你大娘当初的嫁妆,你好歹也叫了她这么多年的娘,祭拜了她这么多年,她的嫁妆,你也有一半!”
说完,玉惊雷又拿出了一份来。
“女孩子才要多留一些财物傍身,更何况,嫁妆越多越丰厚,在婆家的地位越高!你母亲不在,没人教你,总之,听爷爷的没错!”
玉惊雷吹胡子瞪眼,假装生气。
“想要钱,自己去挣!”
“他们是男人!男人要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老婆孩子,哪儿能靠祖宗基业,吃老本怎么行!”
只留下十分之三给玉千血和玉星穹,这哪儿行呢!
玉老爷子一出手,把最好的都给了玉绯烟,足足占了十分之七。
“大哥还没娶媳妇,三叔还要养孩子呢!”
“爷爷,你给我的太多了!”
等玉绯烟看了玉老爷子给她的嫁妆,发现好的商铺土地全部都在她手里,她连忙表示反对。
“烟儿出嫁一大份,剩下的,千血和星穹分。”
玉惊雷指着桌子上的商铺,田宅,土地,银票等等。
“这是玉家的所有财产!”
这天一大早,玉惊雷把玉绯烟、玉千血和沐淰曦叫到他书房。
不过,在家里她的事情很多,操练玉家军,虐一虐三叔,照顾三婶……总之,玉绯烟很忙。
入乡随俗,玉绯烟天天呆在玉家。
离婚礼越来越近,按照大周国的习俗,新嫁娘是不能再抛头露面,而且不能和准新郎见面。
但是,只有和夏侯擎天在一起的时候,夏侯君宇才会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有人的七情六欲,是个寻常的父亲。
这个孩子,带给了他很多烦恼,很多快乐,甚至在很多时候,他会被气得暴跳如雷……
更大一部分原因,是源于夏侯擎天本人。
不单单因为夏侯擎天是他和最心爱女人的孩子。
他子女不多,但是最得心意的只有夏侯擎天这一个。
夏侯君宇才不会承认,自己被儿子感动了。
“屁!朕是沙子进眼睛了!”
向进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赶紧把手帕递上。
“皇上,您哭了——”
等夏侯擎天真的走了,皇上才抬起胳膊,拿袖子蹭了蹭眼睛。
“是!”
“滚!”夏侯君宇吼道,吼完之后,发现这话不对劲,连忙改正过来,“你走出宫!走!”
“那我真走了!”
死孩子,老是做一些蠢又煽情的事情,真是挑战朕的心脏!
夏侯君宇转过身,双眼通红。
“你走吧!赶紧走!”
等夏侯擎天把“彩衣娱亲”这个故事讲了一遍,皇上愣了半天,才摆了摆手。
让你滚你还真的滚啊!
有你这么实诚的熊孩子么?
听了夏侯擎天的话,皇上欲哭无泪。
“我很好!刚才你让我滚,我就滚一个,让你高兴高兴!”
“擎天,你怎么了?”
等他站起来拍身上灰尘的时候,夏侯君宇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满脸担忧,声音急切。
夏侯擎天一直“滚”到门口才停下来。
皇上吓得不行,连忙追了出去。
“这孩子,该不是傻了吧?!”
原本喝茶润嗓子的夏侯君宇,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自家儿子的举动吓得一口茶水喷了向进一脸。
“噗——”
他把自己抱成一个团,真的就从夏侯君宇面前“滚”了出去。
夏侯擎天想了想前几天玉绯烟给他讲的“彩衣娱亲”的故事,又看了看夏侯君宇有些弯曲的背,当即做了一个让皇上意想不到的举动。
“好,我滚了——”
也只有这时候,夏侯君宇才显得特别亲近。
唯独在临江王面前,皇上频频失控,总是会做出惊人之举。
跟在皇上这么久,向进见惯了夏侯君宇运筹帷幄,各种阴人不变脸。
捧着断了的笔,向进在心里默念道。
“这个月第十六支笔了!”
夏侯君宇的朱笔砸出去,夏侯擎天敏捷地躲开,朱笔掉在地上,“吧嗒”摔成两截。
“别的事情朕可以迁就你,唯独这事儿不行!三百人你嫌多,那就一百人!好了!朕说完了!你给朕滚——”
“你必须听朕的!”
“总之,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朕在和你讲正经事,你不要左顾言他好不好!
忍无可忍的夏侯君宇终于脸红脖子粗,咆哮了起来。
“你才发烧了!”
“皇兄,你的脸为什么红了?”夏侯擎天疑惑地伸手,探在皇上脸上,“好烫,你发烧了吗?”
当爹连儿子的房事都要教,真是太考验人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说完这些,皇上立刻面红耳燥。
怕夏侯擎天以为一晚上只能一次,夏侯君宇不厌其烦地解释道,“你们还年轻,一晚上用几次水也很正常,所以需要人时刻准备热水……”
他这是故意折磨自己!
这孩子果然是来讨债的!
内牛满面!
当了这么久的皇帝,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妈蛋!
皇上厚着脸皮解释道。
“朕的意思是,双修之后,你们可以舒舒服服地洗一个热水澡,这样会睡得更好!”
看着夏侯擎天清贵无辜的脸,夏侯君宇再次自责,当初没能力保护儿子,让夏侯擎天在武宗郡扭曲长大,现在长歪成这样,他有很大的责任。
“你啊——”
皇上心里相当的失望!
看来,他和玉绯烟并没有突破最后的那道底线。
和向进一样,夏侯君宇被儿子弄得超级无语。
此水非彼水啊!不是用来喝的!
王爷,佩服!
向进在旁边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用水?”对此,夏侯擎天表示很爷不明白。“我夜里从来不喝水!也不喝茶!”
说到这儿,夏侯君宇不怀好意地冲夏侯擎天笑了起来。
“夜里也需要人在外面守着,炉子不能断火,万一要用水呢?”
谁让他是亲爹呢!
儿子不懂,爹就来教!
夏侯君宇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儿地跟夏侯擎天说。
“就算这样,也需要人在一旁伺候。扫地、做饭、烧水、收拾院子、养花草……这些繁琐的事情很多!”
是不是已经擦枪走火了?!
他让人做的两个小木人肢体非常灵活,可以变换十来种姿势,也不知道他们小两口研究的怎么样。
皇上闷笑。
说不定……已经脱了!
既然儿子学会了给媳妇穿衣服,想必离脱掉也不远了!
反正,男人帮女人穿衣服,也是为了撕掉它们……
说不定,这是人家的闺房乐趣!
虽然夏侯擎天有点儿像二十四孝老公,但是,他们小两口自己的事情,自己这个当长辈的就没必要操心那么多。
不管怎么说,两人感情好,夏侯君宇还是挺高兴的。
这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了?
皇上吐血,还没成婚就已经成妻奴了?
噗——
夏侯擎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自然!我已经做了好几个月了!”
“你怎么做?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会伺候女人穿衣梳妆?”
现在,无论是梳头还是穿衣,还是首饰搭配,夏侯擎天都做得得心应手。哪儿需要别人来插手!
“不用,我来就好!”
你不心疼自个儿,还得心疼媳妇不是!
知道儿子是个倔强的,夏侯君宇改变了方针。
“总得要有人伺候绯烟!”
结婚,成家,哪儿能把家里弄得像单身汉一样呢!
夏侯君宇觉得这完全不成。
他最讨厌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窜来窜去,最后,夏侯擎天向借用了三百人,婚礼之后就还回来。
皇上见临江王府里人手不够,想安排人手,被夏侯擎天拒绝。
大周国,离十二月初八越来越近,临江王府里,张灯结彩,被装扮一新。
“公子放心,幽儿一定完成任务!”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对他而言都是好的。
若小怪物不来,南宫紫灵的兄妹情会就此破灭。
若小怪物来了,凭南宫世家这么多高手,肯定会把他诛杀在此。
而且这也是个机会,南宫紫灵一直认为小怪物真心对她,要是她出事,小怪物肯定会来南宫世家。
以后妹妹只有他一个哥哥,就会知道他才是自己人!
既然南宫紫灵觉得小怪物好,他要把小怪物诱回来,杀了!
说来说去,害他们兄妹生分的人是小怪物。
小怪物没有来之前,他们兄妹关系很好,南宫紫灵像小尾巴一样,整天跟在他身后叫“哥哥”,直到小怪物来了。
他已经想明白了,没必要为了外人和妹妹置气。
南宫澈喝着水口。
“你把这个盒子交个大小姐,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现在夫人把指头切下来,她这是要做什么?
她伺候夏紫玉这么久,自然知道这只祖母绿戒指是夏紫玉最喜爱的,她一直带在手上,连睡觉都不肯摘下来。
幽儿话没说完。
“这是夫人的……”
等他把装着夏紫玉左手断指的盒子交给幽儿时,幽儿一看到断指上的祖母绿戒指,吓得脸色惨白。
南宫澈走出地牢,拿手帕擦了嘴角的血迹。
澈儿,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啊!
还是这个儿子对她好!
拿着金疮药,夏紫玉眼泪婆娑,觉得自己为南宫澈切了手指,也是值得的。
“母亲,你涂点儿药!父亲还没有消气,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放你出来。不过你放心,我会去求他!”
接过夏紫玉的断指,南宫澈一脸感激,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瓶。
“澈儿,你让人把这个给灵儿,她看到了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让你父亲布置好人手,瓮中捉鳖!一定要抓住小怪物给你换心脏!”
从衣服上割下一块布,夏紫玉给自己简易爆炸了一下,把断指递给南宫澈。
虽然夏紫玉疼得满头大汗,但是怕南宫澈担心,她还是说不疼。
“澈儿,娘不疼!”
南宫澈急得不行,一时间又咳出了一大口血来。
“母亲,你这是要做什么?!”
夏紫玉猛地拔出小腰刀,一咬牙,把自己左手的食指切了下来。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下,她忽然想到了南宫澈刚才说的苦肉计。
说道这儿,夏紫玉看到了南宫澈身上挂的小腰刀。
“小怪物平时最是警惕,他未必会上当。”
夏紫玉皱着眉,摇了摇头。
“这样就行了吗?”
南宫澈染血的嘴唇愈发鲜艳,“母亲,为今之计,只有用苦肉计才行!灵儿最孝顺了,她要是知道你被父亲关起来,一定会赶回来的!”
“小怪物没那么笨的!”
“要不,我给灵儿写封信!让她马上回来!”夏紫玉征求着南宫澈的意见。
夏紫玉一时间,想不出办法来。
到底,该如何把南宫紫灵骗回来呢?
小怪物和南宫紫灵的关系很好,要是南宫紫灵回来,小怪物也会回来。
夏紫玉心里埋怨着南宫紫灵。
没良心的!
她想让澈儿死吗?
那丫头走了这么久,都不肯回家,她是什么意思?
比较起来,无论是小怪物,还是南宫紫灵,都不如南宫澈在她心里的地位重要。
南宫澈的话,不断地刺激着夏紫玉。
“未必!灵儿现在肯定和小怪物在一起,说不定灵儿早就忘了我是她二哥了!他们快乐逍遥地过年,我却看不到明天春天了!”
这说明小怪物心里还是认她这个娘亲,还是渴望母爱的!
这些年,无论她如何用语言伤害小怪物,他依旧每年都来南宫世家呆几天。
夏紫玉咬着嘴唇。
“他一定会回来的!”
“母亲,你说小怪物今年除夕会不会回来?要是他不回来,我怎么办?”南宫澈抬起头,一双悲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夏紫玉。
可是去哪儿找他呢?
必须赶紧找到小怪物,给南宫澈换心才行!
夏紫玉抓着自己的头发。
“不会的!不会的!”
“母亲,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南宫澈艰难地笑着,“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年的除夕……”
这一情景,吓得夏紫玉连忙喊人,却被南宫澈抓住她的手止住了。
“你吐血了?!”
等南宫澈松开手,夏紫玉看到了他手心里的鲜血。
“母亲,我没事!”
被关在地牢里,母子之间隔着粗壮的栅栏,夏紫玉即便担心,也无能为力。
“澈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南宫澈捂着嘴,整个人都弓成了虾米形状,这样子可把夏紫玉给吓坏了。
“没有。”南宫澈摇摇头,忽然,他猛地咳嗽了起来。
“澈儿,你爹是不是为难你了?是不是?”
等进了地牢,夏紫玉一见南宫澈眼眶凹陷,脸色苍白,顾不得自己还被囚禁中,连忙来到门口。
南宫澈去了地牢,在见夏紫玉之前,他特意把自己弄得非常狼狈。
“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就在幽儿要走的时候,南宫澈改变了主意。
“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