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府外面的码头,皇家方舟一身舰装全部打开,目视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举起了长弓。
随后她伸出右手从背在背上的箭袋中取出一支箭搭在弓上,一直到把长弓拉成满月松开捏着箭羽和弓弦的手指。只见箭矢贴着海面飞了好远,然后化作一架架舰载机飞向蔚蓝的天空。
海风恰好在这个时候吹起来,把她一头橙色长发吹得乱舞,她伸手按住了长发。
咔嚓——
等了好久,基洛夫总算是拍到了想要的画面,心想取名叫做女武神还是瓦尔基里比较好呢,不过好像都是一个意思。
天气已经稍微凉下来,cv-16穿着黑衣,还有黑披风,格外冷艳帅气。
白头鹰贝尔麦坎站在她的肩膀上面,声音没有以往那么嚣张:“我的好学生,虽然我很想教你,面对深海旗舰的时候应该做什么。但是我不能离开我最亲爱的饺子,我要帮助她拿到镇守府最多的战果,成为mvp,成为婚舰,成为秘书舰。呵,什么幸运鹤,什么最强炸逼突击者,罗宾萨拉托加又是什么,我非要她们知道一点厉害。”
话痨鹰贝尔麦坎哪有那么容易结束:“老师是天下第一,作学生也不能太差了。这一次我给你的目标,要求不高,拿下五个战果就够了。提醒你了,如果连五个战果都没有,以后不要叫我老师了,我没有你那么差劲的学生。嗯,应该还有几天吧,让我对你进行地狱式训练,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cv-16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贝尔老师贝尔老师,你可以开始教了,不要再说了,你都说了十分钟了。”
信浓一脸憧憬望着望着约克城。
“没什么了不起啦,不用那么看我。那一次啊,我也就是击沉一艘深海重巡洋舰,还有一艘深海轻巡洋舰,区区两个战果,把一枚炸弹投到深海龙骧的脸上罢了,根本不值一提。”约克城坐在大集装箱上面,她摆着手,但是脸上得意的表情无论如何掩饰不住。对,就是这样,憧憬、崇拜、羡慕,叫我姐姐吧,叫我前辈吧,我还要更多。
心想大黄蜂要是能够像这样就好了,约克城从信浓的身上收回视线,她微微一笑:“不是我吹牛……信浓啊,你肯定没有见过,铺天盖地的深海舰载机像是乌云一样飞过来有多么恐怖。你绝对想象不到,天空像是绞肉机,舰载机像是雨点一样落下来,那又是一副怎么样的画面。我当时操纵着烈风,一下一个滚筒,一下一个萨奇剪……”
信浓是天真的孩子,不疑有他:“约克城姐姐真厉害。”
“只是可惜没有厉害的舰载机,否则……”约克城叹了一口气,梳了梳金色短发,金色短发在阳光下反射着光。她左看看右看看,迟疑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如何开口,她还是要点脸皮,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小声说,“呐,信浓啊,我记得你的舰载机是天河、烈风还有流星吧。”
信浓点点头:“嗯。”
“不是我打击你。”约克城说,“以你的练度,这一次提督应该不会让你上场。”
信浓低下头,她心想提督没有说,但是瑞鹤说过了,自己如今还不行。尽管很清楚深海大和和深海武藏根本不是自己的姐姐,还是想要看看。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约克城摸了摸鼻子,“那个啊,我想要问一下,如果不可以就算了,你的舰载机可以借给我用用吗?没有办法啊,保卫镇守府的任务舍我其谁。嗯嗯,我保证一用完就还给你。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信浓说:“瑞鹤已经把天河借走了,流星也没有了,飞鹰拿走了,只有烈风了。”
“烈风就烈风吧。”约克城叹息,毕竟“贼不走空”,只可惜大黄蜂的b-25谁都想要,自己肯定拿不到。
猪笼草和捕蝇草很好玩,可惜川秀买不到,不过含羞草还是有的。大青花鱼在自己的房间,站在窗户旁边,有一下没一下拨着放在窗台的含羞草,看着含羞草一张一合,无精打采闷闷不乐。
她是很想要出击的,但是对面可能有深海龙骧,那可是超强力的深海轻型航空母舰,所以不行。明明以前经常有出击的机会,现在好久没有出击了,每天就是上学还有玩,想要为镇守府做一点贡献,多多消灭几个深海舰娘。
练度太低了,上不了战场,皇家橡树很有自知之明。不操心,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什么无所谓了,所以她依旧睡眠不足的样子。她除开每隔几天上音乐课,教小萝莉演奏双簧管,都没什么精神。
北宅梦想蜷缩在床上看漫画,或者趴在书桌画漫画,等到时候出版,赚上一大笔稿费,她尤其没心没肺。然而有俾斯麦在,抓住她的后衣领拖到了海上,沙恩霍斯特、欧根亲王已经等在哪里了。
“大姐,那个啊,我想要作旗舰。”西弗吉尼亚悄悄说,“我的理论没有问题……高速舰还不行,一定要低速舰,当然所有人要听我的指挥,只要大家配合好,保证可以绽放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就算是t劣也不会劣势。”
西弗吉尼亚心想,早就想到理论了,奈何原本没有什么机会试验,还是纳尔逊和罗德尼回到镇守府,拜托大家尝试了一下。虽然第一次效果是很差,但是只要多试几次,多多改进一些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科罗拉多说:“自己去和华盛顿说。”
“我不敢。”西弗吉尼亚看到作为旗舰在最前面航行的华盛顿,视线落在华盛顿别在腰间的斧头上面。
“那以后再说。”科罗拉多说,“华盛顿作旗舰也很厉害,可以说她比起我们自己还要了解我们的力量,知道如何把我们的力量发挥出来,发挥得更好。虽然前提是要信任她,如果不信任什么都没有。完全的信任,只有我们美系可以做到,别人都不行。”
西弗吉尼亚点头,暂时熄灭了自己的想法。
华盛顿作为旗舰,队员有南达科他、北卡罗来纳、科罗拉多、马里兰和西弗吉尼亚。尽管对手是以胡德为旗舰的皇家海军,威尔士亲王、声望、纳尔逊、罗德尼还有反击,不管哪一个单人实力都不可小觑,在一起实力更是强大,而且由于是演习,反击的状态好得不得了,但是她们依然没有任何害怕,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她们的实力还不错。”
“声望注意减速,保持距离。”
“全员进入战斗位置。”
“目标科罗拉多,准备攻击。”
尽管平时似乎谁都可以欺负一下,认真起来的胡德其实很厉害,非常厉害。
密苏里和兴登堡是裁判,她们看到这样的战斗,不由得叹气,真是神仙打架。
从企业号那里得到消息,苏顾回到镇守府便把各系的重量级人物全部叫上了,然后一起在办公室开了一个会。
就算只是一点可能性罢了,未必真的会发生。重要的镇守府有可能受到攻击,怎么能不义愤填膺。期间萨拉托加和北宅小声讨论,可以画凌辱那些深海旗舰的本子,俾斯麦在旁边听到了,她都没有吱声,默认了。
总之做准备的做准备,演习的演习,侦查和巡逻密度提高了两个等级,只等着深海旗舰什么时候来,给她们一下狠的。
然而几天的时间过去了,没有任何风吹草动,镇守府也没有收到任何电报。
然后一直到第四天的上午,企业突如其来到了镇守府。
“怎么样?”一直没有新的情报传过来,苏顾有点焦躁不安,连工作都没有太大的心思。于是上午坐在咖啡厅放松的时候,看到企业居然来了,急不可耐问,“她们朝着我们镇守府出发了吗?”
“没有,还没有,还是老样子。”企业接过肯特递过来的饮料。
苏顾说:“反正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
“其实我今天过来的目的。”企业想了想,抿了抿嘴唇,握紧拳头,“昨天我和大家讨论了一下,与其每天提心吊胆,与其被动防守,我们为什么不主动进攻?”
“理由?”苏顾蹙起眉头,等待着企业继续说下去。
“主动进攻,我们可以掌握主动权,进可攻退可守。不用顾忌身后的镇守府,还有城市。”
“她们会召唤越来越多的深海舰娘,然后组成深海大舰队。很明显,我们赶在她们集结之前,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消灭了她们比较容易。”
“我们有她们的情报,她们目前都盘踞在哪里。”企业把自己的杯子放在桌子的中心,又把苏顾,还有萨拉托加的杯子拿走了,“目前深海大和和武藏在这里,然后这里是深海龙骧,这里是深海大凤,这里是深海翔鹤瑞鹤,这里又是深海神风。”
苏顾说:“如果在近海,就算是受到致命的伤害,只要不是立刻沉没了,我们可以救起来。但是在大海深处,老实说有点难。”
“你不要着急,我还没有说完,先听我说完。”企业敲着桌子,“我为什么说主动,你注意了,深海大和和武藏在这里,她们在这里!这附近有镇守府,还有舰娘分部,这些地方都可以用来休整。”
企业说:“如果是大海深处还是算了,是啊,那里太大了,还不知道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像是深海提尔比茨,如果不是有人主动深入大海深处招惹到了她,说不定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存在。”
企业吸了一口气说:“我们的意思,我们先不管其他人,什么深海龙骧,什么深海大凤,先把深海大和和武藏消灭了,还有人调皮,再一个个找她们的麻烦。”
“你这么说了,主动出击貌似也可以。”苏顾点点头。“不然等她们集合在一起了,那么多人,真的有点麻烦。”
企业眉毛挑起来,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那么久以来,少有主动攻击深海旗舰的时候,如今可算是有点机会了。”
“应该怎么说呢,如果是被动的防守,即便我们胜利了,也就是那样罢了,不觉得差了那么一吗?”企业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来,我们主动向深海旗舰挥出拳头,完全可以起到振奋人心的作用。老实说,舰娘总部一直很有压力,一直受到国际政府的指责,说是没有作为。如果这一次成功了,以后就有话可以说了。”
萨拉托加趴在桌子上面,伸手拨了拨那些分别代表了深海旗舰的杯子,自言自语:“其实说她们变得活跃了,我们没有证据吧,都是主观的看法。毕竟都这么多天,她们一点动静都没有,深海大和和深海武藏汇合了,未必就是要进攻我们镇守府。”
“你难道想说大家无冤无仇,所以不能主动出击?”企业说,“不管她们要做什么,舰娘打深海舰娘有错吗?”
萨拉托加楞了一下:“没错。”
“那不就行了。”企业看了萨拉托加一眼,再看苏顾,“你姐夫是提督,拥有那么强的镇守府,什么事情都不做,一直受到非议。主动进入深海,实在太危险了,我也是不认同的,但是这次不一样。我还保证,这一次消灭了深海大和和武藏,再没有人胆敢指责他。从今以后,他就是大英雄了。”
为了姐夫什么都愿意,萨拉托加说:“好吧。”
“我不想做什么大英雄,到时候被人架在火上烤就不好了。飞得越高,摔得越惨。如果有可能,不介意达则兼济天下,一直以来只是害怕大家遇到危险罢了。”苏顾说,“这一次主动进攻,没有什么问题,我同意。”
企业抓了抓头发,担心这么多天,难得笑了一下:“劳模,呵呵,不管她愿不愿意,我们非要她加班不可。”
密苏里说:“好没良心。”
苏顾说:“吃饭睡觉打劳模。”
顿时,一个个笑了起来,笑得开心,笑得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