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龙阳扶着头痛的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
咦,我怎么到了家里的床上,妈妈肯定怪罪死我了。龙阳一想到这里,立刻蹿下床。
眼前的情形让龙阳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自己喜欢的白米粥,有咸菜,还有煮鸡蛋,就是没有和自己朝夕相伴的土豆。
“妈,我家今早要来客人啊?”龙阳不解的问道。
“傻孩子,这是做给你吃的。”靳芹是真的高兴,龙阳从母亲的脸上看的出来。母亲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那么高兴过,况且家里也一直没有高兴的事情发生。
“妈妈,您这是?”这让龙阳更加无法理解。母亲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自己让母亲气糊涂了?那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快吃饭,别饿坏亏着身体,要好好学。”靳芹不住的叮嘱。
“妈,我不是说已经放假了嘛!我要学啥啊?”龙阳抓了抓头发,今天是怎么啦!
“臭小子,你昨天下午还一直闹着上山找你山爷爷,怎么睡了一觉就忘了?”
“我说过吗?”
“你说了,你还说不去不是男子汉呢!”
“妈,你这是怎么了,别人家的孩子躲都躲不及山爷爷,你怎么还上赶着让自己儿子去找他啊!”龙阳昨天下午喝醉,想不清什么事情了,不过确实有点印象,靳山是要自己上山顶找他的。
“男人一诺千金,我不喜欢你这样!”
一谈到靳山,母亲就一脸的严肃,龙阳心中十分纳闷,但只能放在心里,实在是他心中之谜。
“妈,您别生气,我去还不行吗。”龙阳十分无奈。
“这才是妈的好儿子,快吃饭,吃完饭妈陪你去。”靳芹剥着唯一的一个鸡蛋说道。
“您说什么,您还去?”
“当然了,你去拜师,当妈的当然要去。”
“拜师?”龙阳的脑袋里已经一团浆糊,怎么又扯到拜师上面去了。本来还有很多的问题还没有问清楚呢。
比如他怎么知道山猫的事情,比如他怎么还会学狗叫,和狗娃一模一样的狗叫。想到这,龙阳确认必须搞清楚这些问题才行,自己才不愿跟不明不白的人拜师。
“噢,噢,妈我肚子痛,实在受不了了。哎呦,妈!”龙阳实在不忍心放弃这么好的饭菜,因为是妈妈用心做的,也是自己爱吃的。但是一想到要到山上拜靳山为师,山珍美味也要放弃。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靳芹紧张的用手搓着龙阳的肚子。
“妈,不碍事,可能昨天喝酒喝的,你不要怪我,我歇一会就好。”龙阳抱着肚子故作痛苦。
“也有可能,那你喝点稀饭,估计一会就好了。那我等会要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一下,拜师的事情就等明天再说吧。”靳芹收拾完家务,就拿着手工出门了。
“哈哈,妈妈上当了,我倒要到山上看看,这个山爷爷到底有何本事。”看着靳芹出门后,龙阳悄悄顺着山路,直奔山顶而去。
山顶茅屋,龙阳突然想了起来,自己到山上多次,一直没有看见有什么茅屋啊,这到哪里找去。不管了,反正这次是探路,找不到正好。如果明天母亲还逼着自己来拜师,呵呵,找不到嘛!
龙阳沿着山上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到山腰,这里是山民经常打猎的地方。山下人烟多,野兽极少来到山下,山顶悬崖峭壁,猎人们也极少涉足。
一只野狍子被铁夹夹住,正在嗷嗷的直叫。
这估计是哪个山民设的陷阱,今天有收获了。龙阳想着,没有理会这些,继续朝前方行进,山村的孩子已经见惯了打猎。
“叽叽、叽叽。”
几只小狍子从草丛中躲躲闪闪的出来,围着老狍子不住的叫唤。看来这只是母狍子,小狍子才会不离开,母子相依,真是可怜。
不管了,必须要解救这个母狍子,不然这几个小的也活不成。龙阳又折返回来,走近铁夹处。怎么回事?这个母狍子是用绳子扣在铁夹上,并不是被铁夹夹住的,难道是诱饵?想抓住更大的猎物?
龙阳解开绳子,放掉母狍子,看着小狍子欢快的围在母狍子身边,他觉得被责骂也值得。龙阳向它们挥了挥手,这帮小家伙像是懂得什么,也连连回头,两只小爪子不停的比划。难怪说动物也通人性,年久的动物更能通灵。
已是深秋,山上的落叶厚厚的沉积了一层,脚踩上去咔咔作响。
龙阳站在突出的山石上,可以看见山下父亲开出的荒地,上面还有父亲种的果树。自从父亲去世后,种植的面积没有大的扩展,母亲时常去打理。收获的果实是靳海帮助带到山外卖的,也卖不了几个钱。村里的人也劝靳芹,既然不挣什么钱就别再那么辛苦了。可靳芹不那么认为,龙少云没有留下太多的念想,这块地是他们两人一起开垦的,果树是两人一起种植培育的。这里有两人的汗水与欢笑,有无尽的回忆。
冬天快到了,快要过年了,马上又长了一岁。龙阳心里想着,与父亲离别的时间又加长了。想事情的时候时间过的就是快,不知不觉来到了山顶。
站在山顶四望,整个山村四面环山,如封闭的世界,显得神秘与孤独。又像一个胆怯的孩子,不敢见人,始终躲在父母的怀里。
“来啦!”
龙阳被这突然的一句问话吓了一跳,不禁四处张望。哪里有人,听声音是靳山的,人呢?
眼前的地上的树叶一阵抖动,靳山从落叶中探出头来,笑嘻嘻的看着龙阳。这人真是怪物,竟然将自己埋在地上的树叶里,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靳山的脸红红的,肯定又喝了不少!真是个酒鬼!龙阳心里想到。
稳了稳心神,龙阳走进靳山。
靳山又躺了下来,眼睛闭上,问完了一句话好像就没有他什么事情,莫名其妙。
“我昨天是不是喝醉后答应今天来找你的,我来了,有话你说吧!”龙阳大咧咧的说道。
靳山没有任何反应。
想到母亲告诫自己一定要尊敬靳山,龙阳又客气的说道“山爷爷,我来了,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嘘!你听。”靳山将手指放在嘴边,让龙阳不要说话。
龙阳侧耳倾听,没有什么特殊的声音,除了不变的山风在吹,吹得呜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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