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下楼的时候,李加岑又看到了那瓶人参鹿茸酒,于是想到了赵继闫,便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句,“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真是一点儿不错。”
她的突发感慨引发了赵又添的疑惑,“怎么说?”
“你大哥,大赵总,出了名的专情。都这么些年了,还保持着单身。你,赵医生,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冷情的人。赵律师,情场高手,多情、滥情。其实我感觉赵律师的性格不像赵家人。恐怕赵律师是你们家最招黑的一个人吧。”李加岑快人快语地说完,见赵又添没什么反应,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好像有点失了分寸感,她不该随意评判他的家里人的。
刚想着是不是该道歉,便听到赵又添对她的观点做了回应,“其实老三,大家都误解他了。”
李加岑:“?”
难不成还有人逼着他花心?
不过李加岑还是很佩服赵继闫这么多年能够做到雨露均沾的。虽然他交往过的女人够不上一个连的规模,也得有一个排了,但是却从没有看到过被他“抛弃”的女人有公开说过他坏话的,也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渣。
还记得曾经有个位居二线的明星因为经纪合约的官司请赵继闫做过代理律师,后来就传出了绯闻。不到一个月就分手了,但她却在接受采访时颇为惋惜地说她跟赵继闫是在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还说赵继闫是个非常好的男人。
而且大家都知道,被赵继闫甩掉的女人现在都跟赵又添维持着朋友关系,李加岑实在难以想象赵继闫的人格魅力到底有多大。仅从她与赵继闫见过的几次面当中,她还没有特别深的体会,所以对这个问题她很好奇。
赵又添没有八卦之心,但是见李加岑特别想知道的样子,还是满足了她的好奇心。
“老三当年有过一个女朋友,大学谈了四年,感情很好,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那种。但就在老三打算向她求婚的那一天,那个女人不告而别,彻底从老三的世界里消失了。”
李加岑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继而恍然大悟,“所以赵律师是在感情里受了重伤,所以才变成了游戏红尘的模样?”
赵又添耸了耸肩,“大概吧。”
“那那个女人为什么会突然离开赵律师?”李加岑求真相的念头完全被勾起来了。她完全没料到赵继闫豪门浪子的背后还隐藏着这样一个故事。
赵又添摇摇头,“这个问题老三也想知道。”
“哈?赵律师现在还蒙在鼓里?太可怜了。那现在那个女人呢?还没消息吗?”
“回国了。”
“赵律师没去找过她问清楚吗?”
“要是会告诉他,当年也不会不告而别了。”
李加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说来,赵家倒是盛产情种。”
赵又添:“……”这观点转变得够快。
他轻浅一笑,你高兴就好。
“你笑什么?”李加岑缠上他的腰,给了他一个拥抱。
他笑了吗?
他是不是情种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很忙,忙得没时间看路人,忙得没时间换爱人。
“早饭想吃什么?”
李加岑作似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而后答曰:“你……”
赵又添目光一滞,轻皱眉头,这个女人还真是无药可救。
他就不该征求她的意见。
赵又添的手掌覆上她的柔荑,想要将她的手松开。
李加岑却搂得他更紧。
她踮起脚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畔,“我是认真的。客厅、厨房、餐厅都随你。”
赵又添都来不及反应,还在酝酿的回答便被淹没在了她的唇齿之间。
他心头一动,清醒的意志一下子缴械投降。
李加岑最喜欢看他孤傲淡漠的样子被沉沦的色彩所湮灭,那种感觉能麻痹她浑身的神经,让她甘愿陪他一起沉沦。
然而他却在中途戛然而止。
“怎么了?”骤然被冷落,李加岑有种强烈的落差感。她柔柔的声音带着娇喘和不甘愿。
赵又添脸色沉沉,低哑的声音极尽克制,“没有安全套。”这样的错,他已经犯过一次了,怎能一错再错。
“不是吃过药了吗?”一般市面上的都是72小时内有效,从昨天到现在,还没超时呢。
“对前一次有用。”赵又添面色沉凝地解释道。
“那等会儿再吃一颗就是了。反正不是副作用很小吗?”李加岑依旧抱着他不肯松手。
“是药三分毒。两次间隔时间也不能太短。”赵又添眸含责备,这个女人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靠,早知道昨天就不吃了。”
赵又添这会儿已经恢复理智了,他将李加岑的衣服整理好,缓缓起身。
李加岑勾着他没放他走,“把我包拿来。”
片刻后,李加岑从包里取出了一枚包装精致的“小糖果”塞进了他手里,倾尽柔情地在他耳边蛊惑道:“现在……可以……继续……了吗?”
于是,刚刚消退的欲求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卷土重来。
他本是枯燥的人,但是他觉得从李加岑身上得到的好,能抵消这世界上所有的枯燥。
山顶的日光无限美好,别墅的客厅里温柔缱绻,带着至死方休的味道。
李加岑终于如愿以偿,在这个拥有美好阳光的早上,被赵又添抵在沙发上,温柔地“欺负”了一番。
几经折磨后,李加岑慵懒地趴在赵又添的怀里喘气,有种跑了5公里的感觉。
“浑身都好酸,感觉吃了一麻袋柠檬。”李加岑以撒娇的口气抱怨道。
“冲动是魔鬼”,绝对是一句至理名言。
“体力这么差,以后跟我一起晨跑。”要不是看李加岑好像承受不住,赵又添恐怕不会那么快结束。以至于他尚未达到餍足的地步。所以连语气里都带着嗔怒。
“啊?”
噩耗来得太突然!
原本以为自己的抱怨能换来一个亲亲抱抱,结果却换来了最讨厌的晨跑,那她岂不是要辜负自己睡了二十多年的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