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他很好
第一百四十一章他很好
曲靖卿永远也想不到他与水若伊的感情就在这个时候从他无力的指缝中偷偷的溜走,此时此刻的他,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陷入了长长的昏睡中。
紧皱的眉心似永远也抚不平,额间偶尔冒出的细汗,干了湿、湿了干,紧闭的眼睛,只要有心细瞧,你会发现,眼珠正在不安份的左右晃动,动来动去,浓重的喘息声配合着干裂的且抿成一条线的嘴角,显示着睡梦中的他,睡得极不安稳。
食指微微动了一下,接着是第二下,很快的,连同中指也动了起来,然后是无名指……几乎一瞬间,整只手紧紧的抓住被单,曲靖卿突然猛的坐了起来,额头冒汗,浓重的呼吸声被随之而来的疼痛所打断。
“嘶——!”反射性的叫出了声,曲靖卿不自觉得抬起手去捂住疼痛的地方,却又能突然感觉浑身泛力,想来刚刚他之所以那么迅速且干脆利落的坐起身来,想必是梦到了什么不想梦到的东西,倒致条件反射,不顾身体的虚弱才能够完成的吧?
这一动不要紧,不仅是刚刚觉得疼痛的左腹,现在他只感到全身上下都酸痛难忍,且有不少地方是火辣辣的疼,绕是他铜皮铁骨也不禁低叫出声。
“嘶——!”
“公子!”从安正好在这时端着一碗汤药,推开门走了进来,在瞧见昏迷了七八天之后的曲靖卿醒来后,眼中欣喜之余,看到曲靖卿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随即快步进入房中,将手中的汤药搁置在桌边,忙不迭失的跑到了床边,将一方软枕放在曲靖卿的身后,慢慢将其扶好,并同时将曲靖卿全身打量了一遍,才放下心来。
“还好你没事,你不知道,当时我看到躺在血泊中的你时,我有多紧张!”
曲靖卿笑了笑,没有吱声,从从安这话里的意思看来,当时他倒地之后,他们便赶来了,也算是自己命大,若在晚一分钟只怕自己此刻早已去见了阎王,而不是躺在床上!
“若再担搁一会,哪怕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就会追随公子而去了!”从安想到当时那一刻,似乎还心有余悸。
曲靖卿看着从安,似乎这几日过得很不好,憔悴的脸上胡子是一茬接一茬,他平时最是爱干净整洁的,难为他为了担心自己而连自己的喜恶都抛置了一边。
“嗯,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声音很淡定,天知道他此刻有多么庆幸当时从安他们能及时赶来,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嗯,公子,从安真的很佩服你!”从安的眼神由刚的地担心与不安已经渐渐转为了崇拜,一颗十八岁少男的心,满满的都是对曲靖卿的佩服!要知道当时大夫都不报太大希望了!
“佩服我什么?”接过从安手的药碗,曲靖卿闻着浓浓的药味,皱了皱眉头,忍着那股苦涩,一口气喝了下去,浓重的苦味残留在舌尖,令他不得不挑了挑好看的剑眉,将喝空了的药碗交给从安。也难为从安能在奉承他时还记得将药端来给他喝。
倒了碗水给久未进水的曲靖卿,从安道:“虽然你当时倒下了,但一人与他们一群人交战了一晚,从安着实佩服……”从安讲到这里,突然又沉默了,脸上尽是落寞。
“怎么不说了?”从安突然间的沉默,令习惯了从安话多的曲靖卿一时有些不自然,看向从安的眼神中有着疑惑。
“从安很后悔,那天没能早些想到公子久未归来,会不会是因为遇上危险,还兀自以为公子是想多与水小姐相处,才会让贼子们有了可乘之机!”不说还好,一说到那帮可恨的蒙面人,从安原本落寞的脸上闪着对袭击曲靖卿的蒙面人的痛恨。
“没事,这事不能怪你,若真是要算起来,还是我自己的过错。”想起那天自己为了能和水若伊单独相处,而将暗卫挥退的事情,曲靖卿觉得错在自己,并不能将责任退在暗卫的身上,如果不是他私自令暗卫退下,又怎么会孤身一人,让对方占到便宜?
想到这里,他突然又想到了那些蒙面人。“对了,那些伏击我的人,是何人派来的,可有眉目?”
从安低下头,沉默的摇了摇头,坚难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当时我们到达时,你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我们刚与他们纠缠上,对方的首领似乎并不打算恋战,挥了挥手,便领着剩下的蒙面人依次逃走了。我们只来得及抓住垫后的两名蒙面人,刚抓住他们,还没防备,两人便倒地不起了,经后来查看,是咬碎了早已暗藏在口中毒药,毒发身亡了。”
从安有些气妥的汇报着当时的情况,如果将这件事放到其他人身上,只怕当主子的早就怒火攻心了,不仅没能护到主子,累了主子身受伤重不说,还没有探到对方半点有利的线索,只是曲靖卿一向是个开明的主子,况且他也相信这种情况并不是从安所乐见,因此并没有多加责怪。
“任何线索都没有留下?”
从安羞愧的把头低到几乎能让下巴都能抵到胸口了,竟是连头都不敢摇。羞愧,他羞愧呀!
“他们的穿着的衣物及兵器都没有任何线索?”
回答曲靖卿的只有从安的羞愧,一阵头痛,遇到棘手的事情而他又毫无办法时,揉太阳穴就成了他的习惯,反射性的想揉一揉,却在抬手的那一刹那扯动了伤口,血色顿时从他的本就不好的唇上失去,手停在半空中维持了良久,这才小心翼翼的慢慢放了下来。
“我记得当时与我交手的蒙面人中,有一个大胡子,使得一手好刀法且力大无穷,我双掌都难敌他一臂之力。”
突然记起那个即使蒙上黑色面巾也依然露出不少胡子的大胡子,曲靖卿觉得,这似乎是一个追击下去的线索,且眼前就他们没有半点线索看来,也是追击下去的唯一线索,况且对方似乎是存了杀他的心思,有这么个隐患存在,委实叫他有些寝食难安。
见从安原本灰暗的眼神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光采,曲靖卿又道:“我昏迷多久了?”
“算上救公子回来那日,是第八天了。”
第八天了?糟了!
“你敢紧去一趟芙蓉馆,替我给如花姑娘传个话!”都过了这么多天,他自那晚留下承诺便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若伊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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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明日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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