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米多高的骷髅浑身透露着一股苍白的死气,一身骨头均都渗着玉质的光泽,显然已经从骨质炼化如玉,但看整体模样生前绝对不是人类,头骨有着明显的小犄角,身上的骨骼也带着骨刺,也不知道是修行多久的妖孽,不过说话的声音却不像之前那死亡之塔内与林直对话的声音,前者带着上位者的思量,而这位显然要自大的多,应该是两个不同的存在。
这骷髅只是一身骨骼,并没有发声器官,但到了这个层面,也的确不考虑这些东西,他发出的声音夹杂着一股蔑视,似乎很是看不起这个世界的存在,大吼一声,手中骨刃已经劈出一道黑气,那些焦黑的地面渗透出的臭味竟然形成一些烟尘,就此附着了上去,刮起一道烈风,直袭叶洪锦。
叶洪锦一路走来,打斗的次数也不在少数,但大部分都莫名的被压,赢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到不能说是心病,但也的确是他心里的一点儿别扭,不过却也让他的心境得到了一些历练,总是有得有失。
见黑气凝成的骨刃袭来,叶洪锦也不避闪,身上鬼甲顺势凝出,不退反进,手中破军枪迎着骨刃刺了上去。
“念不动,则心不动,万物皆心生,万法随心动。”
这既不是心法口诀,也不是功法秘咒,而是体悟,是一瞬间的境界提升。
“破军杀!”
此时,叶洪锦眼神透出从未有过的凌厉。破军枪在前气势如虹,枪尖所指一直往前无所阻挡,似乎应和了某种状态。他身上的鬼甲亦透出一股杀气,鬼气弥漫,整个人看上去就仿佛一个杀戮鬼神。
纯阴气凝聚的破军枪就此刺穿那黑色的骨刃气息,枪尖上相互缠绕旋转的阴阳之气生出一股螺旋,将压过来的凝实的臭味聚成一点,反而顶在了骷髅的胸口肋骨之上。
一击得手,叶洪锦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身子一折,以更快的速度返回,完全不顾宋言海诧异的眼神。卷起他与另外四个趴着的万神殿之人,朝东方疾驰,临走之际还留下一团相互碰撞的阴阳之气,却是在他蹿出百米后爆开。彻底摧毁了那座半塌的死亡之塔。
直奔出十多公里。叶洪锦这才落下地面,将众人放下,这一番折腾,已经临近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带着一丝诡异的血红色,。
“刚才是……”
宋言海站稳脚步,这片刻,他身上被腐蚀的肉质更多。一些区域已经漏出了骨头,叶洪锦皱了皱眉。知道这大概是属于阴气的一种,或者说属于阴气的变体,死气。想了想,他还是输出了大量的阴阳之气,转成生机灌注到宋言海身上,这才稳住他的伤势。
“那骷髅也不知道走的什么路子,骨头已经达到了异宝的水平,不作生死之斗,我怕赢不了他,先行撤下来。在那里,我的心绪极度不稳,似乎有什么正在发生,我想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顺便理一下思路。”
叶洪锦已达金丹,对于自己的这种预知般的内感很是相信,这不是第一次了。
在大量阴阳之气的灌输下,宋言海的身体上的伤势倒是趋于平稳,甚至开始长出新肉,他看叶洪锦一脸犹豫的模样,解释道:
“应该是不死族的骷髅皇帝,那一身骨头均是上好的炼器道具,看来传闻中的不错。”
确认那高大的骷髅没有追来,宋言稍微稳了稳自己的内劲,向叶洪锦叙述了他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以宋言海所述,那个自称朕的家伙,的确是个假货,真实身份难测,但一定是和秦始皇嬴政同时期的存在,作为嬴政这位始皇帝的守墓人一族,宋言海一开始也不确定,他所掌握的文献记载似乎出现了部分错误,所以才有了之前跪服,但在那些可以伤到这位‘秦始皇’的高科技枪械狙击下,这位‘秦始皇’使用了一些术法,根据宋言海的观察,那些均不属于大五行术。
这还是次要,暴怒的假‘秦始皇’的确实力超凡,明显突破了金丹的极限,甚至是元婴期也不是不可能,暴怒之下,他根本没在意周围的修行者的生死,攻击范围直接笼罩了方圆几里,一击,仅仅一击就埋葬了不知道多少生命,震塌了不知道多少秦皇墓。
似乎也是因为墓穴倒塌,露出了更多秦皇墓地下场景。
传说秦始皇真正的棺椁深藏在地下,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如同版图般的地域,金银做土,水银做河,而秦始皇的棺椁在上面行驶,继续视察他的整个国土,整个地域不仅仅铺满了金银珠宝,还有一些惊人物件儿。
倒塌的秦皇墓虽然没有如同传闻之中如此情况,之前叶洪锦等人也没发现类似的地狱,但也的确露出了一些东西,甚至是一具同样被九匹龙驹牵引的九龙辇,但是这具车辇却要无华的多,亦没有车盖,里面只是载着一具同样无华的棺椁,棺椁也不知道什么材质都有些锈渍,上面还有不少灰尘,就算是大小也不像是一个帝王该有的丧葬标准。
似乎因为震动,棺椁已经打开,棺椁内躺着一具尸体,一张漆黑的面具遮挡了面部,一身漆黑的帝袍,已经有些破损。一些黑色的珠子散落在头部周围,可以看出这些源自这个尸体头顶的那顶王冕。除此之外,再无他物,竟然连一件陪葬物都没有。
大范围无差别攻击之下,那假‘秦始皇’算是摆脱了被狙击的尴尬,但是看到这具棺椁,他近乎本能的惊吼了一嗓子,完全不顾尚且活着的各个带着惊恐的四蹿的修行者,就打算跑路,而后他就发现那具棺椁内的尸体的确只是一具尸体,接着却大笑了起来。
正当这位假‘秦始皇’要靠近过去的时候,那九匹龙驹突然活了过来,拉着车辇一路东去,假‘秦始皇’从那些龙驹复活后,就一直目视着车撵离开,都没再动一下,仿佛被什么定住了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