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亦焱带着温馨雅在瑞丽的散集市场闲逛。
散集市场里,林立着许多石场,各种各样的翡翠原石毛料,吸引着世界各地颇有资产的富豪们聚众赌石。
赌石素来有一刀穷,一刀富之说,能不能开出好料,除了运气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其中的学问。
温馨雅学习珠宝设计,自然也学过一些关于原石毛料方面的知识,又因着有司亦焱陪在身边,也小小的试了牛刀,却是没有开出什么好料来。
倒是司亦焱,见她心情颇有些沮丧,给她开出一块水头极好的玻璃种翡翠,个头虽然不大,却可以做个绾发的玉石花。
这一趟出来,也是不虚此行。
司亦焱问她:“要不要再试试?”
赌石里面的学问大着呢,开出好料的原石万中无一,她之前开的几块玉,虽然质地不太好,但是好歹也开出东西来了。
温馨雅摇摇头:“只是玩玩而已,也没有必要较真。”
和赌石较真,你就输了。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司亦焱开出的这块翡翠,已经弥补了她之前的损失。
听她这样说,司亦焱也不再勉强了,揽着她的腰,在她的耳边低语:“晚上,黑市有一场拍卖会,想不想过去看看?”
黑市里不轻易举办拍卖会,但是一旦举办,那么拍卖的东西,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所以他想带温馨雅一起过去看看。
温馨雅眼睛一亮,显然很感兴趣:“好啊,我还真想去那边见识见识呢。”
司亦焱既然向她提起了这场拍卖会,可见这场拍卖会定然是颇具规模,应该很有趣,所以她才蒙生想要过去见识一番的心思。
司亦焱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拍卖会晚上八点开始,十点结束,我们回去准备吧!”
温馨雅穿了一件白底织锦绣山茶花的半袖旗袍,雪白的织锦缎,莹润光洁,细腻柔亮,仿佛女子的柔肤雪肌。
旗袍婀娜下摆,一直延伸到脚踝处,极其素雅的白色织锦上,绣着千娇百态,娇贵绮艳的山茶花,各种颜色,各种品种,齐聚一身,艳色绵绣,秾艳满身。
高束的领口盘扣上,坠着一颗拇指指甲大小的玉雕山茶,从领口蜿蜒婀娜的梅花型盘口上,镶嵌着同样质地美玉。
艳色的锦绣,掩不尽一片雪肤,以及那被盘扣深琐的姣美曲线,艳红绛紫,一股凌艳清绝,并非人人都有驾驭这番极素极艳的美。
司亦焱赞叹道:“很美!”
温馨雅的脸上露出笑意来。
司亦焱极爱她穿旗袍,给她准备的衣服里,有许多裁剪优美,精致漂亮的旗袍,渐渐的她穿旗袍多了起来。
旗袍几乎已经成为她的专用衣服,大家都知道她喜爱旗袍,但凡出席各种宴会活动,都会自动避开穿着旗袍,以免与她撞衫。
必竟,温馨雅的身份贵重,惊才绝艳,值得所有人敬重,当然了,也没有人自负能穿出比温馨雅更惊艳的风采,否则弄巧成拙,反而自取其辱,更重要的是,温馨雅旗袍,件件惊美绝伦,无论是款式,还是绣工,都是巧夺天工,极少有人能穿出比温馨雅更贵重的旗袍。
优雅杂志风尚潮流,经常会以温馨雅的旗袍为主题,做时尚杂志,旗袍成为温馨雅专用的时尚潮流。
司亦焱道:“搭上首饰会更完美。”
接着,他将一朵雕刻精美的赤翡山茶花轻轻的绾进她的耳际的发间。
又拿起一条长长的赤翡项链,项链上的赤翡,珍珠大小,颗颗色泽饱满,水润通透,鲜艳悦目,纯洁清澈,足足绕了她脖颈三圈,在高高束立的旗袍领间,呈现出分明的层次感。
温馨雅轻轻拨动了一下颈间的赤翡,心中一跳问:“这是?”
司亦焱仔细端详她镜中的容颜,回答道:“老坑玻璃种的帝王赤翡,很适合你。”
馨雅风民骨才气,气质极好,不管什么样的首饰,驾驭起来都是毫无压力,比如这串鲜艳的帝王赤翡。
温馨雅忍不住瞪他:“奢侈!”
众所周知,翡翠里帝王绿独占鰲头,被称为当之无愧的玉之王者。
但是,却没有人知晓,帝王赤翡才是真正的稀有,也是因为稀有,所以少被世人提及,纯正的老坑玻璃种帝王赤翡,几乎都进入了富豪们的私人收藏库,世面上几乎没有。
司亦焱不以为然道:“之前那两只小鬼,把你最喜欢的那只汝窖观音瓶给摔碎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这套帝王赤翡权当补偿。”
他本来想花重金再买一件汝窖送给她,但是汝窖难得,他一时间半会,也找不到更好的,所以便寻了这套极品的帝王赤翡。
温馨雅心中漫着丝丝甜意。
司亦焱轻轻咬着她的耳朵问:“喜不喜欢?”
温馨雅轻轻点头:“喜欢!”
司亦焱喜爱送她衣物首饰的习惯,这么多年来依然不变,甚至是变本加厉,她虽然时常会抱怨他奢侈,但是没有女人能抗拒,精美漂亮的珠宝,她自然也不例外。
司亦焱最后将一只赤翡飘白玉镯套进了她腕间,皓腕如雪,纤细盈盈。
温馨雅盯着自己的素腕,不禁问道:“今日的拍卖很盛大吗?需要打扮得这样隆重?”
其实,温馨雅虽然时常高调的出席各种宴会活动,但是这也是跟她的身份有关,平时的时候,她其实相当低调。
在她看来,不过旅行中的一场拍卖会,根本没有必要这样隆重。
司亦焱道:“这次的拍卖会上拍卖物品,皆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参加拍卖会的人,自然也是非富即贵,虽不用如此隆重,不过我的女人,自然不管在哪里都要最拨尖。”
他的女人,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他说得理所当然,温馨雅听得相当无语。
她怎么感觉,向来淡薄冷冽的男人,开始曝露自己隐藏极深的“炫妻”本质呢?
司亦焱看了看时间,轻轻握住她的手,淡淡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