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还在吃早餐,银狐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范登龙放下面包,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出什么大事了?”
“昨晚上,皮都胡同死了一个人。”
银狐大咧咧的坐下,用牙签弄了块黄瓜放进嘴里,又捡了一块面包大口的咀嚼着。
范登龙只是静静的看着银狐,这样的事情又不归他管,大清早跑来有意思么?
看起来,银狐就是为了这一顿早餐。
“别急啊,等我先喘口气。”
范登龙干脆把那还没动的煎蛋也递给这货,“行,等你喘气。”
银狐一口就将煎蛋给吞了,“今天六点左右,我手下就有人传回消息,皮都胡同那里一个开发商死在了自己的车里面。”
“我接到消息之后立刻赶了过去,你不知道那个情况有多么的令人震惊啊。”
银狐尽量用最夸张的语气说着皮都胡同那里发生的事情,范登龙也从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的重视起来。
在车子里面被杀,七窍流血而死,身上找不到任何的伤口。根据法医的鉴定,死亡原因可能是遭受高音冲击,直接导致大脑和心脏破碎。
用高音杀人,这得到什么程度啊?
银狐手下又将对周围人的调查收集起来,昨晚上这里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连个陌生人都没出现过。周围的地方也亲自查探了一番,没有找到什么声波之类的发射装置。
事情一筹莫展,所以银狐才会过来,想要听听范登龙这个江湖人士的意见。
“我和你过去看看吧,”
范登龙想了想之后,并没有什么好的结论,只能说亲自去现场看看。
“那行,咱们现在就走吧,我车子停在外面。”
银狐就这么说话额功夫,除了那一碗燕麦米粥之外,其他的能给你代劳的一点都不客气。吃完,用手一抹嘴,然后就起身走人。
“你去外面等下我,我回房拿点东西。”
范登龙有些无语的看了银狐一眼,摇摇头,转身回房。
孙倩只能郁闷的把米粥给喝了,又叫山庄的仆从再重新准备几份早餐,去叫公婆起床吃东西了。
“哎,这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还有心情顾忌这个?”
范登龙回房就是拿了两瓶天庭饮料,银狐对此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你把我早餐全吃光了,不拿点垫一下肚子能行吗?”
范登龙翻了一个白眼,银狐讪讪一笑,连声说道:“咱们快点过去吧,那边还等着呢。”
一踩油门,咻的一下就消失在了山庄门口。
这小子以前在首城的时候把飚车当作家常便饭,在这南港,又是有急事,那自然也不会收敛。
范登龙好整以暇的喝着饮料,同时想了一下银狐所说的死者的死亡症状,感觉应该是死于江湖人士之手。但也不太好确定,毕竟现在科技发达的很,模拟声波什么的发射装置又不是没有,没有看到具体的情况之前,他是不会轻易的妄下定论。
皮都胡同距离这里很远,在南港外环,属于近几年开发的重点区域。
南港这地方寸土寸金,城内已经没有一块地皮能够给开发商折腾了,为此,也只能将重心往外城转移。
银狐一路快车,收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脸,显得很是严肃,这让范登龙还有那么一点不太适应他身份的转变。
手机里播放着银狐手下外勤调查的最新消息,皮都胡同的工程已经彻底停止,大老板都死了,那些人正忙着处理自己内部的事情呢。
死者名叫朱朝锋,在南港实力雄厚,当初属于白手起家的那一类人。能做大到今天,这种人手上肯定多不干净。而且,这一次皮都胡同的竞争非常激烈,朱朝锋即便是从当中脱颖而出,但想必也是得罪了不少仇家。
人毫无疑问是他杀,但既然要杀人,那就应该有杀人动机。
朱朝锋的仇家不少,一个一个的都需要调查和排除,也难怪银狐会有那么一点沉闷。
因为,亚历山大。
又要忙着找九州鼎的消息,又要管着这一摊子的破事。
银狐也是分身乏术啊。
“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再上报行吗?”
银狐怒气冲冲的朝着手机里面骂了一句,这个时候他也是焦虑的很,只希望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上报,这简直就是找骂。
“别急,”
范登龙轻轻的安慰了一句,“破案这种事,总需要打起精神,用十二万分的耐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不定也能给你带来一些灵感呢。”
银狐将车停在路边,有些恨恨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又拿出烟来给了范登龙一根,自己也点上。
“这可不是小事啊,皮都胡同那里是公家的项目,涉及到南港这几年的经济规划。朱朝锋一死,项目全面停工。”
所以,上面很恼怒,严令下面人限期破案。
现在所有和刑侦有那么一丝关系的部门都被拉了进来,三天之内再没有消息的话,所有人都没好果子吃。
“而且,朱朝锋有三个儿子,却没有指定继承人。也就是说,这必定是陷入一场争权夺利的戏码当中。上面有意要换人,可这案件没查清楚之前,谁都不会点这个头的。”
按照一般人的逻辑思维来看,这件事谁获益最大,嫌疑也就最大,这个时候自然是没人愿意跳出来。
“放心,有我这神探出手呢。”
范登龙嘿嘿一笑,银狐听了也不觉莞尔。
当然,有些勉强。
几分钟之后,银狐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前面已经被封锁了,警戒线拉起老长,无数人在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范登龙下了车,先是习惯xing的观察了一下天空,没有任何黑气的存在。
不由轻笑一声,暗怪自己最近也变得疑神疑鬼了。
远处,就是皮都胡同。
四周,还有一些挖掘机在那里停着,不少建筑物已经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了。
踩在碎砖之上,范登龙看到了那辆停在肮脏的胡同当中的大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