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找到吗?”见管傲松用千里眼看了这么久,还没有放下的意思,宫沛文便开口问道。
“不是,我只是发现了一只比较奇怪的纸鸢。”管傲松没有放下千里眼的意思,仍旧拿着千里眼,继续观察着那只似猫非猫的纸鸢。
“奇怪的纸鸢?怎么个奇怪法。”宫沛文回身拿过桌上放着的另一支千眼里,调好了距离,开始搜寻起来:“那只纸鸢长什么样?”
“看起来似猫非猫,我也不知道那上面画的是什么。”
宫沛文与管傲松的话也引起了坐在一边品茶吃点心的曲靖卿与云慕青的注意。
“你们在看什么?”曲靖卿侧目而视,也不起身,依旧云淡风清的喝着茶。
“纸鸢。”宫沛文此时早已找到了水若伊放的那只画着凯帝猫的纸鸢,正目不转睛盯着纸鸢,研究着上面的图案。
船驶得飞快,不多时已能看清岸边的情景,而天空中迎用飘扬着的百来只形态各异的纸鸢,由于放得都不是很高,现在不用千里眼也能尽数看清了。
“现在不用千里眼也可以看清了,你们就放下千里眼休会吧。”云慕青好意的出声提醒,说着也抬起头看向天空。
刚刚几位好友的对话他自然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也好奇今天所放的那只似猫非猫的纸鸢究竟是何模样。
“啊,找到了。”云慕青不一会便在一堆纸鸢中找到了那个纸鸢。原来就在凤凰边上,也醒目得很哪,确实似猫非猫,形容得贴切。
虽然边上还有一只更大更炫目地五彩凤凰。但那只纸鸢不让人觉得失色。依旧能牢牢吸引住众人地目光。穿着衣服地猫。呵呵。也亏那纸鸢地主人想得出来。不过还挺有新意地。
随着越来越靠近岸边。三三两两地画舫也都慢慢朝一个方向。聚拢了来。船上地公子哥们纷纷拿着千里眼。朝岸上探去。观察着岸上地动静。势要将美人地一颦一笑尽收眼底。
“怎么除了我们还有这么多船?”曲靖卿感到不解。众所周知望江楼是四公子所开。而清风河最终也只流入落雁湖。落雁湖也只有清风河一条河。想要从清风城进入落雁湖就必须打望江楼而过。别无他路。而现下这突然出现地画舫。如若不是从清风城而来。又从哪来?
“唉。这不也是为了赚钱嘛!”管傲松回过头歉意地一笑:“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见此。曲靖卿也只好做罢。
杜如蝶匆匆换好了衣裳。走出了马车。看着满天随风而飘地纸鸢。气就不打一处来。看着一个个只顾着照着小铜镜地丫环们。一股无名之火腾地一下就患了上来。
“你们几个真是没用!我带你们出来真是白带了,刚刚我和安以菱说话时,你们一个个全都跑得不见了踪影不说,现在走这么慢,纸鸢会都开始了,还有心情在这照镜子!小心我把你们一个个都罚去做粗使丫环!”
众丫环一听也有些急了,粗使丫环,那可是最低等的丫环啊,每天不是劈柴,挑水,就是洗衣,扫地,光想着就让她们一阵后怕,想她们好不容易混到这个级别,要她们在去做粗使丫环那还真是比死还可怕。
“小姐,不要啊,奴婢知错了!”
“小姐,不要啊,奴婢知错了!”
……
杜如蝶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眼六个丫环,见那个手中还拿着铜镜的丫环,不禁吼道:“那还不给我把铜镜收起来!”
那丫环一听赶紧手忙脚乱的把手中的铜镜藏于衣袖之中,在遭受到其他几名丫环的白眼之后,郁闷的跟了上去。
“杜小姐来了。”白曼远远的便瞧见了杜如蝶一路怒气冲冲的奔了过来,就知她现在心情肯定不好。
“瞧你,也不用这么急着赶过来,慢些走才是,口渴了吧,来,先喝杯茶。”说着话的同时,上下将杜如蝶瞧了个仔细。
“衣裳还是和新置的一样,看来那几个奴婢的手艺不错啊,改明儿个我也要向那几位小姐借了那几个奴婢过来,我可是也有几身喜欢得紧的衣裳弄花了不能穿呢,看能不能帮着弄弄好。”
杜如蝶听到白曼这话后,将刚才的不愉快立刻置于了脑后,低头瞅了眼衣裳,手扶发鬓高兴的看着白曼:“是吗?”
“那是自然。”白曼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现在纸鸢会都已经开始了呢,只差杜小姐没有放飞纸鸢了。”
杜如蝶放眼望了场上一圈,确实如白曼所说,众千金小姐们都手握丝线,或站在原地,或牵引着纸鸢奔跑着,或将丝线交于丫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拉家常,显然纸鸢会已开始多时了。
“那我就不担误杜小姐放纸鸢了。”白曼见此,识相的走开了。
杜如蝶也不挽留,朝白曼点了点头之后,急忙吩咐一旁傻站着看向湖面的几丫环:“愣着干嘛,还不快把纸鸢拿过来!”
杜如蝶不经意的顺着丫环的视线往湖面看去,这才发现湖面上不知何时已出现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只画舫。
纸鸢还不曾放出,那些画舫便已到了跟前,心下不由有些着急起来。“还看!”
“哦,是,小姐!”一名丫环赶紧将丝线递给杜如蝶,自己则拿着纸鸢小跑着往后退了几十步。
感觉手中的丝线已经拉直绷紧,杜如蝶朝丫环打了个手势,丫环心神领会的将放开纸鸢,杜如蝶便拉着丝线,牵引着纸鸢奔跑了起来。
现在这会放纸鸢,也是个好机会,那些公子正好能看到她放纸鸢的画片。一定要快些放上去呀,否则怎么能吸引那些公子的注意?杜如蝶在心里祈祷着,裙摆在她经过几位官家小姐身边时,被其中一名小姐踩住了,立刻就因重心不稳而摔倒在地:“啊——!”
衣裳也因这一踩,被撕破了,仔细一看,全是上身**处的针线松开了,如果在动一下,也不知哪处就会掉下来。
杜如蝶显然没有发现,慢慢用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衣裳本就经不起拉扯,随着她一系列的动作都绷开了:“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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