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玉戈如何缠上西亭华这头从未出过太幽海的天然呆龙,搅得西亭鱼龙不宁,让西亭鸣头大无比
牧隽立在木径之上,望着九霄界碑愣神,大约是近乡情怯,她有了少许的迟疑。,
悾悾老头从牧隽的秀发中显出身形,望着界碑凝神,一息间便踏入那冰雪世界,神魂瞬间被那毁天灭地的剑气压住。
牧隽见悾悾老头一息间失去踪迹,便知晓他定是踏入了界碑中,想必少时便会退出来,便未深究。
云霄侧头望着牧隽:“当年你第一次踏入九霄是何情景?”
牧隽抬头看着云霄一息,慢慢回忆:“那时候,刚入修界,对什么都好奇,师伯带我到此,叮嘱再三,那是我满脑子都是九霄,都未曾细听。”
“想到九霄什么?”云霄微侧头轻笑,凤眼中倒是有了一丝好奇。
牧隽看向前方的界碑,慢慢走过去,伸手抚上碑身,轻声说道:“当年便是在界碑中见到师父,一息间惊为天人。”
云霄闻言,含着笑颔首,对牧隽如此夸奖,很是受用。
“一想到九霄中,有如此天人便迫不及待的穿过结界。”牧隽摸出铭牌,抛入结界中,双手捏诀,一步跨入,入眼便是云海翻腾,云桥隐于其中,唯有栏杆若隐若现,仙鹤翻飞在云海之中,追逐嬉戏,亦如当年。
她抬头遥望对岸的亭阁:“谁知看见便是云海,独自小心翼翼的穿过云桥,便遇见了参伯。”
云霄轻笑,看向对面的亭阁:“去看看,说不定有红密果吃。”
牧隽点头,撇下云霄,疾步穿过浮桥,望向八角亭中,亭阁中的石桌上参伯飘然而立,灰白长眉垂在遮住他的脚,手中握住一个硕大的红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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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小剑停在他的眼前,掌门眯眯眼,点了一下小剑,容陌清冷的声音传来:“禀告师父,测出:牧城牧隽、十岁、女、天级木灵根,苍翠主生华阳轻崆、十二岁、男、天级变异雷灵根,紫电主罚。”
掌门捏着胡子半天没动,半响才抬手再次点了一下小剑,听了一遍后,半响再点了一次,突然仰头长笑,峰下云涛翻涌,物惊鸟飞,方圆百里都能听见他的笑声,宗内的弟子多摸不着头脑,不知哪位大能遇着高兴事了。
笑得畅快后,云宿掌门手一挥,剑信化成数十把小剑朝云华宗各峰飞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五大元婴上君长老、十二峰金丹大修峰主同时接到剑信后,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接下来的抢徒大会。赏罚殿殿主接到掌门剑信,随即带着十名属下踏剑破空而去,朝水月城赶来。
偶然得到的才叫惊喜,万众无一的才叫珍贵,水月城接下来的测试中再也没有惊才绝绝的人,人们反而觉得这才是正常。牧正牧鸿坐在牧隽的旁边,呼吸急促脸儿通红,眼神飘忽的盯着牧隽:“十五你怎么都不激动!”
“我激动过了,”牧隽拍拍牧正的肩膀:“你也淡定点。”
“这种事怎么淡定,天木灵根可是千年难出一个。”牧正激动的挥着小手,
“很难出?可这不是出了两个嘛,”牧隽怀疑的看着牧正,轻崆也凑热闹的伸过来头来,表示自己就是证据,
“”牧正悲愤的指了指两人,转头扑在牧鸿的肩上需求安慰,牧鸿两眼闪着光芒,温柔的摸摸他的头顶说了一句:“我与你同激动。”
牧隽囧囧看着两人,转头问轻崆:“他们这种反应才叫正常吗?”轻崆点头,“你不也很淡定吗?”牧隽朝他抬抬下颚,“所以我们不是正常人。”轻崆满是认真的看着牧隽,“”牧隽不再搭理这几个不在状态的人。
夕阳还未西下,水月城的灵根测试算是基本完成,接下两天还会有人守在这里,等待有可能没赶上时间的人。容陌收起测试门,带着其他五位修士走了过来:“给你们半个时辰与亲人告别,半个时辰后在这里集合。”衣袖一挥,静坐的少年少女们站起身朝光门跑去,牧隽和轻崆没动,因为容陌传音给他们,让他们留在这里,自然有人去请他们的家人过来,牧隽便示意牧正牧鸿也一起等。
牧隽朝周围看了一圈,发现留下的还有地级火灵根的青衣玉家少年,天级金水双灵根的墨家少女,还有一位白衣飘飘的少女花篱。待场上只剩下几人时,便聚过来相互见礼,墨家少女用的是贵女礼仪:“华阴墨霏。”
玉家少年和轻崆一样,双手交叠,右手在上,与胸口持平:“华阳玉苍。”花篱则是用的修士平辈单手捏诀礼:“浦西花篱。”牧隽他们也一一回礼,同时牧隽在想,浦西在哪里啊?
牧隽他们一起朝容陌几位修士见礼,用的是修士当中的晚辈礼,双手交叠,左手在上,与额头相齐同时垂首,容陌左手轻抬:“大修容陌。”
见过礼后,容陌示意他们随意,自己则到了一边和云华宗五位修士商谈事情。花篱靠近牧隽低声问她:“我们也算故人了。”
“我们见过吗?”牧隽装傻,
“恩,郓城城门口,戚大哥带着我,”花篱见牧隽还在回想,便提醒了一句:“你当时骑着紫云龙驹。”好吧,美女你干嘛对紫云龙驹这么恋恋不忘呢,牧隽心中嘀咕,假装想起来:“好似有点印象。”
一旁的牧正准备回答,牧鸿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顺手捂住他的嘴,给他传音道:“十五在装傻,看来不太喜欢她。”牧正大悟,凑过去:“郓城?十五我们只去过一次吧。”牧隽配合的点头,牧正挠挠头:“当时有花师妹吗?”按修为,练气一层的花篱的确会被称为师妹,花篱有些反应不过来,比自己小的少年叫师妹,好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