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样的鬼话我会相信吗?”
还没等郭鹰洋将接下来的事情说清楚,银狐就已经是冷笑连连了。
“你信与不信,事情就是这样,老道我这把年纪了,不至于骗你一个后生小辈。”
“既然你说是别人和你联手做局,那这人是谁?”
范登龙只能是继续问道。
“施主,你想想看,高家老爷子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想要骗过他,不可能我一句亲手从古墓中挖出来的话他就全信了,对吧?”
范登龙一拍手掌,“你的意思是说,当初高老爷子喊来鉴定的人就是那个救了你,并且将方鼎交给你的人?”
郭鹰洋点了点头,“这事情我也是事后才想明白的,他叫宋景明,古玩这一个行业的人对他或许还会有些印象,十五年前,去国外旅游的时候遭遇车祸身亡。”
“一派胡言,”
银狐顿时大怒,说了半天,最后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一个死人头上,还真把所有人当成是傻子了不成?
“对,都是一派胡言。”
郭鹰洋也很是激动的说道,这一点就让银狐有些费解了。
银狐激动,那是因为他急于寻找九州鼎的下落,每一个消息对于他来说都显得至关重要,最好的结果自然是九州鼎就在这郭鹰洋的手上。所以,不管郭鹰洋怎么说,他都觉得是在说谎,因为急切所以显得有些失去理智。
而郭鹰洋的激动呢?
这又是闹哪门子情况?
“能够将一代盗帅从古墓中救出来,而且还帮其解了七步癫之毒的人,如果会轻易的被车撞死,那当真是天下一大奇闻了。”
范登龙很是冷静的说道。
“不错,宋景明不是一般人,那老家伙隐藏的很深。世人都只知道他是古玩界泰山北斗的人物,却没人知道他身怀武功,而且修为不低,当年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至少已经是天级武者的修为。”
一个天级武者,只要不是刻意去找死,车祸根本不可能要了他小命。
也就是说,十五年前的宋景明特意玩了一出金蝉脱壳的把戏,一场意外之后他带着从高家那里得到的钱财以及真正的荆州鼎销声匿迹。
“郭鹰洋,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所说的话嘛?”
范登龙厉声问道,可后者却是一脸的平静,那意思是,信不信你自己去猜测,反正他是言尽于此。
“将宋景明的相貌画下来,或者找出他当年的照片来。”
范登龙对郭鹰洋说道。
一直伺候在一旁的小道童连忙小跑着往前院而去,郭鹰洋既然已经猜到了范登龙要过来,那么这些东西自然是准备好了的。
“多些前辈,”
接过小道童带来的那张陈旧画像,范登龙朝郭鹰洋道了一声谢,随后不由分说的带着银狐就离开了西阳道观。
“唉,要我怎么说你好呢?”
银狐开车的时候叹了一口气,“那郭鹰洋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吗?二十多年前专门挖坟的,这种人的良心早就黑的不成样了,他的话,能信吗?”
范登龙无言一笑,“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我认为这世上能够骗到我的人暂时还没出生呢。”
“行,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不多嘴了。”
今天银狐的话已经是够多了,再说下去,他担心会被人看成是****。
打开从郭鹰洋那里拿来的画像,二十年前,宋景明正值壮年,因为古玩这个行业的原因,给人一种书卷气息很浓的感觉。
但不可否认,这画像上笑意浓浓的男人落在范登龙眼中却极其的不舒服。
内心阴暗的人,不管你笑的再如何温暖,总会有一丝不和谐。
宋景明大概就属于这一类吧。
“你们在老泰应该是有情报渠道的吧?帮我去查一下十五年前的那起车祸。全力帮我办好这一件事,至于其他的你也别忙活了。”
银狐为人处世还是不错的,说好一个星期给惊喜,就绝不会找借口推诿,办事比起黄龙来绝对靠谱多了。
“有是有,但毕竟是十五年前的事情,能打听到的消息是绝对有限的,你最好还是不要抱什么希望。”
银狐差不多是摸清楚了范登龙的脾气,和他打交道,你能力不行没什么问题,但最重要的是得交心,事先将情况说清楚,他一般是不会太过为难你的。
“尽量就好,”
范登龙笑了笑,等到何月仙恢复过来,到时候刺蛇佣兵团的情报系统将再次为他所用,打听关于宋景明的事情最后还是得落在刺蛇的身上。
接下来的路程就显得有些沉默,银狐和范登龙都在想着一些事情,谁也没说话。
回到弈剑山庄,范登龙问了一下山庄的下人,得知孙倩等人尚未回来,老爸一个人在山庄后面的荷塘里面钓鱼。于是,范登龙也搬着个小马扎过去凑热闹。
父子两已经很少有时间这样一块活动了,范清河自然是免不了要说些老调重弹的话。
有时间的话就多陪一陪倩倩,怀有身孕的女人在这个时期其实是最脆弱的,你一个做丈夫的长时间在外面跑,这是相当不负责任的表现。
面对这样的话,范登龙只能报以苦笑来回应。
如果有的选择,他还真的愿意一辈子都陪在老婆身边。
“做男人难啊,”
范登龙发出一声感慨,结果却遭到了老爸的板栗袭击。
“你个臭小子,”
范清河将钓竿往旁边一放,“我和你妈都知道,你肯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但我们一直都在等着你自己主动坦白的那一天。”
“爸,我能有什么事呀。”
范登龙又露出一个招牌式微笑。
范清河眯起眼睛,“你真没什么事瞒着我们?”
面对这种笃定的目光,范登龙有些吃不消了,正犹豫是不是要将事情和盘托出的时候,范清河却拍了拍腿,起身,道:“行,给你留点私人空间,我们也不多问。你不想说,老子还不想听呢。”
范登龙无奈的摊了摊手,我本来想说来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