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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又见血红
木斗把飞船降落在万山之山最高峰的平台上。
四人与四个智能人鱼贯步出飞船,望着天空中冉冉而下的火星人的两艘飞船。
四人一字排开,左右两侧各站着两名智能人。木斗在前,施火在后,站在左侧,月危与牛金也如法炮制,站在右侧。
祁报水与土貉居中而立,杭金龙与房曰免分立两侧,并稍稍落后两人半个身位的距离。
此时,炎阳高挂,已经爬过半中天,正向巅峰奋勇而上。
四人面东而立,阳光撒在身后的飞船上,发出熠熠金辉。
四人身前沐浴着阳光,身后映射着飞船的反光。
从天空中望下来,金船辉映,银人璀璨,好不威风!
杭金龙在站位时,有意站到土貉一侧。
在四人中,土貉身形略矮,且面容瘦削无肉,给人以肾虚脾弱之感。
反观杭金龙,体型彪悍,面色红润。尤其双眸子,精光威楞,投射在人身上,可堪小功效激光。
火星人的飞船缓缓降下,从两艘飞船里也走出八人,只不过这八人都是有血有肉的真人。
仇玛在前。左右各傍着海难枯、血红、恨不生、海底捞,另外三人停在两艘飞船前,负手站立。并没有跟上前来。
杭金龙一眼看到了海难枯身后的血红。
那天相见时,虽然在晚上,且是在河岸边的茂林边缘处,但有灯光照明,况且杭金龙一见血红,就疑为天人,故印象深刻。
几天下来。因有多件事情牵涉到火星人,由火星人而血红,经过多次意识强化。再加上杭金龙与柳梢儿在湖面上的销魂一刻,促进了下半身的强烈要求,而不断刺激着大脑一遍遍地想起血红。
几次反复下来,他对血红的了解已经超过了他对自己的了解。
因此。血红柳腰款摆。袅袅婷婷地步出飞船的一刹那,杭金龙的目光就捕捉到了血红。
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自此,杭金龙的眼珠子就粘在了血红身上,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位置,安放他的眸珠,只好不断地在血红身上逡巡来往,爬高山。下幽谷,穿洞穴。拭瑶鼻,品秀唇。
血红昂然而行,目不斜视,嚓嚓嚓地踩着海难枯的步调,走向深空人。
细心的杭金龙,在血红高耸的胸脯上逗留了一圈,目光再移到血红的玉容上时,发现血红眸珠依然晶莹,而投射出来的神色,却有了些游移不定,且隐含凄冷之意。
仇玛一双锐目朝对面的深空人扫了一眼,在杭金龙处稍作停留,最后定在居中而站的祁报水与土貉身上。
祁报水、土貉与房曰免也目光炯炯地盯着以锥形队形走过来的火星人。
他们打交道久矣,相见却是第一遭,故不免多看了两眼。
祁报水与土貉对仇玛身后的人,只是一扫而过,并不在意。
而房曰免却不然,等他看清了来人之后,就在人群里踅摸。
仇玛当然引不起他的注意。两只大眼珠子滴哩骨碌地转来转去,寻找着某一型号的人。
由于火星人身着宇航服,头戴头盔,雌雄同款,就增加了辨别的困难。
不过,房曰免有他的办法,一看身高,二看三围。
很快,房曰免瞧见了海难枯身后的血红。
房曰免双睛肆无忌惮地在血红身上钻来钻去,看他那眼神,恨不得掀开宇航服,钻到里面看个透彻。
同时,房曰免的大脑里就把玛雅人亚谜的身影翻腾出来,与血红做着对比。
血红是女穿男装,更添飒爽。阴柔中透出阳刚,娇俏中愈显妩媚。
亚谜自始至终以常服穿着示人。充分展示出了女性的阴柔美。不过由于亚谜的军人背景,身姿步态,都显雄姿,这样比较下来,两女竟然难分伯仲。
房曰免不由得轻吁了口气,眼角余光不自禁地扫向另一侧的杭金龙,得意地朝杭金龙挑了挑下巴。
不过,杭金龙哪有余暇看房曰免的大脸。血红的目光正向他投来,虽只是一瞬,却犹如在他眼前爆开一朵莲花,耀眼如盲,心驰意迷。
仇玛上前一步,抱拳为礼,道,“火星人仇玛,不造而访,叨扰各位了。”
祁报水微抬双手,淡然说道,“好说。我等拜尔等所赐,站在高山之巅,其喜洋洋者矣!哈---”
恨不生的眸光一闪,如一道利箭刺向祁报水,未到眼前,恨不生的神光利箭就失去了力道,颓然跌落,转而以柔和的目光瞧进祁报水的眸子里。
祁报水的话听来似有礼,实则讽刺有加,不留情面。双方之人心中有明镜,明白祁报水话语的揶揄之意。
仇玛淡然一笑,对祁报水的话,不以为然,说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若非亲族挚友,甫一见面,即肝胆相照者,几何?火星人仇玛此来,正可看看肝胆如何相照。”
“噢?!深空人祁报水与各位兄弟,洗耳恭听,火星人如何弥补肝胆间的裂痕。”
仇玛欣然道,“肝胆正要相逢,哪里有裂纹?祁兄说笑了。深空人来自宇宙深处,此番来到太阳系,不会只想与一隅之民争斗口舌的吧。”
仇玛一番话,连消带打,暗捧明喻。让祁报水四人听得心悦身驰。
祁报水负手来回走了两步,悠然道,“仇兄好利齿,一句肝胆正要相逢,哪里有裂纹,就一笔带过了。试想,若不是火星人正遭逢大难,仇兄走投无路,还会有此番说辞吗?若非我等手段高强,连连破掉基地的两层防御,仇兄还有机会,与在下在此风冽冰寒之地,谈风说月吗?若仇兄不能就此做个说明,恕深空人不再奉陪。”
仇玛对祁报水暗揭伤疤之举,丝毫不以为忤,也学祁报水般在双方之间的空地上来回踱起了步子。
忽而止住步子,在祁报水四人身上缓缓地扫了一眼,最后在杭金龙身上微作停留,略略点头,收回目光。说道,
“太阳系的变化之快,实千百年来未之有也。变变化化,本是常态,只是我等乐享安稳已久,失去了洞悉变与稳的慧眼。一失措,便处处被动。往事已矣,还需展望未来。若执迷困囿于先前的愿望,不啻于画地为牢。仇玛此来,正欲与祁兄谋划未来,看双方有何可合作之处?”
房曰免在一旁听得不耐烦,先朝血红瞄了一眼,还挤了挤眼,而后高声说道,“你叫仇玛吧,别说的冠冕堂皇的,还像那么回事似的。你说,这基地是怎么回事,口口声声说送给我们,还又整了些幺蛾子。嘴是两张皮,反正都是理。你们为什么前倨后恭?”
仇玛静静地听着房曰免从大炮管子里爆出的粗言粗语,依然仙风道骨般地风朗云清。
血红正没机会回敬房曰免能看穿她衣服的大胆目光,又听到房曰免不留情面的指责,眉梢就挑了起来。向前跨出一步,正要莺啼于山巅之上。
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握住了血红的小手,血红一看,海难枯含笑的双眸正柔柔地瞧着她。
血红立码从一只发狂的雌狮,变作了温驯的小猫咪,乖乖地被海难枯牵回身后。
杭金龙浑身剧震,惊愕得下巴差些脱臼。情敌现在就出现了?
仇玛轻叹一声,说道,“这位是房曰免兄吧。房兄所说,我若反驳,就是狡辩;若不说明,就是默认。只是仇某在来地球的路上,知悉贵方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诉我们,若房兄的话就是秘密的一部分,即便在大变动随时要来的关键时刻,仇某与各位同仁,定必洗耳恭听,以解各位的疑惑。房兄,你看如何?”
房曰免眉毛一挑,忽又喜上眉梢,说道,“仇玛,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房曰免的,是否杭金龙告诉你的。哈,你这人还不错。”
土貉静静地听着双方的对话,心中对仇玛此人的口才辞令,大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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