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徐辰宇一副吃鳖的表情,温馨雅的心情简直不能再愉快啊,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断过,而反观徐辰宇,堂堂军部少将,黑着脸还真有几分气势在。
徐辰宇无奈的看着她,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儿:“小爷我不惜自损形象,只为博雅你一笑,现在高兴了?”
往事如风成追忆。
但是不是当初,现在,还是将来,他唯一希望的就是,温馨雅始终能保持当初初见时,那样明净的笑容。
温馨雅捂着自己的脑门儿,瞪他:“徐二,你什么时候和我的脑门儿较上劲了,手痒了是吧,以后不许再弹我的脑袋。”
这样动作真幼稚。
徐辰宇自动忽略掉了她抗议,问道:“你和司九的婚事筹备的怎么样了?”
他听说司九挺重视这个婚礼,这段时间几乎忙得是不可开交。
他家老爷子每每提及此事,都不禁有些感慨,即便是司九这样的人物,也难逃美人关,温柔塚,那唏嘘的神态,他就算不想注意都难。
温馨雅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他不许我参与婚事的筹备,让我好好养胎,安安心心等着做新娘。”
一边说着,她不禁撇起嘴来。
虽然司亦焱处处为她考虑周到,对她的照顾也是面面俱到,但是限制太多了,并且抗议无效,将****独裁霸道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虽然司亦焱她要求合理的范围内对她有应必求,但是她依然觉得,怀孕之后自己都快没有人权了。
尤其是关于婚礼的事。
她好歹也是当事人,准新娘,怎么能不让她参与呢?
徐辰宇完全无视了她的哀怨,对司九的行为表示赞同:“筹办婚礼十分繁锁,这种事儿交给男人就行了,你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馨雅的胎虽然从稳了,但是还是需要多注意一些。
——
婚礼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当中,司亦焱整个人忙得不可开交,反观温馨雅自从出院之后,就开始了轻松的养胎生活,当起了快乐的小米虫。
胎坐稳了之后,虽然司亦焱还是不允许她下地活动,但是到底不像之前那么拘着她,她每天陪着外公下下棋,说说话,倒也不觉得无聊。
有时候兴致的好的时候弹上一曲自娱,无所是事的时候就练练字,偶尔也会向外公请教画艺,也会看看书,听听音乐什么的,她把这个叫做胎教。
没有忙碌繁重永远也做不完的工作,也没有费尽心机的y谋算计,放下了一切,日子过得相当充实自在,这大概是她自重生以来,最悠闲舒服的日子了。
而她本身也很适应养胎的生活,大概是因为心情好的关系,身体害喜的症状也渐渐好了许多,吃的东西渐渐多了起来,何妈她们成开喜笑颜开。
房间里灯光昏暗,淡淡的温馨流淌,温馨雅窝在一张贵妃榻上面睡着了,身上搭着薄薄的毛毯,腿上还搁着一本古籍。
司亦焱倏然放轻了脚步,走到她的面前,端详着昏暗的灯光下,她略有些模糊,却柔婉到了极点的面容,轻轻伸手拿起她腿间的古籍,粗略一翻看,居然是关于汉服的相关古籍。
司亦焱的目光变换了一下,将书放到一旁,弯下腰将她抱到大床上。
“嗯——”酣睡的温馨雅,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自己的身体陡然间一轻,接着突然间下坠,忍不住腿儿一蹬,整个人倏然惊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半悬在她的身上,准备抽离的司亦焱:“嗯……你回来了!现在几点了?”
她记得自己一直在等司亦焱回来,等着等着忍不住困倦就睡着了。
司亦焱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已经晚上十点了,以后我回来晚了,就不要再专程等我。”
这段时间筹办婚礼,他一直很忙,汉婚本来就繁琐,尤其注重细节上面的体现,为了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他对婚礼的布置自然是精益求精,再加上婚礼时间有些急,导致他每日陪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温馨雅模模糊糊的应了一下:“我每天唯一的事就是养胎,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睡眠很足,等等你也没关系,实在困了,我就一边睡一边等。”
怀孕之后,她很嗜睡,一天二十四小时,她至少要睡十六小时以上。
司亦焱瞧着她,本来不算娇小的身形,因为怀孕之后,体重直线下降,整个人曲绻在她的身下,显得格外娇小,也格外惹人怜爱。
温馨雅伸手双手,缠住了他的脖子,呶着嘴向撒娇:“焱,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她的脸上是乖巧讨好的表情,清亮的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更显得晶亮耀眼,看着他时,目光忽闪忽闪的,就像天上漂亮,但是却又十分调皮的星子,照人眼目。
司亦焱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隐隐猜到了她要和他商量的事儿,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些许,淡淡的“嗯”了一声。
温馨雅对他捏鼻尖的行为,有些抗拒,但是想到接下来,有求于人,便忍下了:“焱~~”她声音甜腻,拖拽着语调,声音又甜美又动人:“你说,一个人一辈子能结几次婚??”
今日的谈判的话,是经过她一整天,苦思冥想,深思熟虑的,就是希望能说服他。
司亦焱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别人不知道,但是我们一辈子绝对只会只有一次,不过如果你想结婚结着玩,我也奉陪着。”
小丫头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和目的,早已经曝露无疑了。
温馨雅满头黑线,谁还会结婚结玩啊,无不无聊,于是她主动忽略了他后面这句话,用又更甜腻的声撒娇:“所以你应该不会想让我平生唯一一次的婚礼留下任何遗憾吧!”
她闪烁着大眼睛,眼中的光芒更加晶亮,面含期待的看着他。
司亦焱定定的看着她,不说话了。
温馨雅略有些失望,但是却并不沮丧,斟酌着词汇,组织着语言道:“焱,我好歹也是婚礼的准新娘,关于我们的婚礼,你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让我参与,将我排拒在外,让我像一个局外人,好像和你结婚的人不是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