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4年9月25日,但这一天,平静了百年的阴阳宗将要再次发生大变革。
此时,十长老正往神灵塔的方向走去,宗家虽下达了封宗的命令,但长老这个级别的,自然是可以在宗家自由走动的,他得知大祭司已离开神灵塔,而塔内则有着他这几十年来一只想要的东西,不,应该说是加入阴阳宗后就一直想得到。
“站住,大祭司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神灵塔。”
深秋和严冬的身影同时出现,警醒道。
十长老笑了一声,说道:“我可是长老,你们两个小娃还不退开?”
说着,步伐迈前,只见深秋与严冬的掌劲已是逼到了跟前,四掌双交,顿时四周发出炸响。
“大胆,你们敢攻击长老?”十长老喝道。
“我们只听命于大祭司,若十长老敢擅闯神塔,休怪我们出手无情。”严冬的话语正如同她的名字一般,透露各种深寒。
“放肆!”十长老厉声,身形快如闪电,瞬间来到两女跟前,今天,他必定要得到那样东西,那个能掌控一切的,秘术书——血丝玉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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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丝玉戒,又名秘术书,看似普通的玉戒,很难想象里面记载了超时空的阴阳术,不,已经不能说是阴阳术了,只能称为秘术,就连当时阴阳宗的创宗者,玖兰雪,在得到此戒时,也只参透其中的三分一,不仅创下诸多的阴阳术,还研发了阴阳三大术与合招,天地湮灭。
在宗家,原本只有得到血丝玉戒的认可才能当上宗主,但继玖兰雪之后,没人能再让戒指产生共鸣,所以只能推选,但很明显,这样的选举方法很不明智,导致阴阳宗内部开始**不堪,党羽各派自主一系,如今虽然还有五大家支撑场面,但如此下去,便会一塌糊涂。
十长老不追求强大的力量,但他怕死,他想要永恒的生命,只要他拿到血丝玉戒,临风便会赐予他永生,比起游走于阴阳两界,他更喜欢外界奢侈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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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厦最高处,此时的大祭司杀招四起,简直就是想把这栋楼往下拆了,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有保安过来,但无一例外,全都死于他们的战火之中。
临风皱着眉,阴阳宗的人从不滥杀无辜,如今这大祭司为了捉拿他,反而不惜一切代价?
他望着大祭司的脸,满脸都是皱纹,与其说是皱纹,不如说已成了树皮,临风抱着天机,手脚根本无法施展开来,只好跃下高楼,往空旷的地方飞去,大祭司见状,一转手杖,御杖而起追了过去。
临风即使到了空中,大祭司依然丝毫没有停歇,封魂十三针,针针入神魂,若是被钉到,他虽然会不死,但天机绝对会摔死,这老太婆,难道完全不顾宗家候选人的性命?
天上飞舞的鸟儿,不少遭到了大祭司的夺命之招,纷纷因中针落地,临风飞出了城中,来到了白云山,刚一落地,大祭司长枪便飞了过来,轰的一声,顿时飞沙走石。
临风放下天机,抽出血月,说道:“你不是大祭司,你是何人?”
“哈哈····不愧是血教教主,还记得几百年前,你们设计宗老,抓走了带有秘术书的大祭司吗?”大祭司说道。
临风毕竟活了这么久,自然清楚记得每个年代的事,当年夺取秘术书,完全是为了复活玖兰雪,可惜的是,玖兰雪竟然不等他,当初该在的人都在了,但还有一个人,婉纯,宗老孙女假扮的大司命,而真正的大司命一直都没出现,本想问下婉纯如何制服大司命,却因为沉浸在玖兰雪离去的悲伤中无法自拔,等醒悟过来时,他们父女早就寿终正寝了。
“看来教主是想起了,本司被你们血教之人所害,也多亏你们把本司的尸身丢到森林,否则,我怎么会拥有这几百年的寿命?”大司命此时只有怨念吊着这口气,她本就已死之人,但身死心不甘,若不是她身为大司命,拥有创造术法的能力,在魂散之前让自己的肉身和灵魂与一颗千年老树融合,也不会有现在的自己。
“呵····想不到宗规森严的阴阳宗也有人敢明知故犯,大司命,你这可是死罪。”
大司命不多说,手中的榕树杖化作一把巨大镰刀,如死神降临一般,发出阵阵深寒,而镰刀挥舞之处,竟是,昏迷着的天机。
临风一惊,难道她看出了什么?手中的血月一挥,将大司命的一击挡了下来,轰的一声炸响,临风赶忙抱起天机向后退去,看着那把冒着黑绿之气的镰刀,脸色严肃无比。
这把镰刀不论刀身碰到什么都会爆炸,而且还会释放剧毒,临风自知有不死之身,所以不怕兵器砍在他身上,但有一把武器,名曰爆镰,据说轩辕石入火山爆发而形成的杀器,即使是不死之身,也会受了爆镰的攻击,因为其爆破而带有剧毒,使其伤口无法愈合。
“想不到,大司命这几百年来还真没闲着,为了对付本座,准备的够充足啊。”临风知道,爆镰虽然厉害无比,但一旦使用,使用者必死无疑,看来大司命准备了这么久,是真要在今天诛杀自己了。
只见大司命挥起镰刀划向前方的土地,顿时,整个白云山剧烈的摇动起来,四周清晰可见的锁链正缓缓伸向空中,此时,乌云正向白云山的上空凝聚,云层里隐隐有着一丝丝雷鸣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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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天机只觉得被无数的头发缠的无法呼吸,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这该死的缠绕。
“阴阳眼,阴阳眼····”
“谁?谁在说话?”天机不想独自一个人,是谁都好。
“阴阳眼,拥有看破真理,洞悉天机的能力,你的名字,名字·····”
声音如鬼魅一般,环绕这黑暗的四周。
“我开不了眼。”天机早就试过了,本想利用阴阳眼的力量突破,但始终开不了,或许这是因为自己只有一般身体控制权的原因。
“名字····名字····。”
“名字?我的名字,天机?”天机若有所思的念着,天机,谢天机,他的名字,他从以前就很讨厌,小时候在班上自我介绍的时候,总是因为发音不准,把谢天机读成谢田鸡,此后,发小们有时都会提起这花名,田鸡。
“谢天机?泄天机?对啊。”天机忽然想起念诵钟神秀的解印咒,是以吾之名作献词,阴阳眼归自己所有,即使身体被控制,也可以将其激发,但,咒语是什么?
“玖兰雪·····”
声音再度响起,但这让天机陷入了迷惑,这和前世有什么关系,但很快,一丝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进入到自己的脑子里,一段神秘的咒语浮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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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云层翻滚,如同煮沸了的水一般,临风挥动血月,想破阵而出,但都被弹了回来。
“大司命,你想杀我没关系,但天机可是你们宗家的人。”临风怒道。
“哼,除魔卫道,杀尽天下鬼魅,这可是宗家戒律,天机纵使天资过人,但加入成为了阴阳师,就要抱着必死的决心,如今他是为了你而死,前世不能,但今生却可以同赴黄泉,你也该安息了。”大司命双手合十,天威即将降临。
如雷劫一般,一道一道闪电开始降落,每一道闪电都带着爆镰的气息,一旦被劈中,绝对粉身碎骨,闪电每次的降落,次数越来越少,酝酿时间越长,反而威力更大,范围更广。
宗家内部,广场上的所有阴阳师,开始聚集体内的灵力引向上空,广场上空的地面其实就是莲花山的千手观音,此时,千手观音泛着淡淡的金光,真如同大神降临一般,神圣不可亵渎,月光精华因为灵力的牵引,被吸了过来,整座神邸悄然蒙上了一片月光面纱,不少的行人看到这一幕,纷纷用手机拍了下来,有些没睡的老人更是称之为神迹,天下有福啦,殊不知,这神迹的背后,是为了祛除灾难,而更大的灾难还在后边。
轰的一声,神灵塔两旁的雕塑被十长老轰的粉碎,深秋提脚便是一踢,十长老盘稳身躯便是一挡,身后的严冬唤出火符直逼十长老,十长老见状,赶忙闪身,一连几招,终究是无法靠近神灵塔半步。
会看临风,此时因为天威已是狼狈不堪,大司命也好不到哪去,嘴角,眼角,鼻孔,亦是耳朵都流出了血迹,空中这一次酝酿的天威十分之久,大司命和临风都知道,这,便是最后一击,孰生孰死,就看今朝。
“我又对不起你了。”临风搂着天机的身躯说道。
“从地牢出来的人果然很脏。”
怀中的声音让临风一愣,忙看向他,天机醒了,但只是高兴了一阵,很快他们就要死了。
“你没对不起我,只是对不起她。”天机淡淡的说道,临风自然知道天机说的是谁,是啊,他这一生唯一对不起的,就是那个人而已,如今,她却一点也不给他弥补。
天机起身,看着不远处的大祭司,哦,不,是大司命,天机虽然昏迷,但外界的事情他是一清二楚的。
“大司命,好大的架势啊,这不是封神高阶的阴阳术,天威阵么?”天机摸着充满雷威的混金锁,笑道。
此时大司命瞪大了双眼,惊道:“你····这怎么可能。”
轰隆,一道巨大的闪电暴怒而下,天机和临风的身影瞬间没入雷光之中,死了?在这么强悍的雷击下,绝对不可能活命的。
但雷光过后,只见两人还活生生的站在那里,哪有半点被雷击中的感觉,若不是四周的植物都成了焦土,大司命都以为,天威还没降下。
“你不怕雷,这怎么····怎么可能?”大司命此时以跪坐在地上,不是因为被这异象惊呆了,而是她的生命即将终结,此时,爆镰正在燃烧,正如同燃烧大司命的生命一般。
“我不想临风死。”天机淡然说道,临风看着天机的背影,突然感到莫名的熟悉,如同她还在身边,还在为自己抚琴而歌。
天机拿着手中的天雷令,天雷令可是至宝,纵使真有雷劫,也能将其抵挡,何况是区区人造天威呢?
没有前世,怎会引来今生,是情缘,还是孽缘,只能说自己应当怎么看,借由大司命的天威,身上的结罗发被清的一干二净,如今,就剩下真菌母体了,必须赶紧找到刘泽瑞。
“你····临风,我不想你再失去自由,你走吧,如果可以,希望血教和阴阳宗不会再有战争。”说完,天机身影凭空消失。此时白云山上空的云层稀稀落落各散一处,就如同临风此时的心情一般,乱糟糟,自嘲一声,身影也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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