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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门内都没有一丝动静,夏泠音并没有放弃,只继续唤道,“瑟尔?”
里面静悄悄的,这附近虽然已经被清场,却还是有一些远处的人偷偷瞅着夏泠音,希望看到一个容克家族爆炸性的大新闻。
又过了一会,在夏泠音手都敲酸了的时候,里面终于传来了一丝动静,轻轻的脚步声敲击着地面,缓缓向门边靠近。夏泠音站定等待着,不一会,门终于被她从里面缓缓的拧了开来,门开得很小,只有一条小小的缝,除了夏泠音之外,没有人能够看见里面的情况。
夏泠音透过门缝垂眸看去,便见容瑟尔一脸泪痕,模样狼狈地站着。
她将门轻轻一推,然后迅速走了进去,动作快得让外面好奇的众人全都只能干瞪眼。走进去之后,夏泠音将门迅速关上蹲在了容瑟尔的面前,她温柔地微笑着,伸出手缓缓抚上她柔嫩的面颊,指腹轻柔的在她的眼睑下擦拭她的泪痕。
夏泠音动作温柔细心,眼神看着她的脸,就像在照顾一件珍宝一般。
容瑟尔微微一愣,刚忍回去的眼泪便又啪嗒啪嗒滴了出来。人脆弱的时候最怕别人的温柔安慰,越安慰就会越委屈越想哭,此刻的容瑟尔便是如此。
夏泠音赶紧双手一伸。将她抱在了怀里,软声安慰着。
大大空空的贵宾室里水晶灯高挂,璀璨的灯光带着金灿灿的色泽,点点如星光般坠落。柔软宽敞的沙发,长长的桌子上摆着盛满红酒的酒杯,酒红色的液体在杯中寂静着。平静无波。周围一片静谧,只剩容瑟尔隐忍的哭泣声,带着童稚的柔嫩嗓音有些沙哑,听来便叫人心生怜惜。
但是此刻的夏泠音却没有时间相其他,她微微蹙眉,这样大的哭声很有可能惊扰外面的人,如果被人知道她和容瑟尔在屋内哭泣。又不知要联想到什么事情去,现在容克贵族世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刚刚才被她婚纱的温馨给冲淡,此时可再经不得一点谣言。
夏泠音伸出手费力的将遥控器拿在了手中,然后按下一个蓝色的按钮。四周的音响便开始播放悠扬的音乐。
她对于这里的一切可谓是极其熟悉的,所以她又按了几下,换到了一首舞曲之后停了下来。她微笑着拍拍容瑟尔的肩膀,轻轻在她耳边道,“瑟尔,放心的哭吧,除了我,没有人会听到哦。”
如果容瑟尔在这样的时刻真的放心的哭了,那么就代表着。容瑟尔已经潜意识里将自己的信任交给了夏泠音,也已经潜意识里将她当做可以分享秘密的亲密的人。
“呜哇——”不一会,容瑟尔便开始放声痛哭,稚嫩的童音带着沙哑,带着纯净的悲伤,虽然她所经历的伤痛在夏泠音看来根本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是对此刻的她来说,却已经是生活中最悲痛的一部分。
人对伤痛的承受能力是会慢慢升级的,当她一次一次的痛过之后就会发现,更痛的永远在后头,而前面经历的那些都已经不算什么。
人的成长也是由疼痛搭建的,每痛一次之后,我们懂得的都会多一点,到最后,我们承受一次毁灭性的打击,如果我们扛过了,那么然后,我们就会长大,成长,成为一个可以撑起自己世界的坚强的人。
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伤痛过后的人类们逃避的办法。
他们躲进自己的世界里,将所有其他的人拒之门外,他们的眼睛明亮,可以看见许多暗地里的肮脏的事情,但是他们不会说,不会对其做任何举动,因为他们理解了这个世界,清楚的知道,平凡的人类是不可以反抗权力者的秩序的。
于是这个世界就这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夏泠音是经历过极致的疼痛后成长的人,但是她要做的却不是逃避,而是走向权利的巅峰,向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宣战。
她看得清这一切,但是她并没有缩在角落里度过余生的念想。
容瑟尔还在哭着,她就像一个在森林里迷路的孩子,只能依靠着身边的大树,放声痛哭。但是有时候这个孩子不知道,森林里的大树并不是每一棵都像童话故事里说的一般有着宽广而安全的怀抱的。
现实里,迷路的孩子遇到的不是英俊的王子,不是会变魔术的大树,而是,吃人的食人花。
或者,穷途末路。
夏泠音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如同一个温暖的姐姐。
许久,容瑟尔终于哭得累了,抽噎着停了下来。夏泠音递上一张柔软的手帕,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然后站起来温柔地微笑道,“瑟尔,我给你变一个魔术好不好?”
容瑟尔抽噎两声,“什么魔术。”
夏泠音牵起她的手将她领到了沙发边,微笑道,“你坐在这里,五分钟后魔术就好了,要玩吗?”
“好。”她点点头,蔚蓝的双眸眨了眨,然后乖乖坐在了沙发边。
夏泠音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一块粉色的布和一把大剪刀出来,将它们一起放在了大桌子上,然后比划比划笑道,“看着哦,开始咯!”说着,她就垂下头来,一手拿着布,一手拿着剪刀快速的动作了起来。
她的手速十分的快且灵巧,左手旋转着布和右手配合得天衣无缝,容瑟尔看着她的动作。不由自主便被吸引了心神,只全神贯注的看着那双灵动的双手,看了一个眼花缭乱。
很快,五分钟过去。夏泠音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终于一切完毕,她捂住那块粉色的布朝容瑟尔挑眉一笑,眸光闪亮非常。让容瑟尔的心也情不自禁的明媚了起来,她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快点快点给我看,你的魔术弄好了吗?”
夏泠音神秘兮兮的点了点头,“弄好了!”
容瑟尔有些着急了,“你快给我看啊。讨厌死了,不许卖关子!”
夏泠音抿唇,双眸闪亮,“铛铛!”
夏泠音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剪刀放下。然后猛的将那块被剪出形状的布左右一拉,展了开来。
“哇!”
容瑟尔看着夏泠音手中展开的粉色布,欢喜的从头看到了尾。
那上面竟然是一只只形态各异的粉色兔子!有的兔子仰天大笑,有的兔子向前行走,有的兔子悲伤掩面,有的兔子忧伤望天,有的兔子蹲在墙角,有的兔子捧腹大笑,有的兔子羞涩含笑。有的兔子蹦蹦跳跳……
各种各样形态各异的兔子呈现在了这样一张长长的布上,更让人惊奇的是,它们中间竟然一直相连,没有一点断裂。
而那布条的最左边和最右边却是一模一样的两幅画面,皆是两只一高一矮的兔子相携而笑向前行走的图画,两只兔子的神情都十分开心幸福。呈现出了友好姐妹的场景,让容瑟尔笑着的同时也感到有些暖意。
她蔚蓝的眼睛一亮,笑容顿时绽了开来,“好神奇,好有趣!”
夏泠音见此微微一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哭起来撕心裂肺惊天动地,这一会的功夫找到了其他有趣的事物,顿时就将悲伤的事情忘掉了。
夏泠音将布条递给她,摸了摸她的头微笑道,“开心了吧?”
容瑟尔神情有些别扭,“哼,还行吧。”
她伸手将音乐按掉,然后去拧了一条热毛巾,再拿了一个止血贴走了回来。夏泠音帮她擦了擦脸,然后擦了擦她脖颈上的小伤口,最后细心的将止血贴小心翼翼的贴了上去。这一刻,她的笑容极其温暖,比前面假装的暖笑要更温暖得多。
容瑟尔看了神情又是微微怔愣,心内暗暗浮上一抹暖意,这个女孩的笑容真的很温暖,比妈妈的还要温暖,比爸爸的也要更温暖,就像一个太阳,带着醉心的暖意,如果她当自己的姐姐,她是不是就能霸占这份温暖?
容瑟尔这样想着,心头忽然畅快了许多,就像失去了一样宝贵玩具之后,她忽然得到了另一样专属于自己的洋娃娃一般,虽然这一样无法代替那一样,但是她对于前一样的执着也会被冲淡不少。
容瑟尔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夏泠音温暖的神情的确不是假装的,是真切的流露,但是却不是留给她的。
此刻的夏泠音想到了小时候,自己和白樱桃老是顽皮摔跤,将膝盖弄得青一块紫一块,有时候还会流血,每当这种时候,方晓就会很细心很温柔的一边罗嗦着一边给她们清理伤口,然后贴上早就准备在包包里的止血贴。
方晓从来不爱运动,但是她的包包里却每天都必备止血贴和药酒,这全是因为夏泠音和白樱桃。
夏泠音如此想着,心中不由得暖意迸射,然而,她的心却忽而一凉,就像被一盆冷水猛然浇熄的火焰。她的手忽然一重,面上的笑意也骤然消失。
可是现在……方晓已经不在了,不在了。
夏泠音看向神游天外的容瑟尔,接触着她温热肌肤的手忽然一颤。眸中的幽蓝如同汹涌的海水一般猛然涌上,她身边的这个女孩是在前世或者说将来害死自己的人,也是害死她最好的朋友方晓的人的女儿。
她们之间似乎已经在无形中有了太多太多的孽缘,夏泠音对容瑟尔,对珀丽的恨意也聚积得越来越多。
这就像一个大雪球,不断的滚动,滚动,越滚越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