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是属于那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家伙,一个方向不行的话就换一个方向!从左到右都不行,江阳最后这才选定从正面突袭。
无奈的是,从正面突袭还是不能接近王冲。
“这是怎么一回事?”江阳琢磨不透。
像江阳这种小鬼说话的方式有两种,见人讲人话,见鬼讲鬼话。而刚才那句“这是怎么一回事”就是说给王冲听。
“你没听到?”江阳不死心。
“回来吧。”王根都看不下去,“你这样没有一点用,你不能撼动他一丝一毫。想要接近他的唯一方法只有等他身上的三把火全部熄灭才行。”
有熄灭的方法吗?
江阳回到王根那里直接问道;“熄灭的方法是什么?”
“熄灭的方法很简单。”王根直言;“你就这样跟着他走,只要他回头身上的三把火就会自动熄灭。他不回头,你永远没有办法接近他身边!这是唯一的方法,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那……”江阳还有一个疑问,“按照你这样说,人身上都有三把火。那三把火的启动方法是什么?”
“启动的方法也很简单,需要一个短暂的过程和一个简单的心理。
简答来说,这个简单的过程和简单的心理是联系在一起的,首先你必须要有一个简单的心理,这个简单的心理就是恐惧心理。
只要人有恐惧心理,而这种恐惧心理能够达到一定的时间,身上自然就会自动冒出三把火。有这三把火,像我们这类人……鬼!像我们这类鬼,拿这些身上冒出三把火的人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么……这个恐惧心里要多长时间?”江阳现在就像是一个请教老师的小学生。
“具体是多长时间,我也弄不清楚。就拿之前那两个家伙来说,他们离开这里的时候身后就没有出现那三把火,所以说这个时间可能跟人的身体条件挂钩。具体……具体是怎样,我也不是很了解。”
王根都已经说过不是很了解,江阳自然是不勉强王根。
像是已经猜到江阳有事情要忙,王根选择往桥边走,跨坐在桥边上跟个没事鬼一样。
看着是没事,有没有事也只有王根心里清楚。
看破不点破,江阳掉头往电三轮那边走去。走到电三轮那里,江阳直接拿出车上放着的两把铁锹,得亏是现在没人看见,要是有人在的话就已经会看到两把铁锹叠在一起御空而行。
这画面实在是有够诡异!
还好现在是晚上,可视的距离不是很远。王来和张梅两人压根就没看见这对御空而行的铁锹。
一阵响动吸引王来和张梅的注意力,两人眼睛能看到的就是面前两把突然出现的铁锹。好端端的为何会出现两把铁锹?就是不用想,两人也能猜到一些。
先前有灯光打过来,两人都清楚是有人来这个地方,自家的铁锹也只有自家人认识,两人怎么会不认识昨夜才用过的铁锹?能猜出铁锹是自家的,自然更是能进一步猜出送铁锹来的人是谁。
中午王冲来的时候,王冲的异常,王来都看在眼中。
前前后后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很容易就能想通一些事。
王来与张梅对视一眼,都能从各自的眼中看懂一些接下来应该要做的事情,这种事情跟本就不用两人商讨!
从早上开始就跪在这里,一直跪到现在。猛然间起身根本不可能站站得稳,两人站起身来的瞬间几乎是同时倒在地上。这次两人都有学聪明并没有着急起身,而是慢慢伸直双腿,用手轻轻敲打腿部。
这样的事情一直持续约莫几分钟的时间,等两人都觉得双腿上已经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这才选择重新站起身来。
没有经过商量就已经达成共识,两人都是低头从地上捡起铁锹。
“你去那边把电三轮开过来,顺便看一下儿子在不在那里。要是儿子在那边就让他先走,若是不在儿子不在那边,你就直接把车开到这边来。”
两人动手也没什么作用,张梅按照王来的意思去那边开车。
只是小心翼翼的挖坑,王来并没有多说一些什么。当王来将隆起不是很高的小山包清理出来,顿时发现小山包下有一个化肥袋子。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化肥袋子?王来记得,昨夜掩埋的时候并没有这个啊。
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王来直接将化肥袋子扯开。
漆黑的夜色并不能阻挡距离过近的观察,拿开化肥袋子后,王来这才发现一些让王来震惊和不敢相信的一幕!
土坑内有冒出一个被砸烂的脑袋!
这脑袋的主人是谁,王来就是不过脑袋也能猜到。
这可是从小到大一把屎一把尿将他抚养成人的生父啊。
扑腾一下跪到在地,王来痛哭出声;“爸……我……我对你起你啊!我是一个畜生不如的……”
这一哭,可算是收不住。
若是没有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王来或许不会意识到他自己有做错过什么,更不会见到王来这样的一幕。
看到王来跪在那里痛哭,张梅心里也不是滋味。张梅毕竟是外姓人,是嫁过来的媳妇,没有王来这样的感触。张梅清楚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只能走过去拍拍王来的肩膀说道;“现在哭有什么用?我们现在要赶快把人弄回去,等下葬的那一天有你哭的时候。”
张梅能说出这句话,江阳可算是将悬着的心给放下。
后面的事情,这对夫妻要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情。
从哪里来的就是回哪里去看看,江阳跳入河中沿着河水往前走。就这就一直往南走,大概走上五里路左右,差不多就能走到水闸那个地方,那里正是江阳的死亡之地。
不一会的时间,王来、张梅这对夫妻开着电三轮离开这里。而这时候,河面上也响起令人毛骨悚人的歌谣;“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子不孝,父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