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傲阳正待再交代两句,墨桓已经来了。
段傲阳也懒得让他行礼,直接问道:“查的如何了?”
墨桓看了林绯叶一眼,皱眉道:“回皇上,臣审问了几个最近接触过马场的一些人,最后终于找到蛛丝马迹,发现最后前往马场,接触过清风的应该是养心殿的太监。”
“果然是她,真是岂有此理!”林绯叶听了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桌子,当即就道:“我这就去杀了她。”
“别!”
段傲阳话没说完,眼看着林绯叶就要冲出去,不由赶紧拦住,道:“此时交于朕处置,你如此行事,置林家颜面与何地。”
“我不管,敢害我儿子,当我好欺负不成!”林绯叶满脸煞气。
她都快气疯了,这时候,她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忍来忍去,她也忍够了。
墨桓在一旁看得,满脸无奈,他就知道扯上皇后的亲人,皇后绝对会暴怒出手。
段傲阳也头痛不已,小声道:“虽然朕也想除了她,可她占据大义名分,轻举妄动,反而给人口实,不为自己,也该替清钰他们想想。”
林绯叶闻言,面色一愣,良久才不甘地怒道:“那你给我好好修理她,定不能让她脱了罪,谋害太子,这是意图谋反,无论是谁,都是灭族大罪,决不可轻饶。”
她知道,此时她真的不能出头,身为晚辈,当面呵斥宁无摇本身就不孝,更别说出手了,如此一来,她定然也难逃一死。
“行,此事朕有计较。”
段傲阳点点头,看了墨桓一眼,道:“墨桓,带人将养心殿给封了,任何人只许进不许出。”
“是!”
墨桓转身离开,而段傲阳也面带杀意地道:“朕去去就回。”
养心殿内,宁无摇此时仿佛并未得知林燃受伤一事,任由顾嬷嬷伺候着悠悠品茶,面色带着忧虑地道:“也不知墨儿他怎么样了。”
“少主他吉人天相,想必是无妨的,只是余怒未消,想必果断是日就会回来。”顾嬷嬷好声劝慰。
“哼,他若真想得开,当初就不会跑了,都怪哀家太宠着他,由着他的性子。”
宁无摇面色微沉,想起温书墨不告而别,她就一阵火大。
“围上!快!”
“皇上有令,任何人等,不许出入!”
杂乱的呵斥声不断传来,宁无摇面色微变,道:“来人,怎么回事?”
“回太后娘娘,皇上命人将养心殿给彻底封了,一群护卫在外边把手。”
一个小宫女面色煞白地开口。
“岂有此理!”
宁无摇闻言面色大变。
然而还未等她多言,却见段傲阳带着墨桓等一干护卫,撞破了宫门,直接闯入大殿。
“皇上,你这是何意?”宁无摇见段傲阳带着一群护卫,满脸杀机,不由心下一沉。
“哼,朕早已有言在先,让母后在此好好修身养性,为何母后的人却又出宫乱跑,不知母后此举何意?”
段傲阳目光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宁无摇闻言,心下一动,疑惑道:“哀家近日可从未踏出养心殿,不知皇上此言何意。”
“哦,母后既然不知,那就让朕说个明白吧。”
段傲阳冷哼一声,旋即大手一挥,道:“抓起来。”
段傲阳话音一落,墨桓瞬间就动了,紧跟其后的就是几名护卫高手。
不过几个呼吸,突然一道人影如破麻袋般被扔在了段傲阳的脚下。
那是一名太监,长得贼眉鼠眼,不过此时早已吓得浑身如筛糠似的,颤抖不已。
“那日是你给太子的马下毒?”
段傲阳踢了踢那个太监,接着目光投向宁无摇,道:“母后,此人胆敢潜入马场,暗中向太子的坐骑下毒,不知此事母后可知情?”
宁无摇闻言,面色一沉,道:“什么!竟有此事,怎么可能!”
“母后不知?”段傲阳眉头一挑,冷笑道:“平日母后消息可没有这么落后,此事已经发生一个时辰了,母后竟然不知。”
“皇上何出此言,莫非是怀疑哀家不成,哀家今日身体不适,此时还未回过精神,皇上难道不知?”宁无摇冷哼,面色极为难看,好像很愤怒的样子。
段傲阳冷笑,道:“既如此,那定是别人所为了,无妨,待朕问个清楚,须知谋害太子,以同谋犯,按罪,当诛三族!”
说着就一踢那个小太监道:“你是何人,是谁指使你想太子的坐骑下毒?”
“奴……奴婢不知皇上此言何意。”
那太监吓得瘫软在地,但一开口却极为坚决。
“恩?莫非还要朕呈上证据不成。”
段傲阳冷笑,有些不耐烦地道:“既如此,朕也不欲与你作口舌之争,想必你还不知晓,在凌国曾有一种刑法,屡试不爽,朕正好拿你试法。”
说着又面带讥讽地道:“谋害太子,罪及三族,既然你不愿招待,朕绝不会手软,墨桓,将此人押下去,将他骨头给朕刮了,浇上蜂蜜,朕倒是想知晓,这刑法到底是否有用,哼,朕几年没动怒,谁都以为朕好欺,真是可笑。”
“是!”
墨桓瞬间上去,将那小太监提在手中,转身就走。
那太监早在段傲阳说罪及三族时,面色就彻底变了,如今又听要承受这等酷刑,哪里还能坚持的住,当即就哭喊道:“饶命啊皇上,皇上饶命,奴婢招了。”
宁无摇闻言,面色微变。
段傲阳却目光冰冷地对墨桓道:“押过来。”
待那小太监再次被丢到段傲阳面前,他才冷酷地道:“说罢,免受皮肉之苦。”
“是,是。”
小太监忙不迭的点头,颤巍巍地道:“皇上,非奴婢有意,奴婢也是迫不得已,若不按此行事,奴婢满门老小,性命难保。”
“休要废话蛊惑人心,到底是谁!”
墨桓冷喝一声,猛的一脚将小太监踹的老远。
小太监痛的龇牙咧嘴,磕磕巴巴地道:“是,是……”说着恐惧地看了宁无摇一眼,咬牙道:“回皇上,是太后身边的婢女胡嬷嬷指使,胡嬷嬷曾言,若奴婢不按此行事,就要杀奴婢全家。”
当太监的,本身是没有希望了,唯一的记挂就是家族,其次就是钱财,毕竟老了他若是放出宫,还可以回家族接受奉养,在娶几房小妾,收养几个干儿子,也算是继承了香火,所以也越发看重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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