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培浩等人将目光投向自己和掌门师叔,要是平时李青鸿当然好出面说道说道,但今天有掌门师叔在,哪有他李青鸿出头的份,所以他也将目光投向了师叔。
“呵呵,大哥说的是,今天我们就是普通人聚餐,别整得跟如临大敌似的,好好的气氛全都被破坏了。都散了,都散了,还有饭店那边如果已经提前布置什么的,也全都撤了。”夏云杰当然也不喜欢吃个饭还有警卫荷枪实弹地守着,见黄培浩等人将目光求助地投向自己,不仅没有劝说黄老改变主意,反倒把手一挥,很随意地说道。
“夏老师,这怎么行,我爸和李叔叔身份……”见夏云杰不仅没有开口劝阻父亲,反倒开口添乱,黄培勇性子最急,马上着急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之意。好在黄培勇还惦记着夏云杰身份特殊,否则以他军人的耿直脾气,估计都会直接劈头骂过去了。
“有我在没有什么不行的!”夏云杰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却透着一股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自信和傲气。
黄培勇、黄培振两兄弟都没见过夏云杰神奇的一面,警卫们之前更是连听都没听过夏云杰这号人,见他如此狂傲,把黄老等人的性命安危当成儿戏一般,脸上都微微露出一丝愠色,尤其黄培勇都已经顾不得夏云杰身份特殊不特殊,准备上前跟他理论一番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警卫们随身携带的枪支突然从他们的身上飞了出来,然后悬浮在半空之中。
看着四五把枪支违反万有引力的原理,诡异地漂浮在半空之中,除了李青鸿等巫咸门弟子和邵丽红、朱晓艳等人稍微表现得镇定一些之外,其余人包括黄老在内都露出一脸的惊骇。
他们根本没办法想象这种完全违反物理现象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
“这些枪在你们面前或许是致命的武器,但在我眼里不过只是小孩子的玩具而已。”夏云杰的声音在一片安静的四合院大院里响了起来,格外的刺耳,也格外的让人心惊胆跳。
说话间,夏云杰根本没有任何举动,“咔咔咔!”半空中的五把枪全部被扭成了麻花绳子一样。
看着空中五把枪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抓住,然后扭成了麻花绳子,别说黄香怡一位女子了,就连黄老看看空中被扭成麻花绳子一样的枪支,再看看身边依旧面带微笑,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做的夏云杰,都忍不住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夏云杰见自己略施手法,已经完全震住了众人,也就懒得再啰嗦下去,淡淡一笑,那些枪支又在空中“咔咔咔”一阵扭动,转眼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然后倏地纷纷又飞回各人的手中。
重新拿着枪,枪杆似乎还在散发着热量,饶是那些警卫都是千挑百选的精英,此时额头全都是豆大的冷汗,呼吸也都格外的粗重。
在这一刻,他们才发现,平时他们引以为豪的枪法,他们自以为强壮的身体,在这样神奇的力量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
“黄大哥,现在我们走吧。”将那些枪送还给警卫们之后,夏云杰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笑着对黄老说道。
黄老闻言浑身一震,然后定睛看着夏云杰,好一会儿才道:“今生能结交到你这么一位忘年交,此生无憾啊!”
说完黄老拉着夏云杰的手仰天哈哈一笑,大步朝外走去,仿若又回到了曾经豪情万丈的年代。
“今晚发生的事情谁也不许泄露出去,否则军法处置!”看着父亲拉着夏云杰的大步而去,黄培勇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然后用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严厉语气对警卫们说道。
“是!”警卫们全都挺直腰杆,神色凛然地回道。
车子有三辆,都是低调的辉腾轿车。
黄老、夏云杰和李青鸿三人一辆车,开车的是瞿冷,邵丽红、朱晓艳和黄香怡等女子一辆车,瞿卫国、黄老的三个儿子一辆车。
夜幕下,三辆辉腾轿车缓缓驶出钟山后街胡同,除了黄老的警卫,没有人知道这三辆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否则要是让人知道瞿卫国、黄培浩、黄培振、黄培勇这四个至少都是少将军衔以上的高官竟然挤在一辆轿车上,恐怕要吓倒一大片的人。
但没办法,这只是普通的家庭朋友聚餐,他们现在只是普通的人,在经历了夏云杰刚才露的惊骇一手之后,他们又哪敢开着一溜的小车出行啊。
夜幕刚降临的京城交通格外繁忙,没有警车开道的三辆车子就像其他车子一样停停顿顿地在车流中前进。
“瞿哥,你这位师叔祖究竟有多厉害啊?说实话到现在我都还有点心惊胆跳的。”轿车里,黄培勇忍不住问道。
黄老和李青鸿是革命战友,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黄家三子跟瞿卫国还有李青鸿另外一位记名弟子西岭省省委书记张云峰私底下交情都还算不错,私底下的称呼也较为随意,而不像大部分官场中的人一样,喜欢用职位来称呼对方。
“我也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就算你出动那支向来引以为豪的王牌军,也根本不是我师叔祖的对手。”瞿卫国想了想,说道。
“呲!”车子里的黄老三个儿子全都猛吸了一口冷气,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往上冒。要知道黄培勇掌管的军是师团制的甲种重装集团军,将士有六万人左右。这样的一支精锐军队还不是一个人的对手,那个人还是人吗?想到这一点,对军队实力最清楚的黄培勇再一次忍不住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里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否则还真是把天给捅破了。
“人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呢?我记得你虽然厉害,但如果我真派军中精锐来对付你,你也无法逃遁啊!更别说一个军的部队了!”好一会儿,黄培勇才按压住内心的震惊,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黄培勇年少的时候就认识瞿卫国,也知道他有些神奇的本事,但那些本事终究也无非只是比常人厉害一些,黄培勇佩服虽佩服,却知道只要多派几个厉害的特种兵,绝对能把他给干掉。不像夏云杰一样,看过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之后,黄培勇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跟蝼蚁一般渺小,根本不可能战胜得了他。
“呵呵,如果是以前,你派你军中的精锐来追杀我,我还真没把握逃遁,但现在经师叔祖指点,可就难说了。”瞿卫国那仿若千年不变的骷髅脸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因为黄培勇年少时候就认识瞿卫国,也深知他的能力,所以闻言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不信的表情。黄培浩和黄培振同样不信。
“你们不信?”瞿卫国冷冷一笑。
说话间,黄培勇的脖子已经被一条通体黑色的蛇给缠住了,蛇缠着黄培勇的脖子,冲着他吞吐着鲜红的信子,一对眼睛在车厢里闪烁着渗人的幽绿寒光。
这蛇正是夏云杰有一次要对付吕家,在冯正诚办公室里赐给瞿卫国的蝰蛇蛊。蝰蛇蛊,可大可小,小时如发丝,大时便如真正的蝰蛇,能飞天遁地,可来无影去无踪。此蛊之毒不仅能杀人与无形,还能迷惑人的神智。
饶是黄培勇胆识过人,也被这神不知鬼不觉突然出现的蛇给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冲瞿卫国叫道:“快把这东西给收回去,我相信了还不行吗?”
瞿卫国见向来胆识过人的黄培勇都吓得浑身发毛,倒是忍不住一阵得意,哈哈一笑,那蛇便化为一点黑光倏地消失了。
“那蛇呢?”黄培勇见蛇说消失就消失,不禁万分惊奇地上下打量着瞿卫国道,他的两位哥哥也不例外。
“不用找了,这是我师叔祖赐给我的,又岂是你们肉眼可以找得到的。”瞿卫国一脸自豪道。
黄培勇三兄弟却不死心,他们就不信,车子就这么大,那么大的一条蛇说没就能没的。
可任是他们如何找也没办法找到,甚至瞿卫国还特意再次召出蝰蛇蛊给他们看,然后再次收起来,他们还是找不到。
如此之后,他们就真的害怕了,也终于开始相信瞿卫国说一个军都不是夏云杰的对手的话,心里对夏云杰这位父亲的忘年交也越发敬畏起来。
车子在京城繁忙的马路中穿梭,终于在夜幕完全笼罩了京城,霓虹灯笼到处闪耀的时候,三辆低调的辉腾轿车终于开到了任家酒店。
灯光下,不时有人有说有笑地走进酒店大门,透过酒店的大门和玻璃窗,可以看到大厅里觥筹交错,人影晃动,几乎座无虚席。
“才刚开张不久生意就如此兴隆,看来这里的菜肴烧得必定好吃。”下了车,见酒店生意兴荣,黄老心情大好,仿若这酒店是他开的一般。
“呵呵,好不好吃,还是要吃过才知道。”夏云杰笑道。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想早点吃到了,走,走,我们进去吧。”黄老笑着催道。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