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绯叶让侍卫们盯牢所有的丫鬟侍女,一步也不许他们乱动。
其他侍卫们没有得到林绯叶的命令,也知道这间屋子对段傲阳和林绯叶以及大轩朝的军队意味着什么,因此也不敢轻易翻动这屋里的东西,只能站在旁边待命。
华阳宫里的宫女们都已经得知了华阳死去的消息,又面对着看守自己的冷冰冰的侍卫,无一不吓得瑟瑟发抖。
林绯叶将华阳的寝宫差点翻了个底朝天,却依然什么也没有找到,她甚至将所有的物品都摸了个遍,里里外外查过了,依然一无所获。
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林绯叶只能让侍卫们将所有的侍女带到她的面前,一一盘问,想要从中获得一丝线索。
她站在所有华阳寝宫的侍女们面前,说道:“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你们的主子已经自尽了吧。”
林绯叶的声音不怒自威,那些丫鬟们不敢抬头只一味的点头回应。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那我有话问你们,你们要是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林绯叶严声道。
“华阳这些日子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你们可知道她最近都有什么异常之处,比如收了什么送来的药材。”
其实林绯叶的本意并不是真的要将这些小丫鬟逼上绝路,她自然会放她们一条生路,但是她这样说无非是吓唬她们,让她们将实情说出来,这样她才能知道这剩下的最后一味药是什么,才能救段傲阳的命。
面对林绯叶的逼问,那些丫鬟虽然想从实招来,但是确实对华阳炼药一事,一无所知,只能不断的摇头,心中害怕不已。
林绯叶虽然不想难为这些宫女,但是也实在无法相信这些人中居然一个知情人甚至有线索的都没有。
她冷冷的看着眼前这群人,心中暗想看来不出险招不足以震慑他们了,因此故作狠毒道:“你们都不说是吧,那好,你们听着,只要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将自己知道的看到的任何一个线索说出来,那么全部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林绯叶气势十足的说完这番话,她果然就发现人群中有一个丫鬟面露不安之色,四下偷偷看着身边的丫鬟,似有话要说,又瑟缩不肯上前,因此林绯叶又喝道:“来人啊,把这群丫头全部拖出去杖责一百大板。不是没有人知道吗,那么全部拖出去。”
见不少丫鬟已经慌了神,林绯叶继续添柴加火道:“这一百杖下去,要是这小身板不经打呢,估计就一命呜呼了,要是这身板硬,活下来的呢,我会再问一遍,若是还无人回答,便再拖出去赏一百杖责,直到我确定从你们嘴里问不出一句话为止。”
见那些丫头们已经惊慌的不知所措,魂飞魄散,林绯叶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满意的问道:“怎么样?”
这时那个有线索的宫女终于憋不住了,战战兢兢的走上前说道:“回王妃,奴婢是宫中负责打扫的宫女,之前我们邬国王子死后,我们主子便开始炼药了,只是她炼药时不许任何人靠近,因此我们都未曾见过。”
林绯叶只是安静的听着,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她,那丫鬟见状只能吞口唾沫继续道:“只是,虽然奴婢没见到炼药的药材和场景,但奴婢有一次在洒扫时,曾接见过一个模样俊秀的侍卫,因心生好奇,所以特意多看了几眼。”
听到这句话,林绯叶心中顿时有一种柳暗花明的感觉,于是急忙问道:“你可还记得他的长相。”
那奴婢认真回想道:“奴婢记得,记得那时奴婢因听说主子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但是却有一个例外,因此便大着胆子偷看了几眼。”
林绯叶喜不自禁,急忙命令大轩朝的侍卫道:“来啊,将这宫中与邬国的所有侍卫纷纷聚集在宫门外,让这位宫女去一一浏览,将那华阳接近之人带到我的面前来。”接着她对那丫头说道:“去吧,若是能把人带来,我重重有赏。”
于是那丫头便跟着一群侍卫出去了,而剩下的所有在场丫鬟也被林绯叶一一遣散,让其自寻出路。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那丫鬟在侍卫的护送下带了一个被押解的邬国侍卫进来,一进门那邬国侍卫便被大轩朝的侍卫摁倒在地,逼其向林绯叶行礼。
林绯叶见状也不做声,继而询问那宫女道:“确定是此人。”
宫女非常坚定的点头,指着地上跪着的邬国侍卫道:“是,奴婢确定,就是他。”
“好,下去吧。”林绯叶闻言便挥挥手,让大轩朝的侍卫护送丫鬟下去,接着对地上跪着的人道:“你可是华阳炼药时接见的人?”
“是!是!奴才正是!”那邬国侍卫大概是知道了邬国已经被大轩朝打下,邬国所有人已经成了俘虏,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因此为了保命拼命巴结林绯叶,谄媚的回道。
还没等林绯叶问话,那邬国侍卫便滔滔不绝的回了起来。
“奴才本名华槐,是华阳本族之人,因而才会信任奴才。”他那一副谄媚的嘴脸让林绯叶看的有些不舒服,“接见那日,她曾让奴才去找一名土医,只是奴才只记得那土医,却不知道究竟所为何事,做了什么交易。”
见林绯叶久久没有说话,华槐急忙补充道:“那个……回摄政王妃,奴才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已经全招了,您是不是……是不是可以放过奴才了。”
林绯叶正在思索华阳为何去找土医,难道是想将医和毒混杂在一起,制出无解的毒药?
从目前看,或许她真的成功了?
林绯叶的思绪在这里被打断,因此非常不悦的对华槐喝道:“放你可以,再帮我做一件事。”
华槐一听自己还有救,自然感激涕零千恩万谢的接过了任务,然后在大轩朝侍卫的监督与陪同下,一起去完成林绯叶下的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