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浙江游玩几天,体察民情的同时,充分感受到了浙江的风光美景。季弘真跟弟弟见面,相互之间都有许多话说,季弘真给弟弟讲黎州的见闻,季弘羽跟哥哥抱怨皇宫有多么无聊。
抱怨完后,季弘羽又谈起太子之位的事情,询问季弘真是什么想法。季弘真也不隐瞒,直说要辅佐母亲建设新国,不与他争太子之位。
“我不争,但父亲还这么年轻,又有四位妻子,将来肯定还会有儿女。父亲向来都是唯才是举,不讲长幼,你想继承太子之位可得努力才行。”季弘真道。
“这个太子之位,我是能争则争,争不到就算了。父亲的意思很简单,咱们可以争,但是要有底线,要讲规矩。他还说,谁想当太子就得去地方当官,而且还要派个分身跟着。这门大衍决可真是厉害,一个分身跟着,哪个皇子还能舞弊。”季弘羽道。
“也好,免得将来的弟弟们利欲熏心,手足相残。你要是争不到,可以学学我嘛,去新大陆重新建设一个国家。”季弘真道。
“哪有这么容易,有这时间我不如多练练武功,搞不好也能练成父亲那样的神功,千年不朽呢。”季弘羽对长生的向往比权位更重一些。
“这你就不懂了,那新大陆可有不少宝贝,珍惜药材,奇珍异兽遍地都是。我寻思着,这中原有圣兽麒麟,说不定新大陆也有神兽。要是被我抓到了,我就用天地法相炼化了它,必能练成绝世神功。”季弘真道。
“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去新大陆见识见识。”季弘羽道。
“想去就去,趁现在没有弟弟跟你争,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父亲寿命这么长,说不准要坐多少年,你完全不用急着去争。”季弘真道。
“就怕父亲不同意,他留下我,不就是怕我们都出意外。”季弘羽道。
“忘了这茬,看来你只能乖乖留在这儿,等我的好消息。”季弘真道。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你要是真的抓着神兽,可得给我分一杯羹。”季弘羽道。
“咱两谁跟谁,到时候给你留一根鞭,壮阳。”季弘真道。
“去,我已经是纯阳之体了,哪还用得着壮阳。倒是你,继承的都是阴气,多吃几根鞭补补身子。”季弘羽道。
“我那不叫阴气,叫做魔性,我一成魔天都能捅出一口窟窿来。”季弘真道。
“千万别,我还记得六岁的时候,咱们在三江县偷了人家一只鸡,人家骂你一句没教养,你就疯了似的把人打死了。也就是咱们爹娘身份不一般,换个人早给当成妖魔给除了。”季弘羽道。
“以前的事情提他做什么,再者说,他何止骂我没教养,他说我有娘生没爹教,别说我入魔了,我就是清醒着也得打死他。”季弘真道。
“你还是太冲动了,长辈自然要维护,却不用这么狠,教训一下就成。要是让敌人抓住你这个弱点,随便说几句爹娘的坏话,你不得马上中圈套。”季弘羽道。
“恩,我会注意的。”季弘真道。
“我听说南洋水师统领聂风,也遗传了疯魔之体,他用家传的冰心诀可以镇压。不如跟父亲说一下,让聂风把冰心诀传给你,顶多你去拜师。”季弘羽提议道。
“不用,关键看自己的意志,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一门武功上面。魔性虽然不利于控制,却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关键时刻用得上。”季弘真笑着道。
“从小娘亲就说你没心没肺,看来是真的。”季弘羽道。
季弘真哈哈一笑,他从不认为自己继承的血脉是不好的,反而以此为荣。因为魔性和狂暴都可以给他带来极为强大的力量,可以逾越几个级别。
两兄弟一起去看了浙江失去田地的难民,然后来到当地官府,季弘真拿出一枚东洋水师指挥使令牌,叫当地知县帮忙招收移民。
有官府进行移民宣传,加上许多难民实在活不下去了,季弘真的移民任务进行很顺利。不到一个月时间,季弘真就招到了一万七千多个移民。
他从东洋调派一支船队来转移这些移民,在此期间,季阳把拜剑山庄给他打造的短刀送给他。这把短刀造型古朴,锋利无比,采用玄铁和一些稀有元素打造成合金,坚韧无比。
“爹,孩儿去黎州了,有时间再回来看你们。”季弘真乘船离开。
与此同时,江南报纸报道了一件轰动的大事,江南第一豪门李家所有成年男丁被灭,还有少数女性也被杀了。凶手在李家大院里留下一行字:不讲规矩的人死!
紧接着,浙江巡抚也被杀人,留下一句同样的话。
民众看到报道之后,纷纷猜测,李家跟浙江巡抚勾结,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许多知情人惶惶不安,因为大家的猜测是正确的,李家的确勾结浙江巡抚做了一件惨无人道的事情决堤淹田。
为了让百姓改稻为桑,他们竟然在大雨期间,掘开堤坝阉了五个县的田地。随后浙江巡抚表面上调集粮食赈灾,却要百姓们改稻为桑,才给粮食。中间有许多黑幕,总之最后他们成功了,十余万百姓失去田地,沦为灾民。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在少数,连内阁都有人知道。但是一直没有人敢拿下李家和浙江巡抚,因为牵扯的人太多,锦衣卫也只是调查,把证据上报给季阳看,而没有拿下他们。
谁也没有想到,包括李家自己都没有想到,朝廷没能把他们如何,却被一个江湖豪侠给灭了。
要知道李家可不是普通家族,他们富可敌国,请了不少高手护卫。可是他们请的高手,在那个神秘人剑下一招都挡不住,全部一招毙命。
官府这边自然是震怒,呵斥凶手目无法纪,马上派人去追捕,其中就有捕神。
“这伤口、、、”捕神来到凶杀现场,检查过死者的剑伤之后,露出了惊讶诧异的神色,因为他很熟悉这种剑伤。可是那两个女人已经被腰斩了,难道说,她们的尸体被带走后、、、捕神觉得不可思议。
“当真是那两个女人,可就棘手了。”捕神认清楚一个现实,他连那个女人的徒弟都很难打得过,更别提练飞烟本人。
不过捕神没有放弃,怀着必死的心念,咬着牙追查下去。
然而不到一个月,京城又传来内阁次辅,户部尚书何光贵死在家中,留下了同样一句话。这下就不是江南震动,而是整个朝廷,整个中原都震动了。
内阁六部,乃是朝廷最高机构,而何光贵身为内阁次辅,户部尚书,竟然被一个豪侠暗杀在家中,所有侍卫一剑毙命。这样一个神秘高手的剑架在脖子上,那些做过坏事的官员,皆惊怒不已。
“皇上,此人无法无天,竟敢暗杀朝中大员,必须严惩方能明正典刑。微臣以为,巡查捕快对付不了这种人,必须派出锦衣卫才能捉拿他们。”朝堂上,首辅辰央义正言辞地道。
“恩,这件事就交给锦衣卫吧。”季阳说道。
“卑职遵旨。”徐元一回道。
看到季阳一点儿都不生气,下面的官员颇为难受,毕竟死了一个尚书次辅。辰央也搞不懂季阳的心思了,到底是不把他们这些官员放在心上,还是知道何光贵私底下的所作所为。
辰央更倾向于后者,若是皇上知道何光贵的底子,多半会庆幸何光贵被人干掉了。不管怎么样,皇帝派出锦衣卫去捉拿凶手,说明很重视这件事。
任他们老奸巨猾,也料不到这件事就是季阳操纵的。
练飞烟灭掉李家成年男丁,顺手送上很多“证据”,所以官府一面追查凶手讨伐公道,另一面则根据这些证据,把李家给炒了。
抄家任务由御剑阁担任,剑晨亲自带队,最后抄出来的家产令人震惊,各种珍奇异宝,金银书画总价高达三亿七千五百多万两白银。
李家一介豪门,所积累的财富竟然是国库的十倍不止,经由六家报馆宣传出去后,令人咂舌,没有百姓再为李家叫屈,反而骂李家为富不仁。在季阳的暗中授意下,六家报馆把李家百年来做的各种坏事,挑重点宣扬出去。
如此一来,那个残忍的凶手在民间瞬间变成了侠士,而李家则变成了无恶不作的奸商。李家活下来的老弱妇孺们,抄家后悉数充为劳工。
李家的财产自然充公,正好搞基础建设要钱,季阳分了两亿两白银到工部和农部,让他们抓紧建设中原的工程和农业。剩余的银两搞投资,发放军饷,用的地方多了去。
季阳宣布银两的使用方法后,前一刻工部还为李家,何光贵叫屈,下一刻乐的嘴都要咧开了。代皇朝,国库最多不到一亿两白银,大多时候的税收都在五千万两左右。这一次抄家,就给朝廷拿到了三亿多两白银,真是可喜可贺啊。
“另外朕再宣布一件事情,从今天开始,农部尚书列为正二品,并列为七部。”季阳一句话,就把董舞这个史以来少有的女官,提拔到了决策级别。
众人都知道董舞是季阳的人,刚刚分了上亿两白银,没人来找季阳的麻烦,都默认了这个惊人之举。
辰央在心里安慰自己,唐朝连武则天都出了,再出个女官算什么。只是六部变成七部,这朝廷局势便复杂了许多,看季阳的样子对农部很重视,分了一亿两白银。
谁也不敢说农部不重要,重农轻商一直都是国策,公认的。即便如今工商兴盛,季阳也没有明着提高工商的地位,户籍依旧是士农更尊贵一些。
“户部尚书何光贵不幸殉职,得上任一个新的户部尚书,谁有举荐。”季阳问道。
“启禀皇上,臣举荐户部侍郎项勇南。”辰央回道。
其他大臣都没有异议,项勇南在户部做了十年,经验丰富,而且为人较为正直,顺理成章地升任为新的户部尚书。
“古往今来,都只有学教育,却没有武学书院。朝廷不重视武学,被民间门派把持,朕觉得应该在兵部增添一个武学院,专门负责门派改制和武学教育事宜。”季阳又道。
“皇上圣明!”兵部尚书曾宗成天灵盖一抖,马上跪下来大唿圣明。
武学教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门派改制为书院后,现在就有三万多个大小武院,更别提将来还要推行武学教育。这是一笔多么大的政绩,多么大的资源,曾宗成听着心花怒放。
季阳当皇帝这么久,曾宗成从来没有觉得他这么圣明过,感觉季阳背后都有一圈光辉了。
“皇上,臣以为不可,教化育人向来都是我礼部的职责,如何能交给兵部。兵部不仅握有军权,还可以培育武将,将来军队岂不成了兵部的一言堂。”礼部尚书急眼了,不顾同僚情谊站出来沉痛要害。
在古代,教育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掌握了教育权利等于掌握了半个天下。那些书生仅凭一张嘴都可以影响国策,而武者可就不是用嘴说了,人家直接动刀子。
武学院,很难想象整个军队军官都是某些人的弟子,那种情形太可怕了。
要不是季阳改制门派,提出武学教育,大家都不想提这件事情。
“臣也以为不妥,军国大事,教育大权,不可集中在一人之手。”辰央也站出来反对。
“臣附议。”众多官员纷纷反对。
曾宗成差点气死,兵部好不容易要扩张了,结果所有人都反对。
被大家反对,曾宗成气愤的同时也冷静下来了,武学这个西瓜固然甜,这些人又岂会给他一个人吃,恐怕皇上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武学教育一定要有人管制,交给礼部也不妥,你们有什么建议。”季阳的确是随便说说,目的只是抛出这个话题。
“皇上,臣以为武学关乎军国大事,最好慎重行事。”辰央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