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渊朝,康正十年。
“小姐,小姐你醒醒!”一阵阵地呼喊声和哭泣声传进了苏静的耳朵里。她感觉这个声音离自己很近,可是自己却听不真切。
苏静轻轻地摇着头,不,她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有感觉的。是那些人仍然不肯放过她吗?就算是死了,也要将她的尸体带回去研究吗?不,她不要,不要被抓回去!哪怕是死了,也不要再回到那恐怖的地方!
苏静大喊出声:“不,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一旁的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大声喊道:“小姐,是小姐在说话。小姐醒了。”
一位中年嬷嬷打扮的妇人道:“小姐!小姐醒醒!快,快去找大夫!”
一时间,五六个下人全都围在了床前。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七八岁年纪的小姑娘,小姑娘的头上缠着纱布,纱布上还隐隐渗出血迹。小姑娘的眼睛紧闭,看上去细长,高挺的鼻梁,嘴巴很小,却是没有血色,一看就是受了伤,失血过多所致。
苏静感觉到有人在叫她,感觉到自己的头很疼,可是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感觉到疼痛呢?她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是谁在说话?可是她的头一阵疼痛,顿时失去了知觉。
再次睁开眼睛时,是下午约莫五、六点钟的模样。苏静缓缓坐起身,细细地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静细细打量着这间屋子。床边上趴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睡的正香。不远处的圆桌上也趴睡着两个人,看不清楚样子。只能看出是女子,一大一小。
苏静看着这些人的装扮和屋子里的陈设,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伸出手摸了一下有些疼的头,然后惊奇地看着这双只有小孩子才会有的手!莫非自己穿越了?而且还很悲催地穿在了一个孩儿身上!
苏静忙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片刻后长吁一口气,还好,是个女孩子。
苏静轻轻地走下床,赤着脚在屋子里走着。行至窗前,外面鸟语花香,一片诱人的景色。苏静看了看不远处盛开的荷花,又瞧着屋子里几人穿的衣衫,这季节应是初夏。
苏静转身向门外走去,行至门口,看到门口处有两个小丫环坐着凳子靠着墙睡着了,那模样很是疲惫!苏静皱了皱眉,她们应是为了照顾自己才会如此辛苦。
苏静出了门,院子中有六口大缸,里面载种了各色的荷花。苏静凑上前,想要近身闻闻,可惜自己的个子太小,只到了缸沿处,仰着头,可以看见荷花的底部,看不到荷花的全貌。
苏静仿佛是无所谓一般,就这样围着六只大缸细细地转了一圈,又看到不远处有一架秋千,不由欣喜地凑上前去。
正要坐上去,就听到一声惊呼:“唉哟喂!我的小祖宗哟!可不能再玩儿这个了!”
苏静顺着声音望去,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打扮的女人。这人是谁?苏静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只见这妇人上前,一把将苏静抱起,然后急急地向屋中走去。边走边喊:“快!快!快去告诉老太爷和候爷,再派人去请大夫!就说小姐醒了!海棠,快去厨房吩咐她们给小姐做碗燕窝粥过来!”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屋子里顿时一阵手忙脚乱!
少顷,屋子里安静了下来。那妇人将苏静放在床上坐好,不自觉地便开始数落起她来:“小姐,不是奴婢说您,您说您刚醒,就跑到院子里去了,要是再磕着,碰着,可怎么得了?你可是咱们候府里唯一的嫡小姐呀!可不能再出什么闪失了!您从假山上摔下来这事儿,候爷吩咐人瞒着,不让告诉夫人,要是夫人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伤心难过呢!”
苏静听着这妇人话虽有些唠叨不中听,可是脸上的关切之色却是真真的,这不禁让苏静有些动容。她原本是现代某试验室的一个试验对象,因她生来就天赋异能,所以很小的时候便强行被某试验室带走做研究。她从未有过这种被人真心关心的感觉。如今,她竟是莫名奇妙地重生在了一个异时空的小女孩子身上,而且在她的身体内,感觉到了眼前的这名妇人是真心的关心自己。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笑中带泪地说道:“小姐,你可醒了,这几日,把奴婢们都吓坏了。”边说边擦着脸上的眼泪。
那妇人看了门外一眼,小声道:“小姐,依奴婢看,您这次受伤有些蹊跷!无缘无故地您怎么会突然和那大小姐爬到假山上去?那假山上可还有别人?”
苏静佯装思索片刻后,摇摇头。那妇人也不再问了,苏静从她们几人交谈中知道,那妇人姓何,称何嬷嬷;那名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叫柳杏儿;另一个十五、六岁的叫海棠。
海棠看了,一脸关切地问道:“小姐,别急,等伤好些了再想也不迟。小姐,要不要先喝点水润润喉咙?”
苏静点点头。海棠端了杯茶过来道:“小姐,这茶还是温的,喝着正好。”
苏静接过茶,一饮而尽,喘口气道:“好喝,还要!”
海棠接了杯子又倒了一杯给她呈上。这次,苏静接过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果然是好茶!这茶水入口便觉口齿生香,入了喉咙,那香味便在咽喉处久久徘徊,不肯散去。
苏静正在想着什么茶如此好喝,便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一男子的急切声:“依依!我的依依可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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