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国使者显然早有共识,此时都隐约以凌国为首。(品#书……网)!
而出乎林绯叶意料的是,凌国的使者中竟然有一个熟悉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阔别已久的凌静秋,除此外就是太子凌静宁还有前来和亲的凌国小公主凌如瑜。
见凌静秋位列其中,隐约透着一股威严和尊贵,林绯叶与段傲阳相视一眼,都压抑不住内心的惊讶。
见到熟悉的人,念旧情的林绯叶总会有着许多感慨,这个昔日狼狈不堪,甚至被华阳活捉试药的凌国七皇子,真是命途多舛,好在如今一切似乎都已熬出了头,借着段傲阳的五千灼阳军,似乎地位俨然有所不同。
林绯叶至今犹记得,当初那个身中剧毒,命在旦夕,仅靠着一颗雪莲子吊着最后一口气的纤瘦男人,那个为了活命不得不受林绯叶胁迫,一直在拼着命的试药,最终为自己,也为段傲阳,寻得了一条生路。
时过境迁,两年多时间过去了,那个倔强中带着戾气的小男人如今已经一洗当初的狼狈,铅华褪尽,展露出峥嵘的头角。
“这一代人啊,真是多变。”林绯叶下意识的嘀咕。
“皇后说什么?”段傲阳递来一个咨询的眼神。
林绯叶摇摇头,笑而不语,感慨万千。
她内心却是感慨颇多,包括她在内,他们这一代人天骄辈出,可大多数都命途多舛,细细数来,林绯叶不得不承认这些年她过的精彩,见识的人多。
无论是段傲阳,还是凌静秋、陆倾羽、猎鹰、华阳、繁星、墨桓、墨源,甚至包括温书墨等等,无一不是这个时代的弄潮儿,轻轻拨弄着时代长河的琴弦,奏出各自的乐章。
遗憾的是有些人终究被大势的滚滚洪流淹没,执掌乾坤的注定唯有一个,余下的都光芒暗淡。
待所有人朝贺完,纷纷落座,段傲阳才笑道:“诸位使者,朕有幸与诸位共坐与此,倍感荣幸,诸位远道而来,辛苦至极,朕唯有薄酒一杯,聊表心意。”
如今的段傲阳,落于高位,声威越发隆重,不愠不火的语气,却让人不敢丝毫小觑。
“国主有理,我等得见国主,实乃幸甚。”
众人纷纷附和。
一时间觥筹交错,声乐阵阵,倒也喧闹之极。
不过林绯叶却也注意到,在凌国的使者中,那位前来和亲的小公主一直一副傲然的样子,那模样宛若骄傲的孔雀落入了鸡群中一般,看谁的目光都露着浓浓的不屑。
“这小公主怎么回事,怎么跟凌芊芊一副德行。”林绯叶内心嘀咕,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凌国人教育公主是不是都如此。
凌芊芊的霸道娇蛮,林绯叶可都悉数知晓,那女人不仅骄傲,而且自我感觉极度良好,还善妒,自私,简直刁蛮女人该有的毛病都有,如今这小公主恐怕也差不到哪去。
林绯叶这正想着,却没料凌国太子已经开口了,话语中的意思,显然是说,他们凌国有意与大轩朝和好,为了表示敬意,他们愿意让小公主出嫁大轩朝。
段傲阳闻言,笑道:“不知殿下希望贵国公主下嫁于何人,心目中可有人选?”
凌静宁刚准备开口,却见凌如瑜忽的笑道:“当然是要嫁给大轩朝最厉害的男人了。”
众人闻言皆笑,显然并未在意凌如瑜所言,毕竟凌如瑜还小,就算和亲彼此双方也要商谈好,恰定日程,如今不过是刚开始商议,都当凌如瑜不过是一句戏言。
不过凌静宁闻言,则目光一闪,道:“这是自然,我凌国虽小,可如瑜是父王最小的女儿,一直备受宠爱,想必国主也不会亏待了如瑜。”
话虽如此,可无论是段傲阳还是林绯叶,内心都不以为然,对方这次前来,这么多使者一起,明显是有着耀武扬威的意思,不过是因为大轩朝强势,他们不得不故作妥协的姿态罢了,然而饶是如此,对方的话也摆明了是不想让凌如瑜嫁的差了。
而且从凌如瑜那姿态还有凌静宁的意思来看,显然是看中了段傲阳。
不过段傲阳岂是那么好相与的,先前一个凌芊芊就闹得摄政王府鸡犬不宁,如今岂会让对方得逞,当即笑道:“如此说来,殿下是有人选了?”
“小妹有言,要嫁给大轩朝最厉害的人,此话自然当数。”凌静宁优雅一笑,道:“不过大轩朝最厉害的人是谁,想必除了国主,再无他人了吧。”
凌静宁说着侧过头对凌如瑜道:“小妹,国主他就是大轩朝最厉害的人了,坐拥江山,执掌天下,若论英雄,谁能出其右。”
“恩,本公主要嫁当日要嫁给最厉害的那个。”凌如瑜目中泛着一丝莫名的光彩,仔细看向段傲阳。
段傲阳闻言眉头微皱,他一时间无法肯定凌如瑜是真傻还是故意的,不过凌静宁肯定是有意的,大轩与凌国的关系如今正处于诡异的平衡中,但若是段傲阳真的娶了凌如瑜,等于是在大轩朝心腹插了根钉子。
何况凌如瑜的身份非同小可,就算入住后宫,又岂能太差,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番鸡飞狗跳,指不定比当初的凌芊芊还过分。
念及至此,段傲阳不动声色地看向凌如瑜,问道:“小公主,你的意思是,我大轩朝谁最厉害你就嫁给他,是或不是?”
“那是当然,本公主说过的话,从未敷衍。”凌如瑜一脸傲然,哪怕面对段傲阳,她同样没有丝毫惧色,说罢话音一转,道:“不过今日看来,肯定是国主最厉害了。”
打的好算盘,段傲阳内心冷笑,紧跟着摇摇头道:“此言差异,朕并非大轩最厉害的人物。”
“国主贵为大轩朝皇帝,难道还有人比国主更强不成。”凌静宁再次开口。
“自然是有,不仅有,而且很多。”
段傲阳毫不犹豫地承认,解释道:“我大轩疆土辽阔,自然人才济济,朕不过民心所向,顺从天意,略尽绵薄之力罢了,岂敢称雄。”
林绯叶听了眉头微挑,有些明白段傲阳的意思了,一时间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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