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高马大的人仰面倒在地上,脸上一个皮鞋印子。
“还有几下子!”几个人对视一眼,准备一起上。
秦风冷笑,“全部一起过来,一个个来浪费时间,我还没吃晚饭呢。”
几个人有愤恨了,一边冲一边吼道:“大家还愣着干什么?一个外向小子欺负我们本村人,你们也看得过去?这传出去人家得怎么说我们?以后出去了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宁兰听黄生的叔叔不要脸地喊话,从桌上捞了个铁盆立即冲出门,将铁盆狠狠往地上一摔。
哐当一声巨响,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宁兰娇美好看的小脸一脸愤怒,扬声喊道,“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们家也没得罪各位,谁要赶着上帮黄家来欺负我们宁家,我宁兰和他没完。”
宁兰平日里娇娇俏俏笑得各位媚人,却不想发起未来板起个俏脸倒也有几分厉色。寻常女人生起气来横眉竖眼的难看又惹人生厌,美人一怒,连带着怒色都有几分浓烈的艳丽,面容鲜明好看,好些人都看呆了。
“果然是个吃里扒外的小妖精,我们黄家也没虐待你,才订婚多久,这就带着野男人回家,不要脸。你怕被打怎么做出这种丑事,还帮着小白脸欺负到乡里乡亲头上来了。”
“我看就要好好治一治这妖精,没得败坏我们村儿的名声。咱们这些乡里的老辈都应该给这小妖精一点教训。他爹妈不教好,咱们动手教教她。”
见众人都住手观望,黄生他妈扯开大嗓门吼道,刻薄妇人也符合。
“死小子够狠的。”地上打滚的汉子乘机站了起来,围上去准备一起打。
邻居只是看热闹,许多人并不愿滩浑水,有些人则处于自身的各种考虑,站在边上给黄家骂战,唧唧歪歪地骂宁兰不检点。
秦风听得怒火上来了,下手狠了些,拳脚出去只听得啪啪几声,脆生生的骨骼折断的声音,听得周围人心惊胆战,黄家人哀嚎不已。
“烦死了,闭嘴,谁再出声卸了他的下巴!”转瞬间清理身边还站着的人类,秦风怒视哭得像死了人一样的黄家人吼道。
一瞬间声音像水关了龙头,众人都不敢出声。
“走,咱吃饭去。”
秦风大步走进屋,一手揽住努力撑起气势的宁兰,将人带进屋去,大门一关。
“这就……算解决了?”宁兰有些愣愣地看着自家门口倒了一地。
“不管他,先吃饭。”秦风冲还沉浸在激动之中的宁父宁母喊道:“岳父岳母,小婿快要饿死了。能先给碗饭吃吗?”
“哦哦,好好,马上就吃饭,就吃饭!”宁母回过神来,欢喜地朝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和宁兰说,“兰兰啊,咱们家小秦可真是厉害啊,那拳脚那身手,简直刷刷刷像在演电影一样。”
“小秦啊,你这身功夫哪里学来的,少林寺吗?”宁父眼睛闪着光,凑过去小声问道。
“呵呵,不是,我当过几年兵。”秦风摸摸头,只不过不是在华。国,是在m国,当的还是雇佣兵。
屋外,黄家的人急的团团转,终于有人想起来要报警叫救护车。
而围观的邻居已经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宁兰丫头找的是个什么人啊?听说吃顿发都花十几万啊,还这么能打,不会是找了个黑社会头子吧?”
这位大姐,你真想了,人家是m国最大的黑社会头子。
“哪能呢,要真是,还不得吧黄家的人全都杀光了,还轮得到黄家的人到人家门口大呼小叫的。八成,就是宁兰上班的公司的老总,宁兰不是秘书么?这念头不是有句话,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么?”
“就是就是,听说现在有钱人家的少爷都会学功夫。不是怕钱多被绑架呢么。”
“对对,一定是这样,艾玛啊,这宁兰也真能勾搭,还真给她勾搭上了,话说,不是给人当小三吧,有钱人小三多着呢……”
秦风他们在屋里吃饭,宁父宁母热情的像秦风才是他们亲生儿子似的,并不知道外面邻里的口里,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有钱财阀的大少爷,能文能武,俊美潇洒,小情儿多的几屋子装不下,钱多的一撒就铺满了他们村几尺厚。
对于邻里的猜测,黄家人听了几耳朵,吓得腿发抖,生怕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大手一挥,黄家这一堆人就被人扔到山沟里活埋了。
“不怕,咱们身上的伤那是实打实的,警察来了还能赖了不成,要是敢赖咱就发到网上去,打电话给晚间新闻。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对,他做生意的,怕没名声,官司打起来咱们也不怕,他说不得还得赔一笔大款子给我们呢!”一帮人越想越美,仿佛已经到手了好几百万一样。
宁兰一家人吃完饭,就开了电视在聊天。
宁父宁母一口一个女婿地叫,宁兰快要尴尬死了,到门口转了一圈,发现围观的人没有散,黄家人有的站有的躺,赖在他家门口呢。
宁兰愁眉不展,秦风拍拍身边的沙发,“来,兰兰,过来坐。放心,有我在,一切看我的。我会是你最坚强的依靠的。”
“这都在门口不走,咱们还怎么出门啊?”宁兰愁眉不展。
秦风走过去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宁兰,吓得宁兰尖叫一声。
“呵呵呵呵……”宁父宁母发出了诡异的笑声。
“来,好好坐着,陪咱爸妈聊聊天。”秦风乐呵呵将宁兰在沙发上放好。
“别老是乱来。”宁兰掐了一把秦风的腰。
“不要害羞了,咱爸妈都知道咱们恩爱,有什么好躲得。”秦风搂住宁兰的腰,光明正大地摸来摸去。
宁兰脸皮发热,瞪了秦风一眼,又不好在爸妈面前拿开秦风的手,只好任着咸猪手放在自己腰,低声警告,“安分点。”
秦风一会儿捏捏,一会儿揉揉,手一点都不安分,耍着花样准备挑逗宁兰,大手在小腹上来回打转,又悄悄爬到背后,稍稍向下一路沿着脊椎来到尾椎处按捏。一股股难耐的酥麻让宁兰身上渐渐发烧,极不自在。
“呜——呜——呜——”救护车的叫声由远及近,在宁家门口停下了,随之而来的还有警察。
“这是怎么回事?”小干警看着一地伤员,上来问情况。
秦风一个人出门,听到黄家人一个劲指责他出手伤人。
秦风由着他们说,看着他们颠倒黑白将黄家美化成受了委屈来问个明白却无故被打的小白莲花。
小干警问完黄家人,在黄家人的指正下,来到秦风面前。
“你的姓名,年龄,职业?身份证拿出来我看一下。”小干警像是刚毕业的,小乡村里派出所的,很认真地记着笔记。
秦风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他。
“这天底下男女谈恋爱多了去了,没结婚分手了就跑来女方家讨说法的第一次看到。”秦风漫不经心地说,“警察同志相信他们只是来问个明白?十几口人围着人家院子?也相信我一个人没缘故挑衅十几口人,最后他们就坐着不动被我一个人打成这个样子?”
“呃,请陈述你的事实。这个事情是普通的民事纠纷,能私下解决就私下解决。我们会秉公办理的。”小干警年轻,定力也不好,听秦风这么说忍不住也有些想笑。
“我倒想把他们送进去,但可惜我没受伤。”秦风耸耸肩,“事实就是他们的‘好儿子’烂赌威胁我女人要钱一堆破事儿,我女人和他分手了,这次我们回来,人家就过来我女人家骂娘。不和他们骂就开打,也多亏我能打,不然这一家一个女人一对老人还不被这一大家子打死。”
“你出手有些重了。”小干警想了想,看了一眼被120抬上车的一部分人。
“没办法,不出重点人家不罢休啊,不能因为我没有受伤就不准我正当防卫啊。”
“你胡说,明明是你污蔑我儿子。警察同志我跟你说,我们家阿生从小品学兼优,当年在一中年高中时全校前三名,上的也是名牌大学,性格也好,人可乖了。他勾搭了我家未过门的媳妇儿,还在村里传谣言说我儿子坏话。我们就是来问个理儿的。”
老汉为了听明白秦风和干警说了啥,也没跟120上车,就靠过来,听秦风说了之后开始大呼冤枉,说着还开始哭了,“他先出手打我们,他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又有功夫,将我一家打成重伤,我老头已经是半截埋在土里的人,一辈子没被人打过,今天要是警察同志不能帮老头儿讨个公道,老头儿或者还有什么意思。”
小干警被老头儿一哭,有些不知所措,要是这老头儿一时想不开真死了,他的责任可就大了。
“老头,你也别哭,你儿子是不是个人。渣我给你看。”秦风转身进屋,从包里掏出原准备拿来说服宁父宁母的资料,摔在老头身上。
小干警捡起资料,看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说了句,“还真是个人。渣。”
“不可能!”老头拿过资料,举着资料一字一字地看。
“这这……”老头哆嗦了。上面的文字、黄生在赌场豪赌的照片,被追债踩在脚下头破血流的照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假的,这一定是你的阴谋,你设的骗局,让阿生受骗然后拍下来的。难怪我家阿生现在下落不明,说,是不是你将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你让人把我家阿生弄、弄死了?”老头愤怒地摔了资料吼道。
“什么?阿生死了?”黄生的妈妈一声惊呼,晕了过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一宗人口失踪案?”小干警被嚷嚷的头都大了。
“这是我不清楚,但人口是不是失踪至少要失联四十八小时,然后报警吧。就现在这事儿的话,摆明了他们想欺负人。”秦风瞪了倒打一耙的老头一眼,“老头,你没忘记我说要录下来告你们诽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