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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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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篇 第二十章 北疆首战

    自五代后晋石敬瑭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中原便失去了北方的自然屏障,长城也失去了防御功能。后周世宗柴荣曾欲收复燕云十六州,但打到拒马河边时病危退兵。宋朝建立后,太宗曾御驾北伐,但大败而归,使宋辽边界搁置在拒马河,界河形成。南岸三处要隘中的淤口关、益津关都在霸州,瓦乔关则在雄州,因此二州便成了军事要冲。

    宋太宗北伐失败后,便在东起泥沽(今天津东南)海口,西至保州(今河北保定市)之间,疏浚、开拓边地河道,沟通河渠塘泺,把滹沱河、永济河都汇注于此,筑堤蓄水,形成东西900里、纵深60里、水深十余尺之水障地带,塘外筑堤,沿塘设28寨、125铺(哨所)戍守,戍卒三千余人,乘船百艘往来巡逻,以迟滞、阻遏辽军骑兵,实施专守防御。

    澶渊之盟后,宋真宗更是一心死守,大力增修水泊,广植林木设防。祥符(1008年——10年)中,缘边官地所种榆柳便达三百万。

    杨志与林冲合兵进入河北后,凭借着王焕威望和大军威胁,滨州、沧州、霸州很快便归降了天朝。杨志便令周信带部协防沧州,林冲、秦明防霸州。之后杨志、王焕、张清三部直奔雄州,雄州守将吴道却是王焕部下,听得王焕带兵前来,便也献城归顺了。

    杨志刚要派部增援雄州各处要隘,却探得西面安肃军知州投了辽国,耶律得重三万兵马已经从彼渡过了拒马河。

    杨志闻信,忙令人请来王焕、张清和雄州守将吴道,三人听得安肃军投了辽国,也是一惊。

    王焕忧道:“有此先例,恐怕西面其他州府也会效仿,为今之计,只有迅速击败辽兵,才好震慑其他州府。”

    杨志点头道:“王老将军所言甚是,河北南部诸州也在观望,若不以雷霆之势击败辽兵,恐怕他们会南下围攻京师。”

    吴道闻言,担心的道:“辽兵有三万兵马,若我军与之野战,恐怕得胜,伤亡也会很大。若辽兵再派兵马来攻,恐怕不易抵敌。”

    杨志道:“圣上已带兵北上,半月后当可到达。辽国要再派兵马便得从燕京以北诸州抽调,少说也要七八日,我们只需坚守几日便可等到圣上援兵。吴将军只需紧守雄州,我等自去容城歼敌。”

    吴道闻言,忙道:“将军兵马远来疲惫,末将愿率部打头阵。”

    杨志道:“将军莫争,雄州乃我等根本,我们又不熟悉城中事务,若雄州生变,大军便如无根浮萍了。将军只要守的城池,便是大功一件。”

    王焕也道:“我这些部下可也是河北精兵,你便先守城吧,等圣上北上,你再出兵不迟。”

    吴道见老上司说话,只好点头道:“那我便祝大军旗开得胜,三位将军放心,只要我一息尚存,雄州便不会有什么变故。”

    杨志点点头,当下便领大军往容城县而来,大军刚刚到的容城,辽兵便也在城西十里扎下营寨。

    探子把城外消息报回城内,杨志便招来王焕、张清商议。

    两人到后,杨志便把容城地图摊开,道:“辽兵已在西面十里外扎营,你二人有何良计破敌?”

    王焕看了看地图道:“容城地势西北较高,若野战辽国骑兵便借了地利,更加不可阻挡。为今之计,只有用炮兵方能出其不意击败辽兵。”

    杨志点头道:“圣上改良火炮,也该让他们发威了,只是我军马军也得先调出城,以免战马受惊。”

    张清指着城北一处高冈,道:“此处应该可以藏兵,只是还需要实地考察一下。”

    王焕道:“那里确实可以伏兵,便让三军马军连夜出城埋伏,明日听得炮响,便冲杀而来。”

    杨志道:“为彻底击垮这支辽兵,可令两部马军攻辽兵侧翼,一部马军袭取辽兵营寨。”

    三人议定,便令三部马军人衔枚,马摘铃,连夜出城而去。

    次日一早,耶律得重便引兵往城外搦战。

    中央却是五千骑兵,衣甲鲜亮,刀枪如林,虽然已没有他们祖先当初勇武,但少数民族的剽悍却不是百年文明生活可以完全消除的。

    两翼步军却是汉族和奚族居多,相形之下便少了几分剽悍。

    杨志领兵缓缓出的城池,在城墙下摆开阵势。

    耶律得重见天兵并无骑兵,还敢出城迎战,不由大奇,但两军对阵,也不容他多想,喝道:“今日乃我国南下第一战,务要打出我国气势。先取敌将首级者,赏金百两,官升三级,谁敢出阵?”

    偏将阿里奇听得有如此重赏,忙抢道:“末将愿出战。”

    耶律得重见是阿里奇,也晓得他武艺惊人,当下便也点头令他出战。

    阿里奇拍马出阵,喝道:“南国无人,水泊草寇也可领兵,谁敢来敌吾。”

    王焕却是在河北数十年,对有些名气的番将也都有掌握。见是阿里奇,道:“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当派一员上将对敌。”

    张清却是年轻气盛,闻言笑道:“看我去取他狗头,也让辽国知我天朝豪杰。”说完,便拍马抢出阵来。

    王焕见状,不由暗自摇头,到底还是年轻啊,都做到万夫长了,还如此爱出风头。

    阿里奇见出来一将,便也拍马迎来。

    两马相逢,兵器并举。二将斗不过几合,张清便觉力气不支,也不敢再战,虚晃一招,望本阵便走。阿里奇正想着升官发财,哪能让他逃走。当下便拍马赶来,张清听得身后马蹄声渐近,便探手去锦袋内取个石子,扭身看着番将较亲,照面门上只一石子,正中阿里奇左眼,翻筋斗落于马下。张清拍马到的跟前,咽喉上又一枪戳死番将。

    天兵见张清得胜,不由欢声雷动。

    番将楚明玉见阿里奇死的冤枉,不由大怒,也不请令,拍马便来抢张清。

    张清见又来一将,便也拍马迎来。

    楚明玉只当他来交战,不妨张清手里又扣了一枚石子,到的近处,刚要举枪,已被张清一石打中鼻凹,落于马下。刚要起身,已被张清一枪戳死。

    耶律宗云见连折二将,不由大怒,拍马便来报仇。

    耶律得重见儿子出阵,生恐他再中暗算,当下便要挥兵冲杀。

    天山勇却道:“大王放心,教这蛮子吃俺一弩箭!”原来那天山勇,马上惯使漆抹弩,一尺来长铁翎箭,有名唤做一点油。

    耶律得重闻言,忙道:“将军快去,若能取此蛮子性命,南征首功当属将军。”

    天山勇取出弩箭,上好弦,便也冲出阵来。

    张清见出来两将,便先取了一石朝前头耶律宗云打去。

    耶律宗云早有提防,闪身躲过了。

    张清又取出一个石子,刚要再打耶律宗云,却听得阵后王焕喊道:“小心暗箭。”张清闻言,也已看到后面天山勇手中弩箭,一个镫里藏身,险险躲过暗箭,不待起身,手中石子已闪电般飞出,正中天山勇面门。

    耶律得重见状,也不敢再耽搁,拍马便领大军杀来。

    杨志待辽兵冲到城前五百步,号旗一动,城上炮手便开始发炮,十数个火炮便呼啸着落到骑兵阵中。震天的炮声便使得中央战马受惊,或原地打圈,或仰首嘶鸣,胆小的甚至软倒在地上。后队骑兵忙躲闪之时,已是一片大乱。耶律得重胯下战马也受了些惊吓,猛地向前窜去,好在耶律得重骑术极佳,才没掉下马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耶律得重虽然感觉有些不妙,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前冲。刚刚进入天兵阵前三百步,便见天兵号旗再动,一阵密集的箭雨便又铺天盖地的S来,身后便又响起一阵惨叫。

    接着又经历了两轮箭雨,才冲到天兵阵前。耶律得重也中了数箭,好在穿的是重甲,入R并不太深。耶律得重咬牙忍着身上的剧痛,看着数十步外的天兵,紧了紧手中钢枪。虽然今日的火炮威力大的惊人,但耶律得重还是相信自己可以冲垮天兵阵营。

    杨志见三轮箭雨后,辽国骑兵前队已只剩千余骑,知道今日胜局已定,号旗再动,弓箭手已把背上抛矛一起望空掷来。却是张扬为弓箭手增加的最后一个远程武器。

    耶律得重看到天空呼啸而来的短矛,不由大惊。短矛却不同弓箭,如果被短矛击中,一定会坠马。而战场上坠马的下场,却是他不敢想的。

    耶律得重忙舞枪去拨打俯冲而下的短矛,刚刚避过矛雨,却见天兵也已经冲杀而来。

    城上第二轮炮轰也适时而至,顿时使得刚刚勒住战马的辽国后阵骑兵再次陷入混乱,同时西北埋伏的天朝骑兵也出现在地平线。

    杨志跃马出阵,暴喝一声,便把耶律得重刺于马下,残存的零星骑兵也瞬即淹没在黑色的洪流之中。

    辽兵左翼步军被马军从侧翼一冲,便也抵挡不住天兵步军冲击。领兵统领咬儿惟康见中军前队尽灭,后军又乱作一团,也不敢再战,领着几百亲兵便往回逃去,左翼兵马见状,迅即便也溃散。

    杨志则领中军从侧面攻击右翼辽兵。

    辽兵右翼主将曹明济撞着王焕,战不三十合,便被王焕一枪挑下马。辽兵本就被火炮声威所慑,见主将身亡,士气更泻,又被杨志中军夹击,站不多时,便也开始溃退。

    却说辽兵左翼统领咬儿惟康刚刚逃到营外,便见营内冲出数百骑天朝兵马。咬儿惟康也不敢再战,拨马便往西北易州而去。

    穆弘追之不及,只好领兵截杀后面辽国步军。

    杨志一直领兵追杀到西面黑芦堤东岸才鸣金收兵,辽兵仓促间无法渡河,大部被俘。

    此战天兵俘辽兵一万八千余人,斩首七千余人,只有四千余人逃往辽国易州。耶律得重四子只有一人脱逃,另三人全部被俘。

    安肃军知州听得辽兵大败,不待杨志领兵攻打,便带了家小逃往辽国。西部诸州见天朝兵马强盛,纷纷呈文归顺。

    天下篇 第二十一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辽国皇帝耶律延禧正期待着南线报捷之时,易州却报来西路兵马大败,主将身死,三万兵马也只逃回不到四千。东路兵马也受到霸州天兵阻击,加上正值雨季,河水暴涨,无法渡河。

    耶律延禧听得皇弟身死,不由大怒,当下便令人招来众臣商议。

    耶律大石听得西路兵马几乎全军覆没,不由疑道:“南国兵马想来羸弱,如何可以击败我辽国精兵,还几乎全歼我大军。”

    耶律延禧道:“奏报上说,南国发明了一种威力巨大的火炮,使得我骑兵战马受惊,才赢了西路兵马。”

    耶律大石闻言,不由双眼一亮,道:“金国厉害者,骑兵尔。那火炮若果然能使战马受惊,正可克制金国。我国却不得不南下了。”

    耶律延禧御驾亲征,却被金国打的大败而回,一直引以为耻,闻言道:“卿与我所想正不谋而合。卿有何良计可获南国火炮?”

    耶律大石道:“前几日,西夏与吐蕃不是已经出兵了吗?而且南国必然也有不少人起兵希望恢复宋朝。那张扬可说数面临敌,必然不敢再与我国大规模开战。大王只要调集檀、顺、蓟三州兵马南下,给雄州兵马些苦头,必然可以*其称臣献款,到时要取火炮制作之法自然如探囊取物。”

    耶律延禧闻言也道:“雄州蛮子杀了朕皇弟,自然不能轻易饶了他们。朕这次要御驾亲征,定要杀得那些蛮子从此闻风丧胆。”

    耶律大石闻言,不由一惊。

    皇帝亲征,固然可以鼓舞士气,雄才伟略的皇帝更是可以把军队指挥的有如臂指,但若碰到无才的皇帝,却会左右掣肘。尤其自家皇帝更是不通兵事,还爱指挥兵马,若让他亲征,贻误战机事小;若因此被南兵倒打一耙,才是不妙。

    想及此,忙道:“南朝张扬不过一个窃国鼠辈,何劳大王亲征。且正值盛暑,大王何必受那车马劳顿之苦。臣虽不才,愿领兵前去*降南蛮。”

    萧奉先却看出耶律延禧有意亲征,出列道:“大石林牙此言差矣,大王继位以来勤政爱民,常往四处考察民情,岂会因暑热退避。且大王亲征方可显示大国威仪,震慑南蛮。”

    耶律延禧性喜游猎,继位后便把“捺钵制度”发扬光大。捺钵制度主要是指以辽国皇帝为中心,以狩猎活动为主要表现形式的巡狩制度和游幸活动。对元、金、清三朝都有一定影响。特别是清朝的木兰秋狝、热河避暑受辽国捺钵文化的影响更为深刻。

    耶律延禧更是对对四季捺钵情有独终,狂热异常,每次捺钵动辄十几万人马随行,一年四季到有一大半时间是在行猎中渡过的。

    众臣听得萧奉先把皇帝的游猎说成考察民情,不由暗骂。

    耶律延禧却满意的点了点头,心内更觉萧奉先能体贴圣意,道:“萧卿所言甚是,众卿不用多说,朕已决定御驾南征雄州,令东路军强攻霸州,务要给南蛮一个教训。”

    耶律大石闻言,也只好退回班列。

    张扬带兵出东京之时已是五月初,士兵冒着炎威赶了十数日,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阻在了冀州。

    张扬看着窗外铜钱大小的雨点,不由皱眉不已,都三天了,天还没有放晴的迹象。虽然杨志在雄州大败辽兵一阵,但霸州的辽军却开始不计伤亡的强渡,显然辽国还未死心。更令人头疼的是西边局势,西夏分兵两路分别从河东、永兴军入侵,吐蕃也出兵袭击秦凤路,就连成都府都有数州苗人作乱。呼延灼和关胜的兵马要防守那许多州府也是捉襟见肘,只好暂时放弃北部许多州县。

    张扬正苦思从哪里调兵增援西疆时,却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张扬转首望去,却是刚刚归顺的冀州知州马义。

    马义显然是刚从城外归来,鞋上沾满了黄泥,一身蓑衣也早已湿透。

    张扬见其满脸焦急,不由一阵心惊,恐怕又有什么麻烦了。

    马义摘下斗笠,刚要行礼。张扬便道:“爱卿免礼吧,大雨天爱卿不在府里,如何还出城了?”

    马义道:“臣也想在家安歇,可城外百姓来报河水暴涨,眼看便要漫过河堤了,臣不得不出城探看。”

    张扬闻言,不由一惊,道:“那现下水势到底如何了?”

    马义忧道:“现在河水便已与岸堤等高了,若大雨不停,恐怕不用多久,便会漫出河堤了。”

    张扬闻言,忙道:“空中Y云密布,恐怕大雨还停不了,若河水出堤,恐怕灾祸不小,卿可速把河边百姓迁往城内。”

    马义道:“臣也这样认为,只是两岸百姓众多,恐怕一时间无法全部搬到城内。”

    张扬闻言,忙道:“卿带些熟悉地理之人来,朕亲自领大军与卿去搬迁百姓。”

    马义闻言,却是一阵惶恐,道:“圣上乃万金之躯,若有甚闪失,恐怕天下便要更乱了。臣斗胆请圣上在城内安歇,下臣自带人马去可也。”

    张扬取来马义刚刚孝敬的冀州地图,看了一下,道:“不用多说了,你快去召集几个熟悉地形的人,让他们给我大军带路,我们兵分几路,把岸边这几个村庄百姓全部搬到城里。”

    说完,便取了墙上一个蓑衣,去召集人马。

    马义见状,也不敢耽搁,忙去找熟悉地形的衙役。

    ~~~~~~~~~~~~~~~

    天下篇 第二十二章 雨中情

    苍穹仿佛突然被捅了一个窟窿一般,不断的坠下铜钱大小的泪珠,天地间也仿佛只剩下了雨点打在积水上的声音。三日的大雨使得万物都垂下了头颅,匍匐在地上,躲避着苍天的愤怒,抑或祈求着苍天的原谅。

    官道也已变得泥泞不堪,通看不到一个脚印,商旅行人都躲在屋内祈祷着天晴。

    一个坐落在黄河边上的小村更是被河水的咆哮声笼罩着,几十间草屋在大雨的浇打下,也显得摇摇欲倒。

    李老汉站在门口,看着外面丝毫不见减小的大雨,不由摇头道:“好多年未见这么大的雨了,恐怕河水又要决堤了。”

    旁边一个半大孙子听着村后河水的咆哮,也是小脸煞白。闻言道:“爷爷,那我们快走吧。”

    李老汉叹道:“我们往哪里走啊,家里还能遮一时风雨,若离了家,恐怕不用几天就得饿死冻死。”

    儿媳刚刚出的外屋,闻言也是一阵伤心,但想起瓮里粮食已经见底,也只好道:“爹,家里粮食也快没了。地里的庄稼估计也泡坏了,今年冬天恐怕熬过不去了。”

    李老汉闻言,也不由打了个哆嗦,摸着孙子的头,两行老泪不由悄然滑落,叹道:“老天作孽啊,宝儿才这么小,你就夺了我们活路。”

    儿媳想到孩子便要早夭,也是两眼一红,但仍怀着一丝侥幸道:“州里马大人爱民如子,他一定会救我们的。”

    李老汉道:“听说东京换天子了,马大人也多半呆不住了。”

    两人正说间,却听宝儿高声道:“爷爷快看,村外来了许多人。”

    李老汉闻言,不由一愣,这大雨天的,哪来许多人。但也知道孙子不会撒谎,擦了擦眼泪,朝村口望去,果然看见许多人披着蓑衣冒雨而来。

    那许多人进的村子后,便分头往各户走去。转眼间,五六个人便来到了李老汉家门口。

    李老汉此时也看清其中一个人是知州大人,忙拉孙子和儿媳跪倒,叩头道:“参见大人。”

    马义忙道:“圣上来了,你们快见礼。”

    李老汉闻言,不由一愣,见马义前面还有一个年轻后生,也不知道他是哪门子皇帝,但也知道不是自己管得着的,刚要叩头,张扬已扶起他,道:“老人家快起来吧。”

    李老汉被张扬扶起来,也不敢再正视张扬,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垂头看着地面。

    马义见他还把众人堵在门外,忙低声道:“还不让圣上进屋?”

    李老汉闻言,不由一惊,拉着孙子让到一边,便又要下跪。

    张扬进屋扶住二人,道:“老人家不用多礼,朕这次来是要请你们进州里躲避。”

    李老汉听得皇帝亲自来救自己,哽咽着道:“草民叩谢天恩了。”身子又往地下跪去。

    张扬扶住他,道:“老人家不用多礼,快收拾收拾,我们去州里吧。”

    李老汉闻言,忙道:“草民这就去收拾。”

    张扬看着李老汉和儿媳风急火燎的进了内屋,这才有时间打量外屋。看了一眼,张扬便也知道什么叫家徒四壁,头上的茅草屋顶也有多处开始漏水。

    张扬见那小孩在墙角好奇的看着众人,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宝儿见张扬和颜悦色,也没什么胆怯,道:“我叫宝儿。”

    张扬见刚才男女年龄悬殊,知道应该不是夫妻,又道:“你爹爹呢?”

    宝儿道:“爹爹下江南办货去了,都走了好几年了,爷爷说他就快回来了。”

    张扬闻言,不由一愣,前几年下江南的人有许多都被捉去拉船运那花石纲,死在河边的人成千上万。恐怕这孩子的父亲也遭了厄运,不然办货早该回来了。那爷爷所说,多半也是安慰孙子。

    一时间,张扬也不知该与那孩子去说什么。只好对一旁马义道:“以后照料着他们些。”

    马义闻言,忙道:“遵旨,只是今年恐怕地里收成没了,州里又没许多钱粮。”

    张扬点头道:“朕会令户部考察各地灾情,分拨钱粮的,只是你们一定要认真赈灾,勿让下级官员把百姓救命钱偷走。”

    马义见新皇爱民,便也道:“圣上放心,臣一定亲自督办此事,保证让朝廷钱粮分到百姓手中,只是臣听说圣上未动那些大户土地,现下土地都集中在大户手里,百姓得了朝廷钱粮,也不过解了一时之渴而已。只有分到自己的田地,才能使百姓真正富足。”

    以往马义虽然也勤政爱民,但见皇帝昏晕,也并不敢多说什么。正是主明则臣贤,主昏则臣J。

    张扬见他敢言,笑道:“你只要保证他们暂时无事便可,朕自会为他们找到田地。卿正直敢言,朕本该提拔你,但现在冀州遭难,便先委屈你在这里赈灾,日后再往京师为官。卿当以魏征为榜,多奏一些地方实情,朕才可知晓百姓需要,治理国家。”

    马义听得新皇要重用自己,不由跪倒道:“臣一定不负圣上重托,圣上能广开言路,真是苍生之福啊。”

    张扬扶起马义,道:“要使天下大治,还需你等一起努力才好啊。”

    二人正说间,李老汉已收拾了两个包裹出来。张扬见家中只有一个蓑衣,便脱下蓑衣,递给李老汉:“老人家,你穿好衣服,咱们走吧。”

    李老汉哪敢去接。

    马义见状,忙去解自己蓑衣,同时道:“圣上万金之躯,怎能冒雨行走,还是让他穿臣的蓑衣吧。”

    张扬按住马义,道:“朕身子强壮,你已奔波了半日,便不要再抢了。”说着把蓑衣披到老人身上,便蹲身背起老者往屋外走去。

    李老汉呆呆的任张扬给他系好蓑衣,等张扬背起他,才醒神过来,挣扎着便要下来。几个亲兵也为上前,要替张扬。

    张扬健步如飞的走着,道:“老人家莫动,朕还能背得动你。”说着又对一边亲兵道:“你们去扶孩子和妇人。”

    亲兵闻言,只好回去背起孩子和妇人。

    李老汉看着皇上在泥水跋涉,泪水不由再次滑落脸颊,感叹道:“老汉活了一辈子,还没听过这样的好皇上啊。要是皇上能早些当了皇上,我那儿子也就回来了。”

    张扬听着老者的感叹,也是一阵心伤。古代真是天下幸福系于一人啊,百姓盼的无非是吃饱穿暖,家人团聚,可纵观历史,一个短暂的盛世之后,天灾人祸便又再次肆虐了。自己可以保证几十或者上百年清明政治,可自己却不能保证子孙后代也会善待百姓。也许一个好的政治制度,才可以长期保证百姓的生活啊。

    张扬一面想着,一面健步如飞的往城内走着,浑未感觉身边增多的士兵和百姓。

    众多士卒见张扬亲自背着一人,也是为自己能跟随这样的皇帝自豪不已。百姓听得前面那人是皇帝,也是大声惊叹着,要不是马义拦着,恐怕早已都跪地叩谢了。

    到的城中,张扬便令人把百姓安置到衙门军营,只是百姓众多,张扬让出自己的住处,都有许多人没有地方安置。马义见状,忙领人挨家挨户去向百姓求助。百姓听得皇帝都让出了住处,感叹之余,也纷纷把搬迁百姓接到家中。

    大雨虽未停止,但冀州却已充满了温情。

    ~~~~~~~~~~~~~~~

    天下篇 第二十三章 赈灾北上

    无论人们如何祈祷,黄河还是屈服了老天的Y威,再次决堤而出,数十个村庄瞬间被淹没在滚滚洪水之中,好在张扬动作快,所有村民都已搬入了冀州。

    五天后,雨势终于开始减小。

    许贯仲看着窗外慢慢减小的雨丝,忧道:“这场大雨恐怕冲毁不少道路,行军速度恐怕要大受影响了。”

    张扬无奈的道:“是啊,恐怕现在上路,一天也行不了多少里。且城中灾民还需安置,我们便率大部先在这里帮助灾民建屋吧,先让武松带朕亲兵北上,等天晴了,我们再上路。”

    许贯仲道:“那些东京禁军也确实不堪在泥地行军,圣上还得早练新兵啊。”

    张扬当然也想训练一只魔鬼部队,只是以往没那个条件,现在又没那个时间,闻言道:“等打退辽国和西夏,朕便亲自练一只铁血之旅,到时什么渔阳铁骑、铁鹞子、女直重骑统统给朕磨刀。”

    许贯仲听得张扬有此雄心,也是大喜,自己一身所学便在军事谋略之上,也只有在雄心壮志的皇帝手下才能大展所长。更难得的是,新皇重用的都是武勇之辈,自己也不愁功成之后被*身退了。

    大雨刚停,武松便带四千亲卫队出城而去。

    张扬则往城外查看地势,转了一圈,张扬不得不无奈的返回城中。虽然大雨停了,但所有的空地也都被泡成了一滩烂泥,只有等土地干燥之后才能搭建新屋。

    张扬走到府衙,却发现府衙已被百姓围住。

    却是百姓已听说了新皇上冒雨救人之后,都来参拜新皇。他们中虽然大部分人还搞不清新皇是哪朝哪代的,但只要是一个爱民如子的皇上,便能得到他们的拥护。

    外围的百姓看到一身黄袍的张扬走来,纷纷跪在水地上请安。

    张扬忙喊道:“众百姓都免礼吧。”同时上前扶起前面几人,道:“地面积水尚未排尽,何需大礼参拜。”

    徽宗当政之时,J臣弄权,官风不正,地方官员都作威作福,百姓也都对官员畏惧如虎。前面几个百姓见新皇如此和颜悦色的对自己说话,不由激动的两眼泛湿。

    张扬也知道百姓所需及其简单,宏声道:“百姓们放心,东京的粮食马上就会运来,即使地里没了收成,朕也会让你们吃饱。只是北边辽国又来劫掠了,朕只能先给你们搭些草屋挡风避雨。不过朕会给你们拨钱,马知州会带领你们重建家园,等天下大定了,朕会来再看你们的。”

    众百姓闻言,不由大为感动,一个老者排开众人,走到张扬前面道:“圣上先带兵北上杀退辽兵吧,北边百姓被辽国欺凌数百年了,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好皇帝,皇上要让他们也早些看到希望啊。有马大人在,我们也不怕有人会贪污皇上的赈灾钱粮。”

    张扬也早已打听清楚马义往昔作为,虽然他在宋朝时治下赋税也颇重,但为官清廉,除了规定的赋税,并没给百姓多加负担,因此在河北也是鼎鼎有名,宗泽所做也不过如此。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他们所能做到的也仅此而已了。

    张扬也相信只要给他们一个施展机会,他们一定都可以成为一代名臣。

    张扬扶着老人,道:“老人家放心,朕已派了军队北上,他们可以暂时抵挡住辽兵的。朕不看到你们安居,如何能放心北上呢。”

    百姓听得此言,更是感动不已。

    马义此时也已闻声赶来,排开众百姓,道:“圣上已经为大家准备了生姜,大家往东边去领吧,回到家中大家便熬汤喝了御寒。”

    张扬也还有很多事要安排,闻言便也出言让百姓去领姜。

    百姓这才依依不舍的往东边而去。

    张扬与马义回到州府,便道:“今日朕见城内积水尚多,要尽早排去才好,还要用石灰把城内洒一遍,以防再发生疫情。”

    马义道:“臣也已准备,只是府库钱粮不够,一时间甚难全部办妥啊。”

    张扬道:“你可以朕名义向城中富户借调一些钱粮,等东京拨款到后,你再还清。”

    马义道:“城内还有些害民大户,不若先拿他们钱财来赈灾。”

    张扬点头道:“也好,只是大灾刚过,人心不稳,动作不可太大,你便选几个作恶多端的大户开刀,其余能赦免的便赦免了吧。”

    以往城中几个大户仗着朝中有人做官,常欺压百姓,马义也只能尽量迁就他们,闻言笑道:“圣上仁慈,臣一定办的使百姓拍手称快。”

    马义斩了几个害民大户后,百姓果然拍手称快,其他大户也纷纷捐钱献粮赈灾。

    大雨过后,烈日便又展现出它的威力。两日间,城外几个高地便干透了,张扬便亲自带着士卒搭建草屋,百姓也纷纷出来加砖添瓦,在数万人动手下,一日间,便也解决了灾民的住宿问题。

    次日一早,张扬刚要领兵上路之时,发现百姓已在营外围了一圈,在张扬的数番推辞下,百姓还是把大军送出数里,才止住脚步。

    许贯仲看着身后还不肯回城的百姓,不由笑道:“不用几日,圣上的仁义之举便会传遍河北,民心既服,河北也就平定了。辽国北疆又吃紧,也坚持不了几时。”

    张扬道:“河北虽定,西北局势却是糜烂了,由于吐蕃出兵,西夏又攻破兰州,种师道不得不退守巩州。河东方面,更是不堪,晋宁军知州殉国后,太原几县田虎残部,复投西夏。关胜只好退守晋州。若我们不能迅速击败辽军,恐怕河东北部几州也会投降西夏。”

    许贯仲闻言,惊道:“那东京局势如何呢?”

    张扬道:“东京有五万兵马留守,又有坚城可守,料无大事。不过北边也有些林冲部也伤亡甚大,幸好这几日大雨也阻住了辽兵渡河。只是辽国皇帝率兵五万,御驾亲征雄州了,朕也得赶往助阵才好,你可带大军随后赶来,朕先乘鹰直达雄州。”

    许贯仲闻言,忙道:“圣上放心,臣一定尽快带兵马赶去。”

    张扬又嘱咐他几句,便乘鹰往雄州赶去。

    天下篇 第二十四章 宝马巨人

    张扬乘鹰望北飞了半日,才猛然思道,自己并不认得雄州。想到此,便示意巨鹰降低,正寻个落脚之地时,却见脚下官道上一群喽啰正围着一人打斗。张扬略瞥一眼,便被中间那汉子胯下骏马吸引。

    只见那马通体雪白,并无一丝杂色,从空中望去仍觉神骏异常。张扬虽在东京驷马监得了不少宝马,但也未有如此神骏的。

    当下便也心生爱意,示意巨鹰飞到官道上空,高喝一声:“朗朗乾坤,汝等怎敢拦路劫人?”

    话音未落,已经纵身而下。

    那些喽啰眼见头上三只巨鹰盘旋,又见一人从数丈高处纵身扑跃而下,不由大惊,刚要逃走,已被张扬踢倒数人,其余之人见状,也不敢再逃,纷纷跪地求饶。

    那被围之人也下马拜倒,道:“多谢公子援手,不然小人性命难保了。”

    张扬见那人赤发黄须,并不似中原人氏,但又一口北地腔调,便也奇道:“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听你口音,像是燕京一带人氏,怎的独身南下?”

    那被救之人,见张扬面貌不怒自威,知道不是一般人,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当下便也如实道:“小人姓段,双名景住;人见小弟赤发黄须,都呼小人为金毛犬。祖贯是涿州人氏,平生只靠去北边地面盗马。今春去到枪竿岭北边,盗得这匹宝马,一日能行千里,北方有名,唤做‘照夜玉狮子马’,乃是大金王子骑坐的,被小人盗得来。小人虽然粗莽,但也听得宝马配英雄,因此不肯随意卖于权贵。近日闻得东京换了新天子,新皇武艺超凡,仁义广播,因此才独身南下,欲使宝马配英雄。”

    张扬闻言,笑道:“义士果真爱马之人,朕却之不恭了。”

    段景住闻言,惊道:“莫非恩人真是东京新天子吗?”

    张扬笑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朕又岂能冒他人名讳。”

    段景住见张扬一身黄色便装,也再无怀疑,俯身又要参拜。

    张扬扶住段景住,道:“义士免礼吧,义士既从北地来,当知此地距雄州远近?”

    段景住道:“五六十里吧,圣上可是去抵挡辽国兵马。”

    张扬点头道:“正是,义士可指引朕去,待击退辽兵,朕再重赏义士千里献马之功。”

    二人正说间,却见官道旁一座山上,又奔下数十人来,当先一人身高八尺(宋尺一尺大约三十厘米)有余,奔行间却并不见迟缓,又是一奇。

    转眼间,那汉已奔到众人跟前,看到手下喽啰都跪在地上,便粗声道:“汝等无用之人,还不滚一边去。”

    那些喽啰见张扬未发话,却不敢乱动。

    那巨汉见状,不由大怒,正要动手,却见一个年轻后生喝道:“朕面前岂容你放肆。”

    巨汉闻言,愣道:“你是何人,胆敢自称朕。”

    张扬道:“朕乃天朝天子,你既是江湖人氏,想也听闻朕名。”

    巨汉道:“我只听得新皇武力过人,你这般身材,怎也敢冒充新皇。”

    张扬笑道:“那依你说,新皇该是何等身材?”

    巨汉闻言,挠了挠脑袋,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新皇曾经一合生擒大刀关胜,想来不该是你这般书生模样。”

    张扬笑道:“你既不知他该是何等模样,怎的知朕便是冒充的呢。”

    巨汉闻言,不由也是一愣,挠了挠,想了一下,便又有了主意,把手中铁棒C到地上,从喽啰手里抢过两柄长矛,合在一处,低喝一声:“断。”两柄枪杆便应声而折。

    张扬见这汉子有此神力,也是高喝一声:“好力气。”

    巨汉闻言,也面有得色,扔了手中短枪,道:“你若能也折断两支长矛,我便相信你是新皇。”

    张扬也这汉子威武,也想收服他做掌旗官,见巨汉所用是一个浑铁巨棒,便身形一闪,已把那铁棒抢到手里。

    巨汉见张扬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欺来,也是吃了一惊,脚下便往后退去,待看到张扬又闪回原地,才停住脚步。却见张扬已抢走自己的铁棒,巨汉所用铁棒足有常人小臂粗细,重达百斤,见张扬轻松提在手里,也是叫道:“好力气。”

    张扬笑了笑,也不说话,两手握住铁棒,吐气开声,便见拳粗铁棒慢慢变弯。

    巨汉见如此骇人之事,亦不由跪倒,磕头如捣蒜。

    张扬抛下已经变成v字形的铁棒,扶起巨汉道:“壮士可信朕乃真龙天子了。”

    巨汉忙道:“此等神力确不是凡人可有,还请圣上饶恕草民冒犯之罪。”

    张扬道:“不知者不罪,朕看壮士身材不俗,不知壮士可愿做朕掌旗官啊?”

    巨汉道:“蒙圣上看重,草民愿效犬马之劳。”

    张扬想到日后征战沙场,身后有如此一名魁梧之士掌旗,也是大喜,笑道:“朕还不知卿乃何方人氏呢?”

    巨汉见张扬垂询,忙道:“小人乃本地莫州人氏,姓郁,名保四,因常在这里劫道,江湖上朋友送个异名叫险道神。”

    张扬见时已正午,便道:“我们且往山寨吃些酒食,你也可问问山寨喽啰,愿从军的,我们便一同上路,不愿的,便发钱财遣散。”

    众喽啰刚见过张扬神力,闻言纷纷道:“我等愿为圣上马前卒。”

    张扬闻言,便也勉励众人一番,又一同上的山寨,用过午饭,便收拾了钱粮,带人马往雄州而来。

    天下篇 第二十五章 再战辽兵

    午后,张扬便领众人望雄州而来,行至雄州南门外时,夜幕已经降临。星光之下,只见城上旗帜森密,耳中听得城中更鼓严明。

    段景住到城下高叫道:“天子来了,快让知州出来迎接!”

    武松所带亲兵队刚刚到达雄州,守城军士闻言,见城下人马虽然衣甲不齐,但也不敢怠慢,喊道:“请稍等,我们这便去请知州大人。”

    吴道听得报告,也未见过张扬,只好请了武松同上城楼,军士打着数把火炬,前后照耀。武松看到城下正是张扬,忙道:“正是圣上,快开城门迎接。”

    吴道闻言,忙领众人开城门迎接。

    众人见过礼,张扬便与吴道、武松直奔府衙。三人坐定,张扬便道:“辽兵可曾来攻?”

    吴道道:“此次辽国皇帝亲征,加上大雨阻碍,行军极慢,昨日刚到的安肃军外,尚未攻城。”

    张扬闻言,也松了口气,笑道:“耶律延禧在护步达冈以七十万之众败于金人两万人马,没想到他还敢带兵出征,这次说不得朕就留下他了。”

    吴道闻言,忙道:“臣听说西北战线堪忧,圣上如果留下耶律延禧,恐怕会使辽国倾国来攻,到时我朝军队恐怕会在缠在这里。臣以为此次宜以击退辽兵为佳,只要使辽国短期不敢来攻,我朝便可集中精力攻灭西夏,平定国内。等国内安定,圣上再开疆扩土也不迟。”

    张扬不过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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