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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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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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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扬闻言,摇头道:“将士们连日苦战,已然疲惫不堪,若途中被西夏兵马袭击,恐怕难以抵敌。不若休整一日再上路,也让西夏兵马得知东路军败讯,打击他们的士气,或许他们会不战而退也未可知。”

    文仲容二部不过数千人,撞令郎和西夏俘虏却有上万人,又得清点缴获物资,人手实在有些不足,当下便道:“撞令郎和西夏俘虏如何处理?”

    张扬想了一下,道:“撞令郎愿意从军地,便补充各部伤亡,日后攻打西夏时,也好为各军带路;不愿从军的便每人发三两银子,任其自去吧。至于西夏俘虏,河东不是有很多石炭矿坑吗?便让他们去那里吧。这些矿坑历来事故多发,传令各处把西夏俘虏送到矿坑,以后要尽量减少汉人下矿,此次死伤的将士也要从优抚恤。”(南宋以前称煤矿为石炭矿)

    关胜几人代众将士谢过恩,又把出兵以来事情粗略讲了一番,思及张扬明天还要去威胜,便纷纷告退而去。

    次日,张扬便乘鹰往威胜而来,不过一个时辰,便到的威胜上空。看着下面金碧辉煌的宫殿,张扬也知道脚下便是威胜了,只不知田虎为了建造这伪皇宫,盘剥了多少百姓心血,没享受多久,却又便宜了自己。隋炀帝四处建设行宫,背上了千古骂名,现在自己却轻易得了几处行宫,东京延福宫虽不及秦朝阿房宫和隋朝西苑广大,但建设之辉煌奇巧应该不输于二处。

    卢俊义正与燕青在前宫查看田虎遗留的账目时,听得皇宫上方有三只巨鹰盘旋,忙骑马赶来迎接。

    三人进地皇宫,张扬道:“莫非韩存保和党世雄二部已去攻打汾州了?”

    卢俊义点头道:“昨日我率兵抵达威胜,将军恐怕晋州支撑不住,为了减轻晋州压力,二人便带兵去攻打汾州了。圣上可是从晋州来?”

    张扬点头道:“恩,昨日朕已经击溃西夏大军,并S杀了西夏皇帝。现在该是我们反攻的时候了。他们若去了汾州的话。应该还能捉获一些溃兵。你二部也准备一下,明日留一部兵

    威胜,另一部随我去攻打太原。”

    卢俊义道:“我部已休整一日。又准备随时增援汾州,辎重也已准备好。今日天色尚早,不如现在便上路吧。”

    张扬虽然也想在皇宫赏玩一天,但也知道形式难得,当下道:“你部都是原宋朝东京禁军改编,自改编后。便不停行军,还能再行军吗?”

    卢俊义道:“我部改编时已去除了老弱,剩余都是各地精壮,宋朝军纪不严,才无法形成战斗力。用我朝军纪规范后,现在战力并不亚于其他各部。”

    张扬闻言,点头道:“如此便好,那你便去点兵吧。今日我们便上路吧。”

    且说太原城中守将张雄、项忠、徐岳本是草寇出身,后与田虎一同起兵作乱,因此被封做伪殿帅,镇守太原。后见关胜攻无不克。也不敢抵挡,忙派人求降。关胜刚刚派人去安抚三人。三人便又闻得西夏皇帝已经带兵攻克晋宁军,便又杀了关胜使者,把人头送到西夏军中求降。西夏崇宗便也派了军马进驻太原,又令张雄、项忠来攻打平定军。

    张雄到地城外扎下营寨,便让人送信给平定军知州。二人所带贼兵也有三万之众,又得了西夏两千战马,更觉声势浩大,平定军不过几千兵马,知州一定会出城降顺。因此二人便在军营摆开酒席,并令随军歌姬献乐。

    二人正作乐间,却见使者嚎哭着进来,脸上尽是鲜血,两个耳朵也已不翼而飞,手中还捧着一个花里胡哨地女人衣服。

    张雄被使者搅了兴致,不由怒喝道:“怎么回事?”

    那使者哭着道:“那平定军知州说将军是三姓家奴,又投靠西夏,是卖国贼,连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如。还要我把女人衣服送给将军,说是将军敢攻城,一定要让将军血溅城头。”

    张雄闻言,不由大怒,喝道:“匹夫无礼,给我传令,大军连夜攻城。”

    项忠也知张雄脾气,知道此时劝他也是白搭,也未把平定军几千兵马放在眼里,便也去指挥兵马攻城。

    平定军知州看着城外满山遍野的火把,不由暗自冷笑。

    旁边偏将却有些心慌,见知州面带冷笑,便道:“贼军势大,现在天下又已大乱,我军孤立无援,恐怕难以久守,大人如何还笑得出来?”

    知州道:“谁说我们没有援兵,等到明日早晨自有奇兵来到。我们坚守一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偏将道:“田虎造反后,大人便让我等时刻提防,现在城中守城器械充足,不要说一夜了,便是三天三夜也可守地。只是承天军寨团练使地兵马也不过一千,恐怕威胁贼人吧。”

    知州摇头道:“不只是那一千兵马。团练使刚刚送来消息,天朝已经打退辽兵,天朝皇帝的亲兵也已穿过井径,到的承天军寨之下。正巧我的告急信到达,团练使便降了天朝,如今他们正连夜向此而来。明日早晨必可到地城下,到时里应外合,必可大破贼兵。”

    偏将闻言,奇道:“天朝怎么如此快便破了辽兵了?”

    知州道:“团练使信中也未多说,明日见了面,自然便知晓了,你快去安排守卫吧。”

    偏将听得有了大援,心中畏惧尽去,闻言便也去部署守卫。

    不多时,战鼓声、喊杀声便充斥了夜空,经久不息。由于平定军准备充分,天色渐曙之时,张雄兵马还未登上城头一人,城下尸体却已累积了数千。张雄麾下士卒连日行军,又苦战一宿,都已劳累不堪,看到城外累积尸体如山,也没了锐气,都开始拖延脚步,有些人甚至开始逃跑。

    项忠见状,便对张雄道:“将士们已经疲累不堪了,不若让他们吃过早饭,稍事休息再攻城,免得伤亡过大,到时被西夏人轻视。”

    张雄降顺西夏,不过也是见他势力大。来攻此地,只是想扩大地盘,也不想损伤太多实力,闻言,便也鸣金收兵。

    疲累不堪地将士们一闻金声,便也都涌回大营,不少人更是倒地便睡。

    张雄却没什么练兵地本事,只是依着他山寨的一套。平日纵容将士劫掠,使将士保持戾气。虽然太原城中百姓,受暴虐不过,逃亡了大半,但张雄麾下上阵时却也是悍不畏死,当然退兵时也是一窝蜂而逃了。

    张雄对士兵的混乱也未多理,当下便与项忠回大帐商量如何攻城,还未坐稳,却听营内已经杀声大起。张雄二人忙出来探看,却见营前一只黄色劲装骑兵离营已经不足百步。

    原来武松等人连夜赶到城外,见张雄兵马并无防备,便急袭而来。张雄草草扎下的营寨,当然无法阻挡武松等人的冲锋。

    眨眼间,武松便领亲兵冲进营中,金枪将徐宁和石勇便各领了一千兵马分头砍杀丢盔弃甲的贼兵。武松则领二千人直奔中营。

    张雄却也悍勇,虽不知武松等人是何来路,但见他们砍杀自己士卒,便也带了几百亲兵迎来。

    武松见状,大喝道:“天兵到此,安敢抗拒?”

    张雄听得是天朝将士,不由一愣,略一愣神间,武松已到的跟前,暴喝一声,已把张雄砍下马。

    项忠也被郁保四一G连人带马打作R泥,贼兵见主将俱死,顿时作鸟兽散。

    平定军知州见援兵已冲进贼人军营,便也带人包抄溃兵。

    张雄麾下战了一夜,早已疲累不堪,无法逃脱地,便也纷纷降了。

    天下篇 第四十五章 欲取先予

    已经选择了归顺天朝,对武松这帮皇帝身边爱将自然不敢怠慢,回城后便大摆酒宴庆功,也借机套些交情。

    武松把一碗酒倒进海口,只觉满口的爽冽,虽然没有皇宫御酒的柔绵,但这种更显粗旷的烈酒也更对武松的口味。酣畅淋漓的大胜、痛快的饮酒都使得武松爽快不已,只有那充斥两耳的鼓乐让他觉得有些心烦。

    自张扬登基后,武松的身份便也水涨船高,虽然领兵不多,但作为皇帝的贴身将领,同等军衔之人见了他也得谦让三分。只是武松的性格并未稍改,平日还是喜欢舞枪弄棒,对这些靡靡之音也是十分厌烦。尤其经历了潘金莲和玉兰两事后,对歌儿舞女也是暗自避讳。

    几个舞女也被武松魁梧的相貌和喝酒的豪情引得媚眼发光,不时向武松搔首弄姿。舞到酣处,更是露腿敞胸,大片雪白的肌肤便也使得屋内气温急剧升高。武松眉头也越拧越紧。

    赵毅虽然官不大,但到底是官场厮混多年,也把武松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忙挥手让舞女退下,举杯道:“今日多亏将军领兵帮助,全城百姓才免遭贼祸,下官敬将军一杯。”

    武松见眼前没了那些红粉骷髅,也觉心头一阵轻松,举碗一饮而尽,笑道:“大人虚夸了,你处兵马也是C练精熟。大人又智谋过人,使得贼人疲惫不堪,没有我们。团练使一千兵马必然也能袭营成功。我等不过锦上添花罢了。不过大人举城相投,却免去一场兵祸,功劳不小。本将一定奏明天子。”

    赵毅见武松大碗喝酒、大块吃R,本以为他是草莽出身,不过凭借作战勇敢和新朝缺乏人才,才获得高位。听得他说出这番话来,才对武松不敢小觑,对天朝也多了几分敬重。岂知武松先在清河县当都头。被刺配后又在张都监处厮混了一段时间,虽然没有深入官场,但一些粗浅的场面话还是耳熟能详的。

    赵毅也正满腔抱负,无处施展,闻言忙道:“多谢将军,下官不过顺应民义而已。哪像将军随圣上南征北讨,劳苦功高。说来下官还有些难以置信呢,辽国建国后。便成为我中原心腹大患,未想圣上一至,便如汤泼雪。不知将军可否给我们讲述一二。”

    平定军其他众人也忙随声附和。

    武松对能快速地打退辽兵,也是颇为自豪。举起碗。又一饮而尽,才把北边之战缓缓道来。话语间自然也多地是豪壮激昂。只是一场夜袭,便解决了辽兵,武松见其他人意犹未尽,便又把张扬卖辽国俘虏和羞辱辽国使者说了一遍。

    赵毅听完,拍案赞道:“圣上果然文武不俗,售卖俘虏,使朝廷开支大大减少。羞辱辽国俘虏一事,更是使的河北百姓扬眉吐气。圣上在河北百姓中的威望也达到高峰,即使再有人想生事,恐怕也没有百姓愿意响应了。辽国又无再犯之力,河北定矣。”

    武松初时只觉得皇帝让百姓羞辱辽国使者,不过是随性而为,但后来听得许贯忠等人议论,才知道还有许多好处。听得平定军知州也有此远略,不由也是一愣。笑道:“圣上不凡处,岂是我等可以猜测。日后大人与圣上接触多了,便也习惯了。”

    赵毅也是不甘蛰伏之人,自然也知道皇帝身边地人更容易升迁,闻言忙道:“下官也多闻圣上不凡,愿朝夕在旁聆听圣训,还请将军帮忙一二。”

    武松对官场文化还是门外汉,刚才不过随口之言,闻言摇头道:“现下朝廷人手不足,你若想调往一个大州任职,以你功劳,想来不难。但若想调回京城,恐怕万难。”

    赵毅听得能调往一处大州,已是满意不已,但面上仍叹道:“听闻当今圣上文韬武略远胜唐宗宋祖,下官无福朝夕伴圣,实乃平生憾事啊。”

    武松也常听人把拿唐宗宋祖来赞颂张扬,闻言以为他乃真心感叹,反劝道:“来日方长,大人只要勤政爱民,造福一方,日后自然也不难调回京师。”

    赵毅闻言,忙道:“下官一定牢记将军教诲。”

    武松连夜行军,又战了多时,说间,也不由打了个呵欠。

    赵毅见状,忙道:“下官该死,都忘了众位将军连夜奔波了。下官已为大人准备好住处,诸位将军请随我去休息吧

    武松也觉十分困倦,想了下,道:“请大人给我等安排三日口粮,明日一早我等还要上路。”

    赵毅闻言,道:“不知将军要去哪里?”

    武松道:“圣上会与我等在太原会合,明日我们便直奔太原。”

    太原可也是河东大州,地理位置也十分重要。赵毅闻言,不由双眼一亮,安排了武松等人休息,便去准备。

    当晚,武松等人便又应邀赴宴,用完酒食。几个下人便端到武松等人面前几个盘子,上面都用红绸盖着。

    武松见下人似乎很吃力,奇道:“大人这是何意?”

    赵毅道:“城内乡绅感激将军援救之恩,凑了些金银,还请将军笑纳。”

    武松闻言,摇头道:“保境安民本是我等职责,怎敢取百姓钱物。况明日我等要急行军,如何能带这些东西。”

    赵毅却是有求武松,金银也是取自缴获的物资,闻言忙道:“这也是他们的一点心意,若众位将军不便携带,下官可为将军保管一时。”

    武松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帮我等散发给城中百姓吧。”

    赵毅道:“将军仁慈,只是太原诸县官员已被张雄贼子屠戮一空,将军麾下又都是圣上亲兵,恐怕不便守卫沿途县城。下官愿意带一部人守卫寿阳,也可保证将军等人钱粮供给。”

    武松却不知他打的是太原的主意,想了想,也觉自己不能把皇帝亲兵留下守卫县城,当下点头道:“如此也好,只是你要把平定军安排妥当。”

    赵毅闻言,忙道:“府尹清廉能干,平定军可先让他治理,一定不会出什么差错。”

    武松见他已有安排,便也不再多说。

    次日,武松一行便上路往寿阳县而来。

    赵毅为了配合武松等人脚力,选的也是马军,加上沿路多山,速度无法太快,开始倒也没什么不妥。但随着日头地升高,炎威也渐渐显露出来,天地间便仿佛一个大蒸笼一般,热的人踹不上气来。

    赵毅擦了把汗,道:“离寿阳已经只剩六十里,我们日落后再赶一程,明日当可到的寿阳。将军看是不是先让士卒们歇息一下?”

    武松摇头道:“我们今晚便要到达寿阳,大家再往前赶一段路,再休息吧。”

    赵毅闻言,才发现自己的梦想也不是那么好实现的。本以为武松让自己备了三天干粮,是准备两天内到的寿阳,没想到居然是一天。赵毅回头看了看渐渐落后的麾下马军,为了心中梦想,也只好呼喊着让士卒们加把劲。但酷暑的高温,很快便使得他口干舌燥,嗓子也渐渐嘶哑,P股更是被一路颠簸地生疼。但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机会的他,却一直坚持着。

    徐宁伴驾多年,昨日也隐隐猜到赵毅的心思,只是不肯轻易说破。此时见他有这股韧劲,也不由暗自佩服。

    又行了多时,武松才令众人在一个荫凉的山谷休息。

    赵毅听得休息,便也一头栽下马,弯腰往地上坐去,刚一触地,便觉P股生疼,不由又弹了起来。

    徐宁走过来,递给他一壶水,道:“喊了半天了,喝点水吧。”

    赵毅也觉嗓子都快冒烟了,接过水壶喝了口,把水壶递给徐宁,道:“多谢将军。”

    徐宁接过水壶,笑道:“不客气,这世上之事,想要地越多,付出的也就得越多。”说完便又躺到荫凉下休息去了。

    赵毅闻言,一愣过后,看向亲卫军地眼神也崇敬了许多,只觉其中藏龙卧虎,也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选择抵抗他们,对更能够收服这帮虎狼之士的张扬也更加敬畏。

    休息一个时辰后,武松便又领人上路,赵毅也再次开始了磨难之旅。终于在夜幕将要降临时,到的寿阳县城外。众人还未进城,便见城内有多处余烟,城门处也有许多百姓尸首。

    武松忙领兵进城,却见城内处处哭声,还有些残兵在劫掠。武松忙令人沿街斩杀兵匪,从一个溃兵口里才得知,守兵得知兵败之事后便开始烧杀掳掠,然后各作鸟兽散了,只有一些贪心不足的人被武松部逮了个正着。赵毅闻言,只好让平定军运送物资,开始安抚百姓。

    天下篇 第四十六章 太原之降

    降西夏后,崇宗便派了一千兵马监视。虽然崇宗进严令士卒S扰百姓,但这些劫掠惯的蛮兵没了监视,便又原形毕露。太原府的一切对这些刚刚脱离游牧生活的人们来说,无疑都是很新鲜的。每日在市井白吃白喝,走时还要捎带一些在他们看来很稀有的东西。百姓们惹不起,只好躲了,西夏兵入城不几日,本来便萧条的太原府更加显得冷清。

    张雄手下这些草寇、兵痞,自然也是常在市井间厮混的主儿,见西夏兵抢了自己场子,自然不满。

    西夏兵又自认为已经是河东的主人了,汉人本应该和在西夏一样,充当奴隶,只是皇帝开恩,才让他们当了二等平民。对张雄手下兵马自然也不看在眼里。

    张雄这些部下也都不是些省油的灯,加上张雄平日的放纵,很快市井间便爆发了两军的冲突。虽然西夏番兵生性剽悍,但在市井间争斗却远远不是张雄麾下的对手。拍黑砖、撒胡椒面这些市井间手段虽然上不得战场,但却常常使的剽悍的西夏兵鼻青脸肿,加上人数悬殊,几天下来便打的西夏兵不敢出营了。

    西夏领军的将领初时以为自己的手下都是百战之士,可以好好教训一下张雄手下,让他们知道谁是太原的主人,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要动真格的,又怕那些兵痞再出损招,坑害了手下,只好不情愿的向张雄提出抗议。

    张雄也知道西夏兵进城后的举动,只是害怕他们仗势欺人。便也放纵手下厮打。看西夏兵服了软。才让士兵们收敛了点。

    城内平静了几天,张雄带兵一走,西夏兵却又开始横行街头。留守地徐岳便也再次纵容手下教训西夏人,只是城中留守地贼兵不多了,加上西夏对那些损招也有了防备,一时间居然斗的难分难解,只是苦了城中百姓。

    屋外烈日高照,徐岳却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着。旁边还跪着一个侍女拿着扇子扇着。

    李玉本是一个大家闺秀,虽然不能说从小锦衣玉食,但也未受什么委屈,加上长相甜美,在太原城也是颇有美名。可自太原城被张雄攻占后,天空便突然塌了。贼首徐岳听得李玉美名,便要强纳她为妾,但生性刚强的她断然拒绝了徐岳。于是全家便被徐岳请进了衙门。自己也被*来做侍女。每日都要干很多脏活,李玉也多次想自尽,但都被徐岳以家人要挟告终。

    因为长时间地跪坐,李玉双腿早已疼痛不堪。汗水自光洁的额头不断滑落,清秀的脸庞也有些扭曲。但双手却还得不断摇着蒲扇。

    徐岳出身草莽,以往被达官显贵看不起,等占了太原府,便抢了几个大户妇人取乐。看着以往高贵的女子在自己胯下婉转承欢,初时还有些兴奋,可时间长了,便又腻味了。这时恰巧被李玉拒绝,于是他便想看着这个高贵女子堕落,每日让她干许多重活,希望她会求自己,每日都以折磨李玉为乐。

    徐岳瞥了一眼还在苦撑的李玉,也觉有些不耐。自己都抢来她半年多了,本来以为她一个弱女子,用不了多久,便会主动求自己上她,可没想到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倔强。上次自己要用她的父母*她就范,被那该死地高彦劝住,说什么要让她精神屈服,才能显出自己的手段来。

    李玉发现徐岳在偷看自己,顿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膝盖的疼痛却使得她洁白的额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

    徐岳正想着如何可以更好的折磨李玉之时,却听得厅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近。不多时,便见亲兵匆匆跑进来,还未站稳,便喘息着道:“不好了,大当家和二当家被天朝兵马杀了。”

    徐岳闻言,愣道:“天朝兵马不是还在晋州和西夏人拼命吗,怎么跑到平定军了?”

    亲兵不过从几个逃卒嘴里得知此事,哪能知道武松是从河北来地。

    徐岳见亲兵也是满脸疑惑,便又道:“逃回来多少人?”

    亲兵满脸惊骇的道:“只有三个,据他们说天朝兵马异常凶悍,他们的战马比西夏送的战马还好,加上天兵是突袭,能逃出营地便不足千人。他们又害怕天兵追赶,逃出来的也大部分都躲到其他地方去了。”

    徐岳听得三万大军只回来三个,也是大愣,好半天,才想起一人来,喊道:“快给我把高彦请来。”

    那亲兵闻言,忙去请人。

    不多时,一个长相儒雅地中年男子便也出现在厅外。

    徐岳迎上前,急道:“天朝打来了,你快给我出个主意吧。”

    高彦却是太原府尹,张雄攻破城后,便降了他们,因此做了知府,平日负责给张雄等人出谋划策。

    高彦听得是天兵来攻,疑道:“不会吧,威胜天兵应该去攻打汾州才能使晋州西夏大军分兵啊,怎么会来打太原?”

    徐岳摇头道:“不是威胜的,他们是从平定军打来的,大哥和二哥已经被杀了,三万大军只回来三人。现在城内只有不到五千兵马了,我们肯定无法抵挡天兵进攻。你看看我们该怎么办。”

    高彦闻言,皱眉想了一阵,不由双眼一亮,道:“天兵恐怕是从河北而来,如此看来,天朝即使没有打退辽国,也一定阻挡住了辽兵,不然一定无法从河北增援河东。以西夏的国力,侵占我国几处城池还有可能,但他们却妄想侵占我河东和西北两地。光是晋州和威胜的天兵,他们便吞不下,现在平定军又来了援军,恐怕西夏很快便会败了。西夏对我们汉人又一直提防,三将军若继续跟随西夏,恐怕到头来一无所获。我们不如逮了西夏监军。献给天兵。三将军或许还能镇守太原呢。”

    徐岳闻言,怒道:“你莫非想害我不成?我们刚刚杀了天朝使者,现在再投降他们。他们还能饶了我?”

    忙道:“下官怎敢害大人?将军可以把杀天朝使者的雄身上,将军又有献城之功。天朝若杀了将军,其他各州谁还敢降他。”

    徐岳闻言,想了想,点头道:“说的也是,只是城中兵马已不多。要想杀西夏兵恐怕不易。”

    高彦笑道:“西夏兵还不知道此事,将军不妨请西夏领军过来吃酒,趁他不备,先捉了他。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没了将领,西夏兵还能翻起什么大浪。”

    徐岳闻言,笑道:“这个计策好。等成功了我一定重赏大人。”

    高彦看着徐岳兴冲冲地吩咐亲兵埋伏,不由冷冷一笑。

    天朝虽然善待归顺之人,但对作恶多端地人,却从不留情。你们兄弟上次拥兵自重。天朝才赦免了你们的罪过。但现在形势不同了,你手上又有天朝官员的血。还想再活命,岂非白日做梦。城中恶事也多是他们出面干地,自己假意与张雄争执了几次,便让那些愚民相信了自己,也许自己可以继续当太原知府呢。

    徐岳却不知道高彦的想法,很快便安排好了一切。

    西夏领军也不知有诈,只带了几个亲兵赴宴。酒宴正酣间,伏兵四起,当场便生擒了西夏领军。

    接着游荡在市井间的西夏兵也被迅速绞杀,西夏兵见平日并不敢重伤自己的兵痞突然拔刀相向,赶忙跑回兵营去求援,但在军营外却被伏兵绞杀。但留守军营的二百西夏兵却突破了徐岳兵马的包围,闯出军营。幸亏高彦已令人封锁了城门,西夏人才没脱逃,不过为了绞杀这二百西夏兵,徐岳手下却伤亡了上千人。

    等武松领兵到地太原城外时,却发现城中守军已在城外列队迎接。看着那些调儿郎当,衣甲不齐的军队,武松都有些怀疑城中精兵是否都埋伏在城中,准备突然袭击。

    武松先安排人进城查看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样,才领大军进的城内。进城后马上遣散了那些看起来便是地痞无赖的军队,安排亲兵队接管了城中防务,准备迎接圣驾。

    徐岳看着手下士卒被解散,才不由慌了神,忙让人去请高彦。

    李玉正清扫院子时,看到几次救自己的高彦进来,忙小声道:“请大人救我一命。”

    高彦看了眼美貌脱俗的徐岳,依稀记得上次徐岳让自己把她的家人捉来,要*迫她就范,自己怜她刚强,才糊弄了徐岳,保住了她清白。高彦正发愁自己无法继续留任知府,看到李玉,不由心中一动,摇头道:“现在城内虽然不是徐岳主事了,但他献城有功,说不定还会任太原团练使。你要想逃出他手心,恐怕很难。除非……”

    说着,高彦做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李玉见状,忙道:“小女子只是恐他害我家人,才芶活至今。大人若能救出小女子,小女子愿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高彦闻言,这才道:“你要想脱离虎口,除非能委身比他更有权势地人,到时说不定你还能为民除害呢。”

    李玉闻言,不由一愣,自己可不认识什么高官,要让自己伺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那又和伺候徐岳有什么区别。

    高彦见状,忙道:“你也不用多想,徐岳这个狗贼作恶多端,我也一直想为民除害,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目下城内却来了天子的近卫统领,此人却是英武不凡,更难得的是嫉恶如仇。姑娘若能委身于他,既终生有靠,也能为民除害,岂非一举两得。”

    李玉闻言,想了一阵,终觉不会再比每日受徐岳折磨差了,而且在这里也随时可能会失身。咬了咬牙,便道:“那就请大人帮忙一二,日后小女子一定不忘厚恩。”

    高彦见她答应,不由心中暗乐,以李玉地容貌想来可以获得武松宠信。以武松的身份,只要略为帮忙一下,自己便不愁无法出头了。当下点头道:“那就先恭喜姑娘了,我这就去安排,日后还要请姑娘多多关照。”

    徐岳见高彦进来,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武松一进城,便解散了我的兵马,现在他想对我不利,我也无法反抗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高彦想了一阵,才道:“将军别急,现在也只有先讨好他才能保住你我性命了。刚才我见院中有个美丽女子打扫院子,若能把她送到武松床上,武松一定会念你我好处,到时说不定还可以飞黄腾达呢。”

    徐岳听他说要送李玉,也是一阵不舍,但为了自己的性命,还是咬牙道:“好是好,只是恐怕她到时候反咬我一口,便是偷J不成蚀把米了。”

    高彦笑道:“她不过一个无知女子而已,我们只要吓唬她一下,她哪敢说将军坏话。只要等天朝皇帝圣旨一下,武松再想刁难我们便也不行了。”

    徐岳闻言,点头道:“大人所言有理,只是那武松在军营歇息,我们恐怕无法把她送进军营吧。”

    高彦笑道:“旁边张雄的屋子不是空出来了吗?大人便去请武松入住,晚上我们再设宴灌醉他。大人房间和张雄房间不是有暗门吗?让李玉从那里送上门去,还愁事情不成啊。”

    徐岳闻言,亲自请武松入住旁边宅子。

    武松也正想安排人监视徐岳,便带了一百亲兵入住衙门,换了各处防卫。

    当晚徐岳又摆下酒宴,给武松接风。武松本就好酒,在徐岳和高彦的唱和下,很快便也喝了数斤酒下肚。

    武松直喝的感觉有些头晕,才停碗告辞。回到房中,酒意上涌,便也躺到床上昏昏睡去。

    徐岳等武松走后,便招来李玉,*她去伺候武松,李玉早有了心理准备,便也装作无奈的答应了徐岳。

    天下篇 第四十七章 武松姻缘

    着一个蜡烛,蹑手蹑脚的走在暗道。想到自己此行面红耳赤,心脏也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剧烈的跳动着,整个暗道唯一的声音仿佛便是自己的心跳声一般。

    这个暗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成的,但张雄和徐岳却是用来晚上联欢用的。晚上他们兴致起来,便会通过暗道到的对方卧室,一起JY那些抢掠来的女子。自己不止一次被徐岳强制在一旁看他们施暴,这个暗道也走过几次。

    暗道中仿佛还残留着一丝丝Y靡的气息,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做那羞人的事情,脑海中居然尽是那些羞人的画面。

    李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手掌都仿佛被烫了一下。

    李玉软软的靠在墙上,暗道自己是怎么了。自己马上要献身给一个陌生的男子了,怎么心里尽然没有一丝苦楚,反而有几分期待呢。难道自己真的被徐岳那狗贼的Y靡生活腐化了吗?可自己刚听说要献身给一个陌生人时,心里也是凄苦不已的啊。或者是因为他?

    想着李玉仿佛又回到了晚宴上,那个俊朗的年轻将领只要自己倒满酒,便会一饮而尽,动作是那样的洒脱,豪气。酒宴上将军们的眼睛追逐着那些舞女时,只有他低头饮酒。偶尔抬头时,自己甚至可以从他的眼底看出一丝厌恶。到底是什么事情,使得他对一般男人追求的声色没了兴趣呢。

    其他男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是惊艳甚至猥琐,只有他初见自己时眼神冷淡依旧,甚至眉头还微微皱了一下。之后自己给他倒酒。他也没再看过自己。即使偶一接触,目光也是冷淡依旧。

    李玉也不知道武松会不会喜欢自己,只是感觉他是个很有故事地人。而且他地洒脱和豪气也吸引着自己,献身给一个自己感兴趣的男人似乎也不错。

    李玉正胡思乱想间,手里的蜡烛却等不及要看一个迤逦地春宵了,一滴滚烫的蜡Y滴在了李玉的手指上。好在李玉做了半年多的侍女,手上的肌肤已经没有从前那样细嫩,痛感也不是很强烈。

    反正只要自己成为了他的女人。徐岳也就没胆子伤害自己地家人了。李玉终于为自己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毅然向暗道的另一边走去。

    走到暗门前时,吹熄了蜡烛,李玉又不由犹豫起来,考虑了一阵,才轻轻推开暗门,进入武松的卧室。

    刚刚进的屋子,李玉便听到一阵轻微的鼾声。李玉强忍着恐惧。走到床边,见武松并未醒来,便咬牙脱去衣服。

    一具毫无瑕疵的身体便暴露在空气中,可惜没有人欣赏。

    李玉轻轻躺到武松旁边。不由有些手足无措了。娘亲教的是自己去迎合未来地丈夫,自己见得徐岳和张雄更是色中饿鬼。更加主动。可武松却睡着,让自己怎么献身给他呢。

    李玉想了一阵,还是决定先脱光武松的衣服再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李玉才把武松的衣服脱光。当脱了武松的裤头时,李玉终于找到了下手处。李玉轻轻握住武松地兄弟,不用她动作,武松的分身已感觉到异性地气息,仿佛见风就涨一般,不多时李玉便感觉自己一只手已经快握不住了。李玉正惊骇间,欣喜的发现那东西已停止了成长,只是变得有些烫手,而且硬了许多。

    李玉轻轻捏着武松的分身,似乎要弄清楚它怎么会变化一般。还未琢磨出个头绪,武松却翻了个身,一下把李玉抱在了怀中。

    李玉以为武松醒来,顿时吓得松开手,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等了一阵,正奇怪武松怎么没有继续动作时,却发现武松又发出了轻微的声。

    李玉这才知道武松并没醒来,拍了拍胸口,想起刚才自己的行为,又不觉羞惭起来,美眸也渐渐迷上一层水雾。

    眼眶一湿,半年来的委屈也不禁涌上心头,泪水便脱眶而出,不多时便浸湿了大片床头。哭了许久,疲累了一天的李玉也忘了来意,沉沉睡去。

    天边刚刚露出一丝曙色时,李玉便习惯性的醒来,准备开始干活,免得被徐岳侮辱。刚刚翻身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赤L。李玉看了眼旁边的武松,这才想起自己昨日的事情来。

    李玉看着武松健壮的身体,不由一阵脸红,想起自己昨晚的行为,不由为自己的大胆而诧异。胡思乱想了一阵,见窗外已经开始发亮,李玉才想起自己的处境。想到随时可能被徐岳毒害的家人,李玉毅然又摸上了武松的兄弟。

    早晨正是男儿冲动之时,李玉秀手刚刚摸上那羞人的东西,便暴涨了一截,数息间便展现出狰狞面孔来。

    李玉见外面天色渐亮,也不敢耽误时间。暗暗回忆了一遍所见体位,终于想到了一个适合的。李玉小心的起身,跨站在武松身上,扶起那个羞人的东西,慢慢坐了下去。

    等到两人下T接触,李玉才发现那羞人的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平常见他们随意的变换着姿势,可怎么轮到自己就很难了呢,是他的东西有点大,还是自己的问题呢。

    李玉摆着那个姿势想了一阵,却觉手中的东西有些变小了。李玉一咬牙,便坐了下去。顿时,一阵撕裂般的感觉便从下T传来,李玉迅即弹了起来,一股鲜血便顺着腿根流了下来。

    武松被李玉这一坐,也醒了过来。睁眼看到身前站着一个赤L的美女,不由也是一愣,看看自己下面枪上的血迹,再看看捂着下T的李玉。上下扫视了一阵,冷然道:“给我出去。”

    李玉见武松如此冷漠,不由心中一悲,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武松见李玉哭的凄惨。心中不由也是一软。只好柔声道:“你去吧,我也不会追究什么的。”

    李玉闻言,哭道:“请将军救救我家人。”

    武松奇道:“你家人犯什么王法了吗?”

    李玉摇头道:“没有。”

    武松闻言。不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道:“没犯王

    么用我救?”

    李玉便哽咽着把自己地遭遇从头说起,说到伤心处,更是泪落如雨。

    武松听得徐岳做出如此恶行,不由大怒,骂道:“好个狗才。居然敢欺男霸女,若让他多活一日,说不定又有百姓遭殃。我这就去砍了他狗头,你且在这里等着。”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李玉听得武松要为自己报仇,不由大喜,抬头见武松光着身子便要出去,忙道:“将军还没穿衣服。”

    武松闻言。才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不由脸上一红,赶紧抓起衣服,披在身上。向外走去。

    武松出地院子,带了几个亲兵便直接往隔壁徐岳的房间走去。

    徐岳昨晚让李玉走后。并不担心武松会拒绝,只是把自己觊觎了好久的女人送出去,有些不甘,便招了两个女人侍寝。

    武松破门而入时,徐岳才从梦乡惊醒,看到武松满脸杀气,提刀进来,忙道:“武将军要干吗?”

    武松怒指着徐岳骂道:“你作恶多端,我今日便要为民除害,狗贼受死。”说完,便一刀向徐岳砍去。

    徐岳见状,忙往床里滚去,却被旁边一个女子挡了一下,顿时被一刀砍做两段。徐岳愤怒地瞪了一眼挡住自己的女人,才不甘的咽了气。

    那个被折磨了一夜的女人刚刚醒来,便看的这血淋漓的一幕,又看到徐岳恐怖地眼神,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另一个女人闻声,也仿佛才反应过来,开始附和。

    武松听着二人开始女高音,赶忙吩咐亲兵处理后事,自己先回屋子准备安排那个女子。

    刚刚走到门外,却听得“咣”的一声,似乎是凳子摔倒的声音。推开门,却见那女子已经吊在了房梁上,脚下正摔着一个凳子。

    武松赶忙上前抱下那女子,道:“我已经杀了徐岳狗贼,以后不会有人难为你了。”

    李玉却是等武松走后,想了一阵,觉得已不是完璧之身,又被徐岳抓了半年多,出去一定会被人非议,因此才想上吊,不想被武松及时救下,闻言摇头泣道:“我已经无法见人,将军还是让我死吧。”

    武松闻言,一愣,想起自己下T的血迹,又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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