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合法的身份,这是夏如雅最大的弱点,也因为如此,她在加拿大夹着尾巴做人,甚至沦落至此。
如果这个女人报警,或者是举报,她的身份和行踪一定会暴露。
卫澈告诉她,司九是纵横ze七千多公里边境线,ler的掌权者后,她就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过这个组织,已经真真切切的认识到,能让卫澈这种人身受重伤,犹如丧家之犬的组织到底有多么可怕。
因为温馨雅的关系,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而卫澈临死前说的那句,也让她惊恐万分,她并不理解那个组织的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但是一个能将势力渗透进z国政权中心的组织,自然恐怖至极。
这段时间,她一直生活在焦虑不安当中。
此时,她黑户的身份被戳穿,她再也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妈妈桑勾起唇角:“是不是说笑,你心里很清楚,不是我夸口在加拿大和地头上,除了我的酒吧能接纳你这个黑户,只怕再没有哪家愿意要你,你一个女人孤身在外,没有钱,没有工作,你觉得你能落什么下场?”
加拿大绝没有表面上那么和谐安宁。
反而正是因为安逸的生活环境,让许多人在饱暖之后,更容易滋生一些邪恶的心性,所以这里背地里肮脏,简直令人感到可怕。
这下,夏如雅的脸色彻底变了:“你是什么意思?”
她猜测,关于她是黑户的事,暂时不会有别人知道,如果这个老女人胆敢威胁她,她就杀了她。
卫澈的枪,她一直戴在身上防身。
因为手里攥了不少人命,又亲手杀过,她越过了心底的那道道德底线,杀人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困难的。
她只是想活着。
想要活着,就要付出代价。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动手。
因为逃亡的生活她已经过够了,现如今终于安定下来了,如果再次杀人,就意味着她要再次过上逃亡的生活。
而这一次,会比之前更加艰难。
因为她的手里没有钱。
就算勉强逃走,没有钱她能逃多远,又能逃到哪里去?
妈妈桑笑了起来,脸上的冷意倏然收起:“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给你指一条明路,王先生在这一片也算有些能耐和人脉,如果你真能哄他高兴了,兴许身份的事也就能搞定。”
一番话,说得软硬兼施,恩威并济,完完全全将夏如雅给拿捏了,让她根本无法反抗。
夏如雅确实很有心机和手段。
但是和妈妈桑这种阅尽风月,精明世故的人比起来,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而是无法跨越的人生阅历。
“你……”夏如雅不禁有些气怒,面色隐隐的发白。
就算夏如雅再傻也知道,这个女人当初接纳的她的时候,打的就是让她出台的主意,她是黑户,而且还在逃亡,轻而易举就能被她拿捏,只等着合适的机会,将她逼上这条不归路。
而她,居然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妈妈桑瞧着她面色变幻,却始终没有发作,对她越发的满意起来了:“白玫瑰,在加拿大的地头上,像你这样没身份,没地位,长得漂亮,又孤身一人的黑户,如果不能找到一个倚靠,下场就不用我说了……”
如果之前是恩威并津,软硬兼施,那么现在她就是完完全全的威胁。
依照她势力,想怎么弄一个黑户,还不是轻而易举,希望她能认清现实才好。
夏如雅面色青白交错,眼中深藏着湿滑的恨色,艰难的开口:“好,我答应你。”
合法的身份,对夏如雅来说,确实是难以抗拒的诱惑,但是此时,夏如雅只觉得悲哀,她何曾沦落到这种任人搓磨的地步?
但是一个人漂泊异乡,孤身在外,她还能怎么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夏如雅最大的本事,就是识时务!
妈妈桑笑了起来,看夏如雅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你们z国人有一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白玫瑰的识相,让她很满意。
“关于我的身份的事,王先生他真的可以帮我?”
夏如雅有些半信半疑,王先生据她白了解,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只是她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但是即便如此,合法的身份对她来说的诱惑,远远大于一切。
因为她坚信,只要有了合法身份,她的人生一定会不这样悲惨,她能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将所有人踩在脚底下。
妈妈桑笑得再真诚不过了:“关于这个,我自然不会骗你,不过能不能求得王先生帮忙,就你的本事。”
关于一点,她没有必要说谎。
不过,她能不能拿到,还是另一说。
夏如雅低着头,轻声道谢:“谢谢妈妈指点迷津。”
此时,她的心里已经恨透了这个老女人,恨不得她千刀万虽剐,但是情势所迫,她却不得不委屈求全,甚至向逼迫她的人道谢。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拿到那三十万之后,一定要找机会离开酒店,继续呆下去,也不过只是与虎谋皮,让自己陷得更深。
但是,这个女人太精明了,让她不敢表露半分。
“冲你叫我一场妈妈的份上,这点忙自然是要帮的。”
在她的酒吧沦落的女人,可不止白玫瑰一个,这个白玫瑰打的什么主意,她虽然猜不透,但是也能猜出来,但是她既然进了这个酒吧的门,就休想全须全尾的走出去。
王先生确实难得豪绰,但是他的钱可不是好拿的,酒吧里的姑娘,没有几个愿意去拿王先生的钱。
这个王先生有虐倾向,而且十分严重,曾经还弄死过人,还是她帮忙遮掩的,夏如雅是初来乍到不知晓这其中内情。
而她挑中这位王先生,除了他出手豪绰之外,也想借着王先生的手,好好磨磨这个白玫瑰的清高性儿,让她彻底认清现实,女人啊,不调教,不吃亏,总是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