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水浒枭雄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正文 第 16 部分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接到枢密院文书,也不敢怠慢,安排好各处防务,便点兵向济州而来。

    到的东平府地界时,幕僚道:“前面再行,便到的梁山泊外了,我们不若改走濮州,然后绕往济州。”

    王焕也是出身绿林,后受了招安,在河北与辽国抗战数十载,才做到节度使。虽然年近七旬,但仍不改年轻时火爆脾气,闻言道:“前番朝廷所派之将,不过是些世家子弟,兵马亦都是国内太平军,如何可与我百战之师相提并论。梁山草寇若真敢出泊,我必杀他个片甲不留,也省却其他节度再动兵戈。”

    幕僚也知道王焕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闻言也只好让人多派探马。

    刚刚过的独龙岗,便探的前面大队人马拦住去路。

    王焕闻报,不惊反喜,指挥人马摆开阵势,便率队迎来。到的梁山军马阵前二里,才扎住阵脚。

    王焕见对面梁山军马阵势整齐,衣甲鲜明,才吃了一惊,知道对方不是一般草寇。又见中间一面大旗上书着“张扬”二字,知道贼首亲自下山了。

    辽国近年与金国战争不断,财政吃紧,宋辽边境驻军的军饷常有拖欠,使得各部来宋境劫掠的次数也大增。

    王焕虽然不敢擅自与辽国开战,但小的冲突却是不断,好在辽国亦不想两线开战,也不敢大规模侵宋。

    王焕得知宋金结盟后,便也秣马厉兵,准备再建殊勋。见梁山兵马军容整齐,也不想损伤太多兵力,便生出擒贼擒王之心。

    拍马出阵,喊道:“无端草寇,敢死村夫,对面贼首张扬,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张扬正欲出战,一旁卢俊义道:“小人刚上梁山,寸功未立,此阵不若由小人代寨主出战。”

    张扬也想看看卢俊义武艺,闻言点头道:“此人武艺高强,你小心应对。”

    卢俊义接令,拍马出阵,道:“匹夫猖狂,先过我卢俊义这关。”

    王焕见卢俊义出言不逊,也不答话,挺枪便戳将过来。

    卢俊义也舞棒接住。

    二人正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片刻间早过七八十合,王焕毕竟已经七旬开外,战了这多时,不免有些疲乏。

    张扬生恐卢俊义伤了王焕,忙令人鸣金唤回卢俊义。

    卢俊义回马,道:“敌将已经力衰,我正要建功,寨主如何鸣金?”

    张扬笑道:“王节度年纪高大了,又一生为国戍边,我恐你伤及他,才鸣金收兵。且让我劝劝他再战不迟。”

    王焕正要拼命,却见梁山突然鸣金,也不敢追赶。正犹疑间,只见一个俊俏后生打马出阵,拱手道:“梁山张扬见过王节度。”

    王焕闻言,不由仔细打量起张扬来。王焕也在绿林呆过,自然知道绿林之人多是桀骜不驯之辈,若无十分本事,断难统帅众人。见张扬面相儒雅,却能统帅一帮虎狼之士,亦不由暗自惊异。

    张扬见王焕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便又道:“王节度在北疆数十载,可否告知张扬辽国军力如何?”

    王焕虽然不知张扬有何目的,但见他谦和守礼,便也道:“契丹族立国后,便耽于享乐,战力大不如前,但辽国拥有大量铁骑,整体军力比之我朝还要略强。”

    张扬又道:“那金国军队战力如何?”

    王焕道:“金国立国不过五载,便攻取了辽国大半城池,我虽未见过其兵马,但想必战力远胜辽军。”

    张扬道:“那我国与金国相比又如何?”

    王焕想了一下,仍道:“自然不如。”

    张扬道:“我国兵马本来便不及金国,朝中又有众多J臣弄权,一旦宋金接壤,我国岂非连辽国都不如?”

    王焕听了也是暗自叹息,但仍道:“我国城池比辽国高峻许多,金国又怎能轻易攻下?”

    张扬摇头道:“王将军又何必自欺欺人,世间又哪有攻不下的城池。加之守城重在人和,可如今朝廷J臣弄权,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使得各地民怨沸腾。若金国真来攻,又如何可以齐心守城。”

    王焕闻言,也无法反驳,但又反问道:“那你等啸聚梁山,不知最终要干什么?”

    张扬道:“若当今天子能重新振作,我等情愿往边疆一刀一枪搏个封妻荫子。不然,我等不惜推翻赵宋王朝。我也不愿多损我国兵力,你我不妨来个君子之约。”

    王焕也知道自己小觑梁山军马了,但现下也已无法脱身,闻言便道:“寨主说来听听。”

    张扬道:“一合内,若我能侥幸胜过节度,节度便率部归降,不然,我便任凭节度吩咐。”

    王焕绿林闯荡、沙场征战一直罕逢敌手,闻言不由哈哈笑道:“寨主敢把身家性命托付此战,必有十分把握。老夫本不该应战,奈何老夫生来偏不信邪,你我不妨放手一搏。若寨主不幸落败,我也一定在天子面前保你平安。”

    张扬笑道:“如此便先谢过节度了,节度已经大战近百合,小子便采守势吧。”

    此战事关重大,王焕也不客气,道声:“小心。”便拍马直取张扬,到的近处,暴喝一声,刚要刺出钢枪,便见一道枪影如毒蛇一般一沾即退,胸前也传出一声脆响。

    张扬拱手道:“承让。”

    王焕闻言,不由脸色大变,勒住马低头一看,只见护心镜已经被刺出一个手指大小D口。

    一招落败,这对沙场征战数十载的王焕不异晴天霹雳,往昔的雄心壮志刹那间也烟消云散了。

    愣了半晌,才下马拜倒,道:“参见寨主。”

    张扬忙下马扶起王焕,道:“将军何用行此大礼,我已在山寨给将军摆下酒宴,我们这便上山吧。”

    王焕闻言,也只好依诺引兵马上山。

    各部依照宋朝更戍法,虽然每年都有调动,但多是河北边兵。王焕又在北疆带兵数十载,几乎每部都有带过,威信颇高。加之梁山兵马众多,各部也不敢起什么异心。

    张扬见王焕失魂落魄,便示意杨志上前解劝。

    杨志拱手道:“王节度,也莫放在心上,寨主身手超人,平日我等几人都不敢与他放对。关胜兄弟祖乃武圣,家学渊源,可说世之良将,但与寨主交手,也是一合落败。寨主身手实非我等凡人可比,节度也莫灰心。”

    王焕闻言,才有些释然,又见杨志面有青痣,想起江湖传闻,便道:“将军可是杨老令公之后,青面兽杨志?”

    杨志道:“正是在下。”

    杨家将当年正是在河北与辽国征战才闯下倘大名声,王焕在河北也多有耳闻,对杨家先人也是极为敬仰。听得杨志也如此推崇张扬,便也把失败之事抛开,转谈起张扬来。

    众人上的山寨,自是一番宴饮,至晚方散。

    张扬刚要回独院,便见吴用追来,道:“寨主,王焕兵马尚在山下兵营,若翻变起来,恐怕不好应付。不若编入预备队,重新整编。”

    张扬摇头道:“预备队是为选拔精兵,王焕部乃百战之师,便不用再整编了。我看王焕也是重信之人,在军伍间威信也极高,应该不会出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吩咐各部不得生事,违者严惩。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吴用闻言,也若有所思,行了个礼,便告退而去。

    次日又如法炮制,收服了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一路兵马。

    梁山篇 第七十九章 高俅出马

    枢密院给十处节度使发了调兵令后,高俅并没着急上路,每日只是与王黼、蔡攸一起陪徽宗行乐,好不逍遥。得知梁山拦截了两路军马,这才急令其他八路兵马往兴仁府会合。

    待八路人马会齐,高俅才在东京禁军中选拨了两万精兵,拨殿帅府统制党世英、党世雄二人率领。开始整顿衣甲,制造旌旗。等到金陵建康府水军也沿河到达时,高俅才带领人马从东京出发,又恐军中无聊,特地往教坊司选了歌儿舞女三十余人,随军消遣。

    当高俅进的兴仁府地界时,已是六月中旬。

    众节度、统制和兴仁府知府自然不敢怠慢这个天子宠臣,探得高俅大军到的城外十里,便都往城外迎接。

    此时正是午时,早先天上的几片云彩也不知躲到了哪里。太阳一动不动地高悬在头顶,灼烧着万物,早些不时吹拂的微风也不再现身。

    众节度、统制都是披甲顶盔,候了不多时,便都汗湿衣甲了。兴仁府知府虽然只穿了官袍,但自小便攻读诗书,出仕后又养尊处优,比众武将也好不到哪里。

    看看过了大半个时辰,高俅军马仍未出现,众人不由暗自叫苦,但也不敢去催促或者离去。兴仁府知府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令属下站做一排挡住阳光,他则一P股坐下开始歇凉。

    又过了良久,地平线才出现大队军马,当先的却是一顶八抬大轿。

    汗水流到眼睛里,刺的人生疼。轿夫想到身后随时可能落下的皮鞭,却不敢抬手去擦,还得使劲睁着眼睛,避开脚下的不平处,以免颠簸惊醒轿中睡觉的高俅,招来一顿毒打。

    看看到的迎接众人跟前,轿外服侍的李虞候才小心的叫醒高俅。

    高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揭开轿帘,见还在城外,便道:“让大军在城外扎营,迎接的人都到城内府衙吧。”

    说完便又放下轿帘,继续做起他的美梦来。

    李虞候闻言,便也吩咐轿夫进城。路过迎接的众人时,才颐指气使的道:“我家太尉让众人往府衙等候。”

    众人见高俅和其下人如此无礼,也是心中暗怒,但也不得不跟在轿子后面慢慢磨着。

    到的府衙,那李虞候才又叫醒高俅。

    高俅勉强下了轿子,却仍觉有些困意,便对一旁恭候的知府,道:“一路车马劳顿,你先带本官往客房歇息吧。其他众人,晚上再来吧。”

    知府闻言,哪敢违逆,带高俅到的客房,与李虞候一起伺候高俅睡下,才小心的出屋,闭上房门。

    那李虞候见众武将还在屋外候着,便道:“你们都回去吧,不要扰了太尉好梦。”

    众武将闻言,也只好先回各自营寨。

    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的营寨却在一处,二人并缰出的城外。

    梅展道:“早听闻高俅是个浮浪之人,未想他下人都如此猖狂。天子身旁尽是这等人,难怪近年全不理政事。”

    张开闻言,忙道:“J臣当道,莫谈政事。我等剿灭梁山贼寇,便可返回任地,也不用再看他主仆嘴脸。”

    梅展叹了口气,道:“我听闻梁山替天行道,实在算不得什么贼寇。苛政猛于虎啊,长此以往,我等又能剿灭多少百姓。你治下应该也有不少这样的百姓吧”

    张开摇头道:“现在哪处不一样呢。”

    梅展道:“我们如此做岂非和那些J臣同流合污,他们*得百姓铤而走险,我们再加以镇压。你说,我们这样做到底对吗?”

    张开无奈的道:“我等身在其位,只能尽忠职守了。”

    说完见已到的自己军营外面,便拱手道:“晚上见吧。”

    梅展拱拱手,告别张开,却没回军营,往城外树林一坐便是一下午,直到傍晚,张开才使人找到他。

    当晚,众将便又来到府衙。

    知府却已给高俅摆下接风宴,高俅与几人吃了几杯,便随手招来携带的歌儿舞女,让其歌舞助兴。

    梅展见高俅出征居然还带着女妓,更是脸色铁青。

    张开早注意到梅展今日的异常,见状生恐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忙在桌下拉了拉梅展。

    梅展强自按捺住,举起酒杯,连灌数杯,起身道:“太尉,末将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高俅见状,挥手道:“去吧,明日再来议事。”

    梅展谢过高俅,便出城而去。

    高俅看着梅展背影,双眼却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张开也把高俅神色看在眼里,忙举杯道:“太尉亲自挂帅,不日必可剿灭贼寇。末将先敬太尉一杯。”

    其他众将闻言,也纷纷举杯敬酒。

    高俅闻言,也幻想起自己加官进爵的风光来,对众将的敬酒也是来者不拒。

    酒至半酣,高俅便拉了一个舞女开始上下其手。

    众人见状,忙纷纷告退。

    张开出城,便直往梅展军营。进的大帐,便见梅展正闷头喝着酒,帐里也弥漫着浓烈的酒味。

    张开上前抢过梅展酒杯,皱眉道:“你怎么也在军中酗酒?”

    梅展抬头见是张开,道:“我不喝酒,便想杀人,你让我选哪一个?”

    张开也知道梅展症结在哪,摇头道:“我也听得高俅睚眦必报,今日你中途离席,扫了他面子,恐怕这次他会派你打头阵。”

    梅展却道:“头阵便头阵吧,我也正想看看梁山张扬是何等豪杰。”

    张开闻言,也未多想,又劝了梅展一阵,让人收了酒,便自回营寨。

    梁山篇 第八十章 再收二部

    次日,众人都往府衙听差。候了良久,高俅才出来。

    高俅大马横刀的捡主位坐下,待众人见过礼,便道:“尔等众将也都是久经沙场之人,此次我保举你等带兵而来,切不可辜负我之期望。你等有何良计破贼?”

    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禀复道:“我等可以马步军引贼出战,暗中却调水路战船,去劫贼巢。贼人见巢X被攻,必然无心恋战,如此当可大破贼军。”

    高俅闻言,点点头道:“此计正合我心意,我考虑下如何排兵布阵。你等先去整合兵马,再听我传唤吧。”

    众将闻言,也只好再次告退。

    众人刚刚出的厅外,高俅身边那李虞候便拦住众人,道:“众位将军还要担待一二,如今粮草出了问题。我家大人虽然多次上书天子,但总不见成效。为了尽快剿灭梁山贼寇,我家大人不得不使银子往朝中众权臣处疏通,但我家大人俸禄有限,那些权臣又狮子大开口。因此我家大人才拖延至今。众位若真有心建功,何不献出些家财,使我家大人尽快打通关节,你等也好建功。”

    众人见高俅如此明目张胆的索贿,也是一愣,但也不得不开口应承。

    张开与梅展并缰出的城外,张开便对梅展道:“世道如此,我等也不得不妥协,你不见那前太师侄儿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也满口答应吗?你切不可意气用事。”

    梅展笑道:“那你准备孝敬多少?”

    张开道:“刚才听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要献一万贯,我们也不好少于他。”

    梅展道:“去岁我治下遭灾,我的积蓄都救济灾民了,别说一万贯,一百贯,我也没。”

    张开:“我又何尝不是,只有先拿给士卒准备的赏银垫上,剿灭贼寇后,天子该有封赏,到时再赏赐士卒吧。”

    梅展道:“我却没这闲钱,我倒要看看高俅能把我怎么样?”

    张开见状,不由摇摇头,但也不再多言。

    当晚,张开便把准备的赏银送到了府衙,只是分成了两份,自然两人都比其他人少了。

    又过了五日,高俅才召集众将。

    众人见过礼,高俅便道:“幸得众位相助,才打通京中关节。粮草不日便会运到,我们先往济州等候可也。众人听令:张开、梅展为前军,韩存保、李从吉为右军,项元镇、荆忠为左军,王文德、杨温为合后收军。明日一早,拔营往济州。”

    众人接令,便各自出城准备。

    梅展对张开道:“你不是使银子了吗?怎么也变成了前军。”

    张开闻言,摇摇头道:“总得有个人与你作伴吧,我们先去准备吧,明日便要开拔了。”

    梅展见他不愿多说,也只好策马回营。

    次日,高俅便领三军,一齐进发,径望济州而来。

    路上,高俅放任中军士卒,纵横掳掠,黎民受害,非止一端。下寨时则往百姓家搬掳门窗,搭盖窝铺,十分害民。

    于路行了六日才进的济州地界。

    前军刚刚行到济州城外,便见数百黄衣马军拦住去路,当先一将,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端的是潘安再世、宋玉重生,手中霸王枪,更是金光耀眼。正是张扬带领亲兵来给高俅个下马威。

    张开听得张扬亲兵拦路,忙趋前探看。

    张扬见对方大将来到,便出阵喊道:“来的是那里兵马?不早早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张开出阵道:“我乃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对面可是梁山张扬?”

    张扬道:“未想将军也听得在下名字,将军可是要助纣为虐?”

    张开道:“职责所在,不容我不来。若寨主愿意归顺朝廷,我等当可同殿为臣。”

    张扬笑道:“J臣当道,我怕我尚未见到天子,便身首异处了。你若执意与我梁山为敌,不妨出阵与我见个高低。”

    张开副将道:“杀J焉用牛刀,末将愿擒此贼来。”

    张开摇头道:“张扬屡擒大将,我正想会会他,你帮我压阵吧。”说完,便拍马来取张扬。

    张扬却把霸王枪横在马上,也打马迎来。

    张开见状,不由一愣,刺出的钢枪也不由慢了几分。眼看张扬便要倒在自己枪下,张开却涌起一股失落感,名扬天下的张扬居然束手赴死。

    张扬却等枪尖离胸前不到一寸,才扭身避开,然后狼腰款扭,猿臂轻舒,便把张开提过马来。接着呼哨一声,便带着亲军向琳琅山而去。

    张开副将见主将被擒,忙挥军追来。

    梅展听的张扬捉了张开,也是心中一动,也不报告高俅,便领军追来。

    张开部刚刚进的山区,便听山上金鼓乱鸣,张开副将正犹豫间,见梅展也已领兵追来。便迎上前,道:“贼人似乎有埋伏,是否等太尉大军到齐再追。”

    梅展却是别有计算,闻言道:“贼人此乃虚张声势,若真有伏兵,一定会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如何会通知我们。况你主将被擒,你还敢见高太尉吗?尔等且随我来,今日一定使你等与张节度团聚。”

    说完便又率军穷追。

    高俅听的前军张开被梁山贼人活捉,梅展又率二部追入山区,忙挥兵追来。看看进入山区,山上又是一阵金鼓声。

    高俅见前面山势险要,连绵不绝,不由暗自心惊。召来党世英道:“前面多远可以出的山区?”

    党世英闻言,也猜到高俅顾虑,道:“还有二十多里,天色马上就要黑了,若大军追入山区,恐怕会中了贼人埋伏。若贼人没有埋伏,数百马军必然逃不过前军围堵。而且士卒已经疲惫,实在不堪再追击了,我等不若在济州等候消息。”

    高俅本来心里便有丝惧意,被党世英这一分析,更没了追击勇气,挥手便领军返回了济州。

    张扬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大军,也是惊奇不已。

    本来自己以为用山上一百亲兵便可吓退追兵,没想到官军居然穷追不舍,好在他们不熟地形,否则还真有被合围的可能。

    解珍本来奉命在山上敲一阵金鼓便撤退,但见前军追过去后,并没人搭理他们,便又吓退了高俅大军,才领兵绕近路,抄在众人前面出了山区。由于情况出乎张扬预料,解珍又分出一人报回山寨。

    张扬出的山区,天色已经微黑,见解珍已经带队等候,便道:“后面官军有多少追兵?”

    解珍道:“官兵大队被我们吓退了,只有官兵前军追赶,应该是二万人,我已令人报回山寨。”

    张扬闻言,喜道:“做得好,此战当记你首功。”

    解珍道:“属下不过照寨主吩咐做而已。”

    张扬笑道:“你报回山寨,便可记首功,看来这两万兵马也逃不了。”

    张扬见后面官兵也陆续追出山区,便带兵停下等候。

    梅展见梁山兵马在远处观望,便也开始整顿兵马。

    待官兵列好阵,张扬便打马近的阵前,喊道:“我乃梁山张扬,请主将出阵答话。”

    梅展出阵,道:“我便是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

    张扬道:“节度当年也是被*起义,后受了朝廷招安,才带兵一方。但现下民不聊生,节度何忍助纣为虐。”

    梅展却不正面回答,反问道:“不知寨主聚集兵马,意欲何为?”

    张扬见似乎有些门道,便道:“若天子振作,我等自愿效犬马之劳,不然,舍得一身剐,也要使青天换日。节度何不与我等做翻事业。”

    梅展也是贫苦出身,近年对赵宋朝廷早有不满,任地又接近王庆起义地方,通过朝廷几次征伐,也看穿了朝廷虚实。早有使青天换日的心思,只是见王庆残暴少仁,才未相投。梁山张扬仁义宽厚之名,他也多有耳闻。

    闻言道:“寨主替天行道,我愿为寨主执鞭坠镫。请寨主先放张节度过来,我等便领兵相投。”

    张扬闻言,倒也不怕他反悔,放下张开,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将军且去整顿兵马,众人再往山寨吃酒。”

    张开也拱拱手,回到阵前,与梅展商议了一阵,二人便率兵归降了张扬。

    众军刚刚走不多远,便觉地面巨震,同时黑暗中传来阵阵马蹄声。

    张开、梅展都是久经沙场之人,马上判断出是大批马军来,刚要出声提醒。张扬已经示意武松上前喊话,对方正是吴用、宗泽接到解珍消息派来的花容独立马军。

    众人回到山寨,自是一番宴饮。

    梁山篇 第八十一章 天意难违

    次日,高俅正要派兵打探前部消息时,却有几个士卒逃回来,告知张开、梅展已经率军投了梁山。

    高俅闻信,对其他节度也起了疑心,一面令人搜罗船只,一面却使人往京师求援。

    王黼接到高俅求援信,却想趁机侵夺蔡京势力。蔡京虽然致仕,但党羽颇多,自然不甘服输。一时间,东京也是硝烟弥漫。

    张扬则趁机整编了预备队,又组建成万人队七个,分别由鲁智深、卢俊义、晁盖、段鹏举、周信、董平、张清担任万夫长。加上新降四部,梁山万人队便达到了十六个。花荣部马军千夫长则由索超、李应、朱仝接任。

    晁盖等人刚刚掌了大权,自然急于求战,好建立功劳。

    这日,张扬与众头领商议军情时,晁盖便道:“山寨兵马已经整编结束,高俅大军又已不足十万,山寨此时出兵,必可大胜。”

    张扬却并不想太快击败高俅,以免引来西北精兵,再使方腊坐大,那样自己统一中原的工作量便也增大许多了。闻言道:“你们刚刚接任兵马,将士不熟,高俅麾下又尽是精锐之师,怎可轻易用兵?我听说有不少豪强聚集乡兵,欺压百姓,不若先拿他们练兵。戴宗,你可传言山东各地乡勇,半月内就地解散,不然,山寨便兵至城下。”

    戴宗接令,自去安排,晁盖等人也只好回去C练兵马。

    各地豪强接到梁山传信,便纷纷解散乡勇。

    凌州曾头市却是个藏污纳垢之所,聚集了五千多兵马,暗中常派人四处劫掠。接到梁山通知,家长曾长者忙召来五子和手下教师史文恭、苏定商议。

    史文恭道:“这正是一个富贵的机会,我等不必理会梁山通告。梁山虽然势大,但有高太尉大军在侧窥伺,必然不敢派大军来攻。若派小部来攻,我等正可捉得他几个头领,献给高太尉。到时必有封赏,我等也不用再冒险劫掠行商。”

    曾家五子闻言,也纷纷附和。

    曾长者见状,便也决定对抗梁山。

    众人又恐梁山不来攻击,居然在市前摆了五十余辆陷车,并传言要捉尽梁山头领。

    梁山探子探的此事,忙报回山寨。

    张扬闻讯,便召来众头领,道:“凌州曾头市往昔便四处劫掠百姓,接到山寨通知后,不但未解散兵马,反而传言要捉尽我梁山头领。是可忍孰不可忍,谁愿带兵去攻灭此市?”

    话音刚落,晁盖便起身,道:“我愿领兵下山。”

    张扬见是晁盖第一个请令,不由一惊,水浒中晁盖便是丧在曾头市史文恭毒箭下,若让他去,恐怕会有损兵折将之虞。

    晁盖见张扬犹豫,又道:“寨主若不放心,我愿立下军令状,破不得曾头市,你便砍我脑袋。

    张扬闻言,也不好再令派他人,道:“不用了,便以你为帅,再拨花容部马军相助。只是那史文恭武艺不在林冲众人之下,又惯以毒箭伤人,你等一定小心提防。”

    晁盖见张扬如此慎重其事的嘱咐,也是暗自放在心上。

    次日,晁盖便领军往凌州而去。

    张扬又给了武松一支抗毒素,让他下山注意晁盖军,以防折了晁盖。

    晁盖领军到的曾头市外,下了寨栅。

    次日,便与花荣几个头领来看曾头市。

    曾头市也早探的梁山兵马到来,几人轮流守护村口,此时正值曾家四子曾魁和五子曾升当值。二人见梁山头领来看阵,略一商议,便带兵马出来捉人。

    曾魁带兵马奔出村口,便高声喝道:“你等梁山泊反国草寇!我正要来拿你解官请赏,原来天赐其便!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索超闻言大怒,拍马便去取曾魁。

    两个交马,斗了三十余合,曾魁渐感力怯,奋力*开索超,便拨转马头欲走。

    不妨花荣已取下弓箭,见曾魁欲走,觑准曾魁后心便S。弦响处,曾魁早应声落马。

    索超又抢上前,取了曾魁首级。

    曾升见哥哥身首异处,忙拍马来抢哥哥首级。

    不妨花荣又是一箭,正中面门,栽下马去。

    曾头市兵马不过是平日四处劫掠行商,见主将都被杀,便一窝蜂的涌向庄内。

    索超见状,又取了曾升首级,打马回来,笑道:“看来是寨主太过小心了,如此兵马怎么能与我山寨相抗。”

    晁盖却是见过张扬神奇预言,闻言道:“寨主所说那人必有厉害之处,我们且回去歇息,午后再领兵前来搦战。”

    众人刚刚策马回营,便见曾头市兵马在营外摆开阵势。

    晁盖便也领军出营,刚刚摆妥阵势。

    曾家长子曾涂便出马喊道:“刚才放暗箭的贼人,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花荣见他点名搦战,也不示弱,拍马出阵,道:“刚才不过是给你等提个醒,若不尽早解散兵马,恐你全家不保。”

    曾涂闻言,不由大怒,挺枪便来取花荣。

    花荣也使枪迎住曾涂。

    两马交错间,早过二三十合。

    史文恭见曾涂急切间取不得胜,便暗暗取下弓箭,待两马交错,花荣背对之时,望准花荣后心便S。

    花荣却是惯使弓箭的人,听的弓弦响,一个镫里藏身,手一扬便把来箭捉住,又顺势取下弓,翻身一箭正中曾涂右臂。

    曾密、曾索见状,忙拍马来抢曾涂。

    晁盖见花荣得胜,便也挥军杀来。

    五千马军冲锋的势子却不是那些寻常盗匪敢正面对抗的。史文恭见手下人马纷纷逃走,也不敢再战。望准前面冲锋的晁盖S了一箭,便落荒而逃。

    晁盖不妨有此冷箭,急躲时,一箭已经S中面门,摔下马去。幸得亲兵拽起,才躲过万马践踏之厄。

    其他头领却不知情,一气冲进曾头市,扫平曾府,才得知主将中箭。来看晁盖时,那枝箭正S在面颊上;急拔得箭出,晕倒了;看那箭时,上面正有“史文恭”字,却是一枝药箭。晁盖中了箭毒,已自言语不得。

    花荣正要使人送回山寨时,见武松进来,忙道:“你如何也下山了?”

    武松道:“寨主恐晁盖头领出事,特令我暗中救应。”

    说完便取出张扬给的抗毒素,依照张扬吩咐,在晁盖胳膊上按了一下,便融进晁盖体内,晁盖呼吸也均匀了些。

    众人见武松手里的东西钻入晁盖皮肤,不由惊道:“这是什么东西,怎地从未听过?”

    武松道:“寨主说这不是凡间之物,可以延缓毒物发作,寨主也只有几个。晁头领还未解毒,必须送回山寨,再请名医治疗。”

    花荣等人闻言,对张扬更添了几分敬畏。花荣派人先随武松护送晁盖回山。大军清点战果,曾密、曾索、苏定都死于乱军中,曾涂则被踩做R泥。独有史文恭漏网,众人搜索了半日,未见其人,也只好收拾钱粮向山寨而来。

    梁山篇 第八十二章 花石之祸

    武松一面小心护送晁盖回山,一面先使人飞报张扬。

    张扬听的晁盖中箭,也是吃了一惊,召来戴宗、张顺,道:“晁盖不幸中了毒箭,恐怕山寨大夫不济。听的江南建康府有个神医安道全,手到病除。张顺兄弟可是与他相识?”

    张顺却从未提过安道全,闻言不由奇道:“小弟旧在浔阳江时,因母得患背疾,百药不能得治,后请得他才治好。向后小弟但得些银两,便着人送去与他,因此有些交情。”

    张扬道:“如此便好,我已备好金银,你二人可带了,往建康府请他来医治晁盖兄弟,切莫耽搁。”

    二人闻言,取了包裹,便乘鹰往江南而来。

    到的建康府城郊,二人便寻个荒凉处落地,张顺自带金银往城中寻人。安道全见有许多金银,加上张顺未明言去梁山,便也未推辞。出的城,见到戴宗身旁两只巨鹰,想起朝廷通缉的梁山贼寇神鹰太保,才惊道:“你莫不是要请我去梁山?”

    张顺道:“刚才多有隐瞒,还请兄长见谅。”

    安道全虽然不欲去,但见戴宗提刀带枪,也只好道:“我早听的梁山替天行道,兄弟大可明言,不知我们如何上路?”

    张顺对戴宗道:“晁盖头领恐有性命之忧,你且与神医乘鹰回去,我自行回山可也。”

    戴宗也知事情缓急,道:“那兄弟一路小心,我便与神医一同上路了。”

    张顺点点头,看着二人乘鹰远去,才往江边而来。

    到的江边,等了半日却不见有渡船。眼见天色将黑,张顺只好先寻个宿头,走了几步,见树林中隐隐有个酒帘。转入林子里看时,却是一个村酒店。

    张顺进的酒店,捡一副干净座头坐了,便见一个老汉出来,道:“客官担待,店中酒食没了,若要吃酒,恐怕得另寻他处。”

    张顺央道:“我乃外地之人,路径不熟,劳烦老丈去附近村子寻些酒食来,明日我多与你几贯钱。”

    那老汉道:“这却难办,押运花石纲得官船刚刚过去,官差把附近村子酒食搜刮一空,有钱也难买啊。客官要不挑口,老汉还藏了些馒头,可供充饥。”

    张顺道:“无妨,你且拿来,末了我算钱给你。”

    老汉拿来馒头,左右店内没事,便坐到一旁与张顺闲聊。

    张顺以往正是逃避花石纲,才从大江躲到浔阳江。

    只因那花石纲遇交通不便的路段,便要用人力抬扛,因此大量征用沿江百姓。百姓服了劳役,还得自备干粮,不管炎天暑热、雨雪风霜,都得咬牙忍受,挣扎前进,稍有不合,便遭官差们的毒打。押送的官差则倚势招摇,到处都有地方官吏逢迎接待,任性享受。民夫们则只能宿在野地里,日晒夜露,受那寒暑风霜的侵袭。稍微体质弱一点的人,便在途中磨折而死,因此人们才避之如蛇蝎。

    听的老汉说起花石纲,便道:“那押运花石纲的官船现在多久走一遭?”

    老汉道:“哪有定时,只要有官差看中的花石,便会运往东京。每走一次,沿江百姓便遭一次灾啊。”

    张顺道:“那老丈怎么不往他处躲避?”

    老汉道:“现下江南都是如此,北地又无可投靠亲友,我又无甚家私,去往他处,也多半得客死异乡,因此才滞留在此。”

    二人正说间,一个精瘦后生却跳了进来。

    老汉见他衣衫尚湿,便斥道:“让你躲避官差,你却又跑去玩水了,若被官差捉去,让我一人如何独活?”

    那后生道:“孩儿水性也练得精熟了,如何会被官差捉住。今天我看到一对巨鹰飞过,定是那梁山神鹰太保戴宗,只恨无缘结识,不然孩儿一定随他往梁山替天行道。”

    张顺闻言,道:“你也听的梁山之名吗?”

    那后生看了眼张顺,想了想,便翻身拜倒,道:“张顺哥哥在上,且受小弟一拜。”

    张顺扶起那后生,奇道:“你如何认得我?”

    那后生道:“小人姓王,排行第六;因为走跳得快,人都唤小人做活闪婆王定六。平生

    只好赴水使棒,多曾投师,不得传受。以往也在江上见过哥哥,只是未曾拜会。近年虽然未见,但哥哥相貌却未多变,因此识的。”

    张顺笑道:“我数年前便到了浔阳江,去年又到了梁山,不想这大江之上,还有人识得我。”

    王定六闻言,更是喜道:“原来哥哥也去了梁山,小弟也正想去投,还请哥哥带契一二。”

    张顺道:“相见便是有缘,山寨也正扩充水军,兄弟若水性使得,也可与我去做个头领。”

    王定六道:“虽然不敢与哥哥相比,但在水下也伏的多时。”

    梁山马步军一再扩充,水军虽然也有补充,但一直无法满编,各头领麾下人手都嫌不足。张顺也正想收罗几个合用的手下,闻言也是大喜,又给王定六讲些张扬神奇之事,使得王定六更是彻夜难眠。

    次日,王定六便带了老父,随张扬往梁山而来。

    三人到的江边,等了许久,才见一艘小船划来。

    王定六把那船喊到岸边,才看清是常在江上劫人的截江鬼张旺和油里鳅孙五。便对张顺道:“这两人也好水性,哥哥走后,他们便霸了大江这一段。”

    张顺闻言,便也生出收罗的心思。

    张旺二人也经常到王家酒店吃酒,近的岸边见是王定六,便道:“我只当有生意呢,原来是兄弟啊。”

    王定六道:“小弟正要过江,还得劳烦两位哥哥送一程。”

    张旺让三人上了船,道:“不知兄弟要往哪里去?”

    王定六见张顺点头,便也道:“这位是浪里白条张顺哥哥,他已在梁山做了头领,我正要随他去梁山。”

    张旺闻言,与孙五换了个眼色,便一起拜倒,道:“哥哥若不弃贫贱,小弟二人也愿为哥哥执鞭坠镫。”

    张顺扶起二人,勉励了几句,了解到二人并没家眷,便带四人径回梁山。

    梁山篇 第八十三章 高俅初战

    戴宗与安道全乘鹰直达梁山,沿路并不敢耽搁。

    张扬率大小头领接着二人,略作寒暄,便直到晁盖卧榻内,就床上看时,见晁盖面色已经有些发黑,抗毒素药力也已快过去。

    安道全先诊了脉息,道:“晁头领所中确是一种致命剧毒,所幸被药物压制住了,入骨并不深。不是安某说口,只五日之间,便要复旧。”

    张扬已找过几个山寨大夫,只是都束手无策,听得安道全有此把握,忙道:“如此便全拜托先生了。”

    安道全道:“不过举手之劳。请众头领先出去,小可要先以金针泄毒。”

    张扬闻言,忙带众人退出屋子。

    安道全当下便以针灸泄毒,不多时,便见晁盖眼皮跳动,安道全见状,便叫众人都进来。

    张扬众人进屋,见晁盖已经苏醒,不由齐口称赞安道全医术。

    晁盖见张扬进来,便要挣扎起身。

    张扬按住晁盖道:“你身子尚虚,躺下说话吧。”

    晁盖见张扬待自己如此宽厚,不由惭道:“寨主早有吩咐,不想晁盖还是中箭了。”

    张扬道:“那史文恭Y险毒辣,防不胜防,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异日我一定替你报仇。”

    说完又转头对安道全道:“晁兄弟是否已经没事?”

    安道全道:“晁头领体内毒素已经排出大半,再以药剂相佐,不消几日便可清除余毒。”

    张扬闻言,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