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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上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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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 第五十章 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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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失忆

    婚礼仪式正式开始,喜堂里除了侍女以外,就没其他的人了,蓝音身着喜服跪在垫褥上,她旁边放着一只不停咯咯叫的公鸡,而公鸡身上赫然绑着云灏桀的生辰八字,蓝音从始至终都是一脸漠然的拜完堂,然后在宾仪的宣布下,进了云灏桀所在的屋子。

    进了新房,蓝音揭开盖头,她缓步走到云灏桀的卧榻前,看着他脸上黑紫两色交加,她冷冷一笑,世人都不知道七步绝的解药她早已配置出来,之所以跟慕含烟那样说,她不过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慕含烟果然没让她失望,她真的做出了最正确也最愚蠢的决定,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她要让云灏桀的脑子里再也想不起有慕含烟这样一个人。

    蓝音在卧榻旁坐下,她伸手抚摸云灏桀被七步绝折腾得扭曲的面容,轻声道:“云郎,从此以后,你的世界将只会剩下我,你高兴吗?”

    沉睡的云灏桀似乎感觉到不妙,他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奈何浑身无力,他连动一动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他心里盈满恐惧,他能感觉到自己将有某些最重要的东西会消失。

    蓝音将解药取了出来,以口对口的将解药喂给云灏桀,然后她咬破自己的嘴唇,将自己的血液和着解药一起让他吞下肚去。做完这些,她抬起头来,眼神诡异的看着云灏桀头上的银针,她伸出手按在一根银针上,只要这根银针插进云灏桀的脑袋里,那么他关于慕含烟的一切记忆都会被银针压制住。

    “我对你终究不够狠,我不希望你的记忆中有别的女人,我会受不了的,所以与其折磨你的同时折磨我自己,我不如封了你的记忆,让你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蓝音的神色很疯狂,她说完话便使劲一按,只见一根一寸长的银针缓缓没入云灏桀的脑袋里,云灏桀神情痛苦,俊脸逐渐扭曲,直到那根银针消失在他的发丝间,他的表情才渐渐的放松下来。

    蓝音见云灏桀脸色的黑紫之气渐渐消失,她才松了口气,然后吩咐侍女打来水,她退到屏风后沐浴,打算将一身的汗味洗掉,等她披着纱衣出来时,云灏桀正好醒来,他缓缓睁开眼睛,似乎还不适应外面的光亮,他猛眨了几下才适应过来,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一名少女身穿着大红纱衣向自己走来,曼妙的身体在纱衣里若隐若现,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仿佛看到这一幕是罪过。

    “云郎,你醒了,妾身等你好久了,呜呜呜,妾身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云郎了,好在老天开眼,让妾身能再见到夫君。”蓝音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她边哭泣边可怜兮兮的看着云灏桀。

    云灏桀皱皱眉头,“音儿,你怎么在这里,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夫君了?”云灏桀记得他并没有娶蓝音,虽然那日答应过要娶她,但是回了京城,他被繁务缠身,一直没能去提亲,后来事情久了,他也就淡忘了,因为当时答应娶蓝音也是为了报答她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还有就是奶奶催促他早日成亲。

    蓝音听了他的话,摸不准自己的针法有没有让他失忆,只好小心翼翼的编着借口,“云郎,你太伤妾身的心了,一个月前你派人来药王谷向我提亲,十天前又将我娶回了家,可是昨日我们出门踏青,你却被人追杀,然后你为了保护我,被刺客刺中腹部,没想到那刺客如此歹毒,竟在刀上抹毒,妾身费了好大的劲才救回你,你怎么能这么伤妾身的心呢?”蓝音实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反正她就是要冤云灏桀承认她是云大少奶奶的身份,只有他从心里上承认了,那么就算她跟他回了云家,他的家人也动摇不了什么。

    云灏桀揉了揉太阳穴,他记忆中确实没有这段记忆,不过模模糊糊的,他倒是能想起自己受伤就是因为去救人,而那个人他始终看不清,只要他努力去想,头就一阵阵的作疼,如此三番两次,他也不再想了,说不定那人真是蓝音。

    “好了,音儿,你说的我都信,不要再哭了,我们现在在哪里,好像不是在瀚锦院内?”云灏桀抬头打量着房间里的摆饰,屋里摆饰众多,尤其是门边放着两个大香木柜子,这样是极易让刺客藏身的,所以他很确定这里不是他的房间。

    “你受了伤,妾身怕奶奶知道了会着急,所以不敢将你送回云府,只好求着驿馆的人收留我们,云郎,你的身体好了的话,我们就回去吧,要不奶奶会担心的。”蓝音还记得云灏桀有个奶奶,所以把她推出来当挡箭牌。

    “嗯,你做得对,奶奶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会着急成什么样,我现在身体还有些无力,你先去叫马车准备一下,我们等会儿就回去,回去后你也别说我受了伤,懂吗?”云灏桀似乎已经相信了蓝音的话。

    蓝音为难的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云郎,这会儿天都已经黑了,你身体里的毒妾身刚解了,妾身怕你动了后又引起余毒,反正天色都晚了,我们明天回去也不迟,再说我跟奶奶也说过我们去了临县,要明后天回去,这大晚上的,我们回去惊醒了她老人家,可不是孝么?”

    云灏桀听她句句在理,也不好反驳,只好随着她去了,他闭上眼睛蒙蒙胧胧的睡去了,迷糊间,他感觉身旁有人躺下,然后有一双手缓缓的抱上他的腰,他倏然一惊,说不清这股恶心感是打哪里来的,他下意识的向一旁躲去,可那双手的主人似乎并不放过她,他移到哪里她跟到哪里,而这一次更可耻的是,那人还伸出脚去勾他的小腿,他猛然睁开眼睛弹坐起来。他侧头看向身旁,见蓝音脸上盈满委屈,他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云郎,你不爱妾身了吗?为什么要躲妾身,你若是不想碰妾身,你直接将妾身休了吧,也省得妾身被奶奶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蓝音坐起来,身上的薄纱在她的动作间,轻盈盈的滑落,露出半边如白玉般的胸脯,她似乎是很专注的哭着,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已经露了半边胸在外面。

    云灏桀侧头去看她,被眼前的肉色刺激了,他猛然移开眼睛,颇为无奈的道:“好好好,你也知道我受伤还未愈,任何刺激都会影响我的伤口复原,你别哭了,擦擦睡吧。”说完,他又躺了下来。

    蓝音眼中露出一抹胜利的眼神,她重新躺下,将半边身子倚在云灏桀怀里,还将丰盈的胸脯紧贴着云灏桀,腿也不老实的放在云灏桀身上,云灏桀只是僵硬着身子不动,不管蓝音怎么撩拔他都跟木头人一样没反应,蓝音满心羞恼,她都放下身段这样邀请了,他为什么还是无动于衷,男人不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吗?自己长得不错,身材也丰满,为什么就勾不起他任何的****呢?

    而云灏桀心里却是很反感,他直觉自己不再喜欢蓝音,可是他娶了蓝音是事实,但为何他看到蓝音哭泣时眼中会有别一张模糊的哭脸,那张脸让他心痛,而眼前的蓝音只会让他感到不耐?但是根据他以往的记忆,自己不是该很喜欢蓝音的吗,为什么会这样反感恶心呢?

    云灏桀及蓝音两人这****没睡好,慕含烟也没睡好,她在窗边站到天际泛白她才躺进被窝里,困意很快就袭倦而来,等她好不容易睡着,雪莲已经醒来,她睁开眼睛看着慕含烟****间更加憔悴的面容,心里很难过,昨夜她看着她站在窗边,知道她心里仍旧放不下,所以也不去打扰她,后来她实在困了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含烟什么时候醒的。

    叹了一声,雪莲爬起来打理好一切,看看慕含烟仍在睡,她也不吵她,自己独自一个人坐在桌边,坐久了肚子就开始咕咕直叫,她低头看了看叫嚣不停的肚子,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桌上刚才让小二送来的饭菜,只觉得那一阵阵菜香非常诱人,她忍不住瞄了一眼鸡大腿,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口水也咽了好几回,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想把那只鸡大腿拿起来啃,此时床上的慕含烟翻了个身。

    雪莲以为她要醒了,吓得赶紧缩回手去,可是等了半天她也没见到慕含烟有动静,她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她颓然的放下手,心里想着慕含烟什么时候才能醒,她什么时候才能开动,不久后,她实在忍无可忍了,便站起来走到慕含烟身边,摇了摇她,“含烟,含烟,快醒醒,都过午时了,我们再不用完饭走人,我哥就追来了。”

    慕含烟朦朦胧胧时被人摇醒,她睁开眼睛嘀咕了句,“凝霜,不要叫我起,我很困。”

    雪莲哭笑不得,她又摇了摇她,“含烟,乖,我们赶到下一个镇再睡,这里不能长留。”在雪莲的劝哄下,慕含烟总算睁开眼睛,一看到面前的大胡子男人,她吓得尖叫一声急忙向床内侧退去,“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我屋里来,你出去,你若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雪莲见把慕含烟吓着了,才想起自己刚才将假胡子粘上了,她连忙一扯胡子,跳到床上去掩慕含烟的嘴,“含烟,是我,雪莲啊,别叫了,等会儿让小二进来看见,我俩的行踪就****了。”

    慕含烟见是雪莲赶紧闭嘴,她愣愣的看着雪莲,“雪莲,你怎么把假胡子戴上了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有贼人偷潜了进来。”

    雪莲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我是想看看戴着大胡子你能不能认出我,看来这个方法可行,对了,含烟,我们出门可不能再叫自己的名字了,我们不如就以张三李四为名,你是三儿我是四儿,这样就不容易****我们的身份。”雪莲从小就是看电视长大的,所以怎么将行踪掩盖,她还是学了一套,愚弄愚弄一下无痕也好。

    慕含烟边穿衣服边古怪的看着雪莲,“雪莲,你怎么什么都懂,瞧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常常偷着跑出去玩。”

    “我没有。”雪莲连忙摆手,她这是第一次,如果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形,估计追影也不会那么容易让她算计到,“含烟,我跟你说,这些都是我学来的,你不要太崇拜我哦。”

    慕含烟低笑道:“刚才你还说三儿四儿的叫,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这可是会****我们的身份的哦。”慕含烟跟雪莲聊聊天,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多了,她穿好衣服下床,整理床铺,然后将头发梳了一条辫子,用藏青色的发带绑着,头顶戴着雪莲特意为她选的新道具一顶豪迈的毡帽,这样看起来倒有几分大漠小生的味道,之所以不是壮汉,是因为慕含烟的个子特别娇小。

    两人用过饭后,打点了一下行礼便起程,走到楼下结账时,雪莲将银子丢给掌柜的便低头走了,掌柜的觉得她俩的着装与行为有点奇怪,于是多盯了两眼,直到眼前出现一名冷漠的黑衣男子,他掏出一名女子的画像,指着上面的女子问道:“掌柜的,请问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女子?”

    掌柜的抬头扫了一眼,然后又埋下头去,“官倌,这来来往往的客人这么多,我哪里记得住有些什么人来过?”

    那黑衣人听他如此说,自然知道规矩,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掌柜面前,“掌柜的,现在可知道有没有见过渡这名女子?”

    掌柜的瞧见桌上那锭银光闪闪的十两银元宝两眼直发光,他连忙将银子拿起来放到嘴里咬了咬,听到咯嚓声他才满意的放进怀里,“大爷,这女子我确实没见过,不过倒是见到两个打扮怪异的少年人。”

    黑衣人见掌柜的耍他,一张脸比媒炭还黑,他冷冷的道:“不知道就早说,竟敢浪费我的时间。”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刀挥向掌柜的,掌柜的吓得赶紧缩到桌子底下,不过由于速度太慢,头上的头发都被黑衣人的刀削平,黑衣人似是出了口气,这才提着大刀走了出去。

    掌柜的吓得屁滚尿流,他觉得头顶凉凉的,一摸才发现头顶光秃秃的,他大叫一声“我的妈呀。”险些晕厥过去,等他好不容易稳住神了,他才颤巍巍的站起来,刚站起来,眼前又出现一名黑衣人,此人手持长剑,但面色温润,他自怀里掏出一张画像,上面画了两个妙龄女子,一名未婚装扮一名已婚装扮,“掌柜的,可见过这两个人?”

    掌柜的看了画像,看到其中一人跟刚才那人手里的画像上那位长得一模一样,他一下子骇住了,也不敢再骗他,只得颤抖着道:“我…我没见过。”

    黑衣人瞧了他一眼,似是不信,“怎么没见过?”

    掌柜也来火了,他道:“我是开客栈的,又不是开寻人馆,公子,我说没见过就没见过,今天怎么有这么多人来找这女的,她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还是欠你们的钱没还?”

    黑衣人眼中神色忽变,“掌柜的,你说刚才有人也来问过你画像上这两人?”

    掌柜的见他还不走,哼声道:“不就是这边这个,我不跟他说,他还削了我的头发,气死我了,公子,不吃饭不住店就快走,我这里容不下你们这样的大神。”

    黑衣人神色变了变,他急声问道:“掌柜的,刚才那人去了向哪个方向走了?”主子料得不错,果然有人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他必须在那人找到公主与慕小姐前找到她们俩。

    掌柜的没好气的伸手指了指出门右边,黑衣人道了声谢了就匆匆的出了门追上去。

    此时慕含烟同雪莲正坐在船上,从淼水县向下游而行,下一个县是金临物产最丰绕的县城韩城,韩城最有名的便是小麦两季化,雪莲听慕含烟讲着这里的人文地理,也非常崇拜古人的聪明才智,就是现代也很难实现小麦两季化,没想到这里就有,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慕含烟看着雪莲惊奇的神情,好笑的道:“四儿,你不是本国人,所以对这边的文化不了解,不过这一路下去,还会有许多好玩的,到时我一一讲解给你听。”

    雪莲兴奋的握着她的手道:“好啊,我就知道三儿最好了,呵呵,其实我一直觉得古时候一直都不先进,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现代化气息,真是让人惊奇。”雪莲心里却奇道:难道还有穿越人在改变这个时空的一切?不过她倒没有想去见同类人的冲动,因为有时窥破别人的秘密,很容易被人杀人灭口的,她这个人什么都不看重,唯独这条命,死过一回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啊。

    慕含烟但笑不语,她回头望着京城的方向,离京城越来越远,可是为什么心里的悲伤却丝毫没因距离的差距而有丝毫的减轻,灏桀,有新人在怀,你是否已经忘记我这个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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