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熙盯着花畹畹恨然道:“又是你陷害我!”
“这话应该我质问大姐才是,你屈打香秀逼她向二妹妹指认栽赃我,这明明是你陷害我呀!只是大姐,在你心中,二妹妹真就那么傻那么好糊弄吗?由着你指鹿为马?”花畹畹冷笑。
安念熙看向安念攘,发现安念攘正怒气冲冲瞪视着自己,不由着急辩解:“二妹妹,你不要相信她的话,我没有打香秀,更没有逼迫她……”
“香秀没有被你打死,这是大姐失策,她这么大一个活人在这里,难道不会吗?”花畹畹看向刘香秀,“香秀,你向二姐吧,你这一身伤是被何人所打,她又为什么打你!”
安念攘替刘香秀回答道:“香秀已经都告诉我了,下令打她的人正是大姐姐!至于大姐姐为什么打她……”
刘香秀慌忙补充道:“大姐逼迫我指认栽赃少奶奶,奴婢不肯,大姐就下令让人暴打我,要不是奴婢最后假装答应,只怕早已被大姐下令打死了……”
刘香秀着呜呜哭了起来。
花畹畹满意地看着刘香秀演戏。
对于做一个坏人的爪牙,刘香秀是十分合格的,只是她唯一的缺是容易被策反!
安念熙冲到刘香秀跟前,失控地踢了刘香秀几脚,将刘香秀踢倒在地,嘴里骂道:“贱人,为什么出尔反尔?你在我面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你又翻供了?明明是花畹畹指使你虐待二姐,你为什么要冤枉我?我要打死你这个贱人!”
刘香秀倒在地上。对于安念熙的拳打脚踢哪里敢反抗,只能呜呜哭着忍受。
只听安念攘道:“香秀。你就让她打吧!看看她当着我的面是不是就能将你打死!”
曾几何时,刘香秀正挥舞着鞭子暴打安念攘。现在竟是安念熙用另一种方式替安念攘报仇。
真是恶有恶报,时候未到。
呜呜,她以后再也不干坏事了,太悲催了……
刘香秀在心里喊爹喊娘,可是谁也不会来救她。
安念攘着,向安念熙:“大姐姐最好将刘香秀打死,否则她以后永远都会指证大姐姐是如何对待我的,还有大姐姐被接骨村老脱衣接骨一事,她也是知情人之一。所以大姐姐,你一定要打死她!”
安念攘是激将,安念熙气红了眼,却嚷道:“不错,我就是要打死她,打死她,她就不会再蛊惑二妹妹你了,就没有人再能离间我们姐妹感情,将二妹妹当做对付我的工具了!”
刘香秀一听。心里一沉,难道自己就要这样被白白打死吗?那可不行,自己重新效忠花畹畹不就是为了保命吗?如果被安念熙打死,那自己昨晚挨的打。还有今天的打骂不都白受了?
刘香秀这样一想,看着花畹畹,也不敢叫“少奶奶救我”。只是喊:“爹,救我!嫂子。救我!”
她在花畹畹跟前提蒋氏,无非是为了提醒花畹畹。她答应过蒋氏放过自己的,现在她必须救自己。
花畹畹果真是个好主子,已经厉声呵斥安念熙道:“大姐,你够了吧?”
安念熙一边踢打刘香秀一边道:“安和公主,我打你的爪牙你心疼了?”
“我是替二姐心疼!”花畹畹起身,挺直了腰杆子,脸上是不卑不亢的神色,义正词严道,“你这样暴打香秀,把二姐当透明人吗?香秀现在是二姐的丫头,打狗还要看主人面呢!”
刘香秀心里暗暗佩服花畹畹,果真是个聪明绝的,知道如何才能巧妙救她,让安念熙停手。
只听花畹畹又道:“大姐背地里逼迫香秀糊弄二姐也就算了,如今当着二姐的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逼迫香秀,你把二姐当什么?大姐恼羞成怒,失去体统,是因为二姐不如你预想的傻,二姐不愿意中你的圈套,所以你拿香秀出气吗?你打的虽然是刘香秀,实际上却是打二姐的脸!亲生姐妹,大姐又何必对二姐盛气凌人至此?”
安念攘果真涨红了脸,忍着一口气道:“没事,大嫂,就让她打香秀好了,横竖她打死了香秀,我和香秀一起死就是了,我死了,她就高兴了!”
安念攘着,坐到一旁呜呜哭了起来。
安念菽和彭飞月哪里还吃得下饭,从饭桌边起身走过来。
安念菽道:“大姐姐,你还不住手吗?大姐姐一向端方得体,怎么变成这样了?让人吃一顿安心的早膳都不肯。”
彭飞月一向是不肯多言,此刻瞥一眼地上浑身是伤的刘香秀,也忍不住道:“大表妹是不是被老太太和大舅母宠坏了,如此恃宠而骄?将丫头的命不当人命?”
安念熙已经停住了脚,听着彭飞月和安念菽都斥责自己,心里翻江倒海,只觉是滔天冤枉,六月飞雪。
她道:“飞月表姐,你竟也这样我?”
彭飞月已经走到安念攘身边,安念攘伏在彭飞月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安念攘道:“是,飞月表姐没有资格你,你现在心里眼里只有晴云表姐,你和你的晴云表姐好去吧,飞月表姐人微言轻,只配与我这样不受宠的傻子交往!”
安念菽嘟哝了一句:“这都叫什么事?”
安念熙还想再什么,安念攘已经撒起泼来,道:“你一大早就到我望月筑来大闹,我的丑也被你出了,我的人也被你打了,还不够吗?你还不从我望月筑出去,难道非要等着闹出人命,你才高兴吗?”
安念菽向安念熙道:“大姐姐,二姐姐现在情绪激动,你还是先离开吧!如果闹将到老太太那里,又不知会怎么罚了。”
“老太太宠爱大姐,众所周知,只怕到时挨罚的又是二姐吧。想这些日子以来,每次大姐和二姐一起犯错,老太太却只罚二姐一人,如果今天的事被老太太知道,可怜二姐又要遭殃了。姐妹一场,大姐你就放过二姐吧。如果你这样针对二姐,是因为二姐与我走得亲近,触犯了你的底线,那我发誓我以后不到望月筑来找二姐就是了,大姐,你就行行好,放过二姐吧。”
花畹畹得可怜兮兮,把安念熙恨得牙痒痒的。她道:“花畹畹,你就在二妹妹跟前演戏好了!”
花畹畹走到安念攘身边,伸手抚摸安念攘的头发,楚楚可怜道:“二妹妹,大姐不喜欢我们过多亲近,我也不想被她成演戏,以后我就再不到望月筑来找你了……”
花畹畹着也眼泪汪汪起来。
安念攘蓦地站起身,回头怒视着安念熙,咬牙切齿道:“安念熙,你不要太过分,对我好的就是演戏,难道只有你配有朋友,我就不配人对我真心好了吗?”
安念菽忙解释:“二姐姐,你不要这样想,我们都是真心对你的……”
“二表妹,我也对你是真心的。”彭飞月也道。
安念熙一跺脚,转身负气离去。
晴云忙追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