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某老城区,人质关押据点
“怎么会是里屋传来的电话铃声?!!”阿强和阿咪闻言都是大惊失色,仨兄弟手忙脚乱扑到里屋那冷冰冰的铁门上仔细一听,可不就是屋里传来的电话铃声,隔着铁门所以听上去闷闷的,与此同时,里屋还传来人质哽咽挣扎抽泣的声音。
再好看的大洋马大眼睛大长腿大白牛,被反捆着手、黑布蒙着眼睛关在黑咕隆咚的里屋能坚持到这会儿显然不哭才是奇怪的事情,关小艺这会儿也是听见了屋子里传来诡异的电话铃声,这丫头一边辨别着方向,一边试图解开捆着自己双手的绳子,要不然,双腿双手这么被捆着,别说蒙着眼去找那个想着铃声的电话机,就连洗手间都没法上……
“钥匙在哪呢?阿土钥匙呢?!!”阿强心急火燎的在身上摸半天,找不到开小窗门的钥匙,一想好像之前自己交给阿土了,交给阿赌保不齐这色胚趁大家不注意就隔着窗要干点啥不堪入目的事情出来。
“钥匙不是给阿赌拿去了吗?”阿土刚才拆砖墙累的狗喘汗流浃背,这会儿坐地板上都没缓过神来,在自己身上胡乱摸了半天,这才想起来,钥匙之前大家说要转移的时候,就叫阿赌这家伙拿去了,说是研究一下这小窗能不能让人质爬出来!
阿土这个头别说人爬进爬出这小窗,只怕大脑袋都过不去,阿咪呢,阿咪倒是个头最纤细苗条的,不过,阿咪对女人没兴趣对吧,这就苦了阿赌了,这货的个头和身条介乎于阿咪和阿强之间,你别说,这家伙还真有从小窗爬进去英雄救美的心思,当然,先让咱哥们乐呵乐呵尝个鲜不为过吧?
英雄救美这种事等闲遇不着,何况哥几个背着吃官司一辈子蹲苦窑的危险,这可不能白干不是?阿赌就这么想的,当然从阿土这刚拿到钥匙还没来得及研究里屋铁门上的小窗怎么爬,底楼通道防盗门打不开反锁哥几个成了瓮中之鳖这噩耗传来,心慌意乱之下,这钥匙被阿赌搁哪了呢?!
“这尼玛都什么时候了?阿赌你把钥匙藏哪了?!赶紧找出来呀!”阿强和阿咪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怒喝道!
“我哪藏了?我就揣口袋里,可这会儿真tmd不见了,大概上刚才上上下下慌里慌张从口袋掉出去了,大家一起想办法找找,不是在楼梯口就是在刚才拆砖墙的时候掉了……”阿赌一头汗满地乱翻着碎砖。
阿强和阿咪见了气不打一处来,这货尼玛啥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是阿赌这样的兄弟,平时咋咋呼呼一到关键时刻,状况不断,这钥匙好好的在阿土手里你丫弄过去你想干啥?要是这小窗钥匙找不到,哥几个可算是跟人质就这么一起被关在一大一小两牢房里等着警方来救人了!
这个时候里屋的电话铃声响了半天后终于停了下来,关小艺这会儿已经想办法把蒙在自己头上的黑布给扯了下来,但是屋子里头没有窗又没有开灯,黑洞洞的就铁门下面透出客厅的一丝光亮和噪杂的人声,那个响了半天的电话机此刻在黑暗中保持着沉默,美女律师一时有点发愣,仿佛一切都是在做一场噩梦一样,连哭的心都没了。
“电话不响了?这钥匙不会掉地上不小心从门底下给踢进里屋去了吧?”四个金刚在客厅和楼梯间折腾半天没找到钥匙,阿土最后愣愣的拍了下脑袋,提出了这个问题。
“乌漆墨黑啥看不见呀!开灯开灯!”阿强爬地板上贴着地面往里屋瞅,由于是里屋装的防盗门,可能当初没有考虑那么多,地面上没有像进户门那样装上门槛,因此地面到门之间约有1公分左右的间隙,可这会儿贴地板上噌一脸灰,阿强看过去只是一片漆黑里屋啥都瞅不见,别说那把不知道掉在那里的钥匙了。
“大哥,开关不是在里屋么?奇怪,这里屋的灯不是一直亮着的么,倒还真没注意开关在哪?”阿咪在防盗门两边的墙上噼里啪啦试了好几个开关,都是客厅厨房的照明开关,就没一个开关是控制关人质这间里屋的,弟兄几个一时间有点真傻了眼。
“明明记得……我说阿土,把人质关进去的时候,里头灯火通明不是么?你看见开关在哪不?”阿赌挠着头,试图回想当初把人质关进去时候的细节,这次绑架勒索大案开头阶段顺畅无比,可连续三次转移后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参屋,再加上叶成欢一走一锁门,一切好像都开始变得诡异起来,这会儿居然连灯开关都找不着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我是谁?!要多少钱都不是问题,我爹地都会付的!可你们要动我一根指头,从此就别想过安生日子了!”
里屋传来了美女律师凄厉的嘶喊声音,把蹲在铁门之外七嘴八舌的四大金刚吓了一大跳,阿赌怒不可遏的捶了铁门一下,发出咚的一声巨响,这厮怒吼着道,
“小丫头片子你长能耐了是吧?给我闭嘴闭嘴闭嘴!再喊等哥打开门我们先奸后杀管你tmd是爹地是谁!傍上枫叶国来的阔少给人当情人觉得了不起是吧?等下先给咱哥几个当通房丫鬟好生过过瘾给你上上课培训一下濠江人生再说!”
“我爹地是澳娱股东兼董事关大状,濠江黑道白道大把他的至交挚友,你们是哪路蟊贼瞎了眼敢绑架我,得罪了我爹地就是得罪了整个濠江的黑道白道!现在把我放了送回家还来得及,每人给你们派见义勇为奖金100万!我说话算话!要是我少了一根头发,你们统统要蹲一辈子苦窑!”
关小艺当然没有被绑架的经验,这会儿双手反绑趴在地板上,能嘶声喊出这么几嗓子就算相当不错了,她算听出来了,外头这帮绑匪人数四个,那个什么说话阴沉的老大不在场,要不然外头不至于这么乱,一会儿拆墙一会儿找钥匙,绑匪倒似起了内讧啥的……
这得怪一开始她受惊过度又被反绑着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里,昏昏沉沉人就睡着了,倒是刚才屋子里响起的电话铃声把她从噩梦中惊醒,再凝神吸气听了一会儿,仿佛外头绑匪们在找一把能开铁门的钥匙!
这下子关小艺魂飞魄散,原本禁锢自己的铁门现在成了铜墙铁壁的防线,好处是色胚绑匪没法进来侵犯自己,坏处是时间一长自己不渴死也得饿死,更别说脱身获得自由,当然,若能解开反绑着自己的绳子,找到里屋的电话报警!那么一切都还有救!
否则的话,外屋的绑匪若受惊下弃自己而去,难道关家小姐作为人质就活活饿死在这间小黑屋里头?!
“这小丫头喊什么呢?!”阿咪推了推和阿赌一起趴在门口地板上侧耳聆听的阿强问道。
“这丫头拉大旗扯虎皮,说什么她是关大状的闺女,我们得罪不起,放了她的话,给我们每人酬金100万!”阿强从地上坐起来,觉得腰酸背疼浑身散了架一样,不经意的回答。
“关大状的闺女?那个开着律师事务所的葡籍关大状?!我的天!坏事了坏事了!!”阿咪闻言先是一怔,接着醒悟过来自己兄弟几个居然绑了濠江最不能招惹的关家的丫头,顿时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了阿咪,你见了鬼了还是咋的,这会儿就是总督或者总警司的闺女,等弄开门也得先让哥几个泄泻火再说其他的!开律师事务所了不起啊!这年头挂个牌子就敢叫事务所,要能混成澳娱董事和股东,黑白道通吃那才叫关大律师知道不?”
阿赌也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一边充着好汉,一边抹着一头的臭汗,你别说,对大老爷们来说,这趴着这么点功夫,那体力消耗比刚才拆砖墙都累,所以阿赌还没回过神来,里头这丫头说自己是谁家的闺女啥的。
等他坐起来后,才发现阿强、阿咪甚至阿土,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古怪眼神盯着自己,这货心里咯噔一下,脑子有点回过味道来了,嚅嚅的问道,
“哥几个别这么看着我呀,怪瘆人的,我说错了么,咱大圈帮出来混,手里的家伙也不是吃素的,就是外头被警察围的水泄不通,这会儿能先弄开里屋这道铁门,哥几个也得先骑了这大洋马大眼睛大长腿的美女再说!警方能拿咱们怎么着,坐牢么,又不能打不能杀的谁怕谁?!”
“阿赌,把这丫头放了,每人拿100万奖金还得一个见义勇为濠*年的荣誉称号,你干不干?!”阿强懒得废话,直接盯着阿赌的眼睛问,刚才明白过来自己绑的不是什么枫叶国阔少临时雇的私人律师,而是濠江赫赫有名的关大状家的独生闺女的时候,强哥没尿在当场就已经相当了不得了。
亡命徒也得看怎么个亡命法,绑架勒索案子阿强们干过不少,可原则和底线都在于不伤害人质性命又能拿到赎金,对不长眼的那些富商或者酒楼老板啥的,切根小指头差不多就是极限了,要说动黑白两道都混的风生水起的关家,借100个胆子给大圈帮这四大金刚都不敢,到时候那绝对是有命拿赎金没命享受人生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