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的车进入小城的那一刻,安伦全身心的释放开了随手打开车窗,微侧着脸颊耸了耸肩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小城的空气。的确,我不在这生活已经很久了。
“太冷了,赶紧关上窗户、大过年的别着凉”。在安伦的眼里老郭好男人的形象从来没有被打破过,更何况我爱他。
春节的缘故,街上的人格外的多。除了和几个要好的老朋友出去叙叙旧,大部分的时间安伦更喜欢陪在家人身边,就这样静静地享受下当孩子的感觉。每天晚饭过后,老郭或者是家里其他人陪着安伦带妞妞(也就是我养的狗儿)出去走走。他会给安伦讲下小城的发展,也会问安伦对于工作、对于以后的生活有什么打算。当然老郭和爷爷总希望安冉结婚以后,安伦可以踏踏实实的回到小城。“等等吧,我没考虑过这些问题”而安伦也总是用这句话搪塞他们。
其实这些问题,安伦都考虑过,尤其这几天安伦想了很多。对于小城安伦很爱它,因为这是我的家,可安伦只是习惯了老城的生活。对于老城或许是它足够大的缘故,大到可以容忍安伦一切怪癖和习惯。不,不是容忍更贴切的说是无视。
在老城这两年的生活,安伦从来没和别人提及过就像当初悄无声息的离开小城一样。或许是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一直没有勇气说出罢了。两年前安伦带着各种不愉快来到老城,那时候安伦不知道什么是生活,更不懂得怎么去生活。只是怄着一口气把自己搞的像个疯子,每天都故意把自己放置在忙和忙中度过,甚至吃饭的时间、上厕所的时间、洗澡的时间都要挤出来。直到现在安伦都有一种怪癖,听不了手表滴答滴答的声音,似乎这种声音装着满满地惶恐无时无刻都纠起那颗无处安放的心。这两年半的时间安伦每天都在暴走中生活,学着面对不同的面孔;早上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安伦都会想今天会遇见多少人、多少事;于是在别人的眼里,安伦一直都是那个睡觉最少、精力最旺、却不知疲惫的傻姑娘。有一次身边一朋友突然问道安伦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当时安伦没有回答上来,他说安伦在忙着变好、忙着充电、忙着证明自己不low。安伦笑了,的确她或者我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现在一步一步的变好,突然觉得这些所以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用心了。
两年半的时间很快,追求安伦的人也不少。有时候明知道他们都很优秀,可是总觉得自己把这些事提不上日程;然后告诉自己要在沉淀沉淀,一定要沉淀出最干净的自己。突然有一天安伦发现自己做到了,可是却和别人有了时差。胥大叔说:安伦是个秀外慧中、内心纯粹、干净简单的女子;并嘱咐她随心过好自己的生活,想要的都会不期而遇。谢谢胥大叔这么高的评价,也谢谢我的这群忘年交。
“呵呵,不期而遇”。安伦和别人吹过牛说:“我的心很大、大到无坚不摧”。其实安伦是输怕了,说实在安伦是那种外表刚烈、内心细腻的人;她内心的那些故作的小坚强以及敏感、怯懦的小情绪,或谢有雨忆一眼就能看透,可悲是她们不在一个城市。
对、安伦喜欢赌自己的生活,或许是没有赢过的缘故。白天和郭妈闲聊的时候,郭妈希望她戒掉一个人喝酒的习惯,同时也告诫她不要拿自己生活去做赌注,已经到了输不起的年龄了。的确,安伦不是永远的19岁了;再说现在也不可能将自己的时间,精力无限制的押置在某个消耗我的地方或者消耗我的人,这些都是因为那可怕的理性告诫安伦确定不了我会赢。
两年前安伦已经得了一种叫“安全感贫瘠症”的怪病。无论安伦知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或适合自己的是哪一款。如果有一天,安伦遇见某些人后放下自己的个性与骄傲;请你记得她不是为了取悦和迎合你,而是她成熟了、不想把爱情和婚姻变的多复杂,只是想简简单单的开始。如果你做不到,请你一定选择不要再打扰。
诺小的城市,若不是刻意的相见,也许你永远也不知道这个座城市竟然会有与你心智相同的人儿。
没有遇见哥之前,安冉说她特别讨厌这座老城。我没有问过她原因,因为原因我很清楚。
“你近几年有什么打算吗?”安伦一本正经的问道她。
“打算,呵呵。你觉得我会有吗?”安冉略有些失意与愤怒。
安伦闭口不语,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迷茫的她。安冉紧接着说的到:“我目前的状态很简单:浪费时间、挥霍青春、模糊自己的现在、恐惧该面对的未来”。
“你有想过改变吗?”安伦问道。
“改变,别闹了。你相信过命吗?”安冉反问道。
“不信”。安伦神情淡然地摇了摇头。
安冉相过至少20多次亲,也算遇见各式各样的人,所有挑剔与不能迁就早成了家里批判的重点。我曾经也以为她的“苛刻”早晚会耽误了她自己的幸福。我也试图以家里人口吻劝她,为此意见不一经常吵闹不休。后来她遇见了哥,她口中所有的不能迁就也就这麽理所应当的迁就下来了。岁月没有辜负她,让她遇见一个可心的人儿。慢慢地我亦或安伦变得开始相信命。
命中很多东西好像老天早已替你安排好了一样,可是你却又不得不承认,其实命运每天被我们自己掌握在手里。因为你的思想、行为甚至于你的一举一动,好像随时都会发生改变,这一秒你答应了他的请求,可是下一秒你又否认了自己的做法。命运好似无时无刻不在被你控制着,可很多事、很多人无论你再怎么折腾,结局终归是一个,奇怪的是那所谓的终归却还是命中注定地。
2014年安伦被网站评为“年度最不靠谱的撇脚作家”。看到这个评价的时候安伦笑了。这一年,安伦自认为成长最快。或许是工作的原因,短短时间内安伦从外到内突然就这么长开了。在朋友眼里从剪着短发的假小子,变成了长发飘飘的大女孩;在父母眼里从娇惯蛮横的小公主,变成了温柔懂事的大姑娘;在同事或领导眼里从那个情绪化、爱哭鼻子的小女生,变成了干练娴熟好搭档。雨忆说安伦比起以前变温柔些许,听到这些、安伦自嘲了一番。
比起安冉来,说实在的安伦没有那么幸运。两年前和聪聪一样信誓旦旦的要做一个女强人,踏平老城的每一寸土地。在这种完全没有利器可以保护自己的阶段,却有着天一样大的心气。安伦天真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结识很多境界比较高的朋友。或许这就是所谓天大的笑话罢了。慢慢地安伦会发现很多人愿意接纳自己、并且成为他的朋友,有时候根本与自己的能力无关。后来,安伦开始懂得了师父所提到“忍让”真正意义所在,而后安伦开始学会不期待不依赖、学会收起自己身上的刺、学会说道歉、学会控制自己情绪、调整自己心态。
时间是个奇怪的东西,它削磨着安伦的棱角、用力拔着她身上的刺,安伦抛掉狂傲、稚气与不安分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社会长大了,并且成为最好在自己。很多在以前看来荒唐的事与物,都变这么得合乎情理、心安理得存在下来了。
这一年,安伦少了些抱怨,开始认真地考虑自己所处的境遇和环境。
当有事给老郭打电话问询意见时,他从“该怎么办、怎么办”到“你自己看着办吧”。突然间觉得自己这是真的要长大了。
这一年,安伦再也没有了信誓旦旦要当个女强人的勇气,因为安伦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当雨忆唠叨起现在生活来,安伦再也知道以怎样当方式劝说;还有面对珂儿的唯唯诺诺,除了心疼她安伦也不知所措;对于小远有太多的抱歉与遗憾,希望上天不会辜负这个懂事的姑娘。或许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活下去并且活的更好的方式,不用你再去假装智者帮别人指点迷津,顺其自然对于我们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一年,安伦去很多想去的地方、见想见的人,所有的路终归算是没有白走。安伦不再需要太多的惊喜,只希望用最真实的自己与你相遇足以。
这一年,最大收获明白一个道理:很多时候、我不是那块料。
所有的女人都必然经历恨嫁的阶段。只是不知从何开始,这个时代已经进化到还没恋爱就开始恨嫁。以前她们告诉安伦,你会有一个时期疯狂地想要找个人嫁了,安伦微微瞥了下嘴角儿、不屑地说道:在我这、不可能。朋友笑了,直到今天安伦也笑了。
七月份,安伦显得格外的忙碌。由于前段时间工作的压力还自己对自己苛刻要求、说真地安伦几乎就要崩溃了。每次想找个人陪的时候,就发现有的人不能找,有的人不该找,还有的人找不到。往往像这时候安伦倍感失落,于是把所有的“垃圾”都埋藏在心底、不去倾泻。
总是错误地认为很多事不去触碰就可以逃避,很多东西掩饰了就可以自然抹去,而后又故作一种若无其事的样子安伦以为这样就可以把它的结局安排的皆大欢喜,却没想到适得其反、欲盖弥彰。
“生活不易,全靠演技”面对这种慌乱,安伦除了自我放空貌似已经别无选择。7月12日凌晨00:40,安伦坐上去威海火车暂时地离开了这座喧闹的老城;踏上火车的霎那间,安伦好像把所有的包袱都已经狠狠的扔在轨道上,任来来往往的火车碾轧。或许是那晚的蒙蒙细雨、亦或是就要见到雨忆的激动心情使得屡屡泛黄灯光下地这座老城在安伦眼里变得从未有过的沉稳、厚重,其实对于这座老城安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讨厌。晚安,老城。
安伦之所以喜欢在路上,是因为喜欢遇见不同人儿、听他们讲述不同的故事;一路上在这种谈笑的氛围下,很快就结束8个小时“看似煎熬”的行程,对了,在威海前一站,有个帅帅而又腼腆的男孩子到站的时候害羞地告诉安伦:“你长的好像《那些年》的沈佳宜耶”。安伦淡淡地说了声“谢谢”,其实早就像孩子般心花怒放了。带着一路的兴奋与疲倦,8:50到达威海站。安伦透过人群远远望去、飞速般寻找到了雨忆的身影。又是一年时间,安伦站在远处看着自己伙伴,不错还是以往的风格,简单t恤、泰国式亚麻大花的半身长裙,随意下搭草履虫的大布鞋,给人总是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特别踏实。安伦看着她焦急的在人群中四处张望,她又瘦了、貌似也失去一些年轻人该有的活力,好像比安伦还要压抑的样子。
说真的,她是安伦最疼爱的伙伴,她站在安伦面前有一刻钟的时间,安伦觉得她好像真的离开雨忆的世界很久了。当雨忆跑过来还是像以前一样很自然的挎着安伦的胳膊的时候,安伦意识到朋友就是那种离开了彼此多久,只要再遇见,当初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变。大家好像都在经历蜕变的痛苦,只是雨忆要比安伦奶气了许多。安伦没有给自己休息的时间,拖着雨忆去了理发店给她换一种发型,希望能给她带来一些好的心情。这两天时间安伦好像和以往的雨忆转换了角色,此时她化身成一个倾听者,听着雨忆在讲述自己的不悦。安伦早就已经失去劝说别人的能力,只是看见伙伴这样由衷的着急。对于她,安伦没有太多的安慰相反的是假装斥责着,安伦这样做其实很简单、仅仅希望雨忆可以在这种状态下变的强大。
7月14日,清晨5:30回到了老城,闷热的天气以及工厂机器声、马路上过往的车辆的嘈杂声早早地打破这座老城的安静。一切又回来了,安伦有些莫名地失落不过还是很快的就投入到正常的工作中去了。
这世上总有那么几个人,维持着在你心的温度。如果说雨忆是那个倔强的安伦,那么珂儿就是那个柔弱的安伦。她们在这个世界上那个扮演这不同安伦,安伦很感激上天让这几个女孩相遇。
7月20日周末安伦和大宝爬山归来,晚上准备睡觉时候珂儿发来微信带着哭腔说她醉了,先是安伦斥责她女孩不要经常出去喝酒,随后珂儿说了很多安伦不知道的秘密。安伦笑了估计她是真的醉了。她说她遇见了一个“男神”,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安伦知道珂儿一向就是个软妹子,羞羞答答、唯唯诺诺,而后安伦告诉她,如果你酒醒以后还是喜欢那个“男神”就勇敢点向他表白,珂儿说他们之间太陌生了,好像“男神”对自己也不是太感冒,不知道要以怎样的方式闯进“男神”的世界。安伦和她说了很多鼓励的话语,珂儿说自己还是没有勇气。其实安伦的那些话只是在鼓励珂儿,去反追一个男生是安伦这一辈都不会做到的事情。(ps:安伦像珂儿一样也遇见了一个男神,只是安伦要比珂儿又些许的狼)
7月26日晚,珂儿冒着大雨从青岛赶来带给安伦一份惊喜。
就这样,七月份很快就过去了。除了工作,每一周安伦都在陪着这些伙伴儿度过。疯狂的放空了一个月,安伦开始去正视自己的问题所在,安伦有问过雨忆和珂儿在她们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子。雨忆说安伦,敏感、直接、要强、独立、理性多一点、外表强势、内心柔弱,她不希望安伦是变成小心翼翼的样子。珂儿说,敏感、暴脾气、内心却很细腻、无论是工作还是待人安排的都比较全面,她说伙计们在一起大家都懂事,不用你总是瞎操心。对她们说的没错,安伦的独立能力像个男人,总是以男人的姿态和角度去衡量这个世界的价值观,所以安伦把自己折磨的比较累;其实她也像所有的女人一样太过敏感、生怕别人触及到自己;她也会脆弱、虚荣只是尽量的克制自己表现的不太明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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