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华文低喝一声,双目之中却是如同有着烈焰翻腾,这般翻唱自是被其余人等看在眼中,但见华文不说,他们也不敢多问。华文身旁一名黑袍男子静静而立,轻轻点头。
“可是你亲眼所见?”华文双目含煞,原本文弱的样貌竟是透出一股狰狞之感。
“我黑衣卫那人躺在血泊之中,身旁便是那华松手下的尸体,此人我识得,确是那华松手下无疑!”还跑男子声音更加低沉,看的出来此人被杀令他十分恼火。
“华松那人又为何丧命?”华文眉头皱起,却是沉吟起来,此事处处透着蹊跷,黑衣卫的实力他最为清楚不过,隐匿自有一番本事,但是真要与人正面相战却是差劲的很,而那华松手下个个都是个中好手,实力极为强劲,纵然是那黑衣卫偷袭怕也难以伤其性命,为何如今却是蚕丝在黑衣卫的身旁?若是说两人鱼死网破,怕是不太现实,倒不是华文长他人志气,实在是他对于这些人太过了解。
“竟不是少爷命人动手?”黑袍男子奇道,他发现那人尸体的时候,华松手下已是惨死,而且在其不远处又有一人丧命,黑袍男子本以为是华文得知此事命人将其斩杀,如今看来却是不然,此事莫不是另有隐情?
“莫非……”黑袍男子惊异一声,心中已是有所猜测。
“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华文冷笑一声,双目之中冷光爆射而出。竟然有人敢打他的注意!
“众将听令,从今日起不得外出!若有鬼祟鼠辈相随,杀无赦!”华文突然站起身来,换身气势轰然散开,既然那人使出这等卑劣的手段,相比其对于华文众人也是颇为忌惮,只要他们固守原地,不再上当,此事自然不必忧虑。
说罢那华文却是在那黑袍男子耳边低语几句,那人领命便是退去。
……
“那两人为何去了这半天仍不见归来?”华松这边同样眉头皱起,他只知那两人追人而去,时间过了如此之久都是不见归来,自是心中焦虑,那两人天位境八重的实力已是极强,都是他家中心腹,华松自是担心其出现丝毫意外。
“待我前去查探一番!”华松身旁那人自告奋勇的站起身来便是欲要离去,他乃是华松最为心腹之人,怎能不替主子排忧解难?
“我二人愿随杨副手一同前往!”那人话音落下,又是有人站起身来紧随其后,若是那两人出现意外,怕是那男子天位境九重的实力也是不济,多带两人,自然多些帮手。
“我二人一同前去!”又有两人站了起来,拱手抱拳。
“万万不可!你等留下保护松少,若是我们都是前去怕是要中了敌人那调虎离山之计!”杨副手连忙摆手,他自是明白此地凶险之处,两人如此长时间违规怕是中了敌人奸计,他也不过是查探一番,万不可掉以轻心,若是松少因此有任何闪失,以三长老的脾性怕是要将他们活活处死!
“且慢!”华松却是站起身来,他本也是极为谨慎之人,如今此地更是有些特殊,他不敢让那杨副手前去涉险,“我等一同前去!”
众人轻轻点头,杨副手当即便是冲到最前,一马当先,华松却是次之,剩下那八人则是各自站好,不经意间便是将那华松为在最当中,就算林间有人欲要暗杀,如此多人相保,再加上华松本身强悍的实力,自是不用担心。
众人在林中行进颇为小心翼翼,树林只见依然弥漫着那元力的波动,想来已是经历过战斗,那人顺着这些痕迹悄然行进。
没过多久,众人已是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传了过来,当下便是加紧脚步,快走几步,树林之间一道道人影掠过,速度极快。
不多时,那祖先的杨副手却是蓦然停了下来,在其面前有着一具尸体,不是那华松手下之一又是何人?如今他已是满身是伤,血肉模糊,伤口仍有着血迹流出,显然惨死不久!众人心中又惊又怒,当下又是加快脚步,向前赶去。
“何人在此!”杨副手大喝一声,众人皆是见到一道黑衣人影似是察觉到众人到来,仓皇逃走,那杨副手见那人如此鬼祟,自是心中有鬼,当下便是暴冲而出,直奔那人而去。华松率众人在后也是赶忙跟上,然而华松刚走几步却又是见到了一具尸体,准确的说是半具,此人的半个身子已是被人毁去,想来便是先前那鬼祟之人,若不是华松众人及时赶到,怕是也难以瞧得此人的尸首!
“黑衣卫!”面前那人虽是血肉模糊,但是华松仍是从其衣着一眼辨认出此人确是那黑衣卫无疑!众人心中暗怒,大骂华文无耻,竟是干出这等勾当,华松却又是皱起眉头,返身回来,走到一处,慢慢蹲下身来,伸手便是捻起一抹黄土,却已是染成血红之色,华松目力何其惊人,用掌猛然朝地上一拍,顿时尘土飞扬,却全都是血红之色!
“好,好,好!”华松一连道出三个好字,双目之中已是煞气滔天,众人一震,却是不敢言语丝毫。
正在这时一道人影又是从林中走出,赶了回来,来到华松面前,却是那杨副手。
“松少,那贼子端的是狡猾无比,属下却是难以追上,心系松少安危,当下便是赶了回来!”杨副手脸上似是带着羞愤之色。
“不用追了,我已知此人是谁!”华松却是冷哼一声,声音冰冷,杀机弥漫。杨副手猛然抬起头,稍有不解。
“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辩解!”华松一甩袖袍当先便是大踏步走出,那些人不敢迟疑,紧随其后。
华文盘膝而坐,在其身旁足足有着二十名猛将相随,将其紧紧护在当间。正在这时,一道急促的破风之声响起,华文眉头皱起,只见那黑袍男子却是急速赶来,这与他往日作风大为不同,不论何时此人都是小心翼翼,现在却是这般大张旗鼓,真是乱了阵脚。华文刚欲开口怒斥几句,却见那人深色惊慌来到华文面前。
“少爷,大事不好!”
华文心头一震,却是不知发生何事,那黑袍男子刚欲开口,只听一道怒斥之声响彻而起,如同惊雷炸响!
“大胆华文,竟是干出这等欺杀同门之事!”
话音落下,华松的身影暴掠而来,立于虚空冷冷的看着华文,在其身后有着八人伫立,皆是冷眼看来。
“先前那林中鬼祟贼子正是此人!”杨副手眼睛毒辣,见到了躲在华文身旁的黑袍男子,当下便是怒斥一声。
“我道你带出这般强将,原是为了赶尽杀绝!”华松在虚空之上看着下方众人冷笑一声,却是怒喝出口。
却见那华文并不惊慌,缓缓站起身来,向着华松拱手抱拳,颇有礼节:“松少尚且喜怒,何事如此惊慌?”
“哼,你休要在此跟我装模作样,杀我两人今日莫不是不敢承认不成!”华松一声厉喝,却是不给那华文好脸色,双目含煞,杀机凛然。
华文眉头皱起,兀自沉吟下来,他已是猜出其中大概,想来这华松也是被人所利用,前来寻仇罢了。
“松少还请息怒,此事十分蹊跷,那两位将士却是并非我所杀,定有贼子从中作梗,欲要挑拨离间,我尚有一人死在其手,我二人若是生死相争,反倒中了那贼子的奸计!”华文依旧慢条斯理,却是不见惊慌之色。
“休要诳弄于我!那贼子现在何处,你倒是说来听听?”华松冷哼一声,面色冷如寒冰。
“我若抓到此人,定将他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华文眉头皱起,心中已是有些不耐,这华松勇武异常,为何却是这般愚笨,连这等伎俩都是难以识破!
“好,我且问你,我那两名手下若不是被你所杀,为何此人却要前去毁尸灭迹?若不是我来的及时,怕是真被你糊弄过去,难以察觉!”华松伸手一指那黑袍男子,尽量压制心头怒火,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些。
华文哑然,此事确是他命那黑袍男子前去毁尸灭迹,为的便是避免那华松察觉,若是被其发觉,定是要怪罪到自己头上,那黑衣卫的尸体躺在原地,身旁便是那华松手下,他华文到时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原本华文打算将那三人的尸体尽数除去,自当吃了一个哑巴亏,却也不想落入敌人的圈套,谁成想华松来的恰到好处,此事更加难以辩解。
“松少且听我一言,那两人确不是被我所杀,定有敌手在其中肆意乱来,混淆视听,嫁祸于我,我若不将那尸体除去,松少定将认为是我出手杀人,到时候我二人龙争虎斗却是便宜了他人,而我如此也不过是不想落入那人圈套罢了!”华文语气陈恳,他所言倒是颇为属实,只不过这番说辞在华松等人看来确却是那般可笑。
“简直荒谬至极!真当我是黄口小儿不成!”华松怒极反笑,对于此话却是丝毫不信,接着又是开口,“若真如此,那人见到我又为何仓皇而逃?既然心中无愧,又何必遮遮掩掩?”
华文知道他此时已是无力辩解,这般说辞莫说是华松,就算他自己听来都是颇感好笑,看来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当下脸色也是阴沉起来。
“我好生相劝松少却是不听,你那二人非我所杀,我问心无愧,倒是松少我想问问,你手下杀我黑衣卫,此事又当何论!”华文心中不耐,当下心头火起,已是不愿与之解释,怒喝出声。
“哼,你那黑衣卫杀了也是该死!鬼鬼祟祟跟踪于我,见不得人!那两人将此人斩杀倒是颇合我心意!”华松却是森然一笑,对于此事供认不讳。本就是华文派人跟踪有错在先,他华松要不杀了此人,倒是显得有些势弱。
“我为何要派人跟踪,莫非松少真当不明白吗?此地乃是何地?乃是马家疆域,我与那马少主素来不合,莫非松少不知?如今又是故意将我引到此地,你究竟安的何等狼子野心!”华文终是在也任务可能,当下一向柔和的脸色也是大变,怒喝出声。
“哈哈哈……”华松却是蓦然大笑起来,当初他回到华府之中便是猜测到有此事,当下也是故意引诱那华文出门,此地也是华松故意感到,若是能借那杀神值周将华文除去,也不算他华松违反家规,纵然杀神不来,若是惊动了马家,只怕华文有来无回!而他华松却是不能收到丝毫牵连!
“我要出城,乃是你偏要紧跟而来,若不是有此疑心又何必落入这等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