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本有些破损的秘籍,连名称都有些不全了,那残余的部分,一本写着混元功,另一本写着大悲咒,但按照秘籍的大小来看,在这三个字前,应该还各有四个字。
梦渊有些好奇地翻了翻,那混元功中,记载的是一种极其古怪的练功方法,需要首先将一门阴极或阳极的内功练到高位,再生生废去,然后同时练一门同样水准的阳性或阴性内力,在修炼阴性内力的时候,使用对应属性的内力予以刺激,保持两种截然相反属性的内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练到高深之后,这两种内力合二为一,可以同时发挥出极阴极阳的威力。
而那大悲咒也是古怪之极,那是一门锻炼心神与念力的音功,与众不同的是,这门功夫中不仅有佛性的慈悲祥和,还有着魔性的狂放不羁。
“奇怪了,我自命通读天下武侠小说,怎么就不记得在哪部小说中有这两门武功?”梦渊联系上了主神。
“这是什么功法的秘籍。”
“可以进行内容鉴定,每本需要精元点数500点,黄级命运情节一个”
“鉴定”
梦渊确定道。
“数据对比完成,这是一整套神秘武功中的两本。可以分别使用。混元功的全名是天浊地沌混元功,大悲咒的全名是魔?q天哭大悲咒。
“咝”梦渊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已经明白了这两本秘籍的来历。
“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
以梦渊的沉着,都忍不住报出了这套秘籍的名字,脸色之精彩,像是见了鬼。
“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这是什么武功,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何芸梦放下了手中的冰蚕,惊讶地问道。
“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恐怕只有梦先生了。”
梦渊端起边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道:“这套武功,是一套传说中的凶险恶毒武功,共有七门武功组成,分别为移天转地移穴法,趋魂迥源夺命手,天绝地灭致杀拳,毁天灭地紫阳手,诛神杀圣弑仙指,魔?q天哭大悲咒和天浊地沌混元功。据说这套武功问世之时,天雨血,鬼夜泣,连著书之人,也当场呕血而死。我曾经听说有人练成了其中的大移穴法和大紫阳手,但其他五本武功的下落一直是个迷,没想到其中的混元功和大悲咒竟然落到了密宗的手里。”
“难道那昆甸上人练了这其中的武功,怪不得你拼了命也要杀了他。”何芸梦问道。
“不是。”梦渊翻看着手中的秘籍道:“这两门武功,需要的修炼条件苛刻之极,需要修炼的人本身要有非常高深的阳性或阴性内功,性格中同时有至善与至恶,还要有办法安全地自废武功,从头练起。”他嘴里念叨着,边上的苏樱脸色越来越古怪,终于插言道:
“这个人不就是你么。”
梦渊一下子噎住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道:“你好像说对了,能够练这门武功的人,据我所知,还真的就是我一个,不过,实在是太巧了,金乌功,嫁衣神功,明玉功,残元催命,天魔解体,玄功要诀,还有这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这难道就是天意么?”
苏樱蹙起好看的眉头道:“不知道,不过我如果没有记错,刚才使用同心结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段记忆,说什么你是一号。”
“这是蛊。”何芸梦叫道:“我门内养蛊的时候,将不同的毒虫先进行群内淘汰,从中选择出最强者,再让它们进行厮杀,最后活下来的,就是蛊。”
梦渊苦笑道:“我想你说对了,如果我们的推测没有错,我们小队,就是这其中之一,但不知道,在所有的小队里,像我这样的实验品,究竟有多少个。”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你没有选择。”苏樱手托香腮,幽幽地道:“这应该是那个养蛊的人,为你准备的,下一步,你必须修炼这两门秘籍,并设法收集其他的五部,当你收集齐,并全部修炼有成的时候,便是那个幕后的人物现身的时候,如果你抗拒的话,那么这种命运就会落到其他人身上,而你就将变得没有价值。”
梦渊当然明白没有价值是什么意思,事实上他的看法和苏樱完全一致,而他所能够做的,便是顺着这条不知是通向哪里的路走下去罢了。
“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们见机行事好了。”梦渊忽然笑了起来。
“这才是我们的梦先生,只要我们三人齐心协力,我倒要看看,在这背后的,是神还是魔。”何芸梦忽然起身,在梦渊的脸上亲了一口道。
“嗯,今天休息一下,我们明日便兑换求道卷轴,去战国走一朝。那么,我们的梦郎。。。。。。”苏樱向梦渊望了过来,明眸如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媚眼如丝一般。
梦渊抱起两女,在这一刻,他已将其他的事,尽数置于一边。
公元前260年,华夏的土地上,发生了一场震惊天下的大战,秦以白起为大将,与赵国马服君之子赵括会战于长平。白起采取后退诱敌,分割围歼的战法。命前沿部队担任诱敌任务,在赵军进攻时,佯败后撤,将主力配置在纵深构筑袋形阵地,赵括在不明虚实的情况下,贸然采取进攻行动。秦军假意败走,暗中张开两翼设奇兵胁制赵军。赵军乘胜追至秦军壁垒,秦早有准备,壁垒坚固不得入。白起即令奇兵迅速出击,他以二万五千人断绝赵军后路,五千骑分割赵军,而后以轻兵猛攻,迫使赵军陷入死地。赵兵断粮四十六天后,饥饿不堪,甚至自相杀食。赵括走投无路,集结部队,分兵四队轮番突围,终不能出,赵括亲率精兵出战,被秦军射杀。赵军大败,四十万赵兵投降。白起说:“此战秦已倾举国之力,虽胜亦无力养活如此之多的降兵。况且,先前秦已攻陷上党,上党的百姓不愿归附秦却归顺了赵国。赵国士兵反复无常,不全部杀掉,恐怕日后会成为灾乱。”于是使诈,把赵降卒全部坑杀,只留下二百四十个年纪小的士兵回赵国报信。长平之战,秦军先后斩杀和俘获赵军共四十五万人,天下为之震动。白起亦因此获得了杀人王,人屠的称号。
白起趁胜追击,兵陈邯郸,赵国与韩国惊恐万分,以重金贿赂秦相范雎,范雎亦深嫉白起功大,遂劝说秦昭王准韩割垣雍,赵割六城以求和。白起无奈,只得领兵返朝。
这日是二月里,白起还兵于营后,心中愤懑难平,骑着爱马,往咸阳家中行去,在军营中时,发了几句牢骚,也没有少喝酒,被风一吹,脑中很有些昏沉,被马儿一颠,几乎便要吐了出来。
他抬眼望去,见前方有一茶棚,棚前有一木竿高树,上面一青色三角幡,青色的布底之上,一个大大的“茶”字迎风招展。
“我岁余未返咸阳,倒是不知,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茶坊。”捂着胀痛的脑袋,白起翻身下马,在茶棚前停了下来。
这地方离咸阳城有数里之遥,虽非重要走道,也多有乡户,在茶棚之中,已经先有了两拨茶客,其中一拨是山中人打扮,有猎人,也有樵夫,本来正在说笑,看见他进来,声音便低了下来。而另一拨,则仅仅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一身黑灰色武者打扮,在他身边的凳子上,放着一个长长的包裹,白起看得出来,那是一柄长剑。
秦人素好武风,只要是成年的男子,大多身配长剑,当然是斩将杀敌的利器,还是附庸风雅的饰品,这却是难说了。但在白起的眼中,这位青年肩宽腰细,双手十指修长而有力,分明是个身手不凡之人。
这茶坊不大,才不过四张方桌,那些个猎人樵夫坐了三张,便只有那位青年的对面,有空缺了。
见到白起进来,那位青年温和地一笑,端起手中的茶杯,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白起这才看清这青年的长相,那是一张平常之极的脸,微微有风霜之色,看在白起的眼中,却好像有几分面熟的样子,像是一个熟人。
不知为何,本来对这位青年有着几分疑心,但只是一看到他的面容,白起便隐约地知道,这位青年和自己在冥冥间该是有些缘分,而且是友而非敌。
他微微一点头,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在他坐下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些异常,就像是被一群野兽,盯上了的感觉。他几乎便要勃然变色,从原地跳起来,却又感到对面青年那边,散发出一种宁静清凉的芬芳气息来,只是须臾功夫,让他昏昏沉沉的头脑,为之一醒。
“客人,你的茶。”一个青衣小帽的精壮汉子,为他斟上了一杯黄黄的茶水,品质低劣的茶叶,散发着浓浓的茶味。
白起终于发现了是哪里不对了,对方青年用的是一只青瓷茶盅,而自己桌上的,却是那种粗陶大碗,不仅如此,那种让自己神清气爽地味道,便是来自于对方的茶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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