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逸衡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从书房走出。
他身着灰色的睡袍,走进卧室后,满脸困意地掀开被子,躺下了床。
又一个夜晚在闭目间过去。
白色的天空中,几束曙光穿透薄云,照射了出来。
秋阳初升的那一刹那,明亮的阳光从云中迸射而出,彩霞染红了半边天空。
金华路上。
行人和车辆不知何时多了起来。
几声喇叭声时不时从远处传进卧室的窗户。
床上,桃搁翻了个身,面朝墙壁继续熟睡着。
荣肖肖的主卧里。
双人床上,荣肖肖斜着侧躺在上面,一个人几乎占了两个人睡的床的面积。
外头的太阳已经高高挂起,阳光照进窗户,室内明亮了许多。
荣肖肖遮了遮双眼,然后悠悠醒来。
一看见太阳都照进屋里了,荣肖肖眼角抽了抽,一拍脑门才知道自己睡过了头。
在床上赖了近二十分钟,荣肖肖终于一鼓作气,猛地掀开被子,然后强迫自己起床。
懒货荣肖肖终于起了,可是徒弟桃搁却还在睡,荣肖肖洗漱完后,便皱着眉头,去敲桃搁的房门。
“叩叩叩。”“桃搁?”荣肖肖隔着门对房内的桃搁喊道。
桃搁在床上翻了个身,睁开眼愣了几秒,然后朝门外应了一声:“哦!”然后翻身下床,穿上拖鞋走去开门。
房门一开。荣肖肖看着桃搁睡眼朦胧地站在眼前,不由轻咳一声,“你怎么起得这么晚,昨晚失眠了?”
桃搁摇了摇头,转身去整理床被,说:“没有。”昨晚她很早就睡着了。
荣肖肖哦了一声,然后便离开了卧房,去准备早餐。
刚一走到走廊口,荣肖肖便看见客厅里飘着一只鬼!
那只鬼不是别人,而是元芳。
荣肖肖起床后还没去客厅。所以现在才发现。顿时喜出望外,走过去问:“师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老道士找到了吗?”
元芳点了点头,朝荣肖肖飘去。
荣肖肖闻言。朝她身后的沙发上看去。却发现沙发上空无一人。不由疑惑道:“那个老道士呢?你不是找到他了吗?”
“找到了,但是他没来。”元芳从荣肖肖身边飘过,飘进了走廊里。目光看景桃搁卧室的同时说:“桃搁起了?”
正在整理床被的桃搁闻声扭头看去,顿时吃惊道:“师祖,你回来了?”
元芳嗯了一声,在门口上下打量了一下桃搁,然后微笑着说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桃搁回答:“前天醒的。”
元芳身后的荣肖肖补充道:“是啊,师祖,你上午走,桃搁就下午醒了呢。”说完,她又想起昨天的事,对元芳笑道:“昨天我接了一笔生意,去天寿给一家公司收鬼,那公司的老板给了我双倍的价钱,乐死我了。”
元芳哈哈一笑,转身从荣肖肖身边飘走,说:“那真好,这几天你也不用愁没钱了。”
荣肖肖吐了吐舌,跟了过去。
桃搁整理完她的卧室后,便走出房门,进洗手间洗漱。
只听洗手间的玻璃门外,元芳和荣肖肖聊天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肖肖,我不在的这几天,家里有来什么人或者鬼吗?”
“有。”荣肖肖坐在沙发上,如实回答。
元芳立刻扭头问:“谁?”
“庄子宣。”荣肖肖继续说道,“昨天我去天寿捉鬼,留桃搁一个人在家,结果偏偏那天庄子宣突然来了,可奇怪的是,听桃搁说,庄子宣来这里,并不是想趁机报复我们,而且他是只身一人,来了之后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元芳惊讶地哦了一声,人在客厅,朝洗手间的桃搁高声问道:“桃搁,庄子宣那恶鬼来我们家,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洗手间里,桃搁回了声:“是的,那天上午我刚好在拖地,感觉家里有鬼就赶紧跑到了师父房间的窗户边,以为能阻止鬼靠近,结果谁知道来的是庄子宣,而且他只来了一会就走了,没对我做什么,只是走前说了句下次还会过来,但是没说什么时候。”
元芳冷着一张脸,说道:“这还用说,他是在等实力够了,然后来报复我们。”
一旁的荣肖肖垂眸不语。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
荣肖肖开头问起了老道士:“师父,你说找到了那个老道士,可是为什么他不来?”
“唉。”元芳一听荣肖肖提起那个老道士,脸上的情绪顿时复杂了起来,眼底中隐约带着一抹失落和愤恨。
只听元芳开口说:“那个老不死的现在渔阳,住在一座山顶的破庙里,我千辛万苦找到了他了,一见面我就放下了尊严,说好话劝他帮我,结果谁知道他直接就拒绝了!哼,真是气死我了。”元芳想起昨天的事顿时越发恼怒了起来。
荣肖肖脸上黑线划过,“那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他拒绝了我,我一气之下就走了呀。”元芳扁了扁嘴吧说道。
荣肖肖眼见抽搐了几下,说:“你怎么没再多劝几句,多说几句好话,问他为什么不帮忙?大家都是同行的,他怎么能见死不救。”
元芳从沙发后飘到沙发前,对荣肖肖有些不耐烦地回道:“我问了我问了,可是他都支支吾吾的,说话含糊不清,我再问,他干脆就说自己这个不好哪个不好,不愿意再逆天而行……难道我让他帮忙,也能逆天了?真是气死人了……”
一旁的元芳还再喋喋不休地埋怨老道士,沙发上的荣肖肖因为元芳刚才的话,顿时心烦意乱。
“师父,那老道士的话是不是在说我们注定会败给庄子宣?”荣肖肖突然这样问。
荣肖肖的话音刚落,元芳就立刻挑眉说道:“什么注定!别听那个老道士瞎说!”
桃搁刚从洗手间走出,听见荣肖肖和元芳刚才的对话,顿时一愣。
客厅的元芳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看见走廊里的桃搁,顿时转过身来,神情复杂地盯着桃搁。
桃搁被她这副模样弄得一头雾水,只好走了过来问:“师祖,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