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绯叶的沉默,又让段傲阳捉摸不透,不过他本是干脆之人,既然想不明白,多想何义!
不过眼前的女子,似乎藏着很多秘密。(品@书¥网)!
至少,她的眼神透露出的是如此!
“不知姑娘与本王,可曾相识?”段傲阳开探性的开口,一身桀骜以及在位者的气势都被他收敛,仿佛至交好友般语气温和。
林绯叶一愣,旋即恍然,知晓这是自己前几次不经意的小动作被对方察觉了!不过这种事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也没法与人说,眸色一黯,“未曾见过,不知王爷为何有此一问。”
经过短暂的沉默,林绯叶也恢复平静,再次面对段傲阳的疑问,她已经心平如水。
“既如此,你会如此舍命的救本王,想必你对本王是依然倾心,若真如此,不妨直言,本王可禀明圣上,迎娶姑娘。”段傲阳目光灼灼,唇边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除了这样的说法,已经没有任何能说得通的理由。
换了其他人,根本不会舍命相救,这是段傲阳内心已有的结论,既然如此,他索性将话说开,反正说起来,他对林绯叶也同样有点意思。
郎情妾意,也是一段佳话。
林绯叶不敢置信的看了他一眼,,段傲阳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她顿时浑身汗毛立起,感觉前所未有的冰寒。
旋即,她毫不犹豫的摇头,“王爷误会了,在下当时只不过是心下慌乱,一时跑错了路,并无舍身之心,一切都是巧合罢了,说起来,也该是王爷自身鸿运当头,运气使然,王爷切勿多想,在下对王爷也没有爱慕之心。”
跑错了路,这是什么鬼?
这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段傲阳一愣,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羞恼,这是什么事,她竟然不是喜欢自己,不喜欢自己那突然救自己做什么,什么巧合,那才是见鬼了。
“这是实话?”段傲阳眼睛眯起,语气带着三分火气。
“不错,想必王爷也不会强人所难吧。”林绯叶平静的看着段傲阳,语气不愠不火。
段傲阳气得语气一顿,什么叫强人所难,我这是问你的心意呢,既然你没这心思,那本王何必多事,不过虽然如此想,他依旧感到恼怒,“哼,也罢,那你好好养伤!”
段傲阳甩袖离开,感觉没脸待下去了,不仅因为自作多情的羞赧,还有浓浓的失落,他是何等身份,平日只消开口,诸多世家女子恨不得马上就答应,可如今偏偏碰到个林绯叶,还拒绝了他的好意,这是岂有此理!
就是这样!
看着怒意蓬勃的段傲阳,林绯叶瞳孔一缩,心头微痛,不仅是因抗拒原来心底的爱慕之意,更多的则是对失去的遗憾,不过这已经重要,林绯叶心头更抗拒的则是段傲阳的怒意,那种冷漠中带着霸道冷酷的声音,让她想起上一世孩子出生的那一幕。
这一切何等的相似,原来他终究是没变的,依旧是那个冷酷霸道的摄政王。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不由一冷,内心暗叹,终究一切还是要靠自己的。
段傲阳离开了,红袖悄然而至,刚才段傲阳与林绯叶所言,她全都听在了耳中,此时见段傲阳愤怒的离开,而林绯叶也面色阴沉,不由内心不悦。
“小姐。”红袖轻声喊了一句。
林绯叶排空心思,看了红袖,“想必你知道王爷的身份了。”
“是!”红袖点点头,看着林绯叶的目光有些羡慕,那可是摄政王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不过如今红袖也唯有羡慕的份了,她已经被彭长明糟蹋了,再如何想这辈子注定困苦。
不过红袖很善于隐藏心思,适时的开口道:“小姐,您不知道,王爷可是在这里守了你一日一夜,小姐又何必如此惹怒王爷,就算要说,也该委婉点才是。”
在红袖眼里,摄政王段傲阳无疑是最好的归属,可林绯叶却不买账,不仅如此,而且那些话虽然不带刺,但也没有半点余地,这让她略感不满,无论如何,这两日来,段傲阳对林绯叶绝对算得上是无微不至。
林绯叶心底跌宕起伏,她昏迷当中不知外面情形,得知段傲阳竟然悉心守了自己一日一夜,她心湖同样荡起涟漪,然而仅此而已。
“哼,你若觉得王爷很好,要不我将你留下?”林绯叶目光闪动,双眸深邃如旋涡。
红袖心头一跳,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引起林绯叶的不快,不由赶紧摇摇头,道:“奴婢并无此意,只是担心小姐与王爷闹僵。”
话虽如此,红袖也同样满脑子浆糊,在她认知内,林绯叶是不会拿这事儿撒谎的,那么林绯叶就是真的没有爱上段王爷,不过既然如此,那为何要救对方,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真的是为了计划吗?红袖看不懂。
林绯叶摇摇头,也不以为意,红袖人聪明,有心机,可惜终究是个小人物,眼光只能看到眼前寸许范围。
红袖沉默,她确实看不透林绯叶,不过她看得出,林绯叶失去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众人难求的机会。
不过,红袖也是有着一股执拗的性子,见林绯叶沉默不语,以为林绯叶后悔了,索性开口道:“小姐,要不我去将王爷追回来,以王爷的性子,只要小姐到时候说点好话,加上小姐又救了王爷一命,想必王爷是不会怪罪您的,指不定还会对小姐另眼相看。”
“住口!”林绯叶大声呵斥,心头火起。
这一动怒,同样牵扯伤口,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小姐,你别乱动。”红袖也心下一惊,生怕林绯叶乱动,搞得伤势复发,那样的话,她可就跟着倒霉了。
“我没事!”林绯叶瞪了红袖一眼,语气森森,“红袖,你以后在我面前,还是少拿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主意,胡乱怂恿的好,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红袖面色一白,高声争辩,“小姐,不知奴婢哪里做错了,奴婢给小姐建议,又何尝不是为小姐作想,如今您自家的情形,想必也清楚,要想在有好转,王爷这儿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你又何必坚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