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的娜娜仿若一个熟睡的婴儿,美丽而恬静,我当时没有想到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躺进这个棺材里,我想到的却是我跟白瑾孤男寡女的在这里,她会不会误会?这时候我才琢磨出我吃白瑾的豆腐是多么的不是东西的一件事,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知道,这个和我分隔两地的女子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手电的灯光虽然发散,可是这种高功率的灯泡却是非常的刺眼,熟睡中的娜娜可能被灯光刺到,眼皮跳了几下,睁开了,露出了那满是灵性的大眼睛,冲我调皮的眨了眨。我喉咙发干,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你怎么在这里?
娜娜没有回答,而是立起身,双手环到我的脖子,轻轻的在我耳边呢喃道:小三两,你有没有想我?
我下意识的就回答,想。这倒不是撒谎,所以说的是辣气壮的。
娜娜的脸对着我,温柔的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我心里一突突,这是让哥们儿亲她?可是白瑾还在后面看着呢,这怎么好意思?转念一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亲一个不算啥事吧?心一横就凑着娜娜的小嘴亲了过来。
我还未品尝到樱桃小嘴的滋味呢,忽然背上传来了一阵剧痛,我吃疼扭头一看,白瑾正拿着开山刀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一恼心道,有你这么办事儿的么,我们俩好歹也是久别重逢,这正要甜蜜的,你打断算什么事儿
我还没出声呵斥呢,白瑾先捂着嘴巴快吐的样子对我说:你干什么!
我说我能干什么,在这里碰到媳妇儿了,亲热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大惊小怪什么?
听完我这句话,白瑾指着娜娜,不可思议道:这个是你媳妇儿?!
听她这语气我还以为她们俩认识的,回头去看娜娜,可是这一回头差点把我的三魂六魄给吓散了,前面有一张紧贴着我的脸的脸,上面有腐败完之后留下的死皮,还有深塌下去的眼窝,身上是一袭被血肉腐蚀的不成样子的白衣,这他娘的是一个骷髅头!可是这个骷髅上,不仅上面不是雪白骨头颜色,沾满了黑色的皮屑,骷髅上,还有非常长的头发,似乎还很柔顺,跟我们在义庄里见到的那个干尸的头发非常相像,而我的嘴巴,就要贴在这个骷髅的嘴巴上,如果不是白瑾给我来的那一下子,我就要和这个骷髅亲热了?
我一阵的恶心与后怕,现在我还保持了一个姿势,整个尸体是躺在棺材里的,而我是俯下身要亲她的样子,如果真是个美女尸也就算了,可是这玩意儿怎么能让人下的去嘴?我慌忙的立起身,不是不妨这个尸体的手臂正环着我的脖子,我这一起身,就把整个尸体给带了起来,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身上。
亲嘴没亲成,换成了一个拥抱?
我一把就要推开她,可是这个尸体的手给环着我的脖子,还环的非常紧,我这一推还没给推开,我心道不会吧,我刚才是想亲你来着,可是这不是没造成事实?更何况是你先变成我媳妇儿的模样勾引我的,这也能赖上我?可是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摸不清楚,也不敢太用力的在推她了,只能默默的念叨神仙姐姐,小生误入此地,实在是无心冒犯,您老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吧。
一边念叨,一边轻轻的拿起她的手臂,真还别说,这女尸也不知道是听到我的念叨了还是吃软不吃硬,刚才强推都推不开的手臂,就这样被我轻轻的拿开,然后我无比温柔的,像伺候一个绝世美女一般的,缓缓的把她放平躺在石棺里。
这样一放平,我才看到,这个尸体的胸口处,插了一把青铜剑。
这个女尸,是被谋杀的?我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之后,注意力就集中到了青铜剑上,青铜器,在明器中的价钱应该是居于首位,不过这个也不确定,还是前文的一句话,一个明器的价值,在于它之后的故事,可是剑属于另类,反正青铜剑,拿出去都是天价,年代远不说,更何况,眼前的这把剑,还保存的十分完好。本着贼不漏空的原则,我慢慢的拔出了插在尸体上的剑身,把剑拿到手里之后才感觉,这个剑还真不是一般的沉,青铜器我也经手过,具体什么在这里不方便多表,因为私下买卖青铜器基本上算是重罪了,可是论质量来说,都没有这把重,这个倒是其次,这把青铜剑的剑身上,还刻满了符隶,这玩意儿倒是在我的强项里,这个符隶,是古人用来镇鬼用的,这我就纳闷了。
这女尸是被一把镇鬼的剑给捅进心窝捅死的?
莫非,这女的,在埋进这个棺材里之前,就是一直粽子?被人用这把剑镇压之后埋进了这里?这个倒是可以解释的通,但是完全的不符合常理啊,古人捉到粽子,十有八九是火烧掉,不火烧也是把尸体肢解按五行八卦的原理把尸体分别镇压,有永世不得超生的意思,可是,我还从没听说过镇压之后还把粽子埋掉的说法,这不是斩草不除根么?
想不明白我也就不想了,雨林山李忠志墓里还有李忠志生前倒斗倒来的无数血粽子想以死气养活气呢,谁知道这些个妖孽级别的人是怎么想的,我拿着剑,转身讪笑着看着白瑾,都有点不好意思跟她对视,调戏她吃她豆腐就算了,可是让人撞见我差点就要非礼一只干尸,那就多少有点重口味了,我也不管她信不信,硬着头皮跟她解释是这个干尸给我施了幻术,让我把它看成我的女朋友了才这样,末了还斩钉截铁的说,这个女尸,生前肯定是个色鬼。
白瑾也相信我的话,肯定了,谁会真以为风流倜傥的我会去真亲一个骷髅脑袋?可是她还是一努嘴道:你能肯定这是女尸?头发长了就是女尸啊,难道你忘了义庄里我们看到的那张道士的脸?说不定这玩意生前是个同性恋呢。
听了她的话我就是一阵恶寒,正要开口说,我看到她捂着嘴惊恐的用手指指着我的背后,我还没来得及回头看,面前就伸出了一双带着黑皮的手,环着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