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男女婚配讲究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多男女连结婚之前都看不到对方,第一面往往都是由洞房开始的。所谓的男女爱情只存在于才子佳人的小说话本里,基本算是虚无飘渺的故事。
武强的这番话在后世,随便一个二笔文青的爱情告白,都能甩他几条大街,但对虞轻烟却是极有杀伤力,就仿佛这个时代的病菌没受过抗生素的洗礼一般。
虞轻烟今年才十七岁,后世也只是一个上高中的小女生,正是情窦初开的朦胧花季年华,心中也期待能有一份浪漫的爱情发生,武强正好就填补了这个空白。
“放手,再不放手,别怪奴家打你了?”虞轻烟色厉内荏地威胁着,可是举起另一只手始终扬着,却迟迟没有向武强挥过来。
武强看到虞轻烟的表现,当即更有信心地道:“轻烟,你现在知道我的心意了吧。当你硬把我推向别的女人时,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过?如果你想打就尽管打吧,我已经说出了心里话,也算死而无憾了。”
说完,他状若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却在默念,不要打,千万不要打。也不知道是他的咒语起作用了,还是虞轻烟一时心软了,反正大耳光就是没落下来。
“你胡说什么?没事乱说死字很不吉利的。”古代人特别忌讳提到死字,虞轻烟一时心急,下意识就去用手捂武强的嘴,等到她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武强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天赐良机,当即毫不犹豫地在虞轻烟掌心吻了一下,顺势抓住她的玉腕,壮着胆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并且紧紧抱住。
虞轻烟没想到武强会如此大胆,震惊之下呆滞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当即猛烈挣扎起来。虽然她的武艺也不错,但近身之下无从施展,武强的力量又大得她难以反抗。
“放开我,快放开我,你这登午徒子,再不放开,我喊人了?”在挣脱不开武强的怀抱后,虞轻烟便开始用言语威胁武强放手,情急之下连奴家的自称都忘记了。
“不放,就不放,有本事你就大声喊,把所有人都喊来,看到最后谁丢脸。”武强料定虞轻烟不会喊,也不敢喊,稳稳地吃定了她,便耍起了无赖。
“你这个登徒子,大混蛋,就知道欺负我,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见人,我不活了,呜呜……”虞轻烟挣脱不开武强的怀抱,又怕大声叫喊招来人,无奈只能嘤嘤而泣。
“轻烟,你别哭,你这样我会心疼的。好了好了,我放开你,并且向你赔礼道歉。”武强说着放开了圈着虞轻烟的双臂,但双手还搭在她的双肩上,并且依旧拥着她。
“你这个坏蛋,让你欺负我,你这个登徒子,让你欺负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虞轻烟却靠在武强的怀里,一对小粉拳轮番在他的胸前捶打,轻重适中的力道仿佛是在按摩。
武强爽得差点没叫出声来,这一刻他觉得虞轻烟越发的可爱,也看出她是一个有出身有教养的女子,连骂人的话都是翻来复去就那么几句,却又如此动听悦耳。不象后世夜店酒吧迪厅里的那些太妹,暴起粗口来简直是排山倒海,惊天动地,男人听了都要掩面而逃。
同性排斥,异性相吸,此刻就是最好的诠释。
武强痴迷于虞轻烟柔软圆润,而又弹性十足的娇躯,以及一缕淡淡的处子芬芳的清香。虞轻烟陶醉于武强健壮结实而又充满安全感的怀抱,一抹若隐若现的男人气息令她分外感到温馨。
“轻烟,你老是自称奴家,听着很别扭,以后在我面前你就自称我吧。”
“我也不想称呼你武壮士了。”
武强马上赞同道:“你早就应该这样了,快说说,你准备给我一个什么称呼?”如果要是在后世,武强就让对方直接叫老公了,但这个时代没有老公一词,而且他的胆子还大到这种程度。
虞轻烟想了想道:“以后在人前,我就称呼你武公子,没人就叫你武大哥吧。”
武强发誓,他从来没有这样抱着女孩,还如此规矩老实的。如果在后世有这种机会,他早就上下其手,并且在蠢蠢欲动之下,用他的恶棍让对方感受一下他的火气了。
可是今天抱着虞轻烟,武强的恶棍出奇的没有调皮起立,这倒不是说他有进宫侍候皇上的机会了,而是他抱着虞轻烟时,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感觉,幸福得他都快要飞起来了。
这一刻,武强才知道自己以前二十二年都白活了,与那么多的妹子肉搏过,可谓身经百战,结果却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谈过一场恋爱。
尽管没有正式谈过恋爱,但受后世网络信息的影响,武强知道自己恋爱了。
在深入交流后虞轻烟发现,武强不但轻身功夫高超,她想当然的把跑酷当成了轻功,武强也只能原谅她的无知。武强还谈吐幽默风趣,知识广博深厚,几乎他什么都好象懂一点。
高大的身材,健壮的体魄,俊朗的外表,渊博的学识,放在这个时代,哪个女子不钟情?哪个女子不怀‘春?虞轻烟都有一种沉陷其中的感觉。
武强一时口无遮拦,还把后世的一些荤段子笑话讲给虞轻烟听。虽然虞轻烟的笑点低到令人发指,经常会笑得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但基本她大多都听不懂,这让武强很郁闷。
常言道,春霄苦短。形容虽然不太恰当,但也比较相似。武强只感觉抱着虞轻烟还没一会儿,不知不觉已经听到鸡叫声了。按这个时代人的说法,快到四更天了,就算武强再不舍也只能放手了。
把虞轻烟送到住处时,武强再次紧紧拥抱了一下虞轻烟,他差点忍不住就想要吻她了,或者在她的俏臀上拍一巴掌,最终他还是收起了这些想法,毕竟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仗着穿越的福利,武强也没有这个时代人常见的夜盲症,在黑暗中就摸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也不晓得普光是否真的在说梦话,他只是嘟囔了一句怎么才回来,便翻个身继续发出鼾声。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尽管武强昨夜因为兴奋睡得比较晚,却还是早早起床,并且便带着普光出了宅院进行跑步训练,就算普光在跑酷方面已无大成的机会,增强一下体能还是有好处的。
“你昨晚何时回来的,贫僧都不知道。”普光说话看似漫不经心,却带着一脸委琐的表情。
武强讽刺道:“你打的呼噜比猪都响,当然不晓得我我回来了。”
“虞姑娘不错,貌若天仙,品性贤良,你可要好好把握哟。”普光的神情认真的话多。
武强毫不领情地揶揄道:“虞姑娘貌若天仙关你什么事?不会是你这个花和尚动了凡心吧?”
普光双手合十,一本正经地道:“阿弥陀佛,你这样诋毁出家人,可是有大罪过的。”
武强没好气地道:“滚犊子,你丫冒充和尚,罪过比我还大呢,别废话,赶紧跟上。”
普光只觉得眼前一花,定睛再瞧时武强已经蹿了出去,急忙屁颠屁颠地猛追上去。
跑完步回来,洗漱后吃过早饭,武强便去找赵凤生询问何时能办理户籍身份。
赵凤生正在为昨天的事情窝火生闷气,如果不是先前答应过武强,他真不想管这档子事了。因为怕在江湖上留下失信于的话柄,只好捏着鼻子随便指派一个叫卫小山的青年陪同武强去昆山。
武强毫不介意赵凤生的态度,只要能把户籍身份办下来就行。卫小山比较健谈,还兼职当了导游,给武强介绍了昆山的一些地理风貌,民俗趣事。
昆山县隶属苏州府下辖,武强曾听潘阿福讲过,江南一带除了州府的城墙之外,一般小县的城墙都比较低矮,昆山县便是如此。
因为这个时期满清对辫子问题最为敏感,普光出家人的形象太过惹眼,武强才没有带普光来昆山县城。
交了进城费,守城的兵卒并未刁难便放他们进城了。卫小山带着武强来到县衙,拿着赵凤生的亲笔信找到户房的一名司吏,把事情交待了一番,那么司吏马上便去办理了。
听了卫小山的解说,武强才知道,在朝廷有吏户兵刑工礼六部,到了地方上则有六司六房,昆山县也如此,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户房正好就负责户籍身份。
那名司吏很快就给武强办理好了户籍身份,其实不过就是一张对折的硬纸板,上面写着持有者的姓名,生辰和籍贯,以及身形外貌的简单描述,还盖着一枚鲜红的昆山县衙大印。
当然,武强是冒名顶替,户籍身份上的名字叫汪二狗。当武强拿到户籍身份时,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哥在清朝终于是有身份……证的人了。
可是看到那个土得掉渣的名字,武强即将开闸的泪流瞬间被憋了回去。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