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怎么会是他呢?”张芸生这会是真的被这个消息给惊住了,“神通是戒言法师最看重的弟子,没有理由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啊?”
“我哪知道是为什么,而且他也不是和尚,怎么回事神通的弟子呢?”
本来张芸生还觉得很可能是小敏听错了,可是一听神通看起来不是和尚,他就知道肯定没有错。因为之前他在寺里见到神通的时候,神通就没有打扮成和尚的样子。
张芸生不知道神通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他猜想刚才肯定是在分别之后,神通就立刻去方丈寺杀人了。这让他对自己之前的怀疑,忍不住又加深了几分印象。
“或许神通早就被人收买了,或者说他压根就是什么人的卧底吧。”
于倩丽的猜测,让张雨生听得直摇头:“不会的,神通是个修为高深的大师。我说过他曾经是戒言法师着力培养的接班人,这种人怎么会成为别人安插的棋子呢。我猜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我知道神通绝对是为了戒言法师才杀人。”
“既然这个神通是指得戒言法师信任的人,他这会杀人自然是为了泄愤。他杀的人是大成寺的僧人,那就是说戒言法师不是自杀。或者说他即使自杀,也算不得绝对的心甘情愿,而是受人逼迫。”
“对,很可能就是这个样子。”张芸生一边点头称是,一边跟于倩丽商量道,“大成寺里面可是有几百僧人呢,一时之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弄清楚谁才是内奸的。而且这会寺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也不适合潜入。咱们这会只能放弃这里,先去玄武观找重阳子了。毕竟咱们已经吃过一次亏,可不能犯两次同样的错误。”
对于这个提议,于倩丽自然是双手赞成。毕竟之前她就说过要立刻去玄武观,只是为了照顾张芸生的情绪,才一直没有成行而已。这会既然双方既然达成了一致,就立刻朝着玄武观的方向奔驰而去。
虽然玄武观和大成寺并不在一个省,可是二者之间相隔的距离却不远。所以这一次张芸生没有再去扒火车,而是让小敏开着这辆租来的桑塔纳直接朝着玄武观的方向开了过去。
一路上张芸生不停的回忆着跟戒言法师和神通交往的往事,忍不住有些唏嘘落寞。看到他的情绪如此低落,于倩丽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是靠着他的肩膀依偎在一起。
就这样一路无事,平平安安的来到了靠近玄武观的小镇。张芸生都有些好奇为什么自己一路行来是如此的安逸,因为明明他才是地府要抓的人。可是如今他自己平安自在,倒是周围的人不停的因他而遭遇祸患。
“我说你能不能振作一点,我可是憋了一路了。”
听到于倩丽的抱怨,张芸生抱歉的笑了笑:“你要是有什么火,就抓紧发出来把。老是憋在心里,可是很伤身体的。”
“你知道就好,那就别再惹我生气了。真是的,以前的你不这样啊。”
“以前的我,虽然经历过生死,可是实际上却仍然是一个菜鸟。现在的我,虽然做不到无事生死,却已经懂得了更多。”
“看来你是心有所感,这是不是意味着你马上就要更上一层楼了?”
张芸生一听这话,就忍不住吐槽道:“你是不是看电视剧看多了,以为成仙修道是件很容易的事。我这会只不过是随意发下感慨而已,怎么可能立刻就有所精进?”
“哼,既然还是原来的水平,那还嚣张嘚瑟个什么劲啊。”
张芸生真是觉得自己很无辜,因为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嚣张更不会嘚瑟。不过他也不会去跟于倩丽申辩,因为他知道于倩丽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让他将心思不再放在戒言法师的身上。
“我没事了,已经又变得跟以前一样生龙活虎了。”
“真的,那你去九天遨游,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够下雨。”
张芸生一听这话,就知道于倩丽是开始吐槽模式了。他不忍受到打击,于是呵呵干笑了两声,就转而跟话了。
“今夜我们就在这个小镇留宿。这个小镇名字也叫做玄武,差不多就是依附于玄武观而生存。咱们到了这里,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可以放下一半的心了。”
听到张芸生满怀信心的话,于倩丽却给他浇了一瓢冷水:“神通都能在方丈寺里面朝着自己昔日的同门长辈开枪,你又怎么能确定这里就一定安全。话说,我觉得你对这里很是熟悉,恐怕不是头一次来吧。”
“我的确不是头一次来到这里,因为在很小的时候,我跟着重阳子到玄武观游玩过。每一次路过玄武镇的时候,都会在这里歇息一晚。所以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
“那这里会不会有人认得你?如果有人认得你,为了安全起见,咱们最好还是在车里住宿吧。”
“无妨,不用担心这个。虽然我小时候经常来,但是最近来的那一次也是十年前了。十年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让人觉得沧海桑田。就像这里以前从来也没有这么繁华,现在看起来不是也跟普通的小镇没什么区别了。当年我跟重阳子也只是在附近的人家借宿,现在恐怕那家人早就搬走了,未必还会留在这里吧。就算那些人还留在此处,也未必能够认得我。俗话说女大十八变,男人也是如此。现在的我,跟以前相比,在相貌上已经有了很多改变。”
张芸生是很有信心,觉着别人肯定不会认得自己。不过他的信心很快就被别人给打破了,因为就在他下车的刹那间,就有人开口叫他了。
“芸生,这不是芸生吗?”
张芸生听到有人叫自己,下意识的回了头。然后他就听到对方爽朗的笑声:“嘿嘿,果然是你小子。咱们得有十年没见过了吧,真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
张芸生打量了一下这个眼前跟自己打招呼的红脸汉子,仔细的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却仍然觉得一头雾水:“不好意思,我这人记性不好。你是?”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几年没见,就认不得自己以前的老兄弟了。我是曾天邦啊,你小时候常跟着山上的道长借宿在我家呢。”
“曾天邦?”张芸生还是觉得一头雾水,就再次询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有记得自己认识一个姓曾的人。”
现在张芸生已经开始暗自戒备了,因为他觉得如果有人认识自己,却又说不清楚来历,很有可能会是地府派来的人。看到他的样子,这个自称曾天邦的红脸汉子哈哈大笑道:“你这人不止是记性差,而且还是跟以前一样胆小。不过这事也怪我,因为我事先没有跟你说清楚。这么说吧,我现在的名字叫曾天邦,这也是请山上的道长后来给起得学名,所以你才没有印象。其实我以前叫蚂蚱头,这才是我以前最常被人叫起的名字。”
“蚂蚱头,你是蚂蚱头。”听到这个名字,刹那间很多久违的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张芸生苦笑了一声,“呵呵,你倒是跟以前一样混蛋。你说你要是早说自己是蚂蚱头,我不就记起来了。还非要管自己叫什么曾天邦,我哪知道那是谁啊。”
听到张芸生这么说,蚂蚱头伸手摸了摸自己脑袋上所剩不多的头发,“嘿嘿,这还不是在外面叫这名叫惯了嘛。毕竟现在年纪也大了,再蚂蚱头、蚂蚱头的叫,还不让家里的婆娘和孩子笑话啊。你小子行啊,一次就带着两个妹子。这两个妹子都挺漂亮的,哪个才是你婆娘啊。”
“都是我的朋友,不是我老婆。”
张芸生是实话实说,可是这话却让他糟了无妄之灾。于倩丽狠狠地掐了他一下,然后才跟在一边看热闹的蚂蚱头说道:“你好,我是他的女朋友,你就叫我丽丽好了。那个是我的好姐妹,你就叫他敏敏好了。”
看到张芸生吃了憋,蚂蚱头忍不住笑道:“弟妹,你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收拾张芸生啊。他是个脸皮薄的人,好面子。对了,你们来这是上山旅游的吗?我记得芸生跟山上的道长很熟,我一直以为他将来是要上山上的玄武观当道士呢。没想到这会不但没做成道士,还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啊。”
“谢谢大哥的夸奖,我也就是个普通人罢了。对了大哥,我这次确实是带着我的好姐妹来玄武观的。我听张芸生说玄武观很厉害,就想着过来给我的妹子求个姻缘签。你也知道张芸生这人都很久没来过玄武观了,所以我们也不知道现在的玄武观是什么规矩。就是我们如果想上山的话,现在去晚不晚。”
“现在去,肯定上去也是白去。以为玄武观可不是一般的骗门派的假道观,里面的道长可是正儿八经修行的,自然不是谁都能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