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研组总部,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着,我每天基本上都重复着三件事情,吃饭,睡觉,发呆,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
爱情的力量像是一针兴奋剂,让人每天都觉得精神奕奕,而且心情大好,但这道兴奋剂终究会有药力散去的一天,而那时,剩下的就是兴奋过后遗留下来的空虚。
标子是那种一天也闲不住的主,更何况是半个月的时间,所以这段时间他无聊的几乎快要抓狂,可刚好我也没心情陪她解闷,无奈之下,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然而,总部这里除了武警战士之外,就剩下那些科研人员,偏偏这些人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那样的不善言语和打闹,这让标子彻底产生了绝望。
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住了,就专门找孙教授和老贺的麻烦,一下子伙食太单调,吃久了想吐,一下子又给自己带来的香烟是假货,抽多了肺部开始呼吸困难。
标子类似此种拙劣的找茬方式不胜枚举,孙教授是知道标子性情的,所以只当做没听见,或者带着极度敷衍的口吻劝上他几句,让他不要无理取闹。
不过作为看守总部的负责人老贺,脾气就没那么好了,见标子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找自己的麻烦,恼怒之下,就断了标子的烟源。
标子当然不会就此作罢,一边找我借烟抽,一边继续找老贺的麻烦。老贺虐待了他。其做法比过去的地主对待农奴还要歹毒。于是嚷嚷着要写材料告老贺。
老贺早就受够了标子的疯言疯语,刚好那天他可能是心情不太好,在标子几句话的刺激下,终于受不住了,一把抓住了标子的衣襟,顺手给了标子胸口一拳。
标子也正愁一肚子的邪火没地发泄,眼见机会来了,哪里会就此放过。于是趁机大打出手,就是我去劝架,他也毫不理会。
老贺本以为标子不过是个莽夫而已,自己出手教训一下,也就算了,可没想到刚跟标子交上手,就吃了一记黑拳,把半边脸也给打肿〗※〗※〗※〗※,m.◎.co⊕m了,这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
老贺愤怒归愤怒,但也立即意识到标子的身手不简单。于是收起了轻视之心,开始对这场毫无意义的打斗投入全部的精力。
老贺毕竟是当了多年兵的人。身手自是不弱,一阵猛攻之下,标子也开始手忙脚乱起来。不过标子力气极大,有了这个优势,倒也弥补了他速度上的缺陷,所以两个人斗来斗去,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不过既然两个人都动了真怒,不分出个胜负,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他们下手更重了,真恨不得立即把对方打倒在地才好。
不过打斗最后只进行到一半,便中途停止了,原因很简单,一向随和的孙教授开始发飙,并用严厉的口气警告了两位当事人,如果再闹下去,他会立即向上面汇报。
标子哪里会把孙教授的威胁放在心上,摸了摸红肿的下巴,便嚷嚷道:“报告就报告,这么欺负老百姓,还不许反抗,这天下还有王法么?”
老贺动手在前,自知理亏,加上孙教授用上面压他,便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对孙教授解释道:“我也不想动手,都是这姓孙的子逼出来的,我……。”
孙教授摆了摆手,打住老贺的话头,然后凑上前去,在老贺的耳边低声了几句。
只见老贺一边头,一边看向标子,脸上的怒意很快就消失了,而且还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我心中暗自奇怪,也不知道孙教授在他耳边到底了些什么话,竟然立马就起到了这种效果。
标子鄙视了老贺一眼,然后用极具挑衅的口吻道:“姓贺的子,怎么样,还敢不敢再战三百回合,胖爷我刚才可还没下全力呢?”
在孙教授的劝下,老贺的脸色刚好看,没想到又立即遭到了标子的语言挑衅,盛怒之下便想出言反驳。不过下一刻,老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硬是将到嘴边上的话给咽了回去,而且再也不看标子一眼。
标子自然不甘心,于是变本加厉的讽刺道:“看你长得牛高马大的,还以为是条好汉,没想到事到临头,却也做起了缩头乌龟,之前倒是高看你了。”
不过来也怪,就算受到如此大的侮辱,老贺还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架势,甚至还和孙教授有有笑起来,倒是把标子生生的晾在了一边。
又叫骂了几句,见对方还是毫无反应,标子也就觉得没意思了,于是不再浪费口水,转身回到楼上去了。
标子刚走,只听孙教授对老贺有些得意的道:“孙大标这子现在就是纯粹的没事找事,你要是较真,那就中了他的奸计。所以,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当做空气,直接无视,他自然觉得没趣,就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
老贺连连头,态度十分谦虚的道:“这次真的受教了。”
自此以后,老贺对标子的态度果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管对方了什么,他不是当做没听见,就是干脆的躲进地下室避而不见,让标子有茬都没法找。
接下来的日子里让我和标子感到更加的无聊,我们甚至连话的心思也没有了,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看电视,要么就是去厨房找东西吃,就连昼夜也被我们完全颠倒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半月的时间,突然有一天,我和标子发现总部的科研人员不见了,我和标子不禁想到,难道是圣水的研究有了好的成果,所以不需要这些人了?
但很快,孙教授就告诉了我们答案,他略带着些许的感慨道:“快要过年了,上面给那批科研人员放了长假,他们要元宵节过后才回到这里继续工作。哎,不知不觉中,便在科研组度过第五个年头了,时间过得倒是很快呀!“
我和标子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同时我也猛然间发现,自己进入到科研组中,也有了两个年头,正如孙教授的那般,时间可真是过的快呀!
标子却想到了其他问题,就对孙教授满含期待的道:“我老孙,既然大家都有假放,那我和老杨是不是也……”
标子话未完,便被孙教授挥手打断,只听他淡淡道:“在上面的通知没下来前,你们就不要想着跑出去了。不过我和老贺商量了一下,可以在过年这段期间,给你们稍微放宽政策,让你们可以去到院子里面散散心。”
我和标子刚开始是无比失望的,但听到孙教授后面的话后,又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标子更是笑着道:“哎呀,真是太好了!能出去院子里走动走动,那也总比闷在这座大牢里好得多。”
孙教授告诫道:“这是我和老贺给你们私自开的绿灯,在这段时间里,你们最好规矩,不要让我们失望,明白我的意思吧?”
话到这个份上,我和标子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孙教授话里的深意,便连连头保证,在这段时间里,不会产生逃跑之类的想法,给他们惹麻烦。
那段时间里,我和标子都在掐着手指头过日子,每天嘀咕最多的,就是还有几天过年。然而,那一天真的到来后,我们之前激动的心情却完全消失了,甚至有些失望。
踏出总部的大门,我和标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我们才知道,北京下雪了,而且是下了好大的一场冬雪。
我和标子对了一眼,不由一阵苦笑,这么大的雪,外面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但终归是出来了,不四处走走,又怎么会甘心呢?
迎着呼啸而过的阵阵寒风,我和标子开始往前边走去,踩得厚厚的积雪,发出“沙沙!”的声音来。
沿着总部外面的那条环形马路走了一圈,除了看见几只鸟在雪地里蹦来蹦去,似在找东西吃之外,就只迎来沿途那些站岗的武警战士的警惕目光。
实在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我和标子又回到了总部大楼,回到了我们的“牢笼”之中。
年夜嘛,晚餐自然十分丰盛,甚至还出现了平时根本就看不到的各种酒类,但尽管如此,我和标子根本没什么食欲,而且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不过那些武警战士却刚刚相反,平时呆板的他们,难得今天晚上可以放松放松,于是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战友之间呼三喝四,干杯之声连绵不断,倒是另一番滋味。
孙教授和老贺今天晚上也兴致很高,见我和标子闷闷不乐,便硬拉着我们猜拳喝酒,搞得我和标子不想参与这场闹剧都不行,最令人想不到的是,我们最后竟然还被搞醉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九多钟,我坐起身子,发现脑袋昏昏沉沉中略带着疼痛,回头一看,标子一如既往般,还睡得死死的,口水流了一枕头。
我苦笑了一下,便下了床,也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敲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