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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电影帝国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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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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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道歉;现在就丢了它。”

    张爱嘉一把抢过他作势欲丢的卡片;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嘴角眼角一齐上翘;眉开眼笑的说道:“我拿回去换个照片;改两个字;以后就是我专用的追帅哥神器了。”

    “花痴;早放着你不守妇道了。”沈冲哈哈一笑;说道:“你翻过来看看。上面写好了;仅限今日;过期作废。”

    “真无赖……”

    张爱嘉说到一半;就把剩下的话收回去了——此时他们走出了楼梯间;只见一楼宽广华丽的大厅里;至少有上百个人;男的西装革履;女的花枝招展;伺者穿梭其中;在场地中央;还有高高的酒杯搭建的酒塔;这哪里是剪彩仪式;这分明是一场奢华的派对——只不过是在早晨举办的。

    她拉着沈冲;小退两步;回到防火门后;低声问道:“不是说剪彩吗?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办婚礼一样。”

    “我也不知道。”沈冲摊手;面带无辜的说道:“魏老安排的。”

    “要被你害死了”张爱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弯着嘴角说道:“早点说嘛;我也穿件正式一点的衣服过来。”

    “我说了啊;让你穿礼服。”沈冲继续装无辜;说道:“你看;我都穿上金马奖时候的礼服了;可你非要做家庭教师。”

    张爱嘉咬着嘴唇;恨恨的看着他。

    “小姐;魏老给你准备了衣服。”阿成保持着扑克脸;及时C话说道:“请来这边。”

    张爱嘉再次瞪了沈冲一眼;然后匆匆跟着阿成走了。

    沈冲为之一笑;微微侧了侧头;对她做了个我先过去的口型。

    他昨天已经来过这里;自然清楚剪彩仪式的详细布置;只不过想玩惊喜;一直瞒着不说;张爱嘉平时并不在意衣着打扮;不给她看清楚场合;是无法让她穿上礼服的。

    “沈先生。”

    “沈先生;你好。”

    去年媒体各种关于沈冲资产的报道;都是估值;他经营的又是硅谷比较新潮的生意;在世人眼里;他的财富仿佛阳光下的肥皂泡;绚丽夺目;但经不起折腾;不过元旦之后;先是汇丰银行爆料;说他做黄金期货大赚数亿美元;接着又成为世界级电器巨头索尼的最大个人股东;这两笔投资;立刻把他的财富从虚无缥缈的肥皂泡变成了坚若磐石的彩虹桥;而他本人;也从“走狗屎运的傻瓜”摇身一变;成了“目光长远的商业奇才”。

    所以他一出现;仿佛蛟龙入海;立刻在派对上掀起一阵波澜;众人纷纷上前来和他打招呼;男的看他;眼带金光;女的看他;脉脉含情。

    沈冲拿着一杯香槟;化身刘德华;带着僵硬做作的笑容;仿佛拍电影广告一般;和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寒暄。

    都说权力场是男人最好的保养品;此言非虚;沈冲走了半个场地后;就看到魏景蒙穿着一身藏青色的传统文人长袍;坐在酒会场地半隔开的敞篷茶社里;精神矍铄;红光满面;和几个人谈笑晏晏;一扫之前的沉沉暮气;他看到沈冲;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小沈;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魏景蒙举止仿佛青年人;很有生气的站起来;指着身边的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男子;说道:“这位是蒋家的三公子;今天特意来剪彩的;这位是沈冲;嘉嘉的男朋友。”

    “蒋先生好。”沈冲立刻伸出手;和这位号称“笑面虎”的蒋家最出色的第三代传人寒暄;热情的客套道:“蒋公子能赏脸;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哪里哪里。”蒋孝勇丝毫没有台湾第一太子党的架势;笑容满面的回应他;说道:“沈先生是人中龙凤;久闻大名;早就想结识了;今日一见;名不虚传;魏老;恭喜啊;找了个好外孙女婿。”

    不愧是笑面虎;以三十出头的年纪;说这种老成持重的场面话;一点不维和;反而给人一种奇怪的亲切感。

    魏景蒙笑纳了他的话;然后指着宋楚鱼说道:“这位是新闻局的宋局长;想必两位已经认识了;我不就不多费口舌了。”

    “宋局长;金马之后;又见面了;翩翩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宋楚鱼和沈冲握了握手;也对魏景蒙说道:“魏老;你是台北著名的才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看沈先生的言谈举止;文质彬彬;很有你当年的风采。”

    魏景蒙含笑摆手;然后才介绍那位戴着圆框眼镜;一把长髯;面容古拙的老人;他一直坐在那里;但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小沈;这位是……”

    “我知道;我知道。”沈冲极为恭敬的上前;带着十二分的敬仰;鞠躬行礼;说道:“张大师;您能来;我感激不尽。”

    这位是中国绘画界的泰山北斗;传奇书画大师;张大千。

    第三卷 第四十三章 台北八

    “你可真厉害;不仅把宋局长请来了。”张爱嘉一边听宋楚鱼说着长篇大论的剪彩祝词;一边和沈冲轻声说话:“还把国宝级的大师请来了。”

    “你外公厉害;不是我厉害。”沈冲侧着头;在她耳边说道:“真漂亮。

    “这衣服;是你选的吧?”张爱嘉有些不自然;她抓着衣摆;说道:“要是我外公准备的;一定会是旗袍;绝不会是这种大红的西式礼服;太夸张了;周围人看我;都好像怪物似的。”

    “你不是怪物;你是精灵。”沈冲一边随着众人鼓掌;一边说道:“迷人的女妖精。”

    张爱嘉抿着嘴;横了他一眼;在礼服的映衬下;风情无限。

    几个剪彩嘉宾中;只有宋楚鱼是正经八百的政府人物;最适合做官场文章;他说完祝词之后;司仪蒋光超走上台;宣布吉时已到;剪彩仪式开始。

    大厅里的人群;开始在服务生的安排下;顺着旋转的玻璃门;朝戏院外的广场走去;在那里;竖着一根被红绸盖着的柱状建筑物;剧场的名字;就雕刻在上面。

    熙熙攘攘间;各种言语;如风一般;飘来荡去;飞进沈冲的耳朵。

    “张大师怎么没出来?”

    “张大千给的是蒋公子的面子;沈冲……嘿;哪能请的动他老人家出来亲自剪彩。”

    “说的也是。”

    “不过能请动蒋三公子;也是本事了。”

    “三公子是经商的;闲散王爷;有钱就能请的动;二公子才是太子。”

    “那就是张爱嘉呀?也不怎么样嘛。”

    “就是;穿那么华丽的衣服;还不如我好看;你看她;连个首饰都没有。

    “哎;就是;一点都不会打扮;你说沈冲看上她哪里了?”

    “会迷惑人呗;你看她那样子;孔雀开屏一样;切。”

    张爱嘉此时毕竟还是二十余岁的花样年华;远没达到后世宠辱不惊的圆融境界;气的只咬牙。

    “淡定。”沈冲笑着安慰了一句;问道:“冷不?”

    “还好。”张爱嘉摸了摸光洁的手臂;说道:“还好是晴天;有阳光;晒着蛮舒服的。”

    台北二月份的气温已经颇为宜人;吉时是十点半左右;在无风无云的阳光下;差不多有二十度;穿着礼服并不冷。

    沈冲伸出手臂;让她挽住;摆了几个姿势;让记者拍照之后;朝剪彩处走去;说道:“风言风语;在阳光下不值一提;你看;我就不生气。”

    “你又没有失礼。”爱打扮是女人天性;平日淡然的张爱嘉;此时也有点纠结;她用手轻抚了一下锁骨;问道:“我没戴首饰;会不会很难看?”

    沈冲摇摇头;然后和她分开;各自站在一朵大红花之前。

    这次剪彩仪式设计的比较特别;在圆柱体和大门之间;拉了一条红绸带;上面有七朵红花;当七朵红花剪下之后;红绸会从两边自动掉落;露出剧场的名字。

    这七朵红花;蒋孝勇;宋楚鱼;魏景蒙;沈冲;张爱嘉各负责一个;剩下的两个;一个由张大千的弟子负责;另一个;则由一个十八九岁的妙龄少女负责——蒋家的第四代;蒋经国的嫡系孙女蒋友梅;她是蒋孝勇带来玩的。

    张大千年事已高;身体不好;又有眼疾;所以派了一位弟子代劳;没有出来亲自剪彩;不过正如沈冲所说的那样;他能来;就是荣幸。

    蒋友梅是蒋家大公子蒋孝文和徐乃锦的独生女;从小由蒋经国和蒋方良带大;她7岁时;蒋孝文因遗传的糖N病外加酗酒而突然昏迷;从此卧床不起;没了父爱;因此备受蒋氏家族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宠爱;是台湾第一大小姐。

    当蒋光超宣布吉时到;剪彩开始后;七个人动作一致;剪断绸带;幕布慢慢滑下;露出了剧场的名字。

    “嘉嘉演艺文化中心”

    “iviaprrmiurtr”

    在灿烂阳光中;在哗然喧嚣间;在龙飞凤舞的文字之下;张爱嘉扭头回望;仿佛全世界的泉水都在她的眼中荡漾。

    “你对我这么好。”张爱嘉紧紧抱住沈冲;呢喃着说道:“我该怎么办?

    “做我的女人。”沈冲亲着她的额头;说道:“做个快乐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张爱嘉松开他;看着他;然后捧着他的脸;吻他。

    “好了;好了;不然;我又要耍流氓了。”良久之后;沈冲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走吧;外面还有事没办呢。”

    “可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能出去见人。”

    “白里透红;与众不同。”沈冲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脸颊;说道:“现在外面那些女人的眼睛都是通红通红的;她们分辨不出这是胭脂还是绯红。”

    “讨厌鬼”张爱嘉媚眼如丝;横了他一眼;然后站起来;示意他起来;很温柔的帮他把衣服整理好;说道:“你先出去吧;别被人看到了。”

    “看到了又如何;反正人人皆知你我是一对鸳鸯。”沈冲嘴上花花;亲了她一下;然后轻轻打开门;左右看了看;然后施施然的走出换衣间。

    这栋造型极具现代风格的剧场;可并不是简单的建筑;在普通人眼中;是台北的新地标;在艺术家眼中;是文化圣地;在张爱嘉眼里;是情郎的礼物;而在魏景蒙眼中;是利益的投名状;至于沈冲怎么看;他自己也不清楚……

    魏景蒙是蒋介石和蒋经国父子两人的心腹;经营媒体五六十年;几乎全程参与了台湾的纸媒;电视和电影的建设;在台湾的政坛和传媒界;有着极其丰厚的资源。

    然而他没有儿子;后继无人;女婿又英年早逝;所以在晚年心灰意懒;纵情声色;除了家里养的美娇娘;在外面还有很多其他女人;是台湾著名的情圣

    沈冲少年老成;眼光深远;赚钱有方;处事圆滑;对媒体极有兴趣;又对自己的外孙女情根深种;是完美的接班人;魏景蒙于是动了传衣钵的心思。

    但沈冲主业在香港;和内地关系密切;而且从没和张爱嘉谈婚论嫁;这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所以在八月份;两人见面之后;他就单刀直入;提出要沈冲留一份家业在台北。

    沈冲二话不说;第二天就把地契和剧院建设预算支票交给了他——大安区的地契;价值50万美元;而剧院的建设预算;高达0万美元。

    这种态度和诚意;让魏景蒙老怀大畅;而沈冲也由此;真正进入了台湾社会高层;成为其中的一个玩家。

    今天剧场开幕;是沈冲来台北的终极目的;但不是为了剪彩;而是为了一场早已预定好的拍卖会;一场有关利益的拍卖会。

    在四楼的画廊区外;接受检查后;一个穿着制服;戴着白手套的安保人员;递过来一个密封的文件袋。

    “沈先生;这是你的号码标识。”

    “谢谢。”

    沈冲打开袋子;看了看里面的内容;然后还给了他;那人接过来;放进身边的碎纸机;等文件完全销毁之后;说道:“沈先生;你可以进去了。”

    走进画廊;不同早晨带张爱嘉来参观时空荡荡的模样;挂满了水彩;水墨;油画;素描等不同风格;不同尺寸的作品;里面只有两三位参观的客人;有老有少;各自沉默;一言不发的看着画作;对沈冲视若无睹。

    沈冲悠哉悠哉的在画廊里走了一圈;装摸做样的欣赏了几幅画;记住它们的编号后;转身就离开了。

    回到一楼;此时酒会的气氛;正值高C;各色人等觥筹交错;高谈阔论;见到沈冲;更是各种热情。

    “周幽王烽火戏佳人;唐明皇千里送荔枝;沈先生;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不让古人啊;厉害;厉害”

    “确实;确实;沈先生今天让我们见识了什么叫做千金搏一笑;够慷慨;够大气”

    “不敢不敢;比起古之情圣;我还差的远。”

    “沈先生;你好;我叫陈美美;我叔公是陈……”

    “沈先生;我是巨星电影公司的……”

    沈冲端着酒杯;左右周旋;绕了半天;才找到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的张爱嘉。

    “你跑哪里去了?”张爱嘉立刻上前;挽住他的手臂;说道:“这里好多姐妹想要认识你。”

    “是吗?”沈冲随手把酒杯放在一旁;笑着说道:“看来我的桃花运;终于来了。”

    沈冲端着酒杯;左右周旋;绕了半天;才找到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的张爱嘉。

    “你跑哪里去了?”张爱嘉立刻上前;挽住他的手臂;说道:“这里好多姐妹想要认识你。”

    “是吗?”沈冲随手把酒杯放在一旁;笑着说道:“看来我的桃花运;终于来了。”

    沈冲端着酒杯;左右周旋;绕了半天;才找到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的张爱嘉。

    “你跑哪里去了?”张爱嘉立刻上前;挽住他的手臂;说道:“这里好多姐妹想要认识你。”

    “是吗?”沈冲随手把酒杯放在一旁;笑着说道:“看来我的桃花运;终于来了。”

    第三卷 第四十四章 台北九

    “这件u号慈善拍品;是一副镜心写意荷花图;由书画泰斗张大千先生捐赠。请使用访问本站。”拍卖主持人介绍一下画作的精妙之处后;说道:“底价40万新台币;下面请各位善心良者出价。”

    这是在酒会现场举办的慈善拍卖会;拍卖所得;将会捐赠给二战老兵伤残基金会。

    沈冲并不懂如何欣赏绘画作品;但张大千的荷花;和齐白石的虾;徐悲鸿的马一样;都是非常具有个人代表性的艺术品;即使是随手而作的残次品;也很有收藏价值。

    况且;那是六号;他志在必得的号码。

    “50万。”

    “55万。”

    “65万。”

    价码渐渐加高;沈冲盯着两位旗袍美女举着的画作;转动着手上的号码牌;按兵不动。

    张爱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荷花图;问道:“你喜欢这个画?”

    沈冲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张大千的荷花图中外驰名;正好买回来;熏陶一下;提高艺术修养;脱离暴发户的嘴脸。”

    张爱嘉闻言;眼光闪动;然后举手叫价。

    “l10万;张爱嘉小姐出价l10万;还有更高的吗?”

    “你说你喜欢的。”张爱嘉见沈冲看着她;带着几分扭捏说道:“我买了它送给你;当作还礼。”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还要什么还礼。”沈冲抓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别在叫价了;那是美元。”

    “啊?”张爱嘉小小的惊呼了一声;她惊诧的睁大眼睛;说道:“不是新台币吗?”

    “对别人来说是新台币。”沈冲给了她一个不言而喻的眼神;说道:“对我来说;就是美元。”

    这时候又有人举牌子;张爱嘉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好险;有内幕也不早说;差点给你惹麻烦了。”

    “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多心;这是男人间的事;你不用担心。”沈冲摩挲着她滑嫩的青葱手指;轻描淡写的说道:“现在这价格还早;没事的。”

    张爱嘉怔怔的看着他的侧脸;把手翻过来;和他五指相扣;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拍价到达了160万;沈冲才举起牌子;说道:“300万。”

    这是沈冲第一次参与叫价;一下把价格提高了近一倍;男人面面相觑;女人目光如潮;拍卖场一片安静;各种羡慕嫉妒恨交织;但再没有人继续出价和他抢。

    张爱嘉刚才举手;摆明了她很喜欢这幅画;而沈冲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几百万美元的剧场送了佳人;300万新台币;还不到10万美元的一幅画;谁会煞风景和他抢?谁又能抢的过他?

    “恭喜沈先生;以300万的价格;收藏了这幅大师佳作。”

    一片掌声中;沈冲微微而笑;这300万美元;表面上买的是张大千的画;实际上是送给魏景蒙的;让他用来打点关系用的。

    这算是拍卖会的第一个高C;接下来几个拍卖;波澜不惊;价格最高的也才180万新台币;等到第十一个拍卖品出现之后;再起一个高C。

    “第ll件拍卖品;来自蒋友梅小姐的捐赠。同样是一幅荷花图;虽然不是张大千先生的作品;但和他关系匪浅。”主持人展示着一件水彩扇面;说道:“这是我们中华民国第一夫人的手笔;大家都知道;蒋夫人雅好书画;是张大师的学生;这是她拜师之后;临摹的第一件作品。”

    宋美龄的绘画水平;虽然颇为可观;但和张大千相比;还是远远不如的;况且这还是一幅练习作品;艺术价值可想而知;不过这里是台湾;她的政治地位;同样是张大千望尘莫及的。

    这幅起价只有万新台币的水彩荷花扇面;很快就被推高到0万的高价

    张爱嘉看沈冲又在转动手上的牌子;问道:“这个你也想要?”

    “当然。”沈冲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道:“这个是一张护身符;有了它;以后可以在台湾横着走了。”

    “恐怕不容易拍下来吧?”张爱嘉目光转动;看着周围;说道:“好多人出价。”

    “有蒋三公子和蒋大小姐在场;即使没钱;也要表现一下存在感;搏一搏好感嘛;说不定入了法眼;日后飞黄腾达。”沈冲举起牌子;叫价300万;说道:“大家都是聪明人。”

    这次他的300万毫无震撼力;很快被人挤下去了;几轮之后;价格接近4uu万的时候;沈冲再次举牌子;说道:“500万。”

    他气场十足的叫价;立刻吓退了一波人;一个中年男子面色犹豫;挣扎了一下后;举牌报出了0万的价格。

    沈冲认出那人是在四楼画廊里见过的人;于是再次举起牌子;报了uu0万;那人鼓着眼睛看着他;最终摇摇头;颓然放下了牌子;不再叫价。

    这是送给蒋孝文的;他卧床多年;治疗费用非常高昂;台湾政府正在内忧外患的压力之下慢慢转型;总统府制肘颇多;花费日渐局促;必须得未雨绸缪;而蒋孝文虽然卧床;但他妻子却是名门之后;徐锡麟的孙女;是宋美龄之外;蒋家女人中最具社会影响力的一位。

    “这护身符好贵。”张爱嘉替他心疼;嘟着嘴说道:“uu0万美元;什么买不到?何必非要这个破玩意。”

    “所以我不让你掺合这种事。”沈冲笑着宽慰她;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套不住色狼;今天uu0万进去;几年后uuuu万出来;有的赚。”

    张爱嘉被他逗笑了;用手指挠着他的手心;盈盈问道:“你打算拿我去套哪个色狼?”

    “先养着;养肥了。”沈冲呵呵笑;说道:“以后拿去套儿子。”

    “我才不给你生孩子呢。”张爱嘉略带娇羞的横了他一眼;过了一会;才说道:“我们的孩子;一定不是色狼。”

    “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是色狼的孩子;不是好孩子。”沈冲带着笑意说道:“食色;性也;追女孩子追的越凶;动力越强;成就越大。”

    “胡说八道;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就是啊。”沈冲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要打造一个大大的后宫;你看现在;才你一个;就成了大富翁。”

    张爱嘉哼了一声;给他一个白眼;手指曲起;用指甲抓他的手背。

    “下面第十六件拍卖品;来自宋局长的捐赠;这是一块瑞士产的百达翡丽手表;起拍价5万新台币。”主持人带着笑意;调侃道:“宋局长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深的总统信赖;前途无量;各位淑女;小姐们;请赶紧投拍;这可是刚从宋局长手上扒下来的;还带着体温呢。”

    宋楚鱼父亲官至中将;和蒋经国私交甚笃;他本人三十多岁就坐上了新闻局长的位子;在“美丽岛”事件中;充当政府代言人的角色;成功驾驭了海内外的媒体;把政府包装成受害者;博得广泛的同情;因此备受蒋经国青睐;不论是家世;还是能力;都无懈可击;是台湾最有前途的政治新星。

    百达翡丽是世界最顶级的手表品牌之一;不过知名度并不高;而且此时瑞士手表行业在电子表的冲击下;奄奄一息;价值远比不上书画等艺术品;宋楚鱼虽然炙手可热;毕竟还年轻;新闻局长权力不少;却太过专业;影响力有限;因此他的拍卖品;追捧度远不及宋美龄的荷花图;最终沈冲用万的价格;就拿下了这块手表。

    “剪个彩;就能拿万美元的出场费。”张爱嘉叹息一声;说道:“早知道是这行情;我演什么戏呀;我应该去从政做官的。”

    “那可不行。”沈冲撇了撇嘴;说道:“演戏演了十年;你还是光彩照人;做官做个三五年;你就成了苦口苦心的灭绝师太;别说万美元的出场费了;块新台币我都嫌多。”

    “要死呀你;等我做了新闻局长;看你听不听话;敢不请我?”

    “你成了灭绝师太;别说做新闻局长;就是做了女总统;我也不请。”沈冲失笑;说道:“我为什么在台湾开电影公司?我早抱着一堆千娇百媚的女人爽歪歪去了。”

    “哎;做个女人真不幸;只能以色伺人;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个男人。”

    “等你下辈子;差不多是七八十年后;那时候;这世界或许已经不流行男欢女爱了。”沈冲坏笑着说道:“说不定是男人爱男人;女人爱女人;到时候你还是逃不掉以色伺人的命运。”

    “你好恶心;那样的话;我宁愿还做个女人。”此时风气保守;张爱嘉显然不能接受他激情四S的言论;换个话题;问道:“这酒会什么时候结束?”

    “拍卖之后;就可以走人了。”沈冲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说道;“三点钟应该差不多结束;回去休息一会;换换衣服;晚上再来;看金士杰他们的舞台剧。”

    “这里好无聊。”张爱嘉游目四顾;看着红男绿女的拍卖酒会场地;说道:“还是晚上比较有趣。”

    “任何有趣的事;都是由一大堆无聊的事撑起来的。”沈冲悠悠的说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工;有人欣赏他们的付出;却没人在乎搭建舞台的人;但如果没有舞台;练十年;又能如何?还不是白费功夫。”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张爱嘉紧紧抓住他的手;说道:“但是我知道你很辛苦;也很伟大;和你在一起;让人心安。”

    “下面是最后一件拍卖品;来自蒋公子的捐赠;这是士林官邸的一套紫砂壶茶具……”

    最终沈冲用ru0万的价格;击败了几位竞争者;拍下了这套据说是蒋介石当年经常使用的茶具。

    蒋家二公子蒋孝武此时是台湾官方媒体中国广播公司的总经理;而据魏景蒙的说法;这个三公子;很有兴趣进军电视台生意。

    第三卷 第四十五章 台北十

    那个雕刻着“嘉嘉演绎文化中心”的汉白玉柱;在下午的骄阳下;仿佛散发着一层柔和而又神秘的光芒;沈冲开车驶出车库;路过的时候;看到有不少人在那下面合影拍照。

    “这几个字;是张大千老师写的吗?”

    “嗯;墨宝在魏老的书房里。”沈冲放慢车速;缓缓滑过剧场门口;说道:“这几个字价值不菲;你外公对你真好。”

    张爱嘉嫣然一笑;等车驶过之后;她抱着手臂;说道:“一想到天天好多人路过写着我名字的地方;真不习惯;浑身不自在。”

    “其实我有个更好的名字。”沈冲笑着说道:“但是你外公说太张扬了;给否决了。”

    “你想的名字。”张爱嘉一脸戒备的问道:“叫什么?”

    “我爱我嘉。”沈冲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看;正好嵌着你的名字;又表达了我的情意;一语双关;寓意十足;多好的名字;可惜你外公太古板;说…

    “这种名字你也想的出来”张爱嘉不管不顾的大笑;然后轻轻打了他一下;说道:“要是真用这个名字;我就算不羞死;也会被台北人笑死。”

    “或者被台北的名媛淑女们扎小人咒死。”沈冲任由她轻打;笑着说道:“今天才发现;原来我是这么有魅力;好多美女恨不得当众投怀送抱。”

    “你挥金如土;拿钱不当钱。”张爱嘉收了手;鄙视道:“哪怕是个丑八怪;也有人喜欢的;就像三足金蟾;丑的没边;但很多人喜欢摆在桌子上。”

    “我像三足金蟾吗?”

    “不像。”张爱嘉抿着嘴唇;说道:“你就是。”

    “可惜啊;我这个残疾的癞蛤蟆;还是吃到你只白天鹅。”

    “我那是时运不济;在天上飞累了;偶尔下来歇歇脚;正好被你咬住了。

    聊了一会;沈冲看张爱嘉以手掩唇;小小的打了个哈欠;于是说道:“回去了你先睡一觉吧;到时间了我再叫你。”

    “都怪你;昨晚折腾到半夜。”张爱嘉含羞带笑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今天又一惊一乍的;弄的我一直精神紧张;现在浑身软软的;困死了。”

    “昨晚好像不是我折腾吧?”沈冲暧昧的笑着说道:“我记得好像是某个欲女梦露上身;轻解罗裳;独上秀榻;主动诱惑献身的。”

    “就是你;就是你”

    “好;好;是我。”沈冲吹了声口哨;说道:“下次我一定教训丨好小弟弟;让他学柳下惠;坐怀不乱。”

    “死流氓;又再乱讲话。”张爱嘉是真疲惫了;没有再动手;她斜斜的靠在椅背上;慵懒的问道:“昨晚的那首歌;你什么时候把它写出来?”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那首歌后面可不好改编;沈冲耍赖;说道:“谁让你昨晚不好好开车;一惊一乍之下;我灵感全没了。”

    “我不信。”张爱嘉腻声说道:“你说你三步成歌;七步成诗;那就再做一首吧。”

    “虽然我才高八斗;但从不显摆。”沈冲摇头;说道:“我已经让这世界上很多财主羡慕嫉妒恨了;可不想再让这世界上的才子们也羡慕嫉妒恨;你要知道;眼神也是可以杀人的。”

    张爱嘉被他的疯言疯语弄的嗤嗤发笑;弯着眉毛说道:“你为什么总能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夫贤士之处世也;譬若锥之处囊中;其末立见。”沈冲再次拽文;说道:“我个头不够大;才华又太多了;容不下;盖不住;所以偶尔冒一点出来。

    “别想用胡说八道岔开话题。”张爱嘉用手拢了一下散开的发丝;说道:“我不管;你要写一首歌给我。”

    “你的专辑不是有首歌了吗?”

    “没有一首是你写的。”

    “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沈冲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这是对我表白心迹吗?”

    张爱嘉目光如水;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那好吧;让我酝酿酝酿。”沈冲摸了摸下巴;说道:“快到家了;你先睡一觉吧;等你醒了;我就写好了。”

    “不准骗我”

    “不骗。”

    回到家;张爱嘉踢掉鞋子;匆匆脱掉外衣;钻进被窝;然后像个小孩子一样;伸出白生生的手臂;撒娇道:“你陪我睡。”

    恋爱中的女人啊……

    沈冲笑了笑;脱掉西装;坐上床头;把她揽在怀里;或许他真有让人心安的气质;张爱嘉枕着他的胸口;很快就睡着了。

    嗅着淡淡的幽香;抱着软玉温香的佳人;沈冲心中一片空明;想着刚才的拍卖会。

    这次拍卖是魏景蒙设计的;是他以前用过的老招数;四楼的画廊;是看货的地方;每一幅画都代表着一笔生意;而拍卖则是送钱的地方;表面上的新台币报价;会交给慈善组织;而幕后的美元;则会通过海外账户;转给拍品捐赠方的代理人。

    如此种种;大费周折;只是为了那个“独立”的有线电视台;蒋三公子和让蒋友梅代为出面的总统府;将会通过隐秘代理人的方式;成为电视台的股东

    沈冲在拍卖会上贡献的14uu万美元;买的是他们左右台湾政策的能力——要是没有蒋家人首肯;这个独立有线电视台;绝对开不起来。

    在台湾建独立的有线电视台;是由孙运惰提案的;他曾前后担任台湾电力公司总经理、交通部部、经济部长与行政院院长;在担任行政院院长期间;他推行十大建设;促进了新竹科学工业园区的成立;规划了台湾早期科技政策;抓住了半导体工业崛起的契机;为台湾成为“亚洲四小龙”立下了汗马功劳;是对台湾经济贡献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在台湾地区有“永远的行政院长”之称;威望颇高。

    但沈冲却知道;孙运惰搞经济是能手;搞政治却不够顶级;这份建设独立电视台的提案;如果没有强力人物在后面推动的话;一定会胎死腹中;因为在前世的记忆里;台湾在戒严令解除后;才开始研究有线电视台的政策;用了三四年的时间;直到90年代初才开放有线电视市场。

    如果能提前十年进入台湾电视市场;别说花10uu多万美元;就是一两个亿;沈冲眉头都不皱一下;况且这些钱;迟早会收回来的。

    蒋家在台湾;看似风光无限;但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蒋经国和蒋家第三代继承人的身体状况;穿越的蝴蝶翅膀再厉害;也扇不动他人的健康;尤其是遗传病。

    蒋经国能力威望具足;是台湾说一不二的“总统”;但他有遗传性糖N病;再过两年后;眼睛也会出现问题;85年之后;健康恶化;需要长时间的调养休息;诸事都要蒋孝勇转达处理;而他在rr年去世后;大儿子蒋孝文和二儿子蒋孝武在两三年内相继去世;老三蒋孝勇虽然能力出众;但他最初没有选择从政;而是去经商了;蒋经国病倒之后;再转型已经来不及了;没有足够的资历和班底上位;最终被李登辉排挤;远走加拿大;蒋家王朝从此崩塌。

    沈冲暂时舍弃控股权;目的就是为了抓住蒋家王朝强势的余晖;借这个虎皮;把有线电视台的基础打牢;等七八年后;台湾局势大变的时候;他就可以反客为主;完全掌控电视台;成为横跨港台两地的媒体巨头。

    推敲了一会计划之后;沈冲觉得电视台牌照没有拿到手之前;未知因素太多;此时想太深;也没什么意义;于是小心翼翼的探身;拿起张爱嘉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摞杂志;随手翻看。

    《读者文摘》;不看……

    《电影时代》;看过了……

    《ogh;不看……

    再看下一本;沈冲愣了一下;这个不是杂志;而是他在洛杉矶写的那份电影剧本;纸张的边角都泛黄了;想必张爱嘉看过很多遍;翻开后;发现字里行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仔细阅读了一会;沈冲忍不住微笑起来。

    这份剧本的创意;来自著名的文艺小清新电影《爱在黎明破晓前》;一男一女;在陌生的城市邂逅;然后聊天聊出火花的电影。

    而触动思绪的;则是元旦迪斯尼乐园之行和当天晚上和林青霞的闲谈;那晚的闲聊;让沈冲意识到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不管是爱情观;人生观还是世界观;都和ru年代的人有着非常明显的差异;而文化的落差;就仿佛瀑布;越是巨大;就越有冲击人心的力量。

    于是他用了三天的时间;写了这个两个陌生人同游洛杉矶;聊天度过一天的电影剧本;把他穿越后;对人生的态度;对生死的觉悟;对感情的想法;通过对话的形式写了进去。

    而张爱嘉在剧本中的标注;基本都是对剧本中男主角台词的反驳和互动;很多地方;比沈冲写的更为有趣;也更有深度和想法;文青但不纠结;正经但不正统;通透但不空D;有趣但不低俗;聪颖但不傲娇。

    张爱嘉做了这么多备注;又能随口背出其中的台词;明显很喜欢这个剧本;但一直没有开拍的计划;因为她现在不仅是演员;还是电影公司的经理;得考虑票房;所以才三番五次的和沈冲说;她不想拍;因为这个电影可能没人看

    真是一个有着玲珑剔透水晶心的女子。

    第三卷 第四十六章 台北十一

    张爱嘉迷蒙的睁开眼睛;含糊的问道:“几点了?”

    “五点二十。”沈冲轻拍她的后背;催促道:“起来了起来了;腿都被你压麻木了。”

    张爱嘉一骨碌的坐起来;问道:“不要紧吧?哪里麻了?”

    “帮我揉揉。”沈冲双手抱着后脑勺;做了一个好色公子使唤丫鬟的眼神;说道:“好好揉;揉好了大爷有赏。”

    张爱嘉应景的跪坐起来;双手轻柔的揉着他的大腿;低着头;含羞带怯的说道:“老爷;给什么赏赐呀?”

    沈冲被她娇媚之态和胸前若隐若现的春光弄的蠢蠢欲动;连忙说道:“得;得;别揉了。一点力道都没有;去大爷要更衣;你去沏茶。”

    张爱嘉发现了他的变化;忽然伸手;抓住要害;不轻不重的捏了捏;然后哈哈笑着跳下床;连蹦带跳的去了盥洗间。

    沈冲无奈的摇头;把丢的乱七八糟的书本收好;然后翻身下床;跺了跺脚;消除了腿部的麻木感觉;然后穿上西装。

    “喂;你别穿那一套了;都起皱了。”张爱嘉从盥洗间露出一个头;说道:“衣柜里还有一套西装;你换那个。”

    “我不记得留有西装在这里啊。”沈冲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衣柜;拿出一套新的深色西装;问道:“你买的?”

    “上次去西门汀;看这一套蛮好看的;就照着你金马奖时候穿的衣服尺寸买了一套。”张爱嘉擦了擦手上的水;过来帮他穿上;看了看;说道:“还行;不过可能没有定制的穿着舒服。”

    沈冲随便看了看镜子;带着满足的笑容说道:“你买的衣服;再不舒服也得穿。”

    “看把你得意的。”张爱嘉白了他一眼;又钻进盥洗间;问道:“你写的歌呢?”

    “一直抱着你;我哪有空写。”

    “骗子赶紧写。”

    “好吧;我写好了。”沈冲依着门;看她打理发型;说道:“明天去录音室;我唱给你听。”

    张爱嘉拿着梳子;惊喜的回头;问道:“你明天不走吗?”

    “你很希望我走吗?”沈冲说道:“我说了呆三五天;今天才第二天。”

    “那到底是三天;还是五天?”

    “你要是伺候的好;我就呆五天;伺候的不好;我就呆三天。”沈冲带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说道:“我是说晚上哦。”

    “色鬼”张爱嘉拿起梳妆台上的一个发卡;砸了他一下;说道:“出去出去;我要洗澡。”

    沈冲捡起发卡;丢还给她;然后去了客厅;打开电视机;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根香蕉;边吃边看。

    把台视;中视和华视统统换了一遍;看了几分钟;沈冲暗自摇头;硬件条件不如后世;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科技不能一蹴而就;但电视节目的娱乐性;远不如后世;就有点不能忍了。

    伟大的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里提出了一个非常高明的理论——媒介即隐喻。意思是传播信息的媒体;能够以一种隐蔽却强大的暗示力量来“定义现实世界”;特定形式的媒体会偏好某种特殊的内容;从而塑造整个文化的特征。

    20世纪传媒技术的发展;广播和照片的出现;使人类从以印刷文字为中心的“读文时代”转向以影像为中心的“读图时代”;而电视;就是“读图时代”里最具代表性和支配性的传媒形式;它改变了社会认知与人际交往的模式;引发出深刻的文化变迁。

    而电视这种信息传播媒介偏好的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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