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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下午七点。
十几名保镖黑衣黑裤分列站在机场出入口,眼观六路耳听八地警惕注意周围动静。
随着客流渐渐散去,在出口处,一个穿着雪纺衫搭配橙色的高腰百褶裙的年轻女人和一个高挑干净的男人推着行李先走出来。
后面,一个胖墩墩的男孩子也蹦跶了出来,紧跟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
她微微垂着头,斗篷将全身遮掩的很严实,步伐不快不乱,走路时隐约露出了绛紫色的裙摆,无声无息地散发神秘幽静的气息。
黑色的豪车停驶在机场大厅外,保镖站成两排,高大威猛的身躯抵挡住了周围旅客投来的探索目光,以为是谁家的明星,排场这么大。
一行人上车,十几名保镖紧跟护送。
“姐,你身体要不要紧?”盛初七轻声对坐在对面的女人问道,她怕她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会累到。
盛七月将斗篷帽子摘了下来,精雕细刻过般的容颜被车内的灯光照射下,流露几分苍白,她轻启唇:“我没事。”
万岁这是从纽约回京城最开心的一次,他小胖手握住妈妈的手,很懂事贴心的扬声说道:“妈妈,我们就到家啦。”
回家
盛七月唇齿间低念着二字,抬起纤长的浓睫,视线看向了窗外繁华的景色。
家,对现在的她来说,即是熟悉又是陌生,思念得很深……
……
盛宅。
当梁伯看到生死未卜的大小姐时候,嚎哭的都比任何人要来的伤心,就差没有当场哭背气过去。
盛七月低声先安抚住梁伯的情绪,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给爷爷的牌位上柱香。
她将斗篷解下,穿着绛紫色的长裙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朝牌位磕了三个头,就连额头发红也没有半点痛觉,她垂着头,挺直的背脊这刻终于弯了下来。
“爷爷……”盛七月抑制的情绪逐渐被冰冷冷的牌位给彻底瓦解,眼底划过长长的刺痛:“对不起,小月回来迟了,终究是迟了,爷爷……对不起。”
七年前……她得知爷爷身体出现状况,刚好那边和傅西深出现了些问题,便义无反顾的决定要回京城,谁知会……会让她深度昏迷了整整六七年!
她还是来迟了……
就连敬爱敬重的爷爷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一阵钻心尖锐的疼痛袭击盛七月的心脏,心底坚守的防线瞬间崩塌,晶莹的泪水弥漫上眼眶。
她闭紧了眼,花尽身体所有的力气将难忍地痛楚全部都平息了下去,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许久,直到内心不起任何波澜,才缓缓的站起身。
盛七月上完香,看着牌位,干涩的低喃声溢出唇:“爷爷,您在天上放心,小七现在过得很幸福,我也会照顾好自己!”
……
……
“有想我吗?”
盛初七和斯君谦回到房间,把门关好后,她就朝男人挺拔的身躯扑了过去,双脚双手的抱紧他。
斯君谦手掌托住她的臀部,转过身,将女人压在了门板上,低首,额头抵着她洁白的额头。